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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福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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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们干嘛了呢?只是记得那一个夏天有一张未完成的合照,不过如此,却不知怎的记了这样久。
“周曲,走了。”有人叫他。
他就这样走开了。
本来那时的搭话称得上是自然而然,抑或是并不惧怕拒绝的可怕,在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进行着的时候,快门正要按下又自然而然地戛然而止了。
“好可惜呀。”帮忙拍照的同学说。
“没关系,我们去找别人拍。”吴楚说。
刚刚都那样地搭话了,也没有要一张合照,如果以“老同学见面,拍张照吧。”起场的话,说不定会好一点。
“欢迎光临万吉祥。”转眼,又是新的客人的光临。
店里永远不缺喜盈盈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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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未赴约的人,今晨得以见面。舒乔是知道周曲的近况的,一落座,她便问:“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了?”
周曲老老实实地答了,对方如何如何地看不上他,他又如何如何徒劳无功地争取,一段三分钟的陈词,毫无感情,看不出是闹情绪还是搪塞。
“傅唐楼没说什么吗”
说倒是有说,只是不大好听,“你人怎么好做这行啊?不行。”
不是周曲硬件条件不行,这样高的个子走出去,又有八分的帅气,自在有度的气质很难不引人侧目,只不过是傅唐楼看不上他罢了。这样讲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人家搞艺术的,具体怎么个不行法,我们很难知道。一个已经飞黄腾达的艺术家嘛,您想想,是吧?
过几天傅唐楼和别人讲了,“他没那个野心呀,他什么目的想法都没有的呀,他还搞什么搞,当什么模特呀。”他顿了顿,又对对面的人讲,“不过我看这孩子适合你这个,你倒是可以见见呀,考虑考虑。”
此时的周曲并不知道过几天自己又会有工作了,虽说眼下不至于吃不上饭,但太闲也有些令人发慌。
聊完工作的事儿,又让舒乔带着四处逛逛,揣了一天多的戒指还不知要如何送出去。大概是深秋的下午有些冷,临别时他抱了抱舒乔,又没有邀她回家,只是悄悄把戒指放进舒乔的口袋,香香的发梢扫过鼻尖,手心有些出汗。
乖巧地卧在盒里的戒指不知道自己是被这样笨拙地送出去的,它卧在那里,不一会儿就重见了天日。不过也是,这有些清冷的秋日,舒乔如何不会把手伸进口袋暖暖呢。
呵出的水汽雾雾地罩在这枚戒指上,舒乔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回头去看,早不见了那个胆小鬼的身影。
还在路上好消息就来了,忐忑了许久的心,飘飘摇摇的过了风浪。手机另一端的舒乔鼻音略重,他握着手机的骨节也有些发白,彼此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两颗心又都被那枚戒指系着。
“过了下一个夏天。”他对自己说,此时他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