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想过爱你如生命》七百万

42、面对面摊牌

　　多少真情被当作假意，彼此浑然不知。
　　看着顾铭琪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强压内心的愤愤不平，对她说：“我们谈谈吧。”
　　路韶喜无奈的笑了，明明是他蓄意已久，明明是她遍体鳞伤，为什么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路韶喜还是波澜不惊的说：“好。”
　　顾铭琪真的气极了她好像什么都不意外的样子。路韶喜当然知道以顾铭琪的性子肯定会来找她，他会好奇，这么好的布局，这么深的隐藏，这么久的陪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露出马脚的？
　　顾铭琪带路韶喜去了他刚刚创业成功时买的第一家酒吧how are you，刚刚五点，酒吧还没有什么人。
　　顾铭琪说，他很喜欢酒吧的真心话活动，对方提问，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你就要喝一杯酒。
　　顾铭琪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顾铭琪如此慌张，这个问题他太在意了，他想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在她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表演这一切。
　　“在酒吧，我不小心把杯子碰掉了，你第一反应是用右手去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来到我身边是蓄谋已久的。因为我们在左撇子纪念日偶遇那天，你说你是左撇子，其实是因为跟踪我突然被发现的缘故吧。可是偏偏你用左手打高尔夫又那么溜，一定是刻意练习过。”路韶喜镇定自若的说。
　　顾铭琪盯着自己的左手，心中觉得自己又傻又好笑，自己当时还在自以为手很漂亮，原来路韶喜从那时就怀疑自己。
　　“还有你第一次去学校门口给我送早餐，当时你说‘你不要总不吃早餐’，那才是我们第几次见面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平时不吃早餐，当时我就知道你一定观察我很久了，否则，怎么会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刚刚好，你知道我哪天上午有课，哪天放假，不爱吃早餐，是左撇子等等。你对我了如指掌，我都觉得我们好像认识许多年了。顾铭琪，你的演技真的太烂了。”
　　顾铭琪尴尬的握紧了酒杯。
　　路韶喜心想：刚发现你跟踪我的时候，我是真的讨厌你，甚至恨你。本来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我紧张，而你，固执的接近让我恐慌。你哪里是喜欢一个女孩子，承认吧，你是为了乔鹿监视她，所以接近她。
　　“什么时候和乔鹿认识的？”路韶喜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顾铭琪搞不懂她问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干嘛，让他心里更加窝火，为什么不生气，不质问他，哪怕骂他打他都好。
　　“这么难回答么？”路韶喜有点儿等不及了。
　　顾铭琪不耐烦的说：“我大一的时候在学校操场上跑步认识的。”
　　顾铭琪问：“为什么不早一点揭穿我？在等什么，等我全盘皆输，等我在你的面前像个小丑般的自以为是的当胜利者？”
　　路韶喜就在那里静静看着顾铭琪咆哮，发怒，她越是如此冷静，顾铭琪越想抓狂。
　　“你路韶喜是不是觉得只有我以为自己像个胜利者一样在你面前洋洋得意，其实在你心里却在鄙夷我如个小狗般在那里摇摇尾巴。看着我特别蠢，你的成就感是不是就越高。”
　　路韶喜心里想，我哪有那么多戏，我只是在等，在等你如我爱你一般的爱我。可是她没有选择告诉顾铭琪，她不想第二次在乔鹿面前做失败者。
　　她端起面前最烈的那杯玛格丽特，一饮而尽。
　　他怒其不争，殊不知是她不敢。
　　轮到路韶喜问顾铭琪问题了，可是路韶喜就坐在那里，望着他，她一句话也问不出口，她已经猜到了所有的真相，她太怕所有的猜测都被顾铭琪一一证实。
　　她心想，为了乔鹿又怎么样呢，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反正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只是一起走了一段路然后分道扬镳而已。可是，为什么看到乔鹿自己心里这么不舒服呢，我才不是嫉妒呢，只不过，有一点点的后悔。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有一丝担忧：我也会疼啊？”路韶喜笑着问他。如果顾铭琪仔细探究她眼底的情绪，也许会发现她那一丝苦痛。如果顾铭琪听到了她语气中夹杂的沙哑，也许会发现她的哽咽。
　　“在伦敦，你被Jarrod欺负时，是我拦住唐宇，没有及时叫保镖，才让你受伤了。”顾铭琪认真的回答道。
　　路韶喜苦笑，“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而内疚，完全没有必要，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可以选择帮我，也可以选择不帮我，这是你的权利，更是你的自由。我一点都不在意。”
　　听了路韶喜的回答，顾铭琪震惊了，她竟然在笑，竟然毫不在意，自己常常难安，而她，一句旁观者的自由，就过去了。那他呢，他固执的记恨，是他小气么，是他迁怒无无辜者么？旁观者真的无罪么？
　　顾铭琪此刻心中一团乱麻。
　　路韶喜不是心软的人，她一旦发现谁对自己不利，第一反应是躲，躲不起她一定会主动出击。
　　她可以随时抛弃任何人，也包括他顾铭琪。其实她犹豫过，如果那天没有犹豫，她和顾铭琪就不会有这么多故事。
　　听到顾铭琪的质问她觉得自己可笑，竟然还在期待，期待一切都是真的。醒醒吧，都是假的。
　　“那你呢，来到乔氏酒吧打工，是偶然么？”路韶喜没有回答。顾铭琪慢慢凑近路韶喜，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怎么不说话，是在让我相信这是巧合么？”
　　路韶喜不愿意回答，更确切的说，是她不愿意承认。他们彼此各怀鬼胎的谈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恋爱，他蓄意接近，她假意迎合，可是在最后关头，她没有出卖过任何关于乔氏的机密，一个原因是她不愿意靠这种手段去换取任何商业利益，这违背她的原则，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早已付出了真心，想要让这段感情看起来更纯粹一点。
　　临走，她说：“你戏真好。”
　　顾铭琪抬了抬眼皮：“彼此彼此。”
　　路韶喜望着他的眼睛，收起了标志的假笑，说：“但我啊，好像认真了。”
　　顾铭琪有些，竟分不出她话的真假，探不出话里的深意。
　　走出酒吧的大门，阳光很刺眼，遇到了唐宇，唐宇本想同她打个招呼，可是看她冷漠的样子，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