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座谈 ...
-
“他会不会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在鸣女的无限城里呆着？”我们身上都贴着带有愈史郎标记的纸符，这个纸符能屏蔽鬼舞辻无惨的监视，就算缘一身为我们当中唯一一个人，他也佩戴上了。
“可能性很小，因为在海外有青色彼岸花的消息时我们散播出去的。”珠世是我们当中恨无惨的人，她对无惨的背叛预谋已久。
而这个消息对于无惨二而言确实有足够的吸引力。
可能是上天在眷顾人类，让珠世遇到了缘一并且研制出了鬼变人的药物。
“鬼杀队事先派出了三名柱和六位甲级队员在大明接应，但是里面只有两个人开了斑纹，”缘一正跪在客厅里，他与鬼杀对队的主公交情最深，“当年开了斑纹的优秀剑士都活不过25岁。”
四年多过去了，加上缘一不在鬼杀队的缘故，能开斑纹的人越来越少，打败鬼舞辻无惨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即便当年的剑士责怪缘一不能杀死无惨加上把我放跑了，对他有所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世界上有人能终结人鬼恩怨的宿命，那人必定是继国缘一。
鬼杀队的主公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但是早慧的他不像其他剑士一样对缘一有偏见。
他是整个局里看得最透的人。
“所以青色彼岸花是你们捏造出来的？”我听得一头雾水，合着无惨不是去海外学医，而是去找青色彼岸花。
“不是，”珠世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从鬼回人的药物吗？”
“难道是珠世你——”
“我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她拿出装载着泛着蓝色幽光的瓶子，“他只知道青色彼岸花能让他站在阳光下，成为完美的生物。但是我曾偷看过他珍藏的笔记，那个药，是让他变回人类的药。”
从某种方面上，青色彼岸花确实是无惨所认为的可以让他克服太阳的药物。
珠世拿着的瓶子并不算大，计量也不多。
“青色彼岸花，只有一株吗？”我有点犹豫地问道。
“我们做实验浪费了不少，这是唯一一瓶完成品。”
“这个计量，只够让一个鬼变回人。”珠世将他放在桌面上，“所以，我想让......”
“夫人！”愈史郎打断珠世，“这个药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属于你的！”
“关于药的问题之后再议。”缘一打断我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如果无惨在海外那边知道自己被骗了的话，会在那边大开杀戒的吧。”
“主公派出那几名队士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严胜淡定地喝茶。
“所以你们就做了这个局。”我认为他们过于冒险了。“除了缘一的呼吸法之外，我没见过其他呼吸法能伤他分毫。”
“而且缘一的的呼吸法能抑制无惨再生，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还是可以恢复。”
“所以我们必须在一瞬间将他的所有心脏和脑都砍掉，我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所以我需要兄长的帮助。”
我虽然没有看到严胜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在暗爽。
“虽然兄长的月之呼吸都像是其他呼吸法一样从日之呼吸衍生而来，但是日月呼吸法的威力是其他呼吸法不能比拟的。”缘一说。
严胜是唯一一个能使用呼吸法的鬼，他的血鬼术也是作用在日轮刀上的。但是严胜鬼化之后不能接触阳光，日轮刀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兄长鬼化之后可以和我一样长期保持着斑纹，进入通透的世界。所以......”
“所以，我成为鬼也是这个计划的一环。”
！！
“这个计划唯一的意外就是静江也变成了鬼。”
“说是意外，但事实上是好消息。”严胜维护我道，“如果没有香川家的帮助，这个计划在几百年后缘一投胎了再来进行了。”
“兄长——”
“哥哥的帮助？”
“这样说其实不对，”我的一双儿女将门帘撩起，哥哥的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是孩子们的帮助。”
“什么意思？”
“最后一株青色彼岸花，将会作为女儿的嫁妆。”严胜将位置让给两个孩子，“在婚礼当晚交给紫藤花家。”
“你要拿他们的性命来冒险吗？”我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说出来的话。
“母亲，”女儿牵起我手，试图将她的勇气交给我，“这个是我提出来的。”
“你知道如果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吗？”你才十三岁啊。
“纵我身死，”她笑得很灿烂，像阳光一样将我的恐惧驱散，“也定要将恶鬼斩杀！”
她什么时候和鬼杀队的人厮混在一起的？
“她的结婚对象是鬼杀队的主公。”哥哥也跪坐在我们旁边，“紫藤花家没有适龄的少爷，她和那位的年龄相仿。我带她去紫藤花家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孩子一见钟情。”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哥哥身上还带着嫂子们黏上的脂粉气，“你身上不是还有那个什么无惨的血吗？”
他说的倒是在理。这事我知道了就相当于无惨知道了。
“本来主公的家族的男丁都应该和侍奉神灵的巫女订婚，但是那位小姐拒绝了。他不想勉强巫女嫁给他，况且他还有一位年龄更小的弟弟，订婚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这一切也太巧了吧。”我喃喃自语。
就像被神明安排好了一样。
我木讷地将女儿抱在怀里，直到现在，我才无比希望这个计划能够成功。
我对人类的死亡没有什么实感，我见过、吃过不少人类。无论他们是好人坏人，老人也好，小孩也好，他们都只是我的食物而已。
唯有我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他们不该为我赎罪而作出这样的牺牲。
“没事的，母亲。”女儿摸了摸我的头。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儿子倒是元气满满，好像那压根不是事一样。他像小炮弹一样冲进我和女儿的怀里。
哥哥和严胜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仨抱成一团，对视了一眼后便先后走了出房门。
他们是我的珍宝。
他们怀揣着大人都无法比拟的勇气，向鬼舞辻无惨发出了最后一封战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座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