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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大战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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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唤心绪烦乱,但手中捏着剑决不得分心,便抓紧催动着‘芳华’和众人将死尸逼回魔族领域,随即云帆带着其他世家的人将裂缝封印。
过了几日,云唤随着云帆,云烟和其他万剑门弟子一同回了万剑门。
风清殿。
“师尊,师尊!”聂薇薇蹦蹦跳跳的来到云唤身边。
“师尊可算回来了,师尊不在,晁奕师兄又在管理风清殿的事,弟子要无聊死了!”聂薇薇抱怨道,“要是阿衍在就好了……”
云唤:“……”
聂薇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猛的闭上了嘴。
“无事。”云唤道。
“师尊这次回来后不会再走了吧?”聂薇薇问道。
云唤点了点头。
云唤烦心的很,与聂薇薇没谈几句便抓紧把聂薇薇打发走,想在竹舍内清静清静,结果没清净多长时间,晁奕便来了。
晁奕恭恭敬敬的对云唤行了一礼,道:“师尊。”
云唤用手捏了捏眉心,问道:“何事?”
“乾坤殿来请,说是长老集会。”晁奕道。
“知道了。”云唤摆了摆手道。
乾坤殿
云祁端坐在乾坤殿主位上,眉眼间的威严依旧存在,不过似乎带着一些疲惫:“关于先前芸福镇魔族裂缝一事,不知诸位长老有何看法?”
众人不语。
“外面纷纷在传是莫衍引发的这次裂缝,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措手不及,况且先前他就肆意虐杀步云宗之人,先别说步云宗的人,饶是别的仙门世家就已经对莫衍产生不满了。”云祁道。
这时,云唤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的徒弟我了解,步云宗一事或许是他做的,可芸福镇裂缝一事应是与他无关,他若是想对我们做什么不必这般。”
“我同意云唤师弟说的话!”云烟道,“虽然莫衍并非是我的弟子,但是我敢笃定莫衍并非是那般之人!”
“可我们这么想,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如今以步云宗为首,众世家早就开始商讨与魔宗开战之事了!”云帆道。
云祁点点头,道:“穆青山已经多次向我商讨这事,只是每次都被我搪塞过去,只怕这次……”
“只怕这事本就与莫衍无关,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堂而皇之去与魔宗开战的借口罢了!”云医道,“他们当初在九尘山看到过莫衍的实力和‘讳邪’剑的威力,为其产生恐惧,便想组织起来杀了莫衍。”
云祁:“不错,莫衍本就是我万剑门弟子,若我们不参与此次讨伐魔宗的行动,定会处于众矢之的!”
片刻后,云唤道:“掌门师兄,我知道你在担心着什么,你是万剑门掌门,你做的决定有关整个万剑门,莫衍已经入了魔宗,是魔宗少主,早就不是万剑门的弟子了,掌门师兄不必忧心,是我这个师尊没有做好!”
“云唤师弟,难为你了,你现在的心情怕是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云祁道。
云唤摇了摇头,道:“他当初别无他法,只能选择这条路,然而这条路总归是要与我们分歧的。”
过了片刻,长老集会结束,云唤回到了风清殿。
许是太累了,云唤刚到竹舍内便躺在床塌上睡着了。
云唤似乎梦到了莫衍帮云唤褪去了鞋子,放好了‘芳华’,轻轻地为云唤盖上了被子。
云唤这一觉睡的很是深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了。
云唤刚要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芳华’已被放好,鞋子也已经被人褪去。
云唤:“……”
就在云唤疑惑之即,晁奕进来了。
“师尊你醒了?”晁奕道。
云唤拿起了薄毯,对晁奕道:“这些是你做的?”
晁奕点了点头,随即道:“弟子发现师尊躺在床榻上就睡着了,就连鞋子都不曾褪去。”
“最近太累了,多谢你了。”云唤道。
晁奕:“师尊在睡着的时候,抓住弟子的手臂,嘴里迷迷糊糊的叫着莫衍师弟的名字。”
云唤:“……”
“是,是吗?”云唤磕磕巴巴的道。
晁奕点点头。
“定是这两天这小子带来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就连睡着也肯不放过我!”云唤违心的道。
说实话,云唤确实为莫衍的事而烦心但也不至于此,只是习惯了莫衍的存在。
当初在风清殿时,云唤也曾大意的每次睡觉时要不就没放好‘芳华’,要不就没盖好被子,甚至还有时候连鞋子都没脱掉就睡着了,因为云唤知道莫衍定会像老妈子一般的将这些事情做好。
幸好晁奕没在“深刻讨论”转身就离开了。
云唤立刻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日,就有消息传来——众仙门世家于一个月后在芸福镇打开先前被封印的裂缝,讨伐魔宗!
云唤知道总有一天人魔会再次开战,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某天,在云唤下山之时,在万剑门山下发现了一处茅草屋,突然之间云唤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这茅草屋之内住的是何人。
云唤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句语气温柔的女声。
云唤进入了屋中,只见里面那女子一身青色衣袍,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三千青丝被一根银色发簪盘起,那女子身着素雅却美到了极致,宛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那女子见是云唤,微微楞了一下,起身行了一礼,随后道:“云唤仙师,许久不见。”
云唤也微微楞了一下,道:“阿泱姑娘,许久不见。”
原主的云唤曾与这位阿泱姑娘相识,相识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那位好师兄——云帆。
万剑门有个传统,因为万剑门极其重视师兄弟之情,在新掌门继位时,前任掌门将会赐予一个字给予掌门与掌门的师兄弟。
当初云唤等人的师尊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最稳重的云祁时,给他们师兄姐弟五人赐予了一个云字,因此他们放弃了原本的姓氏,以云字为姓氏。
当年云帆与阿泱相识之时只有五岁,还只是一个逃荒而来的苦难人。
阿泱的父亲是当地的一个父母官,家境颇好,云帆在逃荒途中,他的父母已经在途中身亡。
云帆当时只有五岁,不懂得怎么生存,正在要活活饿死的时候被阿泱救了。
阿泱将云帆带回府中,命人将他换好新的衣衫,随后又给了云帆许多吃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阿泱问道。
“我,我叫阿帆。”云帆答道。
“只有你一个人吗,你爹娘呢?”阿泱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问道。
“他,他们在逃荒之中……死了,只有我一个人了……”云帆双眼泛红,低声道。
阿泱生性善良,听到云帆这般经历,便马上回去肯求她父亲将云帆留下来。
“爹爹同意我将你留下来了,”阿泱道,“我叫阿泱,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逃荒的路上艰难,除了他已经逝去的父母从未有人待他这般好过,云帆哽咽的道:“谢,谢谢……”
云帆就这么在阿泱的家中平平安安的生活了七年。
这七年之中,云帆时常与阿泱待在一起,阿泱也越发的亭亭玉立,云帆渐渐地也对阿泱暗生了情愫。
可是他不敢表达,不好做出行动,她是官府大小姐,而他只是一个被她救了的流浪的小孩子,他配不上她,便只能将这份喜欢偷偷的放在心里。
直到那一年,阿泱的父亲被人陷害,满门抄斩,云帆费劲所有的力气才将阿泱救出,带着阿泱四处逃窜。
那一天下着大雪,阿泱跪在她父母的坟前,不知是眼泪流干了还是如何,阿泱没掉一滴眼泪,没说一句话,跪在她父母坟前整整一日,而云帆也在旁边持着伞陪了阿泱整整一日,云帆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了阿泱身上,自己在大雪之中持伞的那只手都被冻僵了,可却一声没吱。
不知过了多久,阿泱才开口道:“谢谢你,阿帆,无论是先前还是如今,这么多年……谢谢你,若非有你在我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小姐……”云帆道。
阿泱摇摇头,道:“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阿泱,在我心中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什么主仆。”
云帆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她。
“阿帆,我们成亲吧!”阿泱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而且我对你的心思也是一样的,只是我们二人这么多年来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做……”
云帆愣住了,许久都没说出话。
阿泱笑了笑,起身轻轻吻了吻云帆那已经被冻的干裂的唇。
云帆:“阿泱,你……”
阿泱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云帆不敢带着阿泱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县城之中,只有带着阿泱在树林之中建了一座茅草屋,自己前往县城之中打杂赚取家用。
阿泱性情温柔,习得一手好琴,阿泱不忍心看云帆这般辛苦,待风头一过自己也抽空去到县城之中弹琴卖艺。
虽说卖艺这份行当或许会承受着一些人的流言蜚语,可是阿泱琴音优美,容貌惊艳,每次人们听完心中的烦恼都会消减不少,甚至一些乐坊的人出高价想要请阿泱去自己的乐坊中弹奏一曲。
二人虽说辛苦些,但是日子过得也很充实,二人本来打算等攒够积蓄就成亲,可是某一天云帆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有真气流动,甚是舒畅,而那流动的真气自然便是——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