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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就他喵的想不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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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珂心神不定,低着头在想事情,乔北黎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心中的愤怒和嫉妒如狂风吹拂过的水面般快速平静了下来。
现在的暮暮是她的,不管她是否曾经和别的人有过什么交集,她现在都只属于她。
暮珂无意识地抿着自己的嘴唇,秀气的眉头蹙起,抬头想要问乔北黎些什么,却被迎头一压。
“砰!”
背撞到了铺在棺材底的厚厚绒被,却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楚,反倒是乔北黎护着她的手传递过来阵阵灼热的触感。
“暮暮,我从你第一次对我笑起,就很想这么做了。想要随时不做任何准备地吻你,想要你只能看见我一个人。”乔北黎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扯掉了暮珂的上衣。
…………
“啊……呜……”s吟破碎在黑暗中,额角微微出汗,暮珂眼神迷.离地仰着头,心里想着的却是——
第一次对她笑的时候就想这么做?她那个时候才几岁??
细思极恐!
…………
“暮暮的腿很好看……”叹息般地说,乔北黎加快了速度。
“啊——”
乔北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凑到她耳边,恶劣地诱惑着她:“来,暮暮,咬我。”
暮珂本能地知道这是不可以的,然而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几乎有些急不可耐地将嘴凑到了她脖颈边上,嗅闻着血液的芬芳,舌头来来回回舔.舐。
乔北黎深吸了一口气,兴奋地往前凑了一点,鼓励她下口。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直接和它朝思暮想的血液接触。
白天夜晚不分的房间里,时间似乎被无限延长。
暮珂醒来时,依然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乔北黎正侧躺在一旁,嘴角含着笑意,紧紧地凝视着她。
身体似乎已经清洗过了,干爽得很,虽然仍然布满一片青紫。衣服也换了一套,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
不想动弹,暮珂撇开涣散的双眼,不去看她。
“暮暮,哪里不舒服吗?”乔北黎带着撒娇般的语气凑过来嗅闻她头发的味道,手小心地试探性地环住她的腰,轻轻地揉了起来。
利落的短发有些凌乱,一贯带着讥笑和冷意的双眸满是讨好的笑意,这么一看去,乔北黎比平时少了一层隔阂,多了一丝人味儿。
但是暮珂现在根本不想看到她。
“暮暮。”乔北黎可怜兮兮地唤,完全没有了昨晚上那股疯狂掠夺的狠劲儿,“我知道错了,暮暮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我都给你。”
暮珂本不想理她,但是她刚刚已经检查过了,手上的镣铐变了,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
于是,暮珂冷静而理性地和她谈判,利用她此时的纵容争取到了两个特权。
第一,给她的链子延长,让她可以在别墅中自由行走。
第二,把监控全部拆掉。
乔北黎笑着全部答应,“别墅的门窗都设置了禁制,很安全,暮暮放心走动吧。”
呵,是蛮安全的,她绝对逃不走是吧。
乔北黎还想要继续黏在暮珂身边,享受着照顾她的快乐,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接过电话,乔北黎的表情暗了暗。
暮珂挑眉,她现在有点好奇这个一直让乔北黎头疼的是个什么任务了。
“暮暮,你好好休息,不要吃冷的食物,也不要……”乔北黎忧心忡忡地嘱咐着。
暮珂马上打断她,实在是这话她今天听了太多了,“滚。”
乔北黎笑笑,犹豫了一下,凑过来轻轻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等人走了,木头一样僵在原地的暮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皮肤。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在地,房间安静的一瞬间,暮珂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一丝委屈和后知后觉的惶恐。
不过是曾经一时的善念,凭什么她就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沮丧和颓然并不能让暮珂一蹶不振。委屈地掉了会儿眼泪,她马上又站了起来。
身体虽然仍有些不可抗拒的不适感,但是外面的世界对她的吸引力更甚。
拖着手腕上变得长长细细的银锁链,暮珂慢慢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外面是那条曾经走过的长走廊,墙上挂着壁灯,散发着柔柔的昏黄色灯光,整座别墅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
“哗啦——”锁链在地上拖拽,暮珂沿着走廊往里面深入。
隔壁的房间是书房,里面干干净净除了书什么都没有。
办公桌摆设似的杵在中间。
暮珂晃悠了一圈,意外发现角落里的垃圾桶中有一个废弃的纸团。
看来并不是没有使用过,只是收拾得太干净了而已。
暮珂蹲下来检查那团纸团,纸张的手感很新,似乎被扔掉不久。
细白的手指将其舒展开,黑色的打印字迹映入眼帘。
难怪,难怪乔北黎会接到这么多的任务,而且一个个似乎都很重要。
这是一份S级血猎申请书,角落里,一个“不合格”的红色印戳分外显眼。
不合格?乔北黎吗?那S级血猎的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把纸团揉了回去,暮珂揣着心事在书房里继续晃悠。
不看不知道,这书架上摆的怎么都是言情小说啊!
霸总再爱我一次,首席千金百万替身,穿越之王妃带球跑……
啊啊啊!要死啊!
摸着良心说话,当初拿着书看只是打发时间,顺便应付一下尴尬的场面啊,怎么就被记了这么多年。
这些,都是给她准备的吗?
难道说,乔北黎在装修这座房子时,是真的想要和当时还生死不明的自己一起住进来的吗。
视线一转,暮珂敏锐地发现角落还有一套《强—奸—杀人的一百个小建议》。
心里那一丝丝刚刚升腾起来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暮珂咬住下嘴唇,血色的眼睛满是不忿。
这么一会儿,书房还没逛完,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急促的脚步声循着银锁链往这边来了。
“暮暮!”乔北黎气喘吁吁地扶着墙,看着书房里站立着的暮珂,松了口气,“暮暮我回来了。”
“哦。”暮珂冷漠地应声,余光注意到她袖角处有一块血迹。
闻起来不是她的血,那就是吸血鬼的了。
乔北黎踌躇着看着站在那打量书柜的暮珂,看着她穿着不长的小裙子俏生生的模样,还有裙摆下露出来的那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心里有点痒痒的。
暮珂察觉到了乔北黎的靠近,却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反抗,只是皱着眉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
乔北黎直接无视她的眼神,动作轻柔地含住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
暮珂一动不动,温热的气息扑到脸上,有些痒痒的。
经过昨天,她已经明白了,反抗什么的是没有用的。
乔北黎试探性地舔了舔她尖锐的虎牙,见她似乎没有反应,便刻意地把嘴唇往上面一撞。
鲜血点点渗出,香甜的味道在舌尖上绽放。
暮珂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双唇不自禁地蠕动,抿进更多的鲜血。
乔北黎轻轻一颤,等放开时,脸颊上竟难得多了一抹淡红。
“咳,暮暮,这个给你。这座别墅你随便看,房间门都没锁的。”挠挠头,把一盒车厘子塞给暮珂,乔北黎又俯身在她唇上轻碰了一下,赶紧离开了。
全程冷漠脸的暮珂:“……”
晚上,乔北黎再次回到别墅,看见暮珂竟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一条细白的腿,手中端着一本书。
“暮暮,怎么在这里?”恍惚间有种有人等她回家的感觉,乔北黎忍不住走上前去轻抚她的发顶,温柔地问。
“这里呆不得?”暮珂别开头,不让她碰,风轻云淡地询问。
“没有没有。”乔北黎赶紧否认,“暮暮,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暮珂把书放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特别医药小组的研究,你还想要继续吗?”
研究?对了,她对于月玺的研究还没有结果呢!
暮珂沉静的红眸中瞬间折射出了一缕亮光来,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了生机勃勃的阳光下,“可以吗!”
乔北黎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暮珂这样夺目的眼神了,甚至不忍心让她有一点点的失落。
所以,本来想要帮暮珂退会的乔北黎悬崖勒马了,“嗯,只要暮暮开心。”并且安安心心地呆在我的身边。
能够继续研究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乔北黎肯定不会放她出去,恐怕研究室就是那间卧室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药材和器械被送到了房内。
可惜不能动用异能,不能做月玺和生灵之息的接触实验。
也不知道乔北黎扯了什么谎,特别医药小组那边也没有怀疑,时不时还会寄他们的研究笔记给她。
有了这些,日子也没有以前那么难熬了。
“呼——感觉已经要摸到月玺的处理方法的门槛了。”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暮珂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太久没有溜达,暮珂想了想,决定姑且休息一下。
那天她只看到了书房,后面还有很多房间没进去过,说不定藏有什么逃脱的关键。
拖着银锁链“哐叽哐叽”地在走廊上走,暮珂随手推开了一扇门。
这间房看起来像是乔北黎在暮珂回来之前睡的卧室,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干净清爽得很,的确是乔北黎的风格。
桌上什么也没有,只摆着两个相框。
第一个相框里放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里面乔北黎的爸爸妈妈五官已经模糊,但他们怀里抱着的乔北黎却很清晰,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这是还没有被染上任何颜色的干净笑容,是暮珂从未在乔北黎身上看到过的。
这个家伙现在已经被染黑了,由内到外的那种。
另一个相框里的照片是逆光的,一个女孩打着伞顶着烈阳在花丛中穿行。
这拍的就是自己啊。
暮珂有些懵,她想不起来这是在什么时候拍的了。
或者这是偷拍吗?
小时候那么点大就偷拍?
哦,她都已经是那么点大就惦记着一些要打码的事情的人了,偷拍算得了什么。
等等,她那个时候哪来的手机?
乔北黎在以前的房间里找到了暮珂,见她正盯着桌上的照片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得一阵心虚。
“暮暮,那张照片……”
“乔北黎,那个时候,你的手机是哪来的?”暮珂转过身,秀眉蹙起,直接询问道。
“这个……”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乔北黎没办法马上作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委婉地开口,“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处境,所有的人对我都不怀有善意……所以……”
“你和吸血鬼有联系吗?”暮珂犹疑地开口。她这是合理猜测,说实话,乔北黎的成长速度实在是不合常理。
没有父母的管教,一个小女孩可以这样强吗?
本意只是像以前一样习惯性过问甚至是关心一句,暮珂却发现乔北黎的表情一瞬间扭曲了。
“暮暮也这样认为我吗?”乔北黎皱着眉走过来,牵起她被锁住的双手轻轻抚摸。
“那你有没有这样做。”暮珂看着她。
乔北黎嘲讽地一笑,扯了扯嘴角。
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而快速地解开制服外袍、里衣,最后只剩一件纯黑色的运动内衣。
小麦色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腰间没有一丝赘肉,人鱼线弧度完美,力量感十足。
暮珂有些不安地后退一步,第一眼就看见了乔北黎颈侧一个齿印形状的伤痕——那是她留下的。
随即看去,一个暗红色的“十”字覆盖了她靠近肩头位置的肌肤。
那个颜色看起来有些眼熟。
暮珂猛地想起了一些小孩子曾经谈论的内容。
乔北黎曾差点被变作了血仆。
所以这差点的意思是,那只吸血鬼的名字已经写了一半吗!
“暮暮,你是觉得,我和他还有联系吗?”乔北黎笑着轻抚了一下颈侧的齿印,然后狠狠地挠过那一个刺眼的字迹。
那股狠劲,就好像那是什么肮脏惹人厌恶的东西。
暮珂吓了一跳,心知是自己猜错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是愧疚。
其实打心底,她还是心疼她的,也是真的不希望和她站在对立面。哪怕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鲜血的味道突然逼近,暮珂一下子抬头盯住了乔北黎流血的肩头。
乔北黎轻声笑,双眼含着复杂的情绪,“这血不能喝哦,很脏的。”说着,俯身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