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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抵达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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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奔波,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都城门之下,不出所料,各大派早已先一步抵达了京城.目测估算,一共来了约有千百号人.奇怪的是他们即不聚众斗殴也不进城闹事,分门分派有序的围在城门外,席地而坐,不言不语.以静坐的方式向明乐帝施压.
楼城内外的官兵,为此加备警戒起来.仔细盘查着进出门外的百姓,而城墙上一支支暗箭也都瞄准着城下静坐的武林各派,若有异动,一箭诛杀.
百姓们见此议论纷纷,汪直汪勇因与武林中人争风吃醋,强抢婚亲而被杀害的流言四起.一时之间,朝廷军威全无,被派去支援高丽的汪家军与新帅钱子光之间矛盾重重,士气低落.此消彼长之下,倭寇士气大振,连败高丽军队,逼近边关,形势已迫在眉睫急需增援.
幽清王明白此次急招进京,必定与高丽战事相关.将沈子祎他们安顿妥当后,忧心国事的幽清王就骑着马直奔皇宫大殿.
一直跟在幽清王之后的黄桑,见平时耀武扬威的名门正派三无成群的坐在城门口,敢怒却不敢动手,只能静座抗议.甚是解气,于是掐住汪晴的脸额,将她拽到车窗边嘲讽的说道.
“看清楚....这一个个武林正派才是杀你哥哥的真凶.”
被点住穴位的汪晴全身动弹不得,任由着黄桑对自己施暴.
黄桑捏着汪晴的下巴,见她眼中含泪又倔强倨傲的样子,越看越有趣.
“你这付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让人舍不得杀你.”
“驭!!”
话音未落,埋伏在城门口的士兵,一涌而出.将刚进城的黄桑车马拦住了去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黄桑的手下见此,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应敌.
“莫要轻举妄动.”
为首的将领对着黄桑以礼相待,抱拳相迎.
“请贵客随我们移驾他处.”
黄桑见这个阵仗来势汹汹,不满道.
“我看你们不像是迎接,到像是押送!”
将领见黄桑语带挑衅似乎不愿意跟着自己随行,于是我握起刀刃,剑拔弩张.眼看双方就要兵戎相见.
黄桑突然话锋一转.
“罢了...罢了....今日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请.....”
黄桑车队被数百士兵包围起来一路前行,直到皇宫外才停住了马步.
皇宫大殿内,明乐帝收到军情,高丽的三都八道均已失守,东瀛倭寇直逼边境.看着军报的他愁眉深锁,钱子光还未发挥所长,大明军队就已军心涣散,内耗严重,请求支援了.
“陛下....幽清王已到皇宫,在大殿外侯着.”
“快宣...快.”
自己最信任的臣弟及时赶到,令明乐帝大喜过望.
“皇弟...你终于归来了.”
在外游历多年的幽清王见明乐帝因烦忧国事苍老了许多,动情的说道.
“臣弟...愿为陛下分忧,在所不惜.”
“好!!朕命你刻日启程...领援军北上.”
生性多疑的明乐帝唯有对幽清王才流入出难得信任.
幽清王接命后,一脸坚定又为难的说道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臣弟想带一人一起随行,是..是臣弟未来的王妃沈叁的女儿沈子祎.”
明乐帝听完有幽清王的请求,大发雷霆道.
“什么!!你竟然要带女眷上前线?我看你沉迷美色,玩物丧志.”
“陛下....臣弟一生没有求你一件事,只求陛下成全.
说罢幽清王重重的跪在地上像明乐帝磕头跪拜.
“你若真喜欢她....朕可以给你指婚,待你凯旋而归,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娶妻,你又何苦如此.”
“臣弟不能没有她.....求陛下成全!”
幽清王明白此次北上援军高丽,短则一年半载长则数年奋战.只有把沈子祎带在身边才能断了她与荣与芯这段不受礼教的情分,才能给她未来的一切,就算堵上明乐帝的信任也在所不惜.
“罢了...罢了....你要带她去可行,不过不能暴露她的身份,你要明白军规不可为.”
“是....谢陛下.”
见明乐帝松了口,幽清王大喜.
“回去准备下,明日便启程.....对了...朕已下旨封毒王孙思妙为国师,奉旨招揽那些武林人士,那些江湖草莽如若不从,一律格杀灭门.”
“国师?”
“是....像孙思妙这样难得的医学奇才有意向朝廷靠拢,当然一定得给予她最大的诚意,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幽清王沉默不语见明乐帝脸色憔悴,面色苍老,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他,看来想尽一切方法,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是每个君王都逃脱不了的诱惑,用尽一切可能,寻求着灵丹妙药.
“至于那个黄桑,朕自会处理,你先退下吧.”
“是.....”
接过圣旨的幽清王退出了大殿,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明乐帝,很明显明乐帝是不想让他参与黄桑之间的对话,借故浅走他.幽清王总觉得今日的明乐帝令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明乐帝身边的贴身宦官郑成见幽清王已走远,低头耳语道
“陛下....幽清王要娶的,可是传闻富可敌国的沈叁之女.”
“嗯...”
“如若幽清王凯旋而归,那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但有权有势还娶了富可敌国的沈叁之女....只怕.....”
明乐帝若有所思的望着幽清王远去的背影,一向谨小慎微,不惜带着母亲避到大漠,远离权利中心的幽清王,却为了个沈子祎将自己暴露人前,权利蛊惑人心,他日大权在握,难保不生出异心.
“把黄桑....带进来.”
“是....”
大殿外的黄桑已等候多时,从她被带进宫的一瞬间开始,皇宫大内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就目不转睛的望着黄桑,生怕她有任何异动而黄桑假装毫不知情,配合着宦官搜身盘查.淡然的踏入了这个国家的最高的权力中心.
“民女黄桑....拜见陛下.”
明乐帝目露凶光的望着黄桑许久,才开口道.
“黄桑,你是聪明人,朕就不和你废话了,你今日既然敢独自一人步入宫内就应该想清楚,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黄桑抿嘴一笑,不卑不亢的答道.
“陛下今日敢在十步之内见民女,一样不是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呵...你也太不把朕的大内高手放眼里了.”
“那陛下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大内高手快,还是我黄桑快.”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大内高手摩拳擦掌随时准备着冲向殿内护驾.
“好....好一个女中豪杰,朕没有看错人.”“只要你真心为朝廷效力,交出朱文,朕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朱文可是民女的护身符...陛下不会觉得我这么蠢吧.”
傲慢的黄桑惹的明乐帝身边的宦官郑成怒斥起来
“大胆...你这个妖女,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
明乐帝抬手示意郑成闭嘴.
“那教朕如何信你...”
黄桑从袖中拿出一本名册,刚想递上前来,郑成就立刻冲了过来,恶狠狠的抢了名册,将其递给了明乐帝.
“此名册中乃朱文这几年来拉拢的大小官员共数十人,里面还有他们与朱文往来的文书,陛下请过目.”
明乐帝仔细的看着名册,其中的大小官员皆是明乐帝一早想要惩治或者诛杀的文武官员,往来的文书根本就无谓真假,都会成为他们抄家灭门的证据.黄桑这是在给明乐帝送人情,这个人绝不简单.
“陛下...还满意吗?”
“黄桑....你是个聪明的人,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东瀛王咄咄逼人,朕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陛下放心,一月之内,黄桑必取东瀛王的首级以解边境之困.”
“好....朕准你跟随援军北上.”
退出殿外的黄桑,在众多大内高手的目送下出了皇宫,一路驶离.
“陛下...这个妖女....狡猾多端,未必可信.”
“朕可没说信她....”
“陛下...是在用黄桑牵制幽清王吗?
“......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宦官郑成见明乐帝话中带话,吓的长跪不起.
数日前的夜晚,黄桑密会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州知府荣与芯的父亲荣瀛.
苏州荣府前不久来了一位游医,此人常年游历南洋,擅治奇难杂症.听闻荣夫人身患奇症,登门毛遂自荐起来.荣瀛将信将疑的将其留在府中,不想他医术高超,药方奇特,与中原大夫良药苦口不同,药房酸甜苦辣各异.
不久,荣夫人便食欲减起,本枯瘦如柴的身体渐渐的有了些力气,已可以出屋散步了.
放下心来的荣瀛也慢慢的注意到此人的不同,眉宇间不似医者的仁慈.目光威严凌厉,有时候让人不寒而栗,而为他打下手的医徒,从里到外都流露出畏惧和敬怕.
在荣瀛的试探下,阿瑜椰终于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荣大人曾经放话,请之可去...逼则杀全.”
“本王此次亲自给夫人治病,这份诚意荣大人可满意.
荣瀛没想到当日邀请自己前去魔心谷赴约的乃是暹罗王阿瑜椰.一向野心勃勃的荣瀛一直在寻找一个机遇,他想要辅佐的是一代明君,而自己也要成为名垂青史的贤相.可惜明乐帝即位后,不喜欢重用老臣,将其投闲置散. 为此只能拿自己的女儿当筹码,依附于门生出世.
而阿瑜椰的出现,让荣瀛重新燃起了权利的欲望.两人一拍即合,荣瀛即刻便决定追随阿瑜椰左右.
数日之后,当宋哲带着小皇帝翻墙上门拉拢荣瀛时.明显对于荣瀛和阿瑜椰之间的事,他们似乎并不知情.以为荣瀛贪图富贵,竟以金银珠宝诱之.小皇帝的无能和心胸狭隘与阿瑜椰的深谋远虑形成鲜明对比.
当夜,荣瀛便乔装打扮一番,一路骑行,不日便与黄桑密会于济宁.二人决定,由黄桑先行投靠明乐帝,将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东瀛王身上,趁他粮草和重兵都布防于北部时,于江南起义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