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顾昔年

3、第 3 章

　　顾七七心心念念的普普通通高中生活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教室内
　　一如既往的无聊数学课，一如既往听不懂的顾七七，睡了半节课，起来看李昔听的一脸认真。讲真，李昔同学学习成绩并不出众，但就是有个难得的认真劲儿，认真到顾七七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顾七七凝聚一股灵力于指尖，在课桌上画了一块巧克力，手托着虚拟的巧克力刚想拉李昔的手，突然一到细微的白光闪过李昔肩头，外面阳光很好教室和明亮，没有人发现这道白光射入，顾七七却猛的坐直身体拉开李昔伸手一抓，白光被她抓在手里，整个教室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和同学们做笔记刷刷的声音。
　　顾七七突然从椅子上直直摔下，没有一点预兆直接头着地，李昔没有任何准备，吓的尖叫一声。坐在最后排的莫聪猛的窜出来，抱起顾七七向外冲去。路过隔壁班大喊:“于穆然，快找左于，七七晕倒了！”
　　莫聪抱着顾七七，顾不上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异样目光，直冲回左氏大楼。六楼的医疗团队已经全员到齐。顾七七立刻被送进了急救室。
　　急匆匆赶来的左于一把抓过莫聪:“怎么会回事，突然晕倒的吗”
　　莫聪:“我不知道，前半截课七七一直在睡觉，我看着她醒来也没什么不妥，就是好像拍了李昔肩头一下，就突然晕倒了，摔的特别狠，直接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上。我刚低头她的脸整个右脸都淤青了。”
　　左于低头沉思起来:七七最近状态都不错，天华一中史上有名的严格军训都没让她倒下，教室温度也刚刚好，早上吃了早饭的，昨晚睡的也不错。
　　突然左于似乎抓到了什么！李昔！顾七七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昔这个女孩，从顾七七坐在她身边起左于就彻底的调查了她，家庭简单，人也单纯，经历也简单，就是一个从小好好念书的乖乖牌。对顾七七不会有任何威胁，否则她也没机会坐在顾七七身边。
　　那么顾七七拍她那一下就有问题了。
　　左于走到一边拿出了手机……
　　苏飏和于穆然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聪哥七七怎么回事，这小祖宗早上起来好好儿的啊？”没有回答他们，走廊里过分的安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急救室仍旧没有声音，左于脸上越来越差。走廊里是可怕的寂静。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左于拿起电话，几分钟后双目猩红，浑身散发的戾气有如实质，抬起头望着急救室。
　　莫聪:“”于哥，怎么回事“”
　　左于:“是冰灵！”
　　莫聪:“这么快？七七刚露面才几天。这么多年还真是是阴魂不散。”
　　急救室的门这时候被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是于氏旗下血液专家于茜，“左少，七七醒了。”身后，几个护士推着顾七七走了出来。顾七七本就很白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加没有血色，一双眼睛却仍旧灵动异常，她扫了在场的几人一眼，说道:“你们都该知道了吧？哥，李昔没事吧？是冰灵，它跟我这么多年，怎么越来越粘，它不是冰吗？怎么跟不干胶似的”
　　左于“……”
　　“七七你先不要说话，李昔没事，冰灵这么快出现的原因我会查的，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顾七七看着被左于握住的手，一脸不在乎的道:“真没事儿，这么多年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于哥哥，不要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
　　左于抬起另一只手摸着顾七七受伤了右脸，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从小到大，顾七七不知道收过多少次这样的伤。没过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不过左于不许她去上学，一定要等到脸上的伤也好了才可以去学校。顾七七难得没有反抗，这几天她的修炼快晋级了，她也想快一点突破，这次的事李昔差一点受连累，只有她够强，身边的人才能不受伤。
　　整栋大楼今天全部清空，左于吩咐一个人都不许走动。莫聪守在楼下，担心的望着大楼。今天是顾七七修炼之路最关键的一次晋级。
　　左于早两天就开始准备，吃住都在大楼里，几乎和顾七七形影不离。虽然莫聪也搞不清为什么七七每次晋级都需要左于在身边，但是至少他知道，有了左于的帮助，顾七七会更安全一些。
　　顾七七穿着浴袍出现在八楼的修炼室。没错，浴袍，这就室是左于清空了大楼的主要原因，不是怕吵，而是顾七七需要脱了衣服才行。左于看着身形修长的顾七七，少女的身形已经初现，左于忍不住地下头避免去看她。虽然他坚定的认为顾七七一定会是他的妻子，但毕竟她还小。生出别的想法，是对她的亵渎。
　　顾七七倒是不在意，也许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背对着左于一下退掉浴袍，左于沉住气，将手放在她肩膀上。顾七七闭上眼睛运行真气，左于收敛心神开始江自己体内的真气度给她，顾七七本来冰冷的后背被一股暖流注入，一道轻柔的白光从左于身体散发出来笼罩住顾七七。顾七七全身上下不停的流出汗水，仔细一看，流到地下的汗水竟然迅速凝结成冰花。左于的真气源源输出，加固顾七七周身的保护层，以保证顾七七不被冰花冻伤。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左于的额头不断有汗水冒出来，打湿了他的短发。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终于前面的顾七七周身撒发出冰蓝色的雾气，左于一看时机已到，左手扶住顾七七，右手成玦一道红光射入顾七七体内。顾七七长呼出一口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左于摸摸顾七七的脉搏，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细致的帮她穿好浴袍。拿出电话叫莫聪上楼。将顾七七交给莫聪后，左于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回了自己的九楼。
　　随着顾七七一天天长大，身上的冰灵痕迹越发明显，每次助她晋级，左于都感觉越来越吃力，真气耗费越来越多。冰灵的力量并没有随着七七长大变强而有所减弱，反而有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迹象。
　　可是……七七还这么小，还没到能把一切都告诉她的时候，而且如果七七有一点点勉强，那不如左于去死。
　　左于虚弱的呼吸都困难，平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回想起顾七七上次说的挂名的未婚夫。七七，你可知道，在我心里与你的这份婚约有多重要
　　顾七七在自己的房间缓缓醒来，全身上下是说不出的舒服，她明白，这次的晋级是一个决定性的阶段，从此以后她不必再被关在家里每天修炼六个小时。灵气也会时时刻刻保护她，修炼层基地的魔物近不了她的身了。
　　换上新买的白T恤，仍旧是牛仔短裤白鞋子，顾七七蹦蹦跳跳的向大楼外跑。
　　迎头撞上了阴沉着脸的莫聪
　　：“哥你要吓死我吗？”
　　“七七你要出去吗？”莫聪这话问的有点废。
　　顾七七脸上现出不耐“是啊，好不容易过了生死关，于哥哥说过，我这次以后修炼就不再需要他帮忙了，我自由了！”
　　“可是七七……”莫聪欲言又止。“七七......你要出去？可是，你不打算去看看左于吗？”
　　顾七七觉得今天的莫聪有点莫名其妙的烦人：“于哥哥有什么好看的，他的修为那么高，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到底怎么了，顾七七终于发现莫聪情绪不对。
　　“左于，到现在还没醒”
　　“在九楼……”
　　莫聪的话还没有说完，顾七七已经疯一般的跑向左于所在的九楼。
　　左于床前站着他的父亲和母亲，这一代的左氏主母氏于氏现任家主的姐姐，也就是于穆然的姑姑，为人和善，温柔，向来对七七极为疼爱。
　　见七七疯一般的跑进来，一把搂过她：“孩子不要着急，左于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还好吗？”
　　在顾七七的人生里，最怕的不是自己爸妈更不是那些从小到大一直被她欺压的哥哥姐姐，最怕的就是眼前这位阿姨，因为它太温柔了，七七怕她的眼泪，怕她伤心。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顾七七都会下意识的去遵从。就像现在，她说左于没事，顾七七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阿姨，于哥哥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从来都是比我先醒的啊？”
　　“七七，你这次提升，期间危机重重，我们又都帮不上忙，左于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耗费了自己九成的灵力给你，所以直到现在没有醒来。”
　　“怎么会，于哥哥说，他说我已经可以进入化境，会很轻松啊。”
　　左正华默默叹了口气，看着顾七七着急的样子，开口安慰道:“七七，左于过两天就没事了，他只是需要休息，我会帮他的，你也刚刚进入化境，没有稳定，要注意真气的流转。”
　　顾七七被莫聪好说歹说带走了，左正华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左于，对妻子说道“你有没有注意七七周身的灵气，按理来说，七七和左于属于同命同脉，灵气的颜色该和左于一样的白色，可是我刚才见七七周身一层冰蓝色的光晕，灵气运转也与左于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冰灵在她身体里的作用，如果这样，那么七七与左于这一生，真的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左于这样的性子，七七又那么小……
　　“父亲，母亲，无论如何七七都是我的妻子，除非，七七自己不愿。”
　　从上次冰灵袭击受伤开始，顾七七已经有半个月没进学校了，今天一大早，顾七七手里拎着一大包零食，一边走一边喊：“李昔快来啊，我的小昔昔，有没有想小爷我啊？小爷这两天发财，请你吃半个月零食，弥补你这个半月的相思之苦。”顾七七拖着大袋子，一步一晃踉踉跄跄的走进教室。李昔赶忙站起来接过她的大袋子：“七七你的病好了吗？我好担心，可是莫聪不肯说你在哪里，电话也打不通，你没事了吧？”顾七七一边往外掏那一堆零食一边，一边胡说八道：“小昔，你看你老公我，哪里想没好的样子，我这没来啊，是给你采购好吃的去喽，你看看看看，苏氏旗下新上市哦，拆开来尝尝。”顾七七边说边吵着李昔卖萌，企图把自己消失半个月的事蒙混过去。见她不肯说，李昔也就放下不再问，人没事就好。
　　教室的窗都开着，顾七七暗自环视四周，没有冰灵来过的痕迹，看来随着自己这次的晋升，冰灵也不敢随意出现了。这样至少周围的人不会受连累了.
　　微风吹气顾七七的短发，她对李昔眨眨眼，笑容里带着几份顽劣。这笑容，晃的隔壁的贺明浅一阵眩晕。
　　贺明浅是贺家继承人之一，本来不会来天华一中这种学校来来读书的，但自从上次在俱乐部认识了顾七七，他改变了自己游戏人间的打算，觉得来念个书也没什么不好。
　　贺明浅把俱乐部转手交给别人打理，却没能在开学时候直接来报道，今天第一天来上课，就被顾七七一个眨眼眨没了魂儿，早知道这丫头勾人魂儿，上次在俱乐部也是故意叫她小哥哥，这媚成这样的眼睛，怎么可能是顾凌那个书呆子。贺家人向来向外自由，家规也不森严，贺明浅从小活的自在随心，遇到一个更加自在随心的顾七七自然倾心，但是，天华的人都知道顾七七是未来左家主母，虽然他她才十六岁，但是左家少主早就说过，顾七七一定会是左家女主人。
　　贺明浅再糊涂也是知道左家和顾家不是贺家惹得起的。但是情不知所起，贺明浅对顾七七，一头就栽了进去。
　　自从上次顾七七修炼晋级后，左于就很少干涉她的行动了，也不会时时刻刻派人跟着了。他说过七七二十岁之前，不会干涉她任何社交和自由。顾七七对此不置可否，顾七七的人生自由不是谁给的。
　　贺明浅一直和顾七七玩的很好，在这所学校，只有他肯放下学业陪着顾七七到处疯。当然莫聪和苏飏也肯，但顾七七不愿看见他俩。
　　顾七七从小被关在家里，好多人童年的游戏都不曾接触过，唯独玩过的就是自家院子里建的游乐场，至于人山人海到处的得是好玩的好吃的的大型游乐场，真的是第一次来，过山车坐了无数遍，贺明浅觉得自己真的快挺不住了，七七看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精力为什么会这么充沛啊。各种游戏玩遍之后，顾七七拉着贺明浅来到‘乘风破浪’游戏前，这个游戏，她犹豫了一整天，理智告诉她要离水元远一点，但是少女爱玩的天性战胜了顾七七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
　　也许试一次没关系吧，那东西这么久没出现了，现在不是雨季，它来往也不自如，真的没关系的，而且左于说了，七七现在修为很高，等闲邪灵入不了体了。
　　顾七七捏捏小拳头，一跃跃上了船头，既然决定要玩，自然在坐在最刺激的地方啊。
　　左于远远看着顾七七跃上船头，一瞬间手脚冰凉：“七七下来，快下来！”然而人群的欢笑声和水浪的冲击声完全掩盖住了左于的声音。他眼睁睁的看着顾七七拉着贺明浅坐在最前排，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笑的欢脱的顾七七下一刻捂着胸口从船头栽了下来，她身后的贺明浅只来得及护住她的头，同样也和她一起载到了水中。船还在向下冲，眼看着就要撵过顾七七的身体。左于顾不上隐藏自己。凝灵力于之间知道白光逼停了俯冲而下的船。同时一跃而起捞起水中的顾七七冲出了水面。
　　左于身后跟着的人不用他吩咐，从水中捞起贺明浅一并带走。
　　左于抱着顾七七直接回了左氏大楼。他没有叫任何医生专家，而是将顾七七安顿在床上，从后面抱住她，白色的雾芒笼罩着床上的二人，左于的脸色一会比一会苍白，水从顾七七全身渗出，床上行成了一片淡蓝色的水渍。左于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但他不敢放手，这次的攻击来的太强了，顾七七完全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
　　九楼门外，莫聪拦着焦急的苏飏和于穆然二人 ，他的心里同样着急，刚吃了饭下楼正好撞见左于抱着顾七七疯了一样的跑回来。顾七七全身湿透，脸色都发蓝了。他刚想追过去问个究竟，就听左于对他吩咐，全楼戒严，守住九楼。七七重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顾七七眼珠动了动试图睁开眼睛，但却没有成功。这一觉睡的好不舒服，一会凉一会热总觉得身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而且好像一直有人压住自己动弹不得浑身酸痛！等等！压着自己！顾七七奋力睁开眼睛，一条胳膊从身后圈着她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顾七七一瞬所有的记录回笼，游乐场，游船，贺明浅！
　　顾七七猛地回身抬起手扇向身后的人而后又瞬间凝固：“于哥哥！是你！”
　　“你醒醒怎么回事啊？于哥哥！左于！”
　　左于浑身瘫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机。顾七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左于以前也曾这样昏迷过，但从不曾如此严重，都怪自己太贪玩，有水的地方怎么可以去呢？顾七七看着左于后悔的几乎要窒息。
　　顾去去趴在左于胸口呜呜咽咽的哭着：“对不起，左于你醒醒，我再也不出去了，什么游乐场什么海盗船我再也不要了，左于你醒来好不好，从此以后我都不离开你身边，安安静静的做你的小尾巴，都......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你怎么上学交朋友啊？”
　　一只手无力的抚上顾七七的后背，左于的话带着无奈和宠溺。
　　“于哥哥你醒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玩的，我不该碰水。我度真气给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七七，不要，你躺下，陪着哥哥躺一会，我没事，我们聊聊天。”
　　顾七七这个时候对左于那绝对的言听计从。她乖乖的躺在左于身边，头靠着左于的头，温顺的像一只乖猫。左于看着她的动作轻轻牵起了嘴角。因为重伤，顾七七还很虚弱，说话也轻声细语起来。“于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不听话了”
　　“七七，你刚刚十六岁，是一个女孩最好的年龄，这十几年来，你已经错过太多，我说服顾叔叔放你来我身边，不是要禁锢你，我希望你快乐。我知道你心底是渴望着能够尽情撒欢玩耍无所顾忌的交朋友的。”
　　“李昔这个女孩，我查过了你，七七你不要瞪眼睛，听我解释。你也许一直奇怪为什么我们不许你和外界接触，只要有陌生人接近我们都如临大敌，我们这些人甚至连起手来扼杀了你的童年，让你困惑难过迷茫。”
　　左于说到这里，顾七七竖起了耳朵，长久以来自己困或着的事终于要有一个答案了。
　　左于长出了一口气，没有继续隐瞒顾七七，也许知道真相会让七七更懂得保护自己。
　　“十二年前，我们还都是孩子。那年我也才十岁，你四岁。妈妈带着我去冀北玩，小小的你缠着我要出去玩。”左于回忆起那个玉雪可爱的小粘人精，疲惫的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那时候你连话都说不清却一直抱着我的腿不放，可是十岁的男孩子哪有喜欢哄小女孩的呢？我使劲挣脱你，你又死活不松手，咱俩像两个连体婴再客厅里扯来扯去，我妈妈看着咱俩好笑，索性开起来玩笑，说不如我把你带回家做小媳妇吧。
　　你也不知道到底懂不懂媳妇是什么意思，只是抱的我更紧了。我没办法又迫于老妈的淫威，只好答应带你去做游艇。”
　　“你很开心，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我们带着人架着游艇打算去近海玩。意外就是在海里发生的。”
　　左于回忆着那时候的情景，忍不住皱起来眉头，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我们在近海遇到了龙卷风，多奇怪，我们出发的时候风和日丽的，根本没有一丝风，何况如果飓风天气，保镖怎么敢呆我们出海。
　　那场龙卷风似乎是凭空刮起来的。十几个保镖全部被卷入海里。我拉着你躲在船舱里不敢动。
　　但是飓风裹着海水直接罐入了船舱。而且一股寒冰之气夹杂在其中直接向我袭来。淡蓝色的气体有如实质袭向我的胸口。而你七七。”
　　左于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虚弱的手摸了摸顾七七的头顶。
　　“继续说到，你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我整个人趴在了我胸口。那股强力丝毫没有减弱直入你的后心，你抬起小脸，那一刻我竟觉得你在笑，随即一口鲜血丛你口中喷出，你晕了过去，而这时海面的风停了，又恢复了风平浪静，似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一直昏迷，直到顾叔叔派人找到我们，你都没有苏醒。于氏调来的专家抢救了一天一夜，你才醒过来。但是从此后背多了一朵看着很虚无的昙花。七七也许你到今天才知道，你后背的那朵昙花不是顾家的家徽纹印记，而是……是冰灵注入你体内留下的疤痕。
　　只是顾叔叔用了灵力维持了一个昙花的形象而已。”
　　“冰灵，这个东西伴着你十二年的成长，让你的童年饱受煎熬让“你失去了一个孩子所有的快乐。我们不敢放你走出家门，因为冰灵随时都会找上你，那段残魂在你体内，他一直想要夺回重返人间。”
　　因为冰灵的残魂注入你的体内，迫使幼小的你有一缕魂魄被打出体外，而你的魂魄在我的体内。所以这就是你每次修炼要有所突破时我一定会出现的原因，我要在你晋级时讲那缕魂魄从我的灵识里提出来注入你体内才能让你完成提升。
　　这些年冰灵始终纠缠你，但是随着你修炼境界的不断提高，体内自身的灵识越来越强大，所以我才说从此你后你的提升之路不是非要我的协助了。因为你已经强大到仅凭你体内的灵识就可以顺利完成进阶了。
　　可是七七，你受的那些罪本来应该是我的，你替我当下了致命的一击，陪掉了你整个人生。”
　　所以七七你不必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顾七七以为，知道真相那天她也许会会哭会笑会如释重负甚至歇斯底里，但是这些情绪此刻一个都没有反应在自己的脑海里，左于向她讲起这些事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遥远的故事。
　　她坐起身看着左于，于哥哥那你你告诉我，冰灵为什么要找到你呢？
　　左于还沉浸在回忆的悲伤里，顾七七的问题，让他有点回不过神，但很短的时间内他就调整好了情绪，缓缓的道:“因为我身体里有天华唯一的火灵，冰灵的残魂如果留在我体内，会得到很好的滋养，以水的形态让自己慢慢恢复灵识，养好之后，再从我体内抽出。”
　　顾七七“那你呢，你会怎么样？”
　　“我会失去我本身的灵识，成为冰灵随时可以养伤的护体傀儡。
　　但是小小的你为我档了那致命一击。所以……”
　　“所以你因为愧疚和感恩和我定了婚，一路保护我想保护一个弱小的宠物甚至你愿意为了我四岁那年无意的付出，而回报你的下半生幸福
　　其实不必的，小时候的事我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虽然这十几年我过得有点憋屈，可是这些完全没必要把你和我得人生捆绑在一起，你大我六岁，在你开始执掌家业和那些商业伙伴政治对头虚与委蛇的时候，我还流着鼻涕跟在顾六身后到处惹祸呢。我们就好好做一对兄妹，我对你，实在没有兴趣，我们玩不到一块去。
　　”
　　顾七七一段话说的很轻松，当然，这些都是她的真心话，过去毕竟已经过去，顾家可没有携恩自持的家训。何况，这些年左于救过自己无数次，即使当年欠了，现在也还清了。
　　左于虚弱的看着顾七七，当年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可是她说对自己没有兴趣……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两章和了，做了一些小改动，这章有点乏善可陈，但是却是下面所有故事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