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你》施恩的快活林

39、恶梦

　　十一月一过，紧接着就进入了紧张地期末复习。

　　林渔每天都复习到半夜二点多，早上五点半起来又接着背，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脑子里的那跟弦，好像随时都会断。

　　这次期末考试之后，学校领导会按照期末成绩重新分宿舍。

　　文科生和理科生分开住，为了方便问题交流。

　　林渔还想要和于娜一间宿舍就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进行了一个多月的魔鬼复习，学校决定把元旦节还给高二高三学生。

　　高二、高三：“天使！原校长真是天使！”

　　原校长：“回来就给我好好读书！考出个好成绩!”

　　全体学生：“是!”

　　于是，大家又麻溜地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家跨年过元旦。

　　放不放假对于林渔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她都要通宵复习。

　　不过这次可能会有点不一样，因为陈婷说想和她一起回家住。

　　林渔没理由拒绝，而且有一个人陪着也不错。

　　陈婷在校门口和宋至清和于娜分手。

　　她抱着一堆书和林渔边走边聊天，平时长长的一段路，今天竟然一下子就走完了。

　　林渔：“待会我们一起去买菜吗？”

　　陈婷：“好啊。”

　　林渔和陈婷放下书本之后，就出门去逛菜市场了。

　　林渔拿了一个卷心菜放进篮子里。

　　“你现在还有去打工吗？”陈婷拿了一条茄子。

　　林渔拿了两个青椒：“当然有去啊，不去我就没饭吃了。”

　　陈婷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住，林渔只是言简意赅地告诉她住这边方便而已。

　　陈婷见她不愿意多提，就打住了。

　　突然林渔的手机响起了起来，陈婷提着菜篮子向前走了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林渔真是啼笑皆非，其实没有必要避嫌的。

　　来电显示是邱小陶。

　　林渔猜是那群少爷有消息了。

　　果不其然，一接起电话，邱小陶就说：“那群少爷为首的人叫魏明，他爸是法律顾问，家里有钱的很，从小就当太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们那群人都是为虎作伥，狐假虎威，欺软怕硬。”

　　真是难为一个体育生说出那么多个成语。

　　林渔慢慢地跟在陈婷后面：

　　“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邱小陶：“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魏明你应该见过，躲着点。然后有必要的话也提醒程富小心点，不要被他们找上。”

　　一听到程富这个名字，林渔就快步走上去拉住陈婷，让她一起听：

　　“但要真发生什么，我们怎么办？”

　　“我最近一直在打听关于那个程富的事情，我怕魏明他们会怀疑，所以就跟你说一声。他们要是找你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林哥不在了我总是帮着点的，况且……”你还是陈瑜的朋友。

　　林渔：“行了我知道了。”

　　邱小陶“嗯”了一声之后就挂了电话。

　　陈婷拿够了两天的蔬菜，就拉着林渔一起去收银台结账了。

　　结账的时候，陈婷和林渔AA制。

　　林渔觉得很陈婷这种人相处真的是很舒服，不偷听你讲电话，不贪小便宜。

　　林渔又和陈婷两个人慢慢走回家，一路上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回到家的时候，林渔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没有锁。

　　奇怪……
　　备用钥匙被宋之林拿走了，难道是李家鹏来了？

　　然而，林渔一开门，就看见了一对陌生的夫妻。

　　他们：“？”

　　她们：“？”

　　四个人面面相觑，一脸迷茫。

　　林渔率先打破沉默：“叔叔阿姨，你们好，请问你们是？”

　　叔叔：“我是家鹏的爸爸，她是孩子他妈。你是？”

　　阿姨热情地跑到林渔面前，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你就是鹏鹏提过的林小姐吧？哎呀，长的真标志!”

　　林小姐……？不对吧？

　　林渔抽了抽嘴角，斟酌着开口：“阿姨，李家鹏说的‘林小姐’叫什么？”

　　阿姨思考了一下：“好像叫什么……什么林箐？”

　　林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勾了勾嘴角：“那是我姐姐，我姐姐叫林箐，我叫林渔。”

　　陈婷也跟叔叔阿姨打了招呼，就提着一袋子新鲜蔬菜进了厨房。

　　叔叔也好脾气地跟上去了，看来是要在这吃饭。

　　阿姨拉着林渔东拉西扯，言下之意就是要林渔多说一些林小姐的事情，但是林渔摸不定他们是什么关系，就随口糊弄了几句。

　　林渔借口要去上厕所，抓着手机就躲进了卫生间。

　　在通讯录里翻出李家鹏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李家鹏的声音很慵懒，林渔都能想象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抠鼻空的样子。

　　林渔压着声音说：“你爸妈来这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李家鹏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坐直了：“我爸妈过去了？”

　　“是啊。可热情了，一个劲儿问我林小姐怎么样。”林渔坏笑。

　　李家鹏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我过去，你先应付一下。不要说太多。”

　　林渔：“行，速度啊。”

　　李家鹏挂了电话，林渔洗了个手就出去了。

　　彭晓婷有拉着林渔坐下了，问她：“你姐姐是高几啊？你今年高二，你姐姐是不是高三啊？”

　　林渔迷茫地看了一眼彭晓婷，估计李家鹏没有告诉她林箐已经上大学了，明天都要实习了。

　　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她这事儿，还是等她儿子来了跟她说吧：

　　“我姐姐她……快工作了。”

　　彭晓婷一听，急了：“女孩子怎么能那么快出社会呢？不行不行，要考大学！”

　　林渔一个劲点头。

　　这时，李子家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喊彭晓婷：“孩子他妈，你来做一下茄子煲，咱鹏鹏爱吃！”

　　看来李家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陈婷识相地把厨房让给了这对恩爱的夫妻。

　　她坐在沙发上和林渔一起啃瓜子。

　　不一会，门就响了。

　　林渔去开了门，果然门外是急奔而来的李家鹏，还在大口喘着粗气。

　　“我，我爸妈呢？”李家鹏说。

　　林渔让开一个身为，给他进玄关：“厨房呢，我还能吃了他们？”

　　李家鹏笑了笑。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爸妈会来？”

　　李家鹏一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他们来了。

　　林渔贱兮兮地凑过去问她：“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李家鹏小脸一红：“没，没什么。咳……爸妈。”

　　彭晓婷从厨房里探头：“哎呀，鹏鹏来啦～”

　　李家鹏拐进厨房里，抱了一下他妈：“妈，你们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房子我租给一个朋友了，你们这样子不好。”

　　李子家敲了敲锅铲：“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

　　李家鹏无辜脸：“我又没有骂她……”

　　李子家：“你还想骂你妈妈！我都舍不得骂!”

　　他抄起锅铲就要把李家鹏脑袋打开花。

　　彭晓婷见势不妙，就把李家鹏推出厨房了，还顺带锁上了门。

　　李家鹏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点尴尬。

　　林渔坐在沙发上，边啃瓜子边说：“你爸妈感情真好。”

　　陈婷也说：“是啊，真让人羡慕。”

　　李家鹏：“我可一点也不羡慕，整天吃狗粮。”

　　林渔和陈婷异口同声：“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两人还击了一个掌。

　　李家鹏啼笑皆非。

　　一顿饭由李子家掌勺，彭晓婷做了一个茄子煲。

　　这晚的晚饭异常丰盛。

　　林渔一晚上不知道夸了多少句李子家手艺好，把彭晓婷高兴得要给她减房租。

　　李家鹏不满：“妈，这件房子的房东可是我。”

　　彭晓婷凶巴巴地看他：“是你怎么啦？当了房东你就不是我儿子啦？”

　　李子家应和：“就是就是。”

　　李家鹏给他爸妈夹了菜，打发他们吃完赶紧回家。

　　彭晓婷瞪了他儿子一眼，就乖乖吃饭了。

　　吃完饭之后，李家鹏就把他爸妈送到路口，然后又折回来找林渔。

　　“怎么了？”林渔开门看见他有点吃惊，“东西忘了吗？”

　　李家鹏推开门走了进去：“不是，我是想问问你们俩，有没有人跟程富比较熟。”

　　林渔一愣，陈婷走到林渔身边说：“我还行。”

　　李家鹏开门见山地说：“那你提醒他最近小心点。虽然他坑了我兄弟和我朋友，但是我也不想他出事，毕竟他也是无辜的，都是那群少爷脑子不行。”

　　陈婷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李家鹏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宋之林回美国上学之后，就没什么时间去关注外国语高中贴吧的事情了，都是邱小陶或者是李家鹏联系他了他才会想起来。

　　邱小陶告诉他找到那群少爷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地攥住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问：“是谁？”

　　邱小陶：“魏明。”

　　宋之林皱了一下眉：“魏明？我不认识这个人，听都没听过。”

　　邱小陶在那边嗤笑：“宋校霸，您在学校的时候名扬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明身为太子，却处处被你压一头，三年只搞出这么一件大事，也真是苦了他了。”

　　宋之林：“他嫉妒我。”

　　邱小陶扶额：“是是是。”

　　“那你在学校多帮我看着林渔她们，不要被魏什么的找上。”宋之林说，“还有那个程富，他也蛮无辜的。”

　　邱小陶低着头笑说：“行。”

　　宋之林挂了电话之后，就给李家鹏发了信息，让他晚上的时候多留心看看林渔什么时候回家，回家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尾随。

　　李家鹏看了信息之后，嘲讽了几句宋之林，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件事。

　　宋之林现在真想立马飞回中国去，二十四小时陪在林渔身边，保护她。

　　但是他这学期有太多课程安排了，老师也对他格外器重，给他安排了布置很多作业和小实验。

　　宋之林几乎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脚不沾地。

　　他回到宿舍之后，跟舍友打了个招呼，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舍友是个美国人，叫班斯铭。

　　班斯铭看见宋之林一回来就躺尸，觉得他真是不卫生，又把宋之林拉起来把他半抱半拖弄进了厕所，让他洗澡。

　　宋之林在厕所怒吼：“啊我不想洗澡，我好困啊！”

　　可惜班斯铭听不懂中文，以为他在感谢自己，于是出于礼貌，他说：“You are welcome.”

　　宋之林：“谁她妈在感谢你！Get out of here.”

　　班斯铭试图和炸毛的宋之林讲道理：“I'm for you
　　.If you don't take a bath,you will grow bacteria.You should understand.”

　　宋之林一边洗澡一边嚎：“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

　　班斯铭耸了耸肩，决定不跟幼稚鬼计较了，盖上被子进入梦乡。

　　宋之林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出来的时候，看见班斯铭正呼呼大睡，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宋之林又去厕所洗了手，然后悄咪咪地把手伸进为他好的舍友后背。

　　班斯铭被冷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宋之林已经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在黑暗中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班斯铭看着他调皮的舍友，叹了口气：“冲动是魔鬼。”

　　他用不太标准的发音说出一句名言。

　　宋之林在被子里无声地狂笑。

　　他洗了澡之后浑身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就入眠了。

　　期末考试在元旦之后如约而至。

　　整座校园都安静得只能听见翻试卷和答题的唰唰声。

　　林渔答题的时候总有一种熟悉感，觉得那些试题都曾经做过类似的。

　　可能这就是复习的力量吧。

　　期末考试持续了两天半，星期五下午，就正式放假了。

　　成绩会以校讯通的形式发给学生家长。

　　下午出校门的时候，林渔本来和陈婷约好的一起回去——陈婷寒假会先在林渔家住几天，等她爸爸来接她——但是后来陈婷说她有点事，要耽搁一会。

　　林渔就先把她的行李带回去了。

　　陈婷在教学楼的时候，看见程富在校门口徘徊，但是等她出来的时候，程富就不见了。

　　陈婷担心他会出事。

　　那天见过李家鹏之后，她就跟程富说过，不要来学校附近徘徊，不要被魏明他们碰上。

　　但是他已经还是来了。

　　陈婷拐进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阡陌交通。

　　她最后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巷里闻到了浓浓的烟草味。

　　她跟着烟草味的味道走，最后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程富被一群小混混围在墙角，那群混混后面站着一个头发有点黄的男生。

　　他很高，但是不胖，要是好好学习估计会跟宋学长一样受欢迎，虽然还没见到脸，但是背影就不输给宋学长。

　　陈婷哆哆嗦嗦地给林渔发了信息，说清楚了事情，又发了位置。

　　但是要段时间内找到这估计够呛。

　　陈婷最后让林渔报警。

　　那群人开始对程富拳打脚踢，还朝他吐口水。

　　魏明抬手制止一个准备打他耳光的混混：“诶，大人不打脸。”那个混混走到一边，魏明走上去掐住程富的下巴：“是不是你跟宋之林他们说的我指使你去发帖子？”

　　程富摇了摇头。

　　魏明：“说话！”

　　程富艰难的说：“不是我……”

　　旁边一个抽烟的混混大声说：“不是你是谁？”

　　程富：“他们自己查的……”

　　魏明松开了手，踹了他一脚：“废物。”

　　程富低下了头，攥住了拳头，好像在思考一会该怎么把他一拳打死。

　　一个绿毛怪说：“明哥，现在怎么办？打不打？”

　　陈婷趴在巷口的墙上，小心翼翼地举着手机录视频，在心里祈祷救兵来得快一些。

　　魏明一挥手，那些混混便一拥而上，立马对他实施暴力。

　　陈婷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过了一会，林渔抓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跑到陈婷旁边，叫了她一声。

　　陈婷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把手机塞到她手里，说：“你拿着，要保护好证据！”

　　陈婷说完就跑了出去。

　　林渔伸手想要抓她，却没有抓住她。

　　林渔代替了陈婷录视频，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陈婷一跑过去，就推开了那些对程富施暴的混混，指着他们说：“你们不许再过来。”

　　魏明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火星：“哟，女朋友啊？看不出来啊。”

　　程富奄奄一息地看了她一眼，想抬手却没有力气，更没有力气开口叫她赶紧走。

　　绿毛怪仔细端详了一番陈婷，突然说：“这妞长的真好看。”

　　林渔隔的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左顾右盼，心说人怎么还不来。

　　旁边的混混也向陈婷投去了如狼似虎的眼神。

　　陈婷心里突然一紧。

　　程富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用血迹斑驳的手拉了拉她的裤脚，示意她赶紧跑。

　　陈婷却不愿意临阵脱逃。

　　绿毛怪对魏明说：“明哥，兄弟们可好一阵没吃了。”

　　魏明突然阴阳怪气地说：“这个你们要？”

　　弟兄们：“明哥先。”

　　魏明打了个响指：“懂事儿，钱给你们翻倍啊。”

　　“明哥大气！”

　　魏明上去拉住了陈婷纤细的手臂就往怀里带。

　　陈婷拼命扑腾着双手，可是又立马被魏明抓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魏明扭头对程富说：“这个是你女朋友吧？今儿个我就让你看看你女朋友是怎么喘气的!”

　　程富突然怒吼：“不要！你、你不要、碰！她！”

　　那群混混突然笑了起来：“还挺有领地意识啊，可惜你没那守护领地的能力。今儿个弟兄们可要冒犯了啊。”

　　即使听不见，现在林渔也知道那些人要干嘛了。

　　她急得团团转，却又不能冲出去跟他们一决高下。

　　她又掏出手机给邱小陶打电话。

　　邱小陶已经在找巷子了。

　　警察也到了路口，跟他一起找。

　　林渔催促他们快点。

　　陈婷的手动不了，脚也被人死死压住，只能拼命抬头，一直叫着：“救命。”

　　林渔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睛一直在四处瞄，想找个家伙，待会要是来不及了她就冲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她也想为朋友做些什么。

　　陈婷校服裤一下子就被扯掉了。

　　她感觉有点疼。

　　却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肯叫出来。

　　突然，程富抄起旁边的砖头，对着魏明的头狠狠的敲了下去！

　　魏明应声倒下，旁边的混混惊住了。

　　程富又狠狠地砸了几下，直到魏明不再动弹。

　　那些混混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抓住程富又是一顿胖揍，陈婷也晕了过去，一时之间巷子里一片狼藉。

　　林渔收了手机，捡起身后的棍子冲了出去。

　　“你们都闪到一边去！我已经报警了！”

　　混混：“好啊，你的朋友杀了人，报警抓他吧。”

　　林渔：“……？”

　　杀了人？

　　程富坐在旁边痛哭流涕。

　　警察和邱小陶现在才赶来。

　　林渔手忙脚乱地给陈婷穿裤子，不想她被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警察把那些人都压走了，当然包括程富。

　　邱小陶帮林渔叫了救护车，然后就跟警察走了。

　　他要去看看程富。

　　邱小陶走之前，林渔让他先去买点药，程富也受了伤。

　　林渔背着昏迷不醒的陈婷走到了路口，救护车刚好到。

　　林渔把陈婷交给了护士，又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去抬不省人事的魏明了。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还没有吃饭。

　　给陈婷抢救的医生出来了，林渔赶紧跑过去问他怎么样。

　　医生沉稳地说：“病人没有什么大碍。”

　　林渔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谢谢医生。”

　　医生又进了手术室。

　　林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邱小陶发了信息，问他程富怎么样了。

　　等消息的时候，有一对富贵相的夫妻跑到了手术室门口，看来是魏明的父母。

　　魏爸爸看见了坐在旁边的林渔，就过去问她他儿子是不是在里面。

　　林渔只是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

　　魏妈妈又问林渔是不是她送魏明来的医院，林渔思考了一下，勉强算是吧。

　　魏妈妈又抓着林渔问她发生了什么。

　　林渔不想在警察之前告诉她这些事，就让她等警察通知吧。

　　魏妈妈突然哭了起来。

　　魏爸爸却在旁边视而不见，只是焦急地踱来踱去。

　　不一会，陈婷被护士推出来了。

　　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不愿意醒来。

　　林渔跟着走了。

　　留下哭泣的魏妈妈和生气的魏爸爸。

　　林渔那一晚上都在医院里守着陈婷。

　　邱小陶告诉她就算魏明没事，程富也要进去了，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林渔看着病床上的陈婷，突然也想像陈瑜她们一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