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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派出所和解 ...


  •   蔡雪花上了王律师的车,开往牛桥派出所的路上,王律师问蔡雪花:“你觉得我们放过许光明的话,他会放过你吗?你确定不想让他进去坐牢?”
      “思意啊,我觉得他应该会后悔了,估计是小三挑拨的他,以前他也挺善良的,也跟我去拜佛过的。我们信佛的人,能宽恕他人就宽恕他人吧。再说,毕竟他是我女儿的爹,我们家生意还真靠他做起来的,若他坐牢了,我们真会家破了,公司破产了。”蔡雪花平静地说道。
      “那你确定放过他的话,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我只要你能正常地好好地活着就行,至于最终要不要离婚,要不要追究他刑事责任,你都自己冷静地慢慢地考虑清楚后告诉我,我作为你的代理律师,也是你的朋友,我会给你建议,但最终决定还是你自己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王律师友善负责地对蔡雪花说道。“以防万一,你扣回来的毒粉还是先保管好吧,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也放放好,不要被许光明拿走。扣回来的毒粉我们可以先不拿出来,若许光明真后悔了,肯放过你了,我们也可以今天做个和解协议,就此放过他,若他还是不放过你,非要弄死你弄疯你的话,我们还是要让他承担刑事责任的。”
      “我感觉他应该会后悔了,我相信他一定后悔了,我不想再追究了。但那些东西我会先保管好,以防万一将来有用。”蔡雪花坚信许光明后悔了,会放过她了。“若他不再害我了,我也无所谓离不离婚了,反正现在的男人,□□出轨是很正常的,有几个老板外面没女人的?只要他还能回家,我们还有个所谓的家就行,我要求也不高的。”
      “哦,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感觉他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毕竟他给你投毒都那么长时间了,刚才他还是想把你拖进精神病院的,你不觉得吗”王律师忧虑分析道。“你觉得回家继续跟他过日子,你能安全吗?”
      “思意啊,其实我自己是无所谓的了,我也没什么人生追求了,要是真得死也就死了吧。就是有些放不下我女儿,她太年轻,她肯定斗不过小三的,要是我死了,小三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女儿了。”蔡雪花皱着眉头,不安地说。
      “所以说,我们得先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是吧?你必须要坚强、勇敢,不能一直懦弱、退缩。不然,他们会变本加厉,而你会沦为板桢上的鱼肉,任人切割。”王律师鼓励道。
      王律师从小成长的经验告诉她,阻止坏人继续作恶的办法只有让他知道好人也不好欺负,作恶需要付出代价,恶人才会有所顾虑,若善良没有棱角,没有底线,恶人会变得肆无忌惮。所以,她希望蔡雪花能勇敢些,强大起来。但由于职业习惯,王律师还是喜欢给当事人建议,尊重当事人自己的决定。

      许光明带着7-8个亲戚开着一辆小巴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上许光明还是非常气愤,他感慨:“怎么就半路杀出来这么个律师呢,真是可恨之极。今天要不是这个律师,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举两得,不仅投毒案方便撤案了,而且就算没能毒死蔡雪花,把她弄成精神病,那也是极好的,养个精神病人就跟养条狗差不多。要是先给她戴上精神病的帽子,再弄死她就便当(东海市方言,容易的意思)多了。”许光明琢磨着,“怎么能让这个律师不帮蔡雪花呢?要是律师能倒过来帮我那就更好了。”
      许光明的亲戚见许光明一直气呼呼地沉默着,也不敢出声,生怕撞枪口上。

      马老师还是与李德一个车。
      马老师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蔡雪花平时老讲究拜佛的仪式了,一起去庙里都是他教大家怎么拜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平安度过。”
      马军老师本是东海市一名大学老师,也是学校的学生处处长,为人善良热心。曾停薪留职远渡重洋去日本谋发展,刚到日本,吃了很多苦,干的最多的就是背死人,因为这个赚钱多些。后来在日本拼搏了4年,累积了400多万人民币,归国买了套房、商铺,想平平静静的回学校继续教书,直到退休,等儿子结婚了,帮儿子带带孙子孙女,享享天伦之乐。但苍天作弄人啊,他老婆迷恋上了赌博,尤其是网络赌博,摁一下键盘,1万元筹码,多次一天就输掉了几十万,结果把他带回来给她保管的钱全部输光了,还偷偷借了高利贷。直到有一天,高利贷上门讨债,威胁把他儿子砍了,他气得差点晕倒,被逼卖房还了老婆的赌债,也与老婆离了婚,终结了十多年婚姻生活。当时他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内2周都未出门。但后来因祸得福,娶了一个才貌双全,温柔体贴的新老婆。他一边在大学里教数学,一般兼职做保险,每日人前人后,累得心力憔悴。他后来干脆辞掉学校工作,一心扑在保险上,做大了团队,大西洋保险公司东海市文行区支公司的外勤业务人员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的事业座右铭:“拿生命做保险,拿荣誉写日记。”但老天给人开了一扇门的时候,总是会把窗又关了,不会把所有的美好赏赐给同一个人。不幸的是,马老师的儿子遗传了他前妻的好赌性,又赌掉了他做保险辛辛苦苦赚的200多万,他也是欲哭无泪,伤心不已。但怎么办呢?生活十有八九不如意啊。只有学会坚强勇敢面对不是?马老师座右铭:“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对他的保险团队起到了很大的激励作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还是随便到到场就好了,别过多的介入,得罪人又不讨好的。”李德说道。
      “但蔡雪花要是进去了,她的客户谁服务啊?续期都要受影响的嘛,她最好是不要出事哦。”马老师说完,2人陷入沉默。

      过了十余分钟,大家都到了牛桥派出所,这是东海市的郊区,派出所内有大大的停车场,大家跟随警车进去停好车。
      “许光明、蔡雪花和律师进来我办公室吧,其他人外面等等。”警官说道。
      进入派出所大厅,墙上挂着派出所警员照片,照片下面是名字,王律师一看,这个警官姓黄。
      “黄警官,去您办公室不是审讯室是吗?”王律师问道。
      “就大家先沟通下吧,要是能组织调解,大家达成调解协议,也就好了,是吧?”黄警官轻声应道。
      王律师看向蔡雪花,她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蔡雪花希望保全家庭和家庭资产,王律师心底明白,也就一直配合力求实现蔡雪花的愿望,虽然王律师对于许光明的心狠手辣其实很是反感。
      但可能奸商就是这样的吧?俗话说“无奸不商”,现在这个金钱至上、地位至上、没有“迷信”信仰的现代科学社会,总有些人无所顾忌,侥幸型自信,只是许光明在商场上的奸,让他获得财富和地位后,膨胀了,有机会挑选女人了,面对家里这个与时代潮流女性脱节的,不懂打扮的老女人,不对,就算她再会打扮,岁月的年轮还是会无情地印在她的肌肤上,说实话,看了28年的脸,再美也视觉疲劳了。哪能如小三夏小冰那年轻、有活力、细嫩的肌肤总让人感觉掐一把水都能出来了……年轻的□□,俗称“小鲜肉”,完全可以说是中年男女的毒药,未曾品尝过则罢,一旦开吃,那是情不自禁,欲罢不能啊。这是人性的弱点,不止许光明有,文明社会的媒体不是也经常曝光某某官员堕落腐败情妇几百人,某某老师猥亵□□学生,某某上市公司董事长猥亵幼童……社会风气如此,情妇已然成为成功人士的标配了。在许光明眼里,他不算太坏的人,起码他找的小三夏小冰是个非常仰慕他的成功,佩服他的能力,欣赏他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还夸过他的齐脖子中长发真有艺术家的气息的嘛,她是自愿投怀送抱的,她算得上是爬老板床头,攀高枝成功的女人。许光明不想把夏小冰一直以别人老婆的名义隐藏着,亲热一番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太不方便了。纵然夏小冰的假老公是许光明安排的心腹之人,也从不敢乱动这个在法律上名为老婆,实际是自己老板的金丝雀的女人。但许光明觉得这样下去太对不起夏小冰和小女儿,毕竟人家跟了他,听话,还为他生了孩子,但她们却得躲躲藏藏地跟他接触,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回家。之前试图以收养方式让小女儿回家,还被蔡雪花给拒绝了。许光明真不想失去这一半的家产,但他与蔡雪花当年白手起家,所有财产都是婚后共同财产,要是他与蔡雪花离婚,不要说对公司和他的名声有影响,资产也要缩水一半,这是许光明打死也无法接受的噩梦。所以怎么办呢?就像暖州市男人流行的那句许愿词,这个已经升官发财了的男人啊,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死老婆了。最好她静静地死去,不要污了男人的名声,更不要损了男人的财产。
      “当下,蔡雪花已经发现我投毒,想她死的快是不可能了,慢慢来,先给她带上精神病的帽子,她就无权委托律师了,到时候,就凭她那年近80的老母和几个不上档次的姐妹,呵呵……真不可能是我许光明的对手。”许光明心想。“蔡雪花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是你挡了我的人生道路,是你阻碍了我的幸福,而你对我们家的贡献几乎等同于一个保姆,我实在没办法为你损失太多,不然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不公平。”

      “你们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吧。”黄警官微皱眉头,冷冷地说。
      因为投毒是大案,昨天110接警后系统里是有案底的,市局领导还一大早打电话来关心了,文行区分局的领导及牛桥派出所的所长,那可都是许光明的拜把子兄弟,他这个小民警,要是办不好领导兄弟的困难事的话,以后也没混头了。本来经智库们一夜通宵达旦的商议,已经想出了给蔡雪花戴精神病帽子的绝佳计谋,谁知半路杀出个女律师,哎,这女律师又好像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咋办呢?黄警官夹在夹缝中,里外上下都不是人,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难受!
      “黄警,她就是个精神病,她有被害幻想症,整天疑神疑鬼的,我都快被她逼死了,你看她昨天还精神病发作了,你看,乱报警,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必须把我女儿叫回家来,让我女儿给她洗洗脑,求我女儿救救我……”许光明做出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表情,哭诉道。
      “你不可以打电话给女儿,不可以让她担心,她这个月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这个时候去影响她,叫她回国,她这个学期的课程就得重新修了,你要是影响女儿,我就跟你不客气了。”蔡雪花突然像老鹰护小鸡似的,特别坚决,特别强势地反抗道。
      哈哈哈……”许光明听到蔡雪花说对他不客气,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你对我不客气?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对我不客气?!你信不信我可以花更多的钱把你的律师变成我的律师?!”
      许光明笑得半眯着眼睛,看着王律师。
      王律师嘴角两侧微微一拉,轻轻冷笑一声。
      许光明觉得:“王律师肯定认同他有钱、大方,愿意出大钱挖她了,不然王律师咋还微笑了呢?还是俗话说得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简直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哈哈……”许光明顿时觉得放松不少,脸上不禁现出往日一般无往不胜的得意。
      “肯定有能这样被你收买的律师,只可惜我不是。”王律师冷冷地说道,一丝冷笑。
      许光明顿时恼火起来,他感觉王律师这个小女人还给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许光明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气。
      “想跟我许光明斗,你还嫩了点。”许光明恨恨地暗想。“我现在就搬救兵,你们都不是我女儿的对手,哈哈,你蔡雪花满心都是你女儿,那女儿就是你的死穴。”
      “飘逸啊,你快回来吧,你妈妈得了妄想性精神病啦,老是冤枉你爸爸害她,昨天还报警说我投毒,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法正常工作,我被她折磨得心力憔悴啦……你快回来救救你爸爸吧,你爸爸快被逼死啦!”许光明带着哭腔拨打着跨洋长途,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蔡雪花听到许光明要叫女儿回国,放弃期末考试,忽地急得跳起来,欲追上许光明,抢他手机。
      王律师站起来安慰蔡雪花道:“别急别紧张,我们需要冷静。你女儿是研究生了,大人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挑拨的。”
      “哎,他一直给女儿打电话挑拨,老在女儿那说我精神病精神病,我女儿都没法安心读书了,被我们搅得……”蔡雪花焦急又无奈地摇摇头,道:“他老是说我精神病,我女儿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啊。”
      许光明一边打手机,一边走到院子里,他的亲戚都候在院子里,他说:“你叔叔阿姨伯伯们都陪我半天了,早上想把你妈妈送去看病的,结果来了个律师捣乱,我们现在都回派出所了,要不让你阿姨跟你说说?”
      许光明说着将手机递给旁边的亲妹妹许琴。
      “飘逸啊,你妈妈的病情有些严重啦,平时疑神疑鬼也就算了,现在都乱报警了,你说,乱报警,谎报,是会被追究法律责任的,你说是吧?要是医院诊断出你妈妈是精神病发作,乱打的报警电话,人家也就可以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但早上她有个什么律师朋友来了,捣乱,阻止我们带她进去看病,我们现在都被带回派出所了,我们说话你妈妈也不听,实在不行了,你回来做做你妈妈的工作吧。……”许琴说道。
      “阿姨我知道了,我本来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若我弃考回国,我所有科目都得重新修了,要是可以缓缓,我这个月考完试,下个月初马上回国可以吗?你们先帮我好好看着妈妈,别让她乱跑,要是再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许飘逸无奈得恳求道。
      “嗯,阿姨会尽力的,我们再联系吧,先这样说哦。”许琴挂掉手机。

      许光明走到马老师和李德面前,礼貌地说:“辛苦两位领导了,还惊扰到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蔡雪花可能更年期了,也可能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剧看多了,老是疑神疑鬼的,昨天还乱报案,说我每天给她泡的菊花茶里投毒了,你们说我冤枉伐?我真是快要被她搞死了!她这状态,近期也没法做保险了,保险的事还要拜托2位领导帮帮忙,她那些客户我都认识的,那些老客户就交给李德维护就好了,不会影响续期的。新客户我有什么朋友需要买保险,我直接找二位领导,我们公司可以再买些团体健康险啊、意外险啊、车险啊什么的,李德你有空做几套方案给我,我看看近期买掉。李德你上次不是说想换车嘛,蔡雪花开的那车卖给你,18000元,你要的话下次我们见面你就可以开去。蔡雪花我给她买辆新车。”
      马老师和李德礼貌地笑笑。
      李德微笑着说:“好的呀许总,我们也是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毕竟要是蔡雪花生病了长期不能来保险公司,她的老客户是需要维护的。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您知道我的手机的,您只管呼我,我随叫随到哈。”
      “那个,若没什么其他的事,你们家庭矛盾我们也不太方便多介入,我们下午还有约,我们就与蔡雪花打声招呼,我们先走了。保险公司的事您放心,李德会准备好找您的。谢谢您支持!再见!”马老师说道。
      马老师与李德站在门口,大声说:“蔡雪花,我们下午还有约,我们先走了哈,你们毕竟是夫妻,你也别多想了,有什么误会解开了说清了就早点回家吧。”
      “哦,不好意思了,辛苦二位了,浪费了你们一早上的时间,再联系吧,谢谢!再见!”蔡雪花大声应答着,朝马老师和李德挥挥手。

      “时间也不早了,一转眼都11:40了,你们和解方案能谈好了吗?”黄警官催促道。
      “黄警官,人是铁饭是钢,大家先去吃个饭吧,下午继续,如何”王律师建议道。
      “你们先去吃吧,我就没胃口了,午饭也不吃了,我吃党饭的,你们不搞我就行。”黄警官长叹一口气,说道。

      派出所门口来了一位50多岁的女人,衣着朴素,看起来像个农村妇女,头发枯黄干燥,像干枯的茅草,脸干巴巴的显得一脸皱纹。她走到蔡雪花面前,说:“又怎么了雪花?不是上个月我刚陪你去看过医生嘛,不是医生说你没问题嘛。”
      施爱菊是许光明和蔡雪花的老邻居,也是他们共同的老朋友。
      “爱菊啊,我家死鬼非要给我带个精神病的帽子啊,他是很想我死很想我疯掉。你怎么知道的,你来这里?”蔡雪花问道。
      “许光明叫我来的,他说你又闹了,把他闹到派出所来了,我过来看看,劝劝你们。”施爱菊应道。
      “王律师啊,你先回去吧,我小姐妹(东海市方言,朋友的意思)来了,下午待会有她陪我就可以了,你先回去,我下午有什么电话联系你。”蔡雪花对王律师说。
      王律师知道蔡雪花的用意,她希望王律师先赶紧把那张能证明她没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原件及公司章,先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毕竟现在保险公司的领导也走了,留下来的都是许光明的人了。
      “嗯,好的,你小姐妹来陪你了,我也放心了,只要你能好好的,今天调解好了待会让你小姐妹陪你回娘家去住几天吧。”王律师暗示蔡雪花调解内容及先不要回别墅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联系你的。”蔡雪花说道。
      “那我走了,再联系。再见!”王律师说着上车开走了。她得先把蔡雪花的重要物件转移到安全领域。

      许光明与亲戚说先去吃个饭。黄警官约了双方下午2点回到派出所继续调解。
      席间,许琴说:“哥哥,现在事到如今,我们肯定得咬死蔡雪花是精神病人,我同学钱芬芳(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的护士长)说只要你们能把她送进门,她就有办法给她弄出那个妄想性精神病诊断结论。”
      “问题是今天黄警官态度变了,刚才他悄悄告诉我,已有办法解决那瓶粉了,给弄成刷牙的牙膏粉就能撤案了,属于家属误会闹的乌龙。”许光明说道。“而且今天半路杀出来那个律师,我得先摸摸她的底,把她所有的手机号码窃听、定位跟踪了再说。所以,不急在今天,懂吗?”
      “那飘逸要叫回来吗?”许琴问道。
      “先叫回来吧。我们拿飘逸对付蔡雪花和她这个律师估计效果会完全不一样。”许光明肯定的说。
      “那飘逸期末考试怎么办呢?弃考得重修呢。”许琴道。
      “重修有什么关系啊?你以为那文凭能有啥用啊?要是就凭她,别说硕士,就算博士回来又能有多大用处啊?我们公司多少博士?不全都得听我的吗?不都对我点头哈腰的吗?钱!钱!你懂不懂?”许光明大声地训着妹妹。“飘逸要是不拿我打下来的江山,她有多大可能赚到上亿的资产啊??”
      许琴连连点头。她知道,哥哥说的对,哥哥从小就是她的偶像。她觉得哥哥许光明不仅长得帅,有脑子,有魄力,还特别能做成事。平时与哥哥吃饭喝酒的,那都是东海市的人中龙凤,非富即贵。她能好好听哥哥的就好了,有许光明罩着,就以许光明妹妹的身份,也是一般人都会给她几分薄面的。
      “我告诉你,穷人洗脚,富人洗脑,勤劳的双脚赶不上智慧的大脑。我们要多用用脑子,而不是拼命用双脚。就算拼命跑,再快,跟刘翔似的,能跑飞起来不?”许光明训道。“飘逸我到时给她些股份,她就可以一辈子吃不完了,美国留学,我只是让她长长见识,出去走走罢了,还真想吃读书饭哪?啊?”
      “是!是!……”众亲戚异口同声,连连点头道。

      蔡雪花和施爱菊在派出所对面一家面店各吃了一碗面,就回派出所等着了。
      “你跟许光明好好过日子,都不要闹了,行不啦?现在的男人,外面有点花头,咱也都是见怪不怪的,随他去了嘛好嘞。”施爱菊劝道。
      “是啊,我没去管他与小三呀,我也从来不管他的,我平时就屋里蹬蹬(东海方言:待待的意思),拜拜佛,出去保险公司跑跑,只要他肯放过我,不要弄死我,把我弄成精神病什么的,我又不搞事的喽,这你是知道的呀。”蔡雪花表态道。
      “那好,待会我们让他在派出所做个承诺,以后不再骂你精神病,不再打你,你回家跟他好好过日子,行不啦?”施爱菊问。
      “可以的呀,只要他不搞我了嘛,我就太平了呀。”蔡雪花道。

      下午许光明回到派出所,施爱菊说:“光明啊,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矛盾大家好好说说,说开了解决了,大家回家好好过日子,好伐?”
      “可以啊,只要她不要再发神经了闹,我忙死嘞,哪有空跟她搞事啦。”许光明应道。
      “好,那双方什么意见都说说,我们打个调解笔录,各一份,你们以后遵照协议履行,好好过日子去,行?”黄警官问道。
      “我没意见。只要他明确承诺以后不骂我是精神病什么的脏话,不打我,我不会好好的多事的。”蔡雪花表态。
      “我都是被她气得一下子火冒起来了才骂人打人,以后我生气也控制住自己情绪,不再打骂她了。”许光明表态。
      “不可以再把我拖进精神病院的!要明确承诺下来,没有我4个姐姐和妈妈一致书面同意,永远不可以把我拖进精神病院的。”蔡雪花心想大姐是中风瘫痪在床无法签字表态的,这个条件一加,许光明就无法再把自己拖进精神病院了。
      “可以。”许光明答应道,他想:“我先把这投毒案撤销了再说,至于你进不进精神病院,将来看女儿的抉择,我自有办法让女儿送你进精神病院,你等着。”
      各方协商一致,黄警官整理成和解协议,蔡雪花和许光明签字摁手印,施爱菊以见证人的身份也签字摁了手印,和解完成。许光明带着亲戚走了,施爱菊也道别回家了。

      蔡雪花给王律师打电话:“思意啊,你不用帮我起诉离婚了,我们和解掉了,许光明答应以后不打我不骂我精神病了,未经我娘家人一致书面同意,也不会把我再拖去精神病院了。我晚上回自己家了,不去娘家了……”
      手机信号不好,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直接回家住了?你相信许光明是真心悔改了吗?我感觉没这么简单,你还是谨慎些好吧?”王律师不放心地说道。“离婚起诉的材料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但你决定不离婚了的话,我尊重你的决定。但直觉告诉我,你的安全警报未解除,你还是回娘家好些。”
      “女儿刚才发微信说想我了,她说她明白我心里的苦,她初中时看到她爸爸与别的女人的暧昧信息,当时她就建议我与她爸爸离婚,当时我怕影响到她学习,就忍掉了,她说她都知道的,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她叫我回家,晚上她与我视频。”蔡雪花高兴地说。
      “哦,那你自己当心些啊,有任何情况打电话给我哈。”王律师说。
      “好的,谢谢你啊!我们再联系。”蔡雪花说完,挂了电话。
      王律师与蔡雪花通话的手机信号突然不正常了,老是有杂音,就像早年固定电话,楼上楼下多台电话机同时接通,信号被分离的感觉。王律师起初以为是站的位置信号不好的原因。
      其实,许光明已经开始窃听了。许光明的公司可以以做实验、做测试需要的名义,窃听一些号码,他公司一台设备可以窃听1000个号码,东海市公安系统定位抓捕及窃听,都是用他公司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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