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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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ers家族·英格兰庄园·东南英吉利海岸}
“告诉我你对无杖魔法的看法，Allen——不是书本上提到的那些——是你的看法。”Wade用这个问题作为特别训练的导入问题，像在Hogwarts里的每堂黑魔法防御课一样。
Wade和Allen现在身处在一个怪异的地下室里，暗红墙壁上布满了奇特黑色的纹路，类似某种古怪的图腾，又带着古老文字的某些特征——如同一株冬眠的树，丰满繁茂的墨黑枯枝从天花板的中心，向四周、角落、地板上延展。锋利的尾端划过诡异的角度后，湮没在最细微的某处。
“无杖魔法是针对幼年巫师偶然的魔力爆发情况的衍生研究，”碧绿的眼睛里折射着思考的光芒，Allen斟酌着回答，“许多幼年巫师在面对危险或是突发状况时，常常会引发强烈的魔法波动，这些波动足以和魔杖增幅的程度媲美。这说明……绝大部分巫师都拥有直接使用魔力的潜质。”
“还有呢？”Wade鼓励的目光看着Allen。
“但是，无杖魔法的练习方法各种各样，有人认为无杖魔法取决于巫师的天分和施展普通魔法好坏，也有人认为意志力的强大是无杖魔法的根本。研究持续了几个世纪，但似乎仍然没有定论……也许，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人们根本不重视它。”看着Anders教授因为自己的话脸上有了越来越多的笑容，Allen渐渐消除了刚进入这个房间的不适感，声音也欢快起来。
“Allen，你的猜测完全正确。普通的教育对无杖魔法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不上传统巫师的家庭教育——比如Hogwarts，完全忽视无杖魔法的教导——然而事实上，无杖魔法是一门足以与黑魔法相媲美的古老而伟大的学科。自从巫师逐渐依赖魔杖后，被发明出来的新魔咒不断的减少，远远比不上古老魔咒失去传承的速度。”Wade微笑着缓缓道来，不意外的看见孩子惊讶的神情，睁大的翡翠绿毫不掩饰天真的好奇，长长的睫毛覆盖于上，小动物般可爱。
Allen没有注意到教授正在细细端详自己，他的小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不一会儿就提出自己的疑问：“即使有这个原因，无杖魔法理论的进展仍然是不可思议的慢……”
在心中大大叹口气，期待看到孩子更多表情的Wade头痛着的把家族里的秘密理论继续往外抖露：“那是因为那些老学究完全找错了方向。现在的无杖魔法研究大概是魔法中最荒唐的学科——比占卜学更不可信赖。”Anders嗤之以鼻的语气再次成功的引起Allen的惊讶和思考。微微张开的红唇小巧精致——Wade陶醉的猜测——可以料想，这个孩子的呼吸一定都是甜的。
“难道无杖魔法很早之前就存在了？”虽然是个疑问句，但Allen用的是肯定语气。
“敏锐的思维，”Wade自然而然的伸手抚摸孩子的金发，欣赏孩子的小脸因自己的夸奖变成粉色，“的确，无杖魔法最精髓那部分几乎已经失传了，在魔杖出现之前，无杖魔法就是全部的魔法学，许多我们现在常用的魔咒，都在无杖魔法时代就有了。”
Allen想起对角巷里摇摇欲坠的奥利凡德魔杖店，还有那行“自公元前382年制作精良魔杖”的小字。Binns教授在魔法史课上完全没提过公元前三世纪那么久远的年代……Binns教授似乎在传达这样的观念——巫师历史在公元10世纪突然展开，之后近一千年详尽的历史记录，越发反衬出10世纪以前的一切扑朔迷离……所有自己接触过的魔法史对两千三百年前的事情全部语焉不详……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居然被自己忽视了……Allen有些懊恼。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慢慢把问题理清……我会好好保管你的魔杖，Allen，接下来的三个星期你都不再需要它。”一个小小的飞来咒，Allen口袋里的银色魔杖就落在Wade手中。抚摸着杖身细密古代魔文，Wade无声念咒，魔杖尖端放射出奇异的光芒。
魔杖的内芯出自Veela吗？有意思。
Wade把视线从手中的魔杖移到Allen身上——Veela的美貌不逊于传说中的精灵，看来自己也猜错了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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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的时间，足以完成许多事情，尤其是把所有精力投入某件事里。
Allen在规定的无杖魔法练习室里，几乎是从零开始，像个刚刚开始练习魔法的小巫师一样，把《基础魔咒，一级》上的所有魔咒挨个尝试。按照Anders教授传授的方法，Allen认真端详着眼前的羽毛，集中全部精力，仔细想象着羽毛的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轻盈起来的状态，心中默念经过些许改变的漂浮咒——这是漂浮咒在巫师使用魔杖之前，最古老的模样——在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后，洁白的羽毛终于缓缓飘起，在Allen期待的目光中，一直上升到房间的天花板。
尽管魔力的波动很细微，但Allen没错过魔咒生效的瞬间，房间天花板和墙壁上，那些古怪的黑色纹路在刹那间给自己的异样感觉——仿佛是思绪中的某一缕，疯狂的流窜抵达纹路末端的某一处后回归灵魂，酣畅淋漓。Allen几乎痴迷上这样的感觉，终日沉迷在这间古怪的地下室里。
最让Allen疑惑的是，只要离开练习室，虽然仍可以施展无杖魔法，但那种出自灵魂的自由感觉却丧失殆尽，也让Allen有些沮丧。
第一次他在餐厅里用飞来咒时，教授眼中的狂喜是Allen所预料不到的。那样眼睛里突然被点亮的光彩使得Anders教授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至少在接下来相处的两个多星期一直是这样的……看起来自己和教授度过了一段对彼此都非常愉快的时光，只是除了一件事——Allen有些头疼的想——比如现在的状况。
“该用餐了，我的小Allen。”Wade在孩子耳边温柔细语，热热的呼吸几乎贴在了Allen小巧白皙的耳垂上。
被教授突然间凑近吓了一跳的Allen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满脸通红。这样手忙脚乱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当然是始作俑者Wade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