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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初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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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揽月楼，梁城最大的酒楼。”
花落蘅拉着御倾枫进门，寻地坐下后，很熟悉地点了一些酒和菜。
“师尊，这里有一味初月酒，比天山的湖心醉还要好喝。”
原剧情里花落蘅来过梁城许多回，十次有九次是和烬阳一起，但两人并不会做这种品菜喝酒的事。
哦，烬阳不喜欢喝酒。
但他知，花落蘅是爱喝的。
“你很喜欢喝酒？”御倾枫明知故问道。
店小二端来酒，放置好。
花落蘅小心翼翼地斟了两杯，“三年前随三叔来过这里，一尝，便觉其他都是俗物。”
酒这东西，有这么好喝么。
花落蘅抬杯，“敬师尊。”
她一饮而尽。
御倾枫迟疑片刻，端起了酒，抿了一小口。
“师尊，怎么样？”
他没说话，只是拧眉。
花落蘅语气低下来，“怎么了……不好喝吗？”
御倾枫瞧着她那失落的模样，又不忍，“你喜欢的，自然是好喝的。”
花落蘅笑眯了眼睛，“那等回了昆仑山，我陪师尊好好喝一顿。”
“……”
“倒也……不必了吧。”
花落蘅应是能看出他的心思，没揭穿，就着这个话题接着道：“我听说南荒的曼陀罗国有一味曼陀浮霞，甚是好喝，可惜三叔不让我去。”
御倾枫思忖片刻，淡笑道：“你若想试，下次带你去。”
花落蘅有所顾忌，“可三叔说，曼陀罗国妖物横生，乱得很。”
她顿了顿，问：“师尊，你知道酆都吗？”
御倾枫抿了口酒，“万鬼之城。”
“酆都临近孽摇頵羝山，戾气弥漫，每隔数年恶鬼都会往外而散，吞噬万物。”
“上一回，那里所有的恶鬼都跑到了曼陀罗国。”
酆都在原作甚少出现，他不是很了解，“那后来呢？”
“二叔他请了玉繁前辈，在那边待了几个月呢。”花落蘅思索着，“不过好像……后来又找了某位神君，二叔他们才回来。”
话音落下，一侧走来上菜的女使。
御倾枫无意间瞥见她手腕上罕见的凤血玉镯，不由抬了抬眼。
可巧不巧的，对方也看向了他。
“啊！”
一声惊叫，手里的东西啪啪碎地。
御倾枫：？
就连花落蘅也被吓了一跳。
女使浑浑噩噩，一时间都忘记了动弹。
“看见鬼了，毛毛躁躁。”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入耳畔。
御倾枫随声侧看。
说话的是个男子，端坐在轮椅上，长袍素净，广袖轻垂，细眉凤眼，颇是俊俏。
对方停在他眼前，凝目端详了半晌。
诡异的气氛层层蔓延。
御倾枫：“？”
怎么了，他脸上有东西？
许久，那厢出了声，“公子气韵不凡，想必身份非俗。”
御倾枫满头问号，“我们见过吗？”
对方行了一道见面礼，唇际笑意温和，“在下月清绝，公子可有听闻？”
月清绝。
从没听过。
“未曾。”
他笑意淡了些，“下属管教无方，让二位受惊了，在下送一些酒聊表歉意。”
那位女使似是刚反应过来，不慌不忙地低身收拾，顺带出声赔罪，“还请公子不要介怀。”
月清绝低眸轻笑了声，身后人推动了轮椅，“公子慢用。”
待人离开，花落蘅好奇问：“师尊，你认得他？”
“并未见过。”
御倾枫一阵茫然，以及随之而来的心悸。
难道……因为他的长相？
又是一个觉得他和别人相像的？
“师尊怎么了？”
他回神，笑起来，“无事。”说着给她添了些酒，“你既喜欢这酒，便多喝一些。”
原作她很少喝酒，兴许是因为烬阳不喜欢的缘故，她连自己的爱好都给压抑住了。
御倾枫失笑，一时间不知是该心疼花落……还是羡慕烬阳了。
花落蘅双手捧着玉盏，笑得眯起眼睛，“我若喝醉了，师尊会背我回家吗？”
回……家？
御倾枫一时怔然，她已经将昆仑山当做“家”了么？
“你很喜欢待在昆仑山？”
显然，他挑错了重点。
“喜欢。”花落蘅笑意微顿，声音也低沉下来，“我听承羡师兄说，南风师兄少时好玩，有一会跑去四叔那边偷酒，碰着一只小妖兽被伤着了。”
御倾枫眉头微拧。
记忆里……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来着。
“后来师尊看见了，斩杀妖兽后，背着他回了屋。”
“……”
花落蘅无声叹了口气，仰头饮尽整杯。
她正要添酒，御倾枫伸手一拦，“落落，酒不是这样喝的。”
掌心的温度燎得花落蘅心里一颤，呼吸都屏了下。
她咬了咬唇，抬头，同他视线相交。
这一瞬，御倾枫明白了她那话的重点。
“你若醉了，我抱你回家。”他说。
花落蘅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
她渐渐红了眼睛。
御倾枫有些好笑，“这么感动？”
这就感动得要哭啦？未免太好哄。
花落蘅启了启唇，“你是不是也……”
“嗯？”
“……没什么。”
她再度见了笑，“师尊再陪我饮一口。”
御倾枫没拒绝，缓缓喝了一口。
脑子静默之际，余光忽然瞥见外面有道身影一晃而过，恰恰好就是烬阳。
他面上一怔，随即将视线落到花落蘅身上。
她吃起了菜，丝毫未察觉。
……说她是因为遇到吃的着了迷，倒不如说她此次来凡界并非为了烬阳，从离开昆仑山起，她半句和烬阳相关的话都没说过，眼下更是只顾着喝酒品菜。
此时不知为何，御倾枫反过来有几分心疼烬阳了。
可，他下意识的不想主动同花落蘅提起烬阳。
此刻不想，就是不想。
既然花落蘅都不在意，他跟着提个毛线，别到时候给自己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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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揽月楼离开，花落蘅拉着他去了东街市，说是那边人多热闹。
的确是热闹的，因为地方特殊。
东街市与后城门邻界的高台上，伫立着两尊雕像。
一左一右，手执长剑的神女像。
不断有人前来此处，虔诚参拜。
花落蘅仰头打量了片刻，“东境山神，风玄神尊。听二叔说……她是能与宣承帝君并肩的战神，可惜，早早寂灭，连三叔都不曾见到过。”
御倾枫视线移开，落在另一位身上，“这位……”
“是玉颜上神！”花落蘅弯着眼睛，“传闻玉颜上神生得极为好看，下界斩妖伏魔之际，皆是面纱遮颜。”
“见过她相貌的甚少。”
她侧眸，落下一声轻笑，“我想，她应该和师尊一样好看。”
御倾枫扶额，“哪儿有这样作比较的。”
“我只是夸师尊好看而已。”花落蘅看了看左右四方跪拜的人，一时间觉得他们俩单站在此处格格不入，拉了拉御倾枫的衣服，“师尊，我们也来拜一拜吧。”
她撩开衣服，缓缓跪地。
御倾枫抬眸，不禁多看了一眼那尊神像，心底自然而然地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是长辈，担当此礼。”
风玄神尊是东境守山之神，玉颜上神是差一点成了他师娘的人……嗯，跪拜是应当的。
他看了眼花落蘅，叠掌于前，低首，双双齐齐叩拜。
花落蘅合掌，微微阖目，“愿尘世安稳，子民安康。”
御倾枫忍不住笑起来，静了半晌，唤道：“落蘅？”
“怎么了？”
他迟疑着，“你——还想去何处？”
花落蘅拉着他站起身，视线望向左前方，“前面就是眺星台，师尊陪我上去吧。”
“好。”
她没有提到烬阳。
一句也没有。
两人左逛右晃，不觉间，已过了傍晚。
出城门前，花落蘅拉着他进了一家卖花灯的铺子。
“我要这个。”
她一眼挑中放在角落处的紫色琉璃荷花灯，捧在胸前，看向御倾枫，“好看吗？”
御倾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神情。
“好看。”
“很好看……”
她笑起来，又挑了几盏小的。
铺子掌柜是位年轻妇人，笑盈盈地看着御倾枫，“尊夫人好眼力，这是本店最贵重的一盏，唯一的。”
御倾枫吓得神色一僵，“不是，我们……”
“走啦。”花落蘅搭上他的手腕，仿佛没听见那句话，拉着他就跑了出去。
两人捧着荷花灯去了城外的河边。
“他们说这这样许愿会灵的。”
花落蘅将早早准备的小字条叠好，放到花灯里。
御倾枫觉得好笑，“自来凡人许愿，供奉香火，神仙还愿。”
花落蘅余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好奇问：“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花落蘅双手捧着花灯小心翼翼放在水面，轻轻往前一推。
御倾枫抬眼看了看上空，“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花落蘅望着飘走渐远的花灯，“师尊下次还会带我来吗？”
“会。”
“那好，我们回家。”
回家……
御倾枫目光凝滞了片刻。
他的猜测彻底印证，花落蘅是真的压根儿没在意烬阳，只字未提。
仿佛她念叨了这么久要来凡界一趟，真的只是为了晃一晃、吃顿饭喝喝酒似的。
剧情走向……仿佛在超纲。
究竟哪里不对？
“师尊，你说下次我们来凡界，会是什么时候？”她突然问。
“……”这才刚要离开啊，就提到下次了，你是巴不得每天都待在凡界不走了是吧。
御倾枫笑笑，将她手边的最后一盏小花灯放上河面。
作者有话要说： 拜堂了（不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