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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自作自受 ...

  •   皇帝到大殿内审问商会等人,他们俱是老实交代,将犯下的罪刑一一供述,当皇帝问到齐君怀可有与商会私下牵扯时,即便齐君怀当场出言威胁,欧阳宇还是将其所作所为交代清楚。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皇室与走私团伙勾结,危害百姓,每一条都是重罪,龙颜大怒,最后宣布旨意:

      念在商会等人诚心悔改,特免以死罪,三日后逐一流放南疆,而敬王作为主谋党派欺君罔上,犯下弥天大罪,如今又冥顽不灵、不思悔改,罪无可恕,则没收其王府一切财产,贬为庶人,再不能踏入京城一步。

      此案告破的同时,敬王在朝中的党派势力受了牵连分崩离析,可以想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臣们又会重新开始一轮新的站队。

      ……

      “虽然四哥为人虚伪了些,但是参与走私团伙,未免太让人失望,落到今日的境地,实在是自作自受。”

      目送着马车逐渐远去,齐若莲倚靠在柱子上,一边说还一边颇为感叹似的摇头,虽是这么说,可那张小脸上却不见平日的神采奕奕。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到声音,道:

      “既然是自作自受,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帮人掩人耳目,将人送走?莲儿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嘴硬心软。”

      齐若莲一惊,她回头见是齐御扬,心里不免有些心虚,她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央求道:“八哥哥,这事你别告诉旁人……”

      “那你老实说,把人送去了哪里?”

      齐若莲犹豫了一会儿,道:“京城外的一个小城里,我在那里安置了一个庄田,我打算让四哥隐姓埋名,过好这一生便好。”

      “这样也好。”

      她语气中含着一丝防备,齐御扬只是瞥了一眼,便说:“你安分守己,本宫自然谁也不说。”

      “当然,当然!”齐若莲想拉住他的手,然后齐御扬侧过身,完美的避开了她的动作,末了还说:

      “刚说过的话这就忘了。”

      她说什么了?齐若莲顿时噎住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支吾了片刻,她刚想明白,一抬头就看到齐御扬已经远去的背影,她丧气的放下手,站在原地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

      “长公主,送去陈家庄的马夫等人回来了,小的来请示下。”

      齐若莲的带刀侍卫和烈来报,她正自顾自气着,见到和烈只觉得烦躁,于是放在树枝上的手用力一拍带下来一堆无辜的花瓣,她只抛下一句话:“当然是解决掉,以后这种问题别来烦我。”

      和烈拱手,回道:“是。”直到长公主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离开。

      ……

      将军府。

      “大将军,还好咱们没有急于站队,不然像他们一样,现在好了,贬职的贬职,获罪的获罪,哪一样能让人遭得住!”

      曹师爷一边扇着羽扇,一边在与司徒央分析形势,说到敬王事变,语气中不由得带着点幸灾乐祸。

      司徒央人已近中年,形貌是标准的粗犷汉子,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对此却并不太认同,他道:“敬王道貌岸然,本将军最看不惯他那副文人君子的模样,早就知道不可靠了。”

      曹师爷瘦瘦高高的,人也白净,一身青衣看起来颇有些隐士高人的气度,他故作高深的轻轻摇头,道:“非也,依在下推断,此事恐怕只是有心之人布下的假象。”

      “此话何意?”

      曹师爷眼睛一眯,压低了声音说:“将军,你可知昨日敬王府被抄一事?”

      “据在下所知,太子在敬王府中发现了许多‘诡异’之物,足见其城府之深,如今落此境地……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闻言,司徒央陷入了沉思,因为师爷脸上的忌讳不似作假。

      他素来以英勇不要命出名,可在谋略之上却并不十分出色,因而有了曹师爷这位狗头军师,使他在行军作战之中时常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师爷认为本将军该作何态度,保证万无一失?”

      曹师爷在房中踱步,这时回过身来,他目光向来毒辣,某些事情他一眼便能看穿。

      “在下认为,非太子不可。原因有三,一是太子能借商会一事消灭敬王党派,现在人心所向;二是太子为人坦荡,又礼贤下士,是明君之选;三是在下私以为,皇上对太子极为器重,将来或成就大事。”

      前面两条司徒空还算认同,可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昔日皇后一死,至今皇上还将此事怪罪在太子身上,若非两年前太子才能出众,群臣举荐,皇上迫于无奈才将他册封储君。

      司徒空叹息道:“将来一事,谁又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将军!”曹师爷突然唤他,眼神坚定,好像带着某种异样的火热情感,他道:“就是不知变化,我们才要赌一赌。”

      司徒空被这样的情感感染,他心中忽的燃烧起一团火焰,那是怀着一腔热血,渴望上阵杀敌的热血之心。

      他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进来了一个侍卫来禀报,道:

      “将军,太子殿下求见。”

      司徒空起身,忙不迭道:“快请!”

      将军府此时在接见太子,与此同时,在后宫中也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熹微宫内,一名稚子眼睛蒙着黑布,伸直了双手,嘴中脆生生的报数:“一、二……五……八、十!”

      他身旁的几名粉衣宫女急忙往四周散去,一个个躲在角落里捂着嘴憋笑,那稚子直接往前一步,忽然就摸到衣料,他开心的抓住宫女,将黑布条扯下来,说:“本皇子抓住你了,看我怎么罚……”

      可眼前的人却是他生母云妃,她穿着白色云纹衣裳,面容姿态都是江南女子温婉的模样,她摸了摸十四的后脑勺,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十四,怎么还在玩耍,太傅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

      十四脸色顿时不好了,他气呼呼的转过身,抱着手臂下了逐客令:“我不要,我就要玩,玩完了再去做功课。”

      云妃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手捧着他胖乎乎的小脸儿,轻声哄道:“乖,功课做完了你父皇也就来看你了。”

      小豆丁十四无动于衷。

      云妃忽然灵机一动,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你太子哥哥下午要来抽查功课,可不要给母妃丢脸啊。”

      “嗯……”十四眼睛微微睁大,然后覆上水雾,接着便水光盈盈,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在云妃期待的笑脸中决然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炼狱”,一瞬间气氛悲壮无比。

      “卑奴,仔细看好皇子。”

      一名年迈的老嬷嬷躬身,她沉默而顺从的领命,声音沧桑古老:“是,云妃娘娘。”

      ……

      十四回到书房被逼学习,可刚看了一眼书就感觉眼睛有千金重,连续打了好几个盹后,卑奴回来了,她站在边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让人毛骨悚。

      他揉了揉眼睛,又挺直腰背,郑重的拿起书,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然而,瞌睡虫还是跟牛皮膏药一样找上了他,当他的“俊脸”第n次磕到桌角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道清脆的女童声音。

      “十四弟弟,我来找你玩啦。”

      十四头疼的捂住耳朵,这声音不是三公主还能是谁,只见眼前的三公主齐霏霏一张脸凑在他面前,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你是脑瓜子疼吗?我去请御医来!”

      “不、不用!”十四伸出手及时制止,“你来做什么?”

      “我呀!”齐霏霏见他起身,自己退了一步,开心的说道:“我来找十四弟弟玩呀~”

      齐霏霏只大他一个月,个子比他还矮一点,爱穿鹅黄色衣裳,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模样像是一只飞舞的小蝴蝶。

      十四挣开她的手,眼中有些烦躁,他才不和小屁孩一起玩,“我不跟女孩子玩,你一边去。”

      齐霏霏愣了一下,然后眼里充满了泪水,她涨红了脸,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欺负我………”

      “你别哭,我……”十四急得手足无措,他没有想让她哭啊,天知道,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跟女孩玩,那我就不当女孩了,我现在就要当男孩子!呜呜……”

      就在十四抓心挠肝的时候,眼角撇见了小楼后边来了一个人,他急忙奔到那人怀里,求助道:“离月姐姐,快救救我,我快被眼泪淹死了!”

      江离月正从华贵妃那里出来,顺道过来看看十四,没想到远远的见两个小孩在说话,这转眼就变成这个模样。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着急,快带我去看看。”

      当她抵达现场的时候,头短暂的晕眩了一下,十四道歉也道了,她安慰也安慰了,可小姑娘还是哇哇的哭着像个决堤的小水库,止都止不住。

      “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哭,不觉得羞羞?”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江离月抬头看,就见到一名穿棕褐色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将齐霏霏揽在怀里。

      直到这名男子的出现,齐霏霏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她哑着声轻唤道:“五哥哥,我没哭……嗝……”

      江离月倒觉得有些神奇了,这位看起来应该是五皇子齐向风,原来这两兄妹的关系竟然如此好。

      “不过是小妹娇纵任性了些,姑娘莫要介意……还不知姑娘是?”

      江离月福了福身,道:

      “臣女乃吏部尚书之女——江离月,参见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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