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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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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床幔里发出一阵怪声,小霞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像是极为难受。这怪声成功地吸引了无言书生的注意。他顺着窗幔往下探,扯出一个“咯咯”笑的小奶娃来,抬手便往他粉嫩的小屁股上拍去。小奶娃张嘴咬住他一根手指,眼里居然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肃杀神情。一大一小瞪视了一会,无言书生无奈道:“你又查出什么了?”
小奶娃两眼一翻,瘪瘪嘴,冒出来一句脆生生的话:“就晓得利用俺。”
“我可以不计较你在她身上下了万痒粉。。”无言书生举起奶娃娃,作势要松手。
“宁小霞有什么好,又花痴又一无是处。”小奶娃不高兴地挥舞着白胖的小手,不情愿地答道:“乘月山庄很好混进来,毕竟连你這老不死都能輕易取得蕭大俠的信任,旁人为何不能?”
无言书生脸色不变,啧啧赞道:“很好,学会反抗了?”
小奶娃却出了一头冷汗,通常情况下,无言书生称赞某个人就是山雨欲来的势头,谁叫他被他捏得死死的呢?
“其实。。那些闹事的男子们是有来处的。”
“哦?”
“他们是芳草閣的人。”小奶娃低了头,感觉一阵晕眩。不行,太高了,他有恐高症。
“就是那个只認錢不認人的吝嗇鬼薛公子所创的芳草閣?”无言书生了然地敲了敲桌子,他有个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不经意地敲桌子。
小奶娃怔怔地望着他的手指,不明白自己何时被放在桌上的。
“可是那薛公子也已于几天前失踪了。”无言書生看着小奶娃,他在怀疑什么?
“再有,聽說你和小霞去過竹林了?”
“俺。。”小娃兒正琢磨著該如何答話,兩邊都是招惹不起的主啊。
這時门口忽然一声娇笑,一个红裳女子不请自来。无言书生皱了皱眉,小奶娃眼泪汪汪地盼到了救星,居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小娃儿真可爱。”小红忍不住抱住小奶娃掐了一把,后者撒娇得更欢,直往她怀里钻来钻去,吃足了豆腐。他朝无言书生吐吐舌头,快意地享受着软香温玉。
“下来!”无言书生沉了脸喝道,却是晚了一步。小奶娃下一刻鼻血長流,跌倒于美人怀中。
“哟~别那么凶嘛!”小红把小奶娃放到宁小霞身旁,一點也不在意被他蹭上的血污,坐在床侧大喇喇打量起寧小霞来,“該說她幸或是不幸呢?”
“哦?幾時小紅姑娘開始關心起紫盟主之外的人了?”
“再怎么說,她也是盟主所選之人,我們做奴婢的自然要服侍周到。”
“哈,小紅姑娘是來瞧瞧未來的盟主夫人是否真瘋吧?”
“哎呀,原來外面所傳是真?”小紅掩住嘴,卻掩不住眼裡的歡喜。
“似乎有人比我們更快一步呢?怎么辦?是否要改變計劃?”無言書生把小紅的表情變化全看在眼裡,在心中嗤笑這女子的愚蠢,太過奢望本不屬於她的東西只是徒勞而已。
“不,盟主他似乎真的失蹤了。”小紅低了頭去探查寧小霞的脈息,只覺于常人無二,也查探不出什麽來。
“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無言書生反問。一旦有第三方介入,事情將變得複雜起來。
“我以為是你。。所以很放心。”小紅眨眨她長長的睫毛,調笑道。
“我也以為是我,可是好像出了點差錯呢。”无言书生靠近她,輕輕對她吐氣。
“無妨。誰不知你無言書生妙計無雙?這點小事應是難不倒你。”
想不到設計你的反而是你枕側之人吧?紫叙渊。无言书生拉过小红,吻上了她的胸口。这个女子與他嘗過的其他女子不同,她有強烈目的性,縱然千百個不情愿,也會逼迫自己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不知這雙玉臂被多少人枕過?這身子又被多少人擁抱過?哼,要不是她尚有利用价值,這種貨色他才不屑要!紫叙渊居然會留這么一個女子在身邊,究竟是過於信任她,還是根本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
而屋頂之上,爭月苦著臉坐著,死書生,居然叫他來不是給解藥,而是上演一場春色圖給他看,真是要命,唉唉唉,他已經有許多年不曾碰過女人了,要不要下去他同享呢?
說到女人,他心裡自動拿小紅與寧小霞相比,又搖搖頭,紫敘淵真的摔爛腦殼了,哈哈哈。這一笑不要緊,他只覺身子忽然下陷,整個人掉了下去。
房內無言書生與小紅正互相啃得起勁,哪裡料得到會突然掉下個人來,他只來得及抱住懷內佳人一滾,就聽得耳邊風響,爭月連人帶床帳一起撲向寧小霞。小娃兒卻是抱著腦袋閃得遠遠的,可見那晚給他帶來的回憶甚為恐怖。
“唔唔唔”床上小霞被親了個正著,突然眼皮子动了,她人虽昏昏沉沉的,脑子却一片清明。
這個壞爭月,居然一直在覬覦她的美色!嗚嗚嗚,可憐她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爭月懊悔萬分,他才想起,前不久寧小霞鬧著要給房內傢具沐浴陽光,那時他心不在焉地把房頂瓦片胡亂扒開又胡亂掩上,此刻真是。。。
續而他目露兇光,瞪著在場的另外三人:“那個。。我什麽也沒做,只是在上面看風景而已。”
無言書生忍住笑“哦”了聲,攬住小紅的手臂:“那么爭月你繼續看,我們到外面去繼續未完的事。”寧小霞的臉也配合地浮上詭異的笑,爭月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叫著:“等等我!”
小紅沖他媚笑:“奴家真是有幸。。”
“有幸個頭啦~我這半邊臉又腫又癢,現下沒心情和你開玩笑。”爭月扯住無言書生不放,兩男一女加上一個被卡在門中間的小娃兒,在門口僵持著,怎么看,怎么怪異。
“想要含霜粉的解藥?”無言書生從袖子內掏出一個青瓷小瓶,在爭月面前晃晃。
爭月點頭,便要伸手去抓。
“可記得你答應過蕭大俠什麽?”無言書生溫吞地問道。
“我。。我為何要說與你聽啊!”爭月不耐地答道,中間夾了個被無言書生做擋箭牌的小娃兒實在是無法夠到。偏偏那娃兒也不配合他,擺出一副苦瓜臉。
“是我叫好友約束你的。”蕭雲峰不知何時伴著小綠來到,不明白為何他才離開片刻,小霞這就變得如此熱鬧,“爭月,你不會忘記你說過的話吧?”
爭月無奈地哀嘆:“蕭大哥,當然沒有。”
“那就好。”
爭月卻趁無言書生直愣愣盯著小綠分神之時,一把搶過藥瓶,拔了瓶塞就服下整瓶粉末狀藥粉。
無言書生指著他,“你”字愣是沒說出來。
爭月把藥瓶一扔,往後一退,得意道:“我什麽?”
“那不是解藥。”稚嫩的童音響起。
“乖孩子,敢騙哥哥?嗯?”爭月比了個咔嚓的手勢。
曉寒躲入蕭雲峰懷內,悶聲道:“那是小蝶的骨灰啦。”
“啥?”爭月不明所以,望望無言書生,後者解釋道:“早晨我見這娃兒盯著一隻死了的蝎子發呆,就幫他化成粉狀好隨身攜帶咯。”
“。。。。。。”爭月扼住脖子,幾欲作嘔,蝎子?想起漫山密密麻麻的蝎子亮著青黑色的大螯,他就有些發軟,“不,不要,啊啊啊啊!”
一直未發話的小綠見狀問道:“又一個瘋了?”
“嘿嘿嘿。”爭月乾笑著聞聲而去,卻在得手前被無言書生以手刀撂倒。
“他只是吃錯藥而已。見笑了小綠姑娘。”
小綠只是沖他微微頷首,轉頭問小紅:“小霞姑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