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却人间无数》布芝道

52、小剧场 战林3

　　战野有点尴尬：“我就打完这一把。”

　　林致语气不容拒绝：“关掉，现在！”

　　战野有点不高兴了：“别闹，直播呢。”

　　林致：“没跟你闹，赶紧关了。”

　　战野压力特别大，此时也不能再保持往常的好脾气。

　　“就播了怎么了？看不上我们做主播的呀？还是兄弟就旁边儿老实待着去。”

　　林致火气大：“就是看不上你这当主播的怎么了？你就不应该坐在这儿！”

　　他一气之下直接把战野的主机给关掉了。

　　直播间里要多热闹多热闹。

　　男生们是骂声一片，职责突然出现的人是个神经病。

　　女生的关注点则不一样。

　　“嗳，手，好好看！声音也好听！”

　　“哇哦，基情满满呀，哈哈哈……”

　　“这气场，简直跟我管教我老公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哇塞，直接能进家门呀！”

　　“看不上你……划重点！”

　　“我靠，你们这些女生别来抹黑猿神好不好？有点风吹草动就来胡乱歪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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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了屏的直播间再怎么热闹，房间里的两个人也看不到了。气氛一度的剑拔弩张。

　　战野摔了耳机骂道：“你干嘛？我辛辛苦苦搞点儿直播我容易吗？”

　　他说完就臭着脸抱着手坐那不愿意说话了。

　　林致动手把他制造的垃圾通通装进了垃圾桶。

　　“脏死了，像什么样子。”

　　战野不乐意理他。

　　说实话，林致这个人性格极其的扭曲，他时常以自我为中心，说出句话来也冲得很，而且有时候脾气还很差，更是不要指望他主动来跟你搭个话。因此，除了战野这种脾气好脸皮厚的，其他人要么跟他说不上话，要么干脆都不乐意搭理他。

　　林致收好了那堆垃圾通通丢到了门外，回来一屁股坐在了战野卧室的床上。

　　战野不耐烦的问：“你来干什么？”

　　林致：“跟你谈谈。”

　　战野捂着脑袋：“有什么好谈的，已经这样了。你去客厅自己玩儿会儿，我点几个外卖，待会儿咱俩吃点儿，也算是我招待你了。”

　　林致：“既然是资金问题，身边有个有个做金融的，怎么不来找我？”

　　战野闭目养神：“找你有什么用？尽管不知道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有钱。你要借我钱？别想了，这次短缺的资金上千万呢。且不论你拿不拿得出了，就算是你有那个数，你自己一个人生活着不容易，给自己留点儿老婆本儿吧。我这边就算是最后失败了，也有亿万家产等着我。”

　　林致翻翻白眼，区区千万而已。

　　“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战野歪在椅子上数着指头：“没什么打算。找了几家风投，可是你该知道，我们这种做技术的一抓一大把，项目说来说去就那么几类，没什么人感兴趣。我还是做做直播吧，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他说完就去开电脑。

　　林致却一脚把电源线给勾了下来。

　　战野无语的问：“你要干什么？平时给你惯的是不是？”

　　林致：“你是学生，你应该回去上课，你这课逃的，学习部那边都快帮你兜不住了。你是程序员，你应该坐在电脑前面敲代码攻克技术难关。你是公司的老总，你应该积极的想办法解决资金链断裂的问题。这些才是你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当什么主播求什么打赏！”

　　战野走到床前原地放空自己接着重重的拍在床上，这一下子差点儿把林致弹飞。

　　战野很疲惫的说：“我都懂，我约了一个风投公司的经理明天出来吃饭谈合同。这些我都有在做。可是太难了。我从初中一次偶然的机会开始接触编程，我是真喜欢这个东西。林致啊，我跟你不一样。你喜欢金融喜欢经管类的东西，你可以放手去做。我自己觉得吧，我要是一心一意做管理，我也能做好。但是很可惜，我在技术上灌注了太多的精力，不知不觉的就忽略了公司的管理和资金的周转。嗳，大不了就听老爹的呗，嘿嘿，卖火锅也不错！哈哈哈哈。”

　　他说完以后沉默片刻，紧接着他抱着枕头开始打滚儿，并且咆哮着：“我不想卖火锅！啊！！！！！”

　　发泄完了以后他躺在那闭着眼一动不动。

　　林致揉了揉耳朵：“小点儿声，当心待会儿邻居投诉。”

　　战野不说话。

　　林致接着问：“你该知道，撑不了多久的，可能都是命。甘心吗？”

　　战野笑着：“当然了，我当然知道靠做直播挺不住的。我原先找的那些风投里有不少有意向的，不过他们是想收购我这家公司。我爸也劝我赶紧把公司给卖了及时止损。哈哈哈，说得好听。”

　　他突然凝住了笑狠狠的锤了一下床：“哼！不甘心，我当然不甘心。我知道很难有人能中意我做的项目，我知道我做直播赚钱是在垂死挣扎。可是垂死挣扎也是挣扎。你说都是命？可我偏偏不信命！谁知道我熬得过命还是命把我给打败了呢？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想尽我全力跟他耗着。我不服啊。接着努力吧，哪怕杯水车薪呢？最起码老了以后回忆起来不会后悔没有拼过命。我还年轻，我才二十岁，我输得起，可是我偏偏不认。我觉得我是个天才，我有能力在这个行业里坐上金字塔尖的位置。”

　　林致也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心态比较老，一切尽在掌握中，这辈子他想要什么都是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去搏什么就有大把的金钱资源机会人脉摆在他面前。从战野身上散发出的这股子冲劲儿真的有感染到他呢。

　　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哎，三年多了，我想……为一个人，破一次例。”

　　战野睁开眼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林致拿准了主意：“拿一份融资方案给我。”

　　战野惊愕道：“啊？”

　　林致：“啊什么啊？我可以帮你联系靠谱的风投经理人，但是能不能过那一关，还得靠你自己。”

　　战野惊讶的问：“你别告诉我你其实是隐形的大富豪！”

　　林致点点头：“确实是，不过家里是搞实业的，跟金融不怎么沾边儿。家里的钱我也没有动过，所以家里那边的关系帮不上你。”

　　战野轱辘一下子爬起来：“那你怎么……你要是能帮我解决这次的问题以后你就是我爹！”

　　林致觉得有点儿刺激。

　　“你听过天纵资本吗？”

　　战野懵懵的说：“嗯，听过，这两年发展的神速。还挺有名的。”

　　林致整理了一下措辞：“我姐姐在这里上班，就是做的投资经理。她管的领域跟计算机不搭边儿，但是给你一个机会约见一下相关领域的投资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战野幻想了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大公司呢……我靠，哈哈哈哈。”

　　林致看着他这傻啦吧唧的样子就觉得嫌弃：“正经点儿。”

　　战野：“哦……你真能帮我啊？”

　　战野还是有点不信。

　　林致计上心头：“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能帮你。”

　　战野抽一口冷气：“你你你……你别这个表情！你这分明就是有人要倒大霉前的预兆！”

　　林致挑着眉：“做不做？”

　　战野虽不知他想干什么，可是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行！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答应！”

　　林致站起身来：“带上的换洗的衣服，跟我走。”

　　战野一脸警惕的问：“你是不是想把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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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野用手挡着阳光：“额……你带我来这儿是？”

　　林致拔腿就走：“走吧，说好了，全听我的！”

　　战野赶紧跟上：“不是，你带我来洗浴城大保健啊？”

　　林致：“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门口迎宾很热情：“老弟来啦？男宾两位！”

　　半小时后战野终于知道厉害了。

　　战野趴在小床上跟只穿着裤衩的大爷商量：“不是，我说大爷，这样不好！”

　　林致在隔间里淋浴：“不是说了都听我的吗？投资还要不要？”

　　战野趴回去捂着脸说：“我的天！林致，你有病吧？洗澡就洗澡，你还让我脱光了趴这儿！人这么多，人来人往的，这他么就是公开处刑啊！”

　　林致享受着整蛊的乐趣：“这也就是尊重南方的消费者，还有个隔断，要是在北方啊，几十个人一块儿看着你。你该不会是小吧？”

　　战野不忿：“给老子爬，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不比你差！”

　　大爷不乐意了：“大小伙子咋磨磨唧唧的？搓不搓啊？这事儿给我整的。”

　　林致憋着笑在隔间里：“搓搓搓！我付钱。”

　　战野看着那搓澡巾上前试探了一下：“不是，怎么这么粗糙啊？哎，为了公司！搓！”

　　大爷边泼水边询问道：“小伙头回整呐？搓几面儿的呀？”

　　林致替他回答：“四面儿！”

　　战野除了觉得这么赤身趴着有点儿羞耻其他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家都很安静，实则都在等笑话。

　　大爷又问：“小伙，醋搓还是奶搓？啤酒搓红酒搓也挺好的。”

　　战野问：“啊？林致，你说呢？”

　　林致想了想：“醋搓是经典，你试试。”

　　很快大爷就准备好了：“小伙子，那我可来啦！”

　　战野心想搓个澡能有什么？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天真了。

　　整个澡堂里发出着杀猪般的惨叫。

　　“嗷，大爷你轻点儿！我皮掉了！”

　　大爷不甘示弱：“咋这墨迹呢？小伙身上挺埋汰啊，你瞅，这老多灰啦！多长时间没洗澡了？都是垢，你忍着哈，大爷给你狠搓搓，绝对专业哈！”

　　林致笑到不行：“哈哈哈哈，搓就是了，大爷你随便发挥。战野，想想，两千万！哈哈哈。”

　　战野无法只得承受。

　　“啊！痛痛痛！林致，沃日你仙人板板！”

　　“嘶——啊，轻点儿！林致，等老子出去，看老子啷个收拾你个龟孙儿！”

　　大爷忧愁的看着搓澡巾同时有点嫌弃战野吵，他拍了一下战野的背：“小伙，翻面！”

　　战野毫无生机的转过身去。

　　林致发誓，多少年了，他都没这么笑过，今天倒是笑出眼泪来了。

　　“哈哈哈，大爷，使点劲儿！”

　　大爷答应的爽快：“好嘞！”

　　战野接着嚎：“嗷，使劲儿个铲铲！啊！轻点儿。林致，你个瓜娃儿哈麻皮，笑你妈卖批！哎哎哎，大爷，那儿不能搓！嘶——啊！”

　　大爷臭着脸：“咋这费劲呐！干就完了。里边那小伙，给他加个按摩不？”

　　全澡堂大概十几个人吧，全都憋着笑，唯独林致笑的最欢，都给他笑的蹲在地上了实在没有气力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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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战野无奈的说：“别笑啦！啊！丢死人了！”

　　林致舀起一勺石锅拌饭：“哈哈哈……”

　　最终还是笑喷了没能吃下去。

　　战野耸耸肩膀：“嗯，我感觉我轻了五斤！你都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上那么多泥啊！我都觉得我轻了！从来没这么干净过，其实现在想想还挺舒服的。”

　　北方人的快乐有二，一是看南方人看雪，二是看南方人第一次搓澡。

　　林致笑的趴在桌上：“哈哈哈……下回咱俩还来。”

　　战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来了！你不知道那大爷太狠了！我掉了五层皮啊！还有啊，我就在那躺着，那多不好意思啊！”

　　林致终于好了点儿：“怕什么？都是大老爷们。我小时候还住在厂里，那时候有个厂区产氨，就弄了个大澡堂子。都是上百号人一起洗，边洗边聊天，我爸还能顺道跟他们开个会。我都没带你去大池子，几十号人泡一个池子里。今天这种那都是小场面。”

　　战野想想那场景就鸡皮疙瘩掉一地：“接受不了。嗳，我觉得最神奇的是，这澡堂还附带能吃饭的？”

　　林致：“嗯，味道还通常都不错。”

　　战野伸伸懒腰：“哎呀，我感觉我解除封印了都！浑身轻松啊。那泥壳子禁锢我许久啊。”

　　林致：“可能是最后加的按摩。”

　　战野：“……”

　　林致：“说正事儿，你的案子我看了，还得改，而且是大改。这是个很有潜力的项目，你早找我了，估计早就找到人来投资了。你要是实在没有心力做管理那就外聘一个专业的来。”

　　战野两眼发亮：“你，怎么样？”

　　林致：“嗯，好眼光，但是我不去。”

　　战野很受伤：“为什么？”

　　林致：“没兴趣。你做好今晚通宵的心理准备吧。”

　　战野：“没问题！”

　　最后这份案子交到林致手里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就签了，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这一辈子就破过这一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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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战野的公司靠着这笔投资活了过来，日子又如同往常一样。

　　“林致林致，她主动找我了！”

　　“林致，她是不是在看我？我头发乱没乱啊？”

　　“林小致，来陪我喝酒！她不理我！啊！”

　　事实上，战野那天的直播邡枋枋也在听，她再次被甜化了，并且用生命缔造出了几十万字的同人文！

　　林致则叫苦不迭：“吵死了。我特么当初为什么要帮这家伙？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在战野轰轰烈烈的攻势外加好兄弟的土味儿助攻下，终于在一个下着雪的冬天……

　　“喂，枋枋，没什么，就是听说你生病了，给你买了药还有饭，你下楼来拿吧。嗯，我在你楼下。”

　　邡枋枋下楼便看见那满头白雪鼻尖都冻红了的大男孩儿。

　　“你……你怎么来了？还穿这么少？站多久了？”

　　战野笑的见牙不见眼：“嘿嘿，没多久。话说回来你好点了吗？”

　　邡枋枋心中有感：“好多了，刚才是睡着了才没看见。下次别傻等着了，今天这么大的雪。”

　　战野的脸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嘿嘿，不冷……等你，不觉得冷。”

　　邡枋枋笑出声来，突然鬼使神差的踮起脚来亲了一下战野，小声嘟囔了一句：“傻子。”

　　战野愣住了，手中的东西被人夺走，当初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就这么一跑一跳的躲回了宿舍楼。

　　好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他捂着自己的嘴。

　　“我的妈呀……啊！哈哈哈哈哈！爹娘哥，林爸爸！我有女朋友了，哈哈哈哈哈……呦吼！”

　　他开心的在地上转圈圈。

　　四楼一个隐蔽的小窗子前邡枋枋柔和的笑着骂了一句：“还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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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林爸爸，成了成了！”

　　林致也高兴：“怎么？程序开发成功了？”

　　那得是一大笔钱。

　　战野：“不是！我追到了！哈哈哈哈…….我有女朋友了！”

　　林致瞬间没了兴趣：“哦，还有吗？”

　　战野：“嗳？不为我高兴？”

　　林致：“你别再大半夜的拖我去酒吧了就成！我谢谢邡枋枋解救了我。”

　　战野：“哼！再见！枉我第一个告诉你！我要继续奔走相告去了！哈哈哈哈，女朋友，哈哈哈哈哈……我脱单了！哈哈哈哈……老婆……哈哈哈哈……”

　　林致不等他挂断自己先切断了。

　　他闭上眼睛：“啊！世界！终于安静了！”

　　接着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生锈的小铁盒，里面有一块儿怀表，上面有一张父母的结婚纪念照，他微笑着摩挲：“啧，嗯，挺好的，挺好的……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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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战野骂着：“我的祖宗啊！你这时候跟我说你要辞职？你知不知道你是下一任学生会主席啊？”

　　林致瞥了他一眼：“干够了，没意思。”

　　管学生会的老师姓周，她也很无语，眼前的这位祖宗那是什么？那是摇钱树啊！有这位在学生会的大小活动都不用再低三下四的求学校的财务处。

　　周老师：“不是……林致同学，你宣联干的挺好的。战野很快就要退了，接下来还等你来当顶梁柱呢。你可是唯一一个大二的部长，按传统来说，你就是主席啊。”

　　林致：“我呢……真的玩儿够了……”

　　本来以为振兴宣联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儿，结果没想到，极其没有挑战性，这活还事多又累，看着下面那群菜鸟什么活都干不好他就来气。

　　周老师问：“那……学生会总得有个主席吧！你说，你半路上撂挑子不干了，让我们怎么办？”

　　林致想了想看着在旁边沙发上扣手指头的乔炎心中有了主意，他指着乔炎：“乔炎，你！顶上去！”

　　乔炎呆萌的抬起头看着一个老师一个主席一个准主席盯着自己。

　　“嗯？？？”

　　他就是陪着走一趟，没什么别的事儿过来凑凑热闹。他就等着林致上去当了主席，自己好安安稳稳的接任宣联部呢。刚才他在一心一意的想着一个赞助的事情，大家在讨论什么他也没听清楚。

　　周老师问：“不是……他能行吗？”

　　林致：“比战野还是差点事儿，但是比其他几个大三的都强。”

　　战野无奈地问：“那宣联怎么办？”

　　林致答得干脆：“把赵雷从生活部叫回来，叫生活部自己想办法吧。反正他们就查个宿舍，也没太多事儿。”

　　周老师掰着手指头沉思：“明年得把艺术团的设备换一套，广电站的设备也要换，还有学生会几个部门的家具……林部长！你不能走啊！我们需要钱！”

　　乔炎举起手：“我可以！林部，我会带领宣联再接再厉的！”

　　周老师一个抱枕甩过去：“你可以个屁！现在主要问题是你得把你林部长留下！”

　　乔炎挠挠头：“啊？林部，留下吧。”

　　战野凑近了说：“林致，要不你撤吧，来我们公司！”

　　周老师又赏了他一个抱枕：“滚滚滚，你马上就要退了，你还得把他忽悠走？你不知道你们俩配合得好这一年的工作才顺顺利利的吗？”

　　最后没办法，周老师找了校长，校长找了林致的老师来管教，终于把人留了下来。

　　乔炎一脸懵逼的看着新发下来的通知然后抽抽鼻子出去打电话。

　　“喂……爸……我一不小心……当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