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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护妻狂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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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能够正大光明讨伐的唯粉和路人外,当然也有暗暗磕糖的CP粉。
【kdl,五年前五年后江逾都是那个护妻狂魔啊,呜呜呜】
【江逾把冉竹一把搂在怀里也太A了吧,wsl】
【没人注意到那个女生被江逾说了之后一脸懵比吗,估计被吓愣了】
【说句不站在CP立场的话吧,江逾在冉竹身边我就很安心,冉竹脾气太软了,从来不说重话】
【江逾怎么会和冉竹一起回来啊,总感觉两人像约好的,昨天竹竹微博发的照片不会是江逾拍的吧?】
【楼上真相了,我觉得是哎,两人参加完节目组的聚餐,又一起回酒店,第二天约定一起回来……】
【前线速报,听说两人上了一辆车一起走了!】
【啊啊啊,wsl,逾竹大旗举起来啊!】
【这什么夫夫携手力破不和谣言】
……
直到上了车,江逾搂着冉竹的胳膊才松开。
冉竹整理有些狼狈的自己,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种疯狂的接机了。
身上残留的淡淡香水味让冉竹有些不适。
“小余,有香水吗?”
“啊?好像有,冉哥不怎么喷香水,但是我还是带了一瓶。”突然被点名的小余赶紧从包里翻出香水。
江逾给冉竹喷了喷。
身上的味道被熟悉的香味替换后,冉竹才舒服了一点,他松了口气。
“不喜欢怎么不拒绝呢?”江逾指的是刚才女粉丝借机挤到冉竹怀里的事。
“当明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冉竹说,“一举一动都会被镜头无限放大。”
江逾沉默了一会,说:“我很意外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以前冉竹脾气虽然也好,但是对于自己不喜欢或者喜欢的事都非常清醒,不喜欢的事会不犹豫地拒绝,喜欢的事也会一直坚持。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竟然有些虚伪的宽容,明明心里反感抗拒的不得了。
冉竹听出江逾话里的意思,按捺着脾气:“人都会改变的。”
江逾注视冉竹的目光变得柔软:“看到你这种改变我觉得并不开心。”我希望你能做自己。
话到了冉竹耳中却变了味道,他脸色冷了下来,被戳到痛处一样:“你想说我虚伪?”
当初林若接手冉竹后,给冉竹定下了基本人设——绅士温柔脾气好。
冉竹开始觉得这本来没什么难的,他自认为脾气还算温和对很多事都比较包容。
但是后来很多事情证明冉竹高估了自己也误解了林若的意思,林若要求他做到的好脾气已经让他在许多事情上不得不妥协。
比如有黑粉在探班时当面对他恶言相向,那些话还累及到自己家人,他心里明明是愤怒的,很想当面谴责那种人。
但是事实情况是他只能装作无视,好脾气地对工作人员说,麻烦把这位粉丝请出去好吗?
这样的视频后来被现场的人发到网上,总能引起粉丝或者路人大呼心疼,从而吸一波粉。
人设让他在很多本会愤怒的场合面带微笑,然而笑意常不达眼底,他很清楚网上有部分声音说他虚伪。
这么些年来,冉竹已经不在乎这些言论了,而且时间一长,他似乎也真的成为众人眼中的样子——温柔绅士近乎隐忍的好脾气。
外人对他的质疑也在渐渐减少,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
当在江逾面前提到这种话题,他心里又有了熟悉的愤怒,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害怕。
江逾定定地看了冉竹一会,忽地噗嗤笑出声。
冉竹耳朵红了,瞪着眼睛看他,却没问出心里的疑问。
江逾伸手揉了揉冉竹的头发,笑的很开心:“没事,哥,是我误会你了,你一点都没变。”
冉竹没理他,江逾的话听起来就像在敷衍安慰他,这让他更生气。
两人的房子在市中心,司机先将江逾送了回去。
江逾下了车向冉竹保证自己一定会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迎接冉竹的到来。
“哥,你一定记得过来啊,江正海要是来查岗发现咱俩没住一起,我可就惨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怕又被哪个狗仔拍到被乱写一通。
终于送走了江逾,冉竹松了口气。
小余这才有些怯怯地但明显好奇心更胜地问冉竹:“冉哥,你要和江逾……住一起?”
“恩,过几天搬过去。”冉竹现在无意和小余多说。
小余嘴巴惊的如鸡蛋大,却也识趣地没追问冉竹原因。
冉竹在车上昏昏沉沉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混乱的梦,梦里有江逾一遍遍对他说,哥,和我结婚吧。
他小声笑了出来。
到了家门口冉竹下了车就让小余先走了,回到家,冉竹被冉南扑了个满怀。
“爸爸,我这周都在好好学习,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冉南抱着冉竹的脖子蹭。
冉南的存在一直对外隐瞒,冉竹的想法是等和江逾离婚后,再对外宣布冉南的存在。
毕竟如果冉竹在已婚的情况下带冉南出现在公众面前,到时候公众肯定会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冉竹配偶是谁身上。
如果江逾的身份也被发现,舆论不知道会对冉南造成怎样的伤害。
“过几天好吗?爸爸专门休假带你出去玩。”冉竹摸摸冉南的小脑袋。
“爸爸不准骗我哦,拉钩。”冉南伸出小手指。
冉竹笑着和他拉钩。
两人正玩笑着,冉母从楼上下来了。
“小竹,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和我说呢。”冉母慈爱道。
“爸爸和我说啦!”冉南抢答。
“妈,我爸呢,出差还没回来吗?”
“恩,一个国际研讨会,恐怕要几天呢。”冉母说,“既然你回来了,我下厨做顿你喜欢吃的给你接风。”
“好。”
“奶奶,小南想吃炸薯条!”
“好,我都给做。小竹来厨房给我打下手。”
平时冉母都不会让工作回来的冉竹干活的,冉竹知道母亲是有事要和自己谈了。
放着冉南在客厅玩,冉竹在厨房和冉母一起择菜。
“妈,你是想和我说江逾的事吧。”
“恩,除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好说。”
“我上节目前不知道他也去了,我之前不知道他要回来。”冉竹赶紧坦白从宽。
“是徐泽那个臭小子安排的吧,回头我就告诉玉兰,他一天天就弄这些有的没的。”冉母很是忿忿,但是冉竹知道她不会真去告状。
“好了,妈,这就是一种营销手段。”
“别人觉得是营销手段,你会当成营销手段吗?”冉母审视地看了眼冉竹,叹气,“我知道也不能怪徐泽不知轻重,毕竟他也不了解实情。”
冉竹喜欢江逾的事冉母清楚,和江逾形婚的事,在江逾出国后冉母也察觉了。
后来冉竹索性就说开了,并且也表达清楚希望冉母不要过分干涉自己的事。
“妈,都过去多久了。”冉竹含糊其辞。
他知道母亲是关心自己,当初因为江逾他做了很多让母亲担心的事。如果这时候说出已经忘掉江逾,恐怕能让母亲放心的多。
可是他也说不出对江逾已经无意的话,甚至他清楚地感觉到,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多年后再重逢,那种心动的感觉一如最初。
忘不掉的,也没法不喜欢。
冉竹认命了。
冉母也听出冉竹话里的含糊,放下手里的菜,正视他:“小竹,你对江逾还有心思是不是?”
这么直白的话让冉竹有些不好意思:“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了。”
因为江逾出国的打击加上后来姐姐的去世和工作上的压力,冉竹有一段时间患上了抑郁症,手腕上的疤痕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他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一天没有出门,冉母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冉竹的房门,就看到冉竹的手腕不断渗出鲜血。
冉母吓的丢了三魂六魄,冉竹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尽管冉竹再怎么回忆那天的细节,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拿起刀子往手腕割的原因。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想江逾想的心口疼。
伤口好了后留了疤,冉竹说不上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也没有做手术去掉它,平时在人前都是用腕带遮住,以防被别人发现。
母亲担心他让他减少工作量,那两年也是他作品最少的时候。
提起过去的事,冉母心有余悸,脸色严肃:“那样的事妈妈也不会给你机会做第二次。”
冉竹笑着把母亲搂在怀里亲了亲她侧脸撒娇:“我妈真疼我。”
冉母的脸色缓了缓,用妥协的口吻:“你要是真对江逾还有心思……”
“妈,没有了,真的!”冉竹赶紧打断她。
不管他还有没有心思,但是和母亲谈论这种话题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因为冉静的关系,冉母一直很担心小儿子用情过深,步上姐姐的后尘。
这些冉竹都清楚,可感情的事如果能说断就断,他这么多年也不会深受其困。
“既然你说没有,他现在回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江逾离婚?”
冉竹择菜的手顿住了,求放过地看着母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