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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三十九、四十、 ...

  •   甄好出了房门,通廊里已经不见一个人影,暗自揣测着,人就已经往议事厅方向移去。
      在离议事厅还有段距离时,远远的,他就看见院子里围了一圈人,眯眼定神一看,可不就是那几个。
      正对面的张福一眼瞧见了他,急忙唤道:“甄大哥,怎么这么慢,就等你一个人了。”
      “是吗?等我一个?”甄好看着那几个正欢声笑语的人,笑眯眯的反问。
      “哎呀,甄大哥真是的,大家都是好奇嘛,难道你对那位公子的事不好奇?”颜如玉嗔怪的看他一眼,而后展开一个妖艳无比的媚笑,顿时,她身边几个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甄好苦笑着举起双手,道:“好了如玉,大哥投降,这里不是花袖楼,你还是跟平时一样说话吧。”
      颜如玉不满的翻个白眼,道:“哼,我这一笑可值千金呢,再说我也没向你们收费用,有什么好怕的。”
      “哪能不怕,你笑一下,就要扒掉别人几层皮,谁还敢看你笑啊。”李凌小声嘀咕着。
      颜如玉斜瞟他一眼,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呵斥住。
      “好了,都别闹了,办正经事要紧。”甄好收起笑脸喝了嗓子,四人也只好悻悻的收声等待安排。
      甄好朝一旁的黄脸汉子抱了抱拳,恭敬的问道:“黄护法,能不能告知属下,宫主准备在这里待上几日?”
      黄奘眦牙一笑,开口道:“甄老哥,你我什么交情了,还这么见外。”
      甄好一听他这话,顿时消去之间的隔阂,呵呵一笑,熟捻的拍了拍他肩膀。
      “要说能待几天嘛?”黄奘想了想,然后说:“其实我也并不清楚,宫主这次出来的很匆忙,而且宫里还有不少事情,怕是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
      “池公子应该是要跟宫主一起回延京的吧?”甄好接着问。
      “恩,宫主就是来接池公子进京的。”黄奘笑笑。
      “宫主对池公子还真上心,亲自来迎接。”一直没开口的简之繁摸着胡须,插口道。
      众人都好奇的望向他,甄好瞪了他一眼,岔开话题。
      “那是宫主的事,不是我们能随便揣测的,好了,说正经事。”甄好打断众人的遐想,接着问黄奘:“那宫主这次是没时间查帐簿了吧?”
      黄奘微微一笑,说道:“那到未必,你们每次上延京,宫主也就隔天将帐簿全部归还到你们手里,这样还需怀疑宫主的能力吗?”
      顿了顿,似乎想到别的什么,黄奘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自嘲着:“说实话,服侍了两代宫主,这位宫主的办事能力让人惊讶也惊慌,有时候都会觉得他身边根本不需要我们。”
      “黄护法多虑了,我看宫主还是很器重你的,要不这次来接池公子,为何选你跟随呢。”甄好好声安慰着。
      “呵呵,我也只是跟你们发发牢骚,其实宫主这么能干,我们都该高兴,这证明当初我们没跟错人,不是吗。”黄奘大笑两声。
      刚才还在自怜,这会就意气风发了,看着眼前认识多年的青年,甄好笑着摇摇头。
      “那还是把帐簿送来?”甄好迟疑了一下,开口问。
      “先拿来吧,我看宫主空闲了就叫你们。”黄奘建议着。
      “这样也好。”甄好点点头,和众人约好一个时辰后在议事厅见,便各自散去。
      一时间,小院就剩张福和黄奘两人。
      “黄护法,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白护法被关在了药炼室?”张福拉住就要走掉的黄奘,神色有点紧张。
      “是啊,怎么了?”黄奘纳闷的看着他。
      “那地方、那地方,即使先前一些背叛宫主之人,也从未送到过那里啊,白护法到底犯了什么事会给送到那种地方?”张福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看着黄奘。
      黄奘想了想,挠挠头道:“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谣传是跟宫主身边的一位美貌公子有关,我猜测应该就是这位池公子,那白裘两个月前私自去了南礼国,而听说这位池公子也是两个月前去了南礼国的亲戚家,想来可能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这也都是瞎猜,呵呵,别当真。”
      看到张福脸色发青、嘴唇泛白,黄奘明了的笑笑,安慰道:“只要一心忠于宫主,没做亏心事,那地方也没什么好怕的,而那白裘是私自出宫,肯定是做了让宫主极为愤怒的事,他是自做虐不可活,而你对宫主这么忠心,你就是想进那个地方,宫主都不会让你去的,再说了,这次你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池公子,宫主可能还会加赏你呢。”
      张福听了没有欢喜的表情,只是苦笑着:“黄护法说笑了,池公子此次生病我也有责任,宫主没有怪罪我就好的了,哪还敢要奖赏啊。”
      “那也不一定,我看那位池公子就跟你挺亲近的。”黄奘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语气一转,道:“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你赶紧去准备帐簿,我也去看看宫主出来没。”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池子秋住的小院走去。
      等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人时,张福才转过身摇摇头,唉声叹气的朝帐房走去。
      暖融融的房间里,只剩下池子秋和景少阳两人。
      两个月后的第一次独处,池子秋心慌得不知该如何面他。
      景少阳侧过身坐到池子秋对面,然后一眼不眨的就盯着他猛瞧起来。
      “少阳……”池子秋被看的面红耳赤,娇嗔一声就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景少阳拉下他的双手,促狭的眨眨眼睛,笑道:“怎么了,小秋不想让我看吗?”突然语气一转,变的极为哀怨:“我可是等了两个月才看到小秋啊,小秋却这么狠心,呜呜、小秋一点都不想我。”一边说,还一边抬起衣袖装模做样的蘸着眼角。
      池子秋虽然知道他是装的,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辩解起来:“我哪有说不想你啊,我、我……”
      “你怎么了?”景少阳将脸凑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笑的极为狡猾。
      “不跟你说了。”池子秋气的小脸通红,掀起被子就想将自己藏起来。
      景少阳不给他躲藏的机会,长臂一捞就将他拥进怀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如小扇子的睫毛在不断扑闪,不禁疑惑着:是害羞?还是害怕?
      看着越来越近的丽颜,池子秋心跳的如擂鼓般‘咚咚’做响,暗道:躲?还是不躲?躲?还是不躲?……
      唇上瞬间的温润,惊醒了沉思中的池子秋,怔忪间,整个人就已经跌进那日夜思念的温暖怀抱。
      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池子秋心中一喜,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伸手就环住景少阳的腰,然后整个人满足的象小猫一样,在那怀念的怀抱里来回蹭着。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在一起,好一会儿,景少阳沙哑的声音在池子秋耳边响起。
      “小秋……”
      “恩?”池子秋半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声。
      “困了?”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人,粉嫩嫩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恩……困”闭着眼慢慢吐出两个字,就象睡梦间的呓语。
      景少阳苦笑了下,自己被他一连窜的小动作弄的□□焚身,他到好,睡着了。
      无奈中,景少阳将池子秋轻轻放躺到床上,刚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胸前的衣襟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正想扳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又朝自己身边靠近了几分。
      景少阳怔怔的看着那张睡颜,想了想,便脱掉鞋袜躺到他身边。
      “小东西,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你是吃定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吗?”景少阳气恼的捏了捏池子秋的鼻子,而后轻轻笑了下。
      似乎不满意睡眠被打扰了,池子秋不耐的摇头轻晃两下,然后干脆将头整个埋进景少阳怀里,安然入睡。
      景少阳看着怀里的人,无奈、无奈、忍耐……
      伸手环住他,景少阳心里极为复杂,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暧昧不明的要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可是,要是逼紧了吧,他可能又会象上次一样躲我怕我,可是这不清不楚的,唉……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景少阳也闭上眼睛,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次日,池子秋百般无聊的坐在床上,不停的看向门口。
      “小鱼,你们宗主还在忙啊?”池子秋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我的大少爷,您这一早的都问了不下十遍,这才什么时辰啊,唉……”余鱼无奈的叹口气。
      池子秋撇撇嘴,不再言语,但是眼睛仍旧盯着门口。
      “公子,要不要吃点心,早上李老板送来的,是镇上有名的豆丝糕哦~~~”余鱼故意拖长了声音,含笑望着池子秋。
      池子秋转头看向他,望见他脸上盈盈的笑意,便轻轻的点了下头。
      糕点甜而不腻,很香甜,但是池子秋只品尝了一块便不再动手。
      余鱼看他眼神依旧不停的瞅向门口,不禁“扑哧”一笑。
      听到笑声,池子秋挑眉瞅瞅他,问:“你笑什么?难道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说出来也让我乐乐。”
      “不是”余鱼一口否认,然后看着池子秋打趣道:“公子,您要不要照下镜子?”
      “恩?我脸上沾了什么吗?”池子秋疑惑的摸摸脸。
      “嘻~公子,您应该照下镜子看看您现在的表情,俨然一位盼着夫郎早归的病弱娇妻模样。”余鱼眨眨眼睛,满脸的戏谑之色。
      池子秋一听,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就象喝了老陈醋一样酸涩,心想: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旁人都看出来了,看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掩耳盗铃而已。
      暂时放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池子秋清理了下头绪,然后一丝不苟的对着余鱼解释道:“小鱼,我和少阳,就是你们宗主,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看你是误会了。”
      笃定的眼神,坚决的态度,让人无法置疑他的话语。
      “只是朋友吗……”门外的人听到这句话,收回推门的手,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孤寂的背影带着无限的悲凉,房中的二人,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议事厅里,五人趁着景少阳不在的时间休息喝茶,从早晨一直坐到现在,身子都僵硬了,说是出恭,大家都明白的很,宫主其实是看人去了,不过五人正好可以得会空闲。
      几人正扯着闲话,房间的门帘却被挑起,五道视线一起转向门口,一身黑衣的景少阳犹如魔神一样矗立在那,五人见宫主面色不好,立刻端坐了身子,同时在想:宫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去看池公子了吗?怎么黑着脸回来了?吵架了?
      虽然每个人都疑惑不解,但是看着自家宫主的黑颜,无人敢上前触霉头。
      “继续吧。”清冷的口音,淡淡的吐出一句,五人赶紧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不敢有任何迟疑。
      本身以为池子秋是因为害羞和性别关系而不敢承认,正想安慰和开导他一翻的余鱼,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否认了心中所想。
      严肃而郑重,看着如此表情,余鱼迷惑了,明明看到两人的关系是那么好,怎么会?
      疑虑在脑中徘徊不去,余鱼脱口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可是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亲腻,而且宗主看你的眼神,完全就是象在看自己的情人。”
      池子秋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涩,少阳对他的感情,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只不过,他没有勇气去接受,只是一味的在逃避。
      暗自苦笑一下,暂时将脑中的乱麻堆放到一旁,池子秋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少阳有段日子没见面,所以一见面都不免都会有些激动,而且我和他之间也不是普通朋友,我们是非常要好的知己,好的可以吃一碗饭睡一个被窝,但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顿了顿,又接着补充一句:“我想你直接去问他,他也会说,我和他只是好朋友关系而已的。”
      听了这样的解释,余鱼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虽然怎么都觉得理由过于牵强,可是那最后一句话,还有他脸上的淡定笑容,不得不让人信服,虽然自己并不敢真去问宗主。
      看到余鱼似乎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池子秋松了口气,只说了句“我累了” ,便靠在床头假寐起来。
      表面上装的一片平静,心底却已残破混乱不堪。
      明明已经让小鱼相信了,但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在想象,如果真的从少阳口中听到那句“我们只是朋友”的话语,那我还能微笑着回答“是”吗?骗的了别人,可是,骗的了自己的心吗?无法想象,少阳真的拿我当朋友对待的那一天,我会如何的痛苦失落,但是,痛苦失落也总比活不下去的好。如果接受了少阳,而他哪天要是象那个人一样背叛我、离开我,那个时候,我还有力气再逃离一次吗?现在即使只是想象,我就痛不欲生,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该何去何从?朋友关系,也许不是个好借口,但是却可以时刻提醒我自己,在受到伤害的时候,这却是最好的屏障。就算掩耳盗铃也好,就算杞人忧天也好,我只是,不想再经历,失去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痛。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想要跟他私守一辈子,以前不懂,但是现在我懂了,可是,老天为什么非要我失去一次才明白,现在这样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承受任何打击,即使面对的是真爱,我也不敢去要,我怕,我害怕失去的那一瞬间……
      “公子、公子,起来吃饭了。”
      在余鱼的摇晃中,池子秋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我睡着了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正晌午了,起来擦把脸就吃饭吧。”余鱼指了指饭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池子秋撇了一眼,随口道:“今天的菜色好象多了一些。”
      ‘是啊,宫主特意吩咐的,说您生完病胃口不好,所以让厨子专门多弄了几个花样,嘻嘻,看宫主那张冷冰冰的脸,实在想象不出他竟然会这么细心。”小鱼说完连忙四下瞅了瞅,然后朝池子秋吐吐舌头。
      听着余鱼无心的话,池子秋怔怔的望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公子?”余鱼疑惑的叫了嗓子。
      “哦~”池子秋连忙从床上起身,接过余鱼手中的棉巾随意擦了把脸,想了想,问:“小鱼,你知道……你们宗主用过饭了吗?”
      “那小的就不清楚了,因为宗主和几位老板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议事厅,要不我去看看?”余鱼笑眯眯的问。
      “不、不用了,吃饭吧。”池子秋红着脸坐到桌前。
      “总之也不远,公子您刚起来还不是很饿吧,就等一下,我去问问就回来。”随着话音落地,余鱼的身影已经窜出门外。
      一路小跑到议事厅外,余鱼停下脚步,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廊道,心想:这门外没有通传的人,里面又都是大人物,如果直接喊叫会显得很没礼貌,怎么办?
      余鱼在门口左右徘徊着,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什么人?”清冷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威严。
      这个声音,余鱼心中一惊,说话跟着结巴起来:“回、回宗主,是、是公子,叫小的,来看看您用过、午膳没有?公子说想跟您一起吃午饭。”
      屋内沉静了片刻,当一声“好了,都去用膳吧。”
      瞬间,稀稀拉拉的声音传出,余鱼紧张的守侯在门外。
      首先走出的是李凌,一出门就冲着余鱼挤眉弄眼,走到他身边悄声说道:“好小子,做的不错,来的正是时候,有前途。”
      没一会,几位大老板都接三连二的出来,每出来一人,都善意的冲余鱼笑笑,弄得他纳闷的很,心想这几位大老板什么时候都变的这么和蔼可亲了?
      当张福走出来的时候,他走到余鱼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小鱼啊,你可是真是福星,你一来,我们几个就不用饿肚子了,好了,你也快去吃饭吧,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
      余鱼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几位大老板远去的身影,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望了望天,这也才正晌午啊,也不至于这么饿吧,余鱼满心疑惑。
      他哪里知道,那几位老板毕竟是一方管事,平日里都养尊处优惯了,除了正餐外,身上总会放着点小点心,但是今日在宗主面前,谁敢在办公事的时候吃吃喝喝的啊,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景少阳将桌子上的帐簿推到一旁,一个人坐在那发起呆来。
      上午在门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就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的疼,虽然一直借公事转移注意力,但是那句话却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挥也挥不开,当时就在想,自己一直的等待,到头来等到的还是这个结果,真是有些灰心丧气了,可是,刚才一听到他要和自己一起用膳,一上午的阴郁竟然瞬间挥发了。
      景少阳一个人想着,一个人在屋里傻傻的笑出了声。
      想见他,想立刻见到他,越想就越急,越想就越迫不及待。
      也不管还在房内,景少阳脚尖轻轻一点,就窜出门外,直接向池子秋住的小院急弛去。
      余鱼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却瞟到房间内飘出一道黑影,瞬间就消失在眼前,本能的楞了一下,心中猜测着,又在门前徘徊着,始终不敢进去确认,终于鼓起勇气扒开了条缝隙,四下一望,屋里根本没人了。
      明白了那黑影就是宗主后,余鱼便朝池子秋住的小院走了去,刚走没几步,停下,摇了摇头,又转过身,朝着厨房方向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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