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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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女儿十三四岁就要出嫁感到不舍，即便我这十年来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不算很多。
比起婚礼前夜，今晚更像是决战前夕。
我当然算不上局外人，但我比即将迎战的鬼杀队剑士们更要紧张。
无论结果如何，在我面前的总是死路一条。
我早就和珠世商量好了，在那之后将紫藤花药给严胜喝。她听到我的话却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仿佛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
“静江，我本来是想给你的。”她额前的秀发散落在眼前，遮住了她所有情绪。
“我还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替她挽起，“但是，我还能被称之为生物吗？”
我和珠世都是罪孽深重的鬼，我们早就失去了成为人的资格。吃了这么多人的我，还能回到从前一样毫无心理障碍地生活着吗？
珠世比我更适合拥有这药，虽然辜负了愈史郎的感情，但珠世早已心存死意。若不是为了打败无惨，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既然如此，还是将这瓶药交给——
“无惨在紫藤花家出现！”
“无惨在紫藤花家出现！”
“请夫人前去支援！”
三只贴着纸符的链鸦尖声划破宁静，我只恨自己不是鸣女，弹个琵琶就能瞬移。
“静江，别发呆了！”珠世立马拉着我向紫藤花家跑去，在双手交握时她将药瓶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唯有忍着眼泪将瓶子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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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感谢我自己养精蓄锐了三个月，跑了大半个钟我的体力消耗不算大，就当是热热身。
但不妙的还是鸣女已经将紫藤花家扭曲成了她的得意之作——无限城。
我和珠世在火光中对视了一眼，深感无力。没想到鬼舞辻无惨可以卑鄙到将紫藤花家附近的树都放了一把火。
不过看到一大堆剑士在火堆旁使用水之呼吸。
合着水之呼吸比消防车还好用啊。
“这真的能灭火吗？”我在跑进无限城的过程中抽空问了问珠世。
“谁知道啊......”珠世看起来也很无奈的样子。
“水柱，雷柱击杀上弦四，”链鸦飞过留下一个不错的消息，“雷柱左臂重伤。”
我记得上弦四是个爱吃人肉烧烤的，毕竟他的血鬼术就是火，看来外面的火是他弄的。
但毕竟难搞的是血鬼术早就把树木点着了，即便他死了火依旧不灭。
我们往中心奔跑时愈史郎通过纸符传音给我们鬼舞辻无惨的具体位置，由此得知缘一正在和无惨战斗。
“严胜呢？”
“严胜大人被无惨重伤了。现在在和上弦二战斗。”
“重伤？怎么回事？”珠世比我更紧张，毕竟严胜也是打败无惨的关键之处。
“严胜大人在和鬼舞辻无惨战斗时贴的太近，纸符被破坏了。”链鸦的声音刺痛了我，“无惨将他体内的血——”
“我清楚了。”我大概知道了无惨干了些什么。“我们到那里还有多长时间？”
“如果鸣女不改变空间结果的话，还有五间房。”
“珠世，”我将我身上的纸符递给了她，“这个请你交到严胜手上。”
她自然是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会的。”
说罢，我就听见了鸣女的琵琶声，她将我传送到她的面前。
“鸣女！”我感觉到身体内为数不多的无惨血液在暴动，幸运的是这不足以形成威胁。我控制不住自己鬼化，唯有在失去理智前冲向鸣女。
只要鸣女在我血鬼术范围以内，我定能控制住她，然后叫鬼杀队的人将她的头砍下就行。
“你在期待鬼杀队的人来吗？”琵琶声一响，不熟悉空间变换的我狠狠地摔在天花板上，刚刚还躺在地上的日轮刀向我袭来，被我侧身躲过了。
空间系就是难搞。
我的尖牙已经完全冒出，幸好我还算是精力充沛，对付鸣女不是问题。
“放弃成为无敌的生物，转头帮助毫无胜算的人类。”她端坐在高台上，刘海不知何时分开，露出了她的眼睛。
上弦六。
看来无惨给了她不少血液。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静江。”她的声音不知何时与无惨的声音重合在一起，看来无惨在看鸣女的视角。
“并不是毫无胜算的，对吧。”我站起身，“明明大人还没有得到青色彼岸花，还被缘一追杀着。”
“解决她。”
“哼，就凭你？”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抽/出刚刚差点把我解决掉的日轮刀，看地上的血迹不太像是鸣女杀的。估计是鸣女将某个战斗过后的房间整合成现在的样子。
鸣女的攻击力不高，唯一困难的就是很难接近她。我看了看手中的日轮刀，一个想法逐渐成型。
鸣女在得到无惨大人的馈赠之后变得更加强大是显而易见的，但毕竟她还要分心去控制着无限城的走向，起码要无惨能躲过缘一的追杀。
琵琶声再次响起，房间内的尖锐物品都飘在空中，我丝毫不会怀疑，在她下次弹奏时，我身上会被破开几个洞。
“——”琵琶声响起，我尽我所能跳起，脚踏过木板碎片来避开别的尖锐物，手不慌不忙地操控着这把黑色的日轮刀将其他碎片打散。虽然躲避即使，但身上还是挂了彩。
“呵。”鸣女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深感不妙。
果不其然，琴声再次响起后，刚刚被我劈开的碎片翻了一倍，尖端全都正对着我。
而且，刚刚被我暴力使用而不小心断开一截的日轮刀碎片也赫然在列。
要是不能打败鸣女，我也无法到达无惨面前，更别谈打败无惨。怀里揣着的药严胜也用不了。
继国静江——
起码，我得躲过日轮刀。
琵琶声如鬼魅一般，碎片也并不是单纯的向我发射。它们变得更加难以躲避。
不过没关系，我早就想好了。
我站在原地，将剩下半截的日轮刀向藏在千百碎片里的刀尖扔去。
刀柄撞开了刀尖，令鸣女不禁颤抖的是，刀尖失去了控制，直直朝她飞去。
“——”琴声响起，我的身体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是现在！
我用血鬼术控制住了鸣女，给她制造了很多地狱般的记忆。她还没痛呼出声，日轮刀已经近在咫尺，但我来不及躲开。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剑气里出现了无数形状不一的弯月，将日轮刀砍碎。
我欣喜若狂，严胜赶来了证明他已经将上弦二打败了。
我还控制着鸣女，但眼神早已瞥向严胜，他刚刚战斗完，还被无惨削弱过，看起来狼狈至极。
同行的还有珠世和不知何时赶到的愈史郎，我见严胜身上贴着十几个符纸，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听见我小声笑了起来，样子倒是放松了些，起码看起来没这么可怕了。严胜快步走到我面前来，将身上的符纸撕了几张下来贴到我脸上去。
珠世叫愈史郎代替我控着满脸青筋的鸣女，接着严胜就用日轮刀将她的头论砍了下来。
无限城解除。
“距离无惨的位置还有一间房——”链鸦飞过为我们送来消息。
我仿佛已经听到了缘一和他打斗的声音。
就是现在了。我在心里默念。
我牵着严胜的手一紧，他没有低头看我，反而又将身上的纸符撕下来一个贴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