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非你不可了》一罐糖

9、chapter 9 穆慕的独白 6

　　我最后一次见到林湛，是在学校。
　　他高考结束，早就放假了，我不知道他回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叫我，可能，我就这么跟他错开了。
　　那一节我们班体育课。
　　我自己一个人在单杠上坐着。
　　我一直没什么朋友。
　　初中为了进特优班，拼命学习。
　　后来为了林湛住宿，一起的女孩都是高中生，那时候我初二。
　　她们人很好，但是她们把我当成小孩子。
　　我唯一的朋友，就是唐琛了。
　　但是唐琛也高考了，他也走了。
　　“穆慕。”
　　“嗯？”
　　“你在这干嘛呢。”高二一个认识的学长过来跟我打招呼，他拿了根烟，点火。
　　我愣了一会。
　　“好抽吗？”
　　“好抽阿！”
　　“你能给我一根吗？”
　　“啊？”学长愣了，“你会抽？”
　　“我试试。”
　　“哦。”
　　他递了我一根烟，帮我点火。
　　还没等我抽呢，直接被人抢走了。
　　我愣了好久，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做了梦。
　　我梦见他那么多次。
　　“湛哥？”
　　“知道我？”林湛把我的烟熄了，冷笑了一声。
　　“当然知道啊！”
　　“知道啊。”林湛笑了，把烟头扔在学长身上，“滚！”
　　“下来。”
　　我知道他在跟我说话。
　　“抽烟？能耐了。”
　　我知道他生气了。
　　但是我，好高兴啊…
　　一年了…这是这一年，他第一次跟我说话……
　　“和谁学的？”
　　“你。”
　　林湛不说话了。
　　“你怎么会回学校？”
　　“回来看看，要走了。”
　　“你去哪？”
　　“念大学啊。”
　　他笑了，胳膊抬起，然后想了想，把手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你好好照顾自己。”他对我说，“我走了。”
　　他走了二十多米。
　　“林湛。”
　　他回头。
　　我喜欢你。
　　“一路顺风。”
　　………
　　我又一次看见林湛，是在我二哥二嫂的婚礼上。
　　四年了。
　　他…没变啊……
　　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么多年，为什么看见他这颗心就要这么不听话！
　　我想跑。
　　“穆慕。”
　　我整个人僵住了。
　　二哥二嫂的婚礼包下了整间酒店和场地。
　　这条花园小径，除了我和林湛，一个人都没有。
　　我转身。
　　林湛双臂打开，看着我笑。
　　“这么久不见，不抱抱吗？”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琛哥，林湛回来了。”
　　“嗯。”
　　“你是不是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电话另一头的唐琛语气不太好，“这小子越来越混了，你离他远点。”
　　“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
　　“琛哥。”
　　“没。”唐琛轻哼了一声，“但是睡了好几个。”
　　“………”我抓紧电话，“我知道了。”
　　“林湛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嗯。”唐琛接着说，“离他远一点。”
　　“我挂了。”
　　“穆慕。”
　　“嗯？”
　　“不要逼我现在回国。”唐琛语气冷了，“离林湛远一点。”
　　“……好。”
　　我是真的想离林湛远一点。
　　可是林湛开始主动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看上我妹子了？就你长这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喜欢穆慕？你这身高也太矮了吧，怎么配我妹妹？”
　　“你你你，就是你，镜片挺厚啊，多少度啊？是天生的嘛？会遗传不知道啊，赶紧滚。”
　　“就是你啊…土豪啊？…你他妈是不知道穆慕家里什么条件吧，你在谁面前装土豪呢？”
　　“你他妈疯了。”我拉住林湛，“你有病啊，关你什么事啊。”
　　“你是我妹子，你说关不关我事？”
　　他还对着我笑。
　　我气的不行，理都没理他，跑了。
　　我躲在寝室走廊哭了好久，还不敢给唐琛打电话。
　　第二天，林湛又来了。
　　“为什么不理我？”
　　我转头就走。
　　“走哪去？你不在这上课吗？”
　　“不上了。”
　　“行，去哪儿玩。”
　　“林湛。”我转头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也想问呢。”
　　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脸上还挂着笑。
　　但是我知道他生气了。
　　“四年了，好不容易见上了，装不认识我？躲着我？”
　　“你想干什么？嗯？”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别过脸，转身就走。
　　林湛抓住了我的胳膊。
　　“穆慕。”
　　我没回头。
　　“不想我吗？”
　　……
　　就这么又过了快一年。
　　我跟林湛…
　　我觉得我自己可能有机会了……
　　我大三课业结束，和林湛两个人去蹦迪。
　　林湛喝多了，为了看着他，我根本不敢多喝酒。
　　我开了两间房，准备先把他扔进去，把他收拾好，自己再回隔壁。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到床上。
　　刚要去接杯水润润嗓子，胳膊就被林湛拽住了。
　　他把我拽到床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吓了我一跳。
　　“你喝多了，起来。”我叹了口气。
　　“不起。”林湛笑，“我他妈真的早就该睡了你。”
　　“还跑出国？何喻宁，你真有本事。”
　　“林湛。”我眼睛红了，“你看清楚我是谁。”
　　原来我这辈子都比不过何喻宁。
　　我把林湛推开，下床就要走。
　　“穆慕。”
　　“……”我站住，没回头。
　　“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没出声，垂在腿侧的双拳握紧。
　　林湛的长臂一揽，把我带到怀里。
　　“是不是喜欢我？”
　　他把我身体板正，很认真的看着我。
　　“是不是，喜欢我？”
　　林湛伸手，一只手勾起我的下巴。
　　他看了我半天，笑了。
　　他伸手托住我的头，把头埋在我颈间。
　　“林湛…”
　　“嗯…”他轻应了一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顿住，终是缓慢的抬起头。
　　他看了我特别久。
　　然后他笑了。
　　“错了…”他说，“原来是妹妹啊。”
　　他轻笑了一声、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床上，抓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我伸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泪，笑了。
　　拉开林湛的被子。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阿湛，做不做？”
　　我一宿没睡，林湛走的时候，我一清二楚。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半个月了。
　　林湛好像人间蒸发了。
　　我跟姐姐聊天，姐姐这天领着小池歆回了大院。
　　“小姨！”
　　“歆儿想小姨了吗？”
　　“想啦！”
　　“歆儿骗人，歆儿就知道玩玩具，都不看小姨。”
　　“嘿嘿。”池歆抬头，对着屏幕另一边的我举起了小汽车，“刚才看见林叔叔辣！林叔叔给的！”
　　“林叔叔？”
　　“嗯。”我姐接了电话，“就是林湛的哥哥，他们一家今天都回大院了。”
　　“这样啊。”我笑，“姐，我好久没回大院了，告诉外公外婆给我留饭啊，我这就回去。”
　　再然后…
　　“王叔，把这个给林家送过去。”我把封好的小盒子递给王叔，穆家的司机，“林湛的快递。”
　　然后我给林湛发了微信
　　“我给你发了快递，要到了。”
　　“去你妈的妹妹。”
　　我算着时间，又发了一条。然后把林湛拉黑。
　　我他妈吓不死你我把穆倒过来写。
　　心情爽了不少，我正逗着池歆。
　　突然，穆家的门狂响。
　　我还没缓过来，林湛就出现了。
　　他砰的一声跪在我们家面前，说：
　　“叔叔阿姨，穆慕怀孕了，我娶她。”
　　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