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魔金会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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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是奇怪……”正在观察（凑热闹）的太宰治喃喃低语。
尽管那声调很轻，但还是被沈剑心敏锐地捕捉到了：“怎么了？”国木田也被吸引了一丝注意力，耳朵竖起来悄悄听太宰的发言。
“不，没什么。”伸爪把沈剑心探过来的头转回去：“我们继续。”
和目标人物交谈的白领男人面色黯淡，黑眼圈在路灯照射下显得格外明显，他困倦得哈欠连天，一副饱受工作折磨的社畜模样。
目标没有在摊位上摆出来的商品中寻找，而是将手伸进背包中摸索。片刻后，这个男人从书包的暗袋中掏出一盒香烟——看起来除了那七彩虹配色的包装分外扎眼外，其余显得平平无奇。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支递给还在打哈欠的白领男，白领男人立马精神许多。只见他迫不及待地点燃猛吸一口，熏熏然吐出烟雾，彩虹般迷幻的烟云将他包裹。
这就是毒品吗？在沉浸其中后会忘记所有困苦与不幸，快乐似神仙。然而等这短暂又虚假的快乐结束后，人们又会被打回沉痛的现实里……天上地下般的差距会使人疯狂。
……
为了找到更加有力的证据，三个人盯梢目标直到将近凌晨。不得不说目标的谨慎，在国木田监听的内容里，没有一句提到过重点词汇，例如：毒品，全部用代称替换掉了。如果不能找到其他证据，光凭借摄像与音频是不能定罪的。
“我们为什么不在他拿出毒品的时候人赃并获？”国木田提出疑问，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想直接冲出去把那两个人都制服，沈剑心也举手表示同问。
“因为他是一个异能者。”太宰示意两人仔细观察，“当他打开书包时，暗袋是空瘪的，可他却伸手拿出了烟盒。”
这说明目标有消灭证据的能力，沈剑心默默在心里把话补全。但是……
“目标，只是个做小生意的毒贩吧？”他不由地问出口：“有这种异能力难道会甘心只做这种小生意？”那个人明明可以做到更多的吧。
难道是……幌子，诱饵？引某些人上钩然后一网打尽，比如侦探社？
越想越离谱の沈剑心被太宰爱抚的一巴掌糊在头上打断思路，无视掉他愤怒的小眼神，太宰迤迤然地说出结论：“目标只是出来赚外快的而已，思想不要那么阴暗，年轻人。”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我错过了多少集？还有，把你爪子给我拿下来，信不信本大侠盘你！
从衣着材料来看目标确实不缺钱，排除单干的可能性，应当是隶属于某个□□组织的。异能力——似乎只能依附在口袋这样的小空间里，作用有限，不然目标会使用更加简便安全的方式来携带毒品彩虹香烟。至于诱饵？这个可能性在一开始就被排除了，这个三流组织行事谨慎，不可能选择这样容易跑路又会引人注目的地点打埋伏。
“现在不是抓他的好时机，”不在意地呼噜呼噜自己被拍开的爪儿，太宰说道：“看来只有继续跟踪了。”最好是能直捣老巢。
……
由于太宰治只是来凑热闹，所以接下来的调查他并没有参与。用国木田的话来说：“太宰勤奋一次已经是很稀奇了，哪还能指望他继续帮忙？”
而这边，事情也发展的很不顺利。一连两天，中年男人都只是家、公园两点一线，就连吃饭都是叫的外卖，简直宅得一比。
“不对，我们被骗了。”在第二天中午正在监视目标行动时，外卖员再度到来。看着停好的外卖摩托车，国木田突然猛拍自己脑门。
“想到什么了吗？国木田先生。”
面对沈剑心的疑惑表情，国木田说道：“这两天，给目标送餐的外卖员你没发觉出有什么不对吗？”
“在送完餐后，外卖员一般会定位下一个送货地点，可是出了门的外卖员什么都不做，直接走了。一次可以说他知道地址不用看手机，但两次以上就有问题了吧。”
“他可以不用手机就能够直达目的地，包裹严实的衣着和挡住样貌的摩托车头盔……”更何况外卖员的身形与目标相似。
“也就是说，”沈剑心点头总结：“中午前，目标的确在家中，身形相似的外卖员一到，两个人就互换了身份。”
“走出房门的人也就变成了目标本人，直到晚上送餐时再换回来。”这么谨慎，未免也太过分了吧？难道目标发现了什么？
“啧，【独步吟客-追踪器】。”趁着外卖员上楼的空档，国木田装作路人经过，将追踪器放到外卖员的摩托车上。
“他走了，快跟上！”
“哦！”
摩托车一路向东奔去，下了主干道，左拐右拐的在各种小巷中穿行。
“国木田调查员，这里面汽车可过不去哦。”被叫来的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司机指着旁边的小巷子对国木田独步无奈摊手。
地图上显示这小巷后面是一大片狭小的居民住宅区，依山而建。不仅道路曲折多变，还高低落差变化大，都是台阶步道，不能行车。
“啧，沈君，下车。”既然汽车不能进，那就用腿吧：“我们要跑步跟上！”
话虽这么说……但是人（正常人）的速度怎么能追上脱缰疯狗一样的摩托车呢？累了个半死的国木田独步盯着手中的定位器，目标故意绕了好几个圈子，在这错综复杂的小巷里迷路简直要把他逼疯。
沈剑心实在看不下去了，“国木田先生，我以为你应该问问我的。虽然很不想这样做……”利落地把一米□□的国木田抱起来，噫，好沉：“但是，你忘了我有轻功能飞的吗？”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国木田大脑一懵，没等挣扎就听见沈剑心能带人飞，又是尴尬又是气恼的咆哮：“你都不能提前说一声吗？！还有，就不能换个姿势？”背也行啊，为什么非得公主抱？！
恶龙の咆哮把沈剑心耳朵喊得一震，他抱怨着“我也不想抱着男人啊，还是横宽一米□□，很不协调啊！”
“但是，国木田先生——我搂着你，你的脚是要拖地的。我背着你，你又不好操作定位器，所以……”
“……”暴躁暴躁暴躁！
最终国木田独步还是妥协了，就这样，一短竖，一长横的别别扭扭上路了。飞跃在居民楼顶，视野开阔极了，再复杂的路线也一览无余。即使心里面还有介意和尴尬，也被这非一般的体验所掩盖。不再多想，国木田进入指挥状态：“向南走。哪儿是南？你右手边啊！错了，是右边！你吃饭用筷子的那只手！”
“你是路痴吗？！”
“怎么会，只是房子长得都一样啊！”
“哪儿一样？！灰的楼和黄的楼，能一样吗？”
“……额，看起来差不多啦。”
“对不起，我问错了。你！是！色！盲！吗？！！！”
“我才不是色盲！但是国木田先生，这就和本国人分不清外国人的脸是一样的道理！你能分清楚桑迪·牛顿和佐伊·索尔达娜（分别主演《2012》和《阿凡达》）吗？”
别说，这国木田还真分不清楚。“……太宰都给你看了什么啊？”
“未来人类的花式作死大全，算不算？”
“好了，闭嘴，看路！”
几经波折，目标终于在一片偏远隐蔽的仓库区停下了。“交通工具”沈剑心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愧是一米□□的人，死沉！
……
阴暗的仓库里，白炽灯时不时发出噼啪的滋声，忽明忽暗闪得人头晕。就在这忽闪的灯光下，有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正在对峙，准确来说是瘦高男人对微胖男人单方面的针对。“……别以为你在会长面前正当红，你就能得意了！”
瘦高男人手中把玩着小刀，刀身在他手指上飞速转动，可见是个玩刀的好手。他目光凶狠，死死盯着对面的微胖男人，仿佛饿狼瞄准了猎物，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区区一个货物携带工具，也敢命令我？”
微胖男人身上外卖员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他语气平静表情淡定，“我也只是发布会长的命令，如果你不听从就是违抗命令。”他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田村君，你想背叛组织吗？”
“哼！给本大爷扣帽子？别来这一套！”田村手中的小刀陡然出手，直直冲着那微胖男人飞射而去！“嗖——”这速度快得惊人，只觉得一阵风过，微胖男人的脖颈右侧便缓缓出现一道血痕。
“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样子，别越界了。再有下次，我会打断你的狗腿，反正也不需要你的武力。老老实实做个废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秋山泰知。”掰掰手指，男人歪仰着头，眼皮低垂扫视秋山泰知，那目光就像在扫视卑微的蝼蚁一般。
秋山泰知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只是微微低头垂下眼帘避开与田村的对视。这种好像示弱一样的反映，另田村心里舒服了一些，他真是厌恶极了秋山泰知那副老好人的神态，恨不得那家伙赶快消失在自己面前，当然，物理毁灭更好。
他不知道的是，他看不起的工具也是这样想的。
“快去死吧，田村雄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魔金会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