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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大闹花艳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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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的荣与芯枕躺在舒软的枕上,早早入睡,梦里沈子祎忽远忽近,荣与芯焦急的寻着她的身影,就在快要抓住她时,却被身后的幽清王及沈子旭牢牢的拽住,无论如何用力,沈子祎都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不见.
“不要....”
荣与芯从梦中惊醒过来,陪在她身边伺候的秋意也被惊喜.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里失去沈子祎的感觉真实又苦楚,荣与芯模着脸额的泪水,原来不知不觉已满脸泪痕.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小姐.”
“我竟睡了三个时辰了....”
“对了,子祎,她有没有来寻过我..”
“小姐,晚膳后....秋意就没有看见过她.”
荣与芯慢慢坐起了身,想到隔壁的冤家今日却如此安分,不像寻常.女人的直觉总是特别灵验,心神不宁的荣与芯,穿回了衣物,来到了沈子祎的房门外.
“咚...咚....咚..”
“子祎....你睡了吗?”
听到荣小姐的敲门声,月芬吓得立马吹灭的烛火,唔住双嘴不敢出声.小姐特地关照过不能出声,不能惹人怀疑.
见屋内的的灯火随着自己的敲门声,立马熄灭.本心神不宁的荣与芯更加的感到不安.
“咚!咚!咚!子祎...开门...咚!咚!”
荣小姐的敲门声越来越重,月芬只能掩耳盗铃般唔住耳朵不去听.
大力的敲门声,引起了对门毒医的不满,影响到自己弟弟的休息.对着身边的林影儿说道.
“你跟去看看他们三人怎么样了?...来人武功不低,如若有危险,莫要逞能.....还有让门外那个女人给我安静点.”
“是.....”
林影儿推门而出,对着不停敲门的荣与芯说道.
“别敲了...她不在屋里.”
“不在屋里...那去哪了?”
林影儿并不理会荣与芯,提着剑就朝客栈外走去,感觉到林影儿似乎知道沈子祎的去向.荣与芯一个碎步跟出了客栈,秋意怕小姐出事,也紧跟其后.
“莫要跟着我...你们要有危险,我不会管的.”
林影儿对着身后二人放下狠话,疾步如飞的奔向花艳楼.不死心的荣与芯带着秋意,狂奔的跟在身后.
“此地,不准女眷入内..快滚.”
花艳楼门口的小厮拦住林影儿的去路,一向只接待男宾花艳楼,未免看官的原配小妾闹场,特意找了一群打手守在楼外.
“轰隆....”
林影儿一个飞身,将小厮踹进了大门,把花艳楼的木门都给踢碎了.
“给我上...”
小厮一拥而上,林影儿几个回旋腿,就把小厮打的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身后赶来的荣与芯见门前小厮七仰八歪的躺在地上,抬头望着花艳楼三个字.似乎明白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跟着林影儿一起进了楼.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个很凶的女人闯进来了,把我们的人打都吐血了....”
花魁大赛本已进入尾声,准备散去的男子,听到小厮喊叫着,有个很凶的女人吵上门,纷纷以为是自家的河东狮吼来抓人了,四散而逃,更有甚者躲在桌子底下不敢露脸.
幽清王见状大笑起来.
“家有河东狮,还敢出来沾花黏草,活该!”
沈子旭笑的最大声.
“哈哈哈,妹妹...你哥哥比起他们可有男儿气概的多.”
笑声未落,就见远处一熟悉的人影冲了进来,定晴一看却是自己的心爱的林影儿.沈子旭双腿一软,迅速躲到了茶桌底下.
“哥...你作甚?”
“林影儿...是林影儿...”
还未反应的沈子祎见远处一人影好似林家小姐,刚要开口调戏哥哥,却见身后的荣与芯东张西望的也跟了进来.
“吾...去..”
反应过来的沈子祎立马蹲下了身子,也往茶桌底下砖,与哥哥头碰头撞的不轻.
“妹妹....你干嘛呢.”
“别吵!”
远处的林影儿见到这一幕,三两步的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荣与芯也跟着她的脚步,一路跑了过来.
“出来...”
林影儿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着桌下的人命令的到,沈子旭畏畏缩缩的爬了出来.
“啪....啪....”
两下重重的巴掌打的沈子旭天昏地暗,今晚甚是倒霉,已经被人扇了四巴掌了.
“我师傅...让我来寻你们,如若无碍就跟我回去吧.”
林影儿边说边疑惑的望着与他们同桌而坐的黄桑.
“哦....”
沈子旭摸着红肿脸额乖巧的应乘着,这好似与打自己的两巴掌毫无干系啊.
荣与芯站在桌边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望着桌下的沈子祎,见沈子祎一身男儿装,四周酒香花艳,失望至极.
知道自己避无可避的沈子祎,惭愧的从桌下砖了出来,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幕.
“沈子祎!你...你对的起...我们家小姐吗!!
忍无可忍的秋意,再也忍不住了,今日小姐才向自己表明心迹,相信这个沈子祎会竭尽全力的守着自己.现在立马就现了原形,白白辜负了小姐的一片情意.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幽清王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们两人越来越印证自己不可思议的想法.
“与芯....我..”
荣与芯至始至终只是凝望着沈子祎,泪水慢慢的从眼底滑落下来,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是让自己不惜众叛亲离,不惜堵上未来,不惜放弃一切的人,可是如今她却连一个小小的应允都做不到,谈其将来.
深深的失望,让她悲切心凉.
荣与芯眼神逐渐的暗淡下来,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目睹全程的黄桑望着荣与芯痴心一片的眼神和沈子祎担心不已的深情.
原来是她....她就是沈子祎拒绝自己的原由.
沈子祎手足无措的立在那里,荣与芯不叱不怒,更让她慌张不安,哀莫大于心死,越想越不对的沈子祎不顾众人疑惑的眼神,大挎步的追了出去.
仍然不敢相信一切的幽清王也紧随其后的跑了出去,一时间四人的围桌,只留下黄桑一人孤单影只的坐在那里.
随着花魁大赛的落幕,喧闹声慢慢的褪成寂静,本到处躲避的寻花男子,见来闹事的都不是自家婆娘,安心的爬了出来,四散离去.
黄桑却若有所思的坐在原处,吟起诗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此处,每人的家中都有个伊人等着他们归去、就算生气也好,伤心也罢,总有人盼着归,念着好,怨着恨.
而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有自己可以体会,无人在意,无人盼归,就算是一谷之主又如何,除了惧怕之外,何曾有人在意过自己是喜是忧.
“公子......”
只见扶桑楼一小厮跑了出来,拿着封书信递给了黄桑.
“去日苦多,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如若公子不弃,请上楼与小女子一续.”
黄桑对着书信,泯嘴一笑,差点忘了这位已经盯着自己一晚的扶桑姑娘了,于是直起了身,对着扶桑楼礼貌的鞠躬一拜,跟着小厮一起进了楼.
扶桑姑娘抱着琵琶,掩面而坐,透着薄纱、望着来人,扶手拨弄着玄音.
“公子....你赠予的诗,奴家甚是心仪.”
黄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倒起了酒.
“扶桑姑娘...莫要客气,我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扶桑姑娘慢慢的走出了薄纱,对着黄桑行了礼,黄桑见其长的眉清目秀,亭亭玉立,不似倾国倾城也算出水芙蓉,也令人心旷神怡.于是拿起了酒杯也给她斟了酒.
“扶桑姑娘不是邀我喝酒吗?...花艳楼的姑娘一向不留人夜宿,扶桑姑娘不怕引狼入室吗?”
黄桑边说边摸着扶桑姑娘的芊芊玉手,戏弄调戏起来,扶桑姑娘害怕的缩手回躲.
“我见公子哀声叹气的独坐楼下,故特意邀约,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放浪之人.”
黄桑收回了自己的猪手,举起酒杯,嬉皮笑脸道.
“姑娘莫生气...我自罚一杯便是.”
随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扶桑姑娘见黄桑已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嘴角浮起了莫名的笑意.
黄桑突然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周围的景象模糊起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姑娘望着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黄桑,愤恨的拔出了藏在衣里的短剑,向黄桑靠了过来,握着剑斌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扶桑姑娘只能用双手将其固定,闭起眼睛对着黄桑的后背就桶了下去.
“啊....”
猛然惊喜的黄桑将她一掌击飞,姑娘拿着剑一起摔了下去,疼的站也站不起来.
“说...为什么想杀我...”
从一开始,黄桑就对她警觉起来,早已擦觉自己的酒杯里下着蒙汗药,只是这个姑娘身上毫无真气,即不会武功又不会下毒.就算有人要刺杀自己,也不会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来当杀手,不禁好奇起来,所以将计就计,想寻个明白.
“你这个杀人嗜血的女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哦?...那我怎么杀人怎么嗜血了?”
女魔头三个字黄桑听的甚是亲切,沈子祎可没少骂她.
黄桑边说边靠近扶桑姑娘,姑娘毫无抵抗的被黄桑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说!你究竟是谁!不说我杀了你..”
黄桑捏着姑娘的颈脖,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而亡.姑娘被黄桑掐到难以呼吸,泪水不停的涌了出来.
“咳...咳...放了我...我...是汪...汪晴.”
汪晴用力的吐着最后个字,无力的昏了过去,黄桑将她放倒在了床塌上.
姓汪..又要杀自己,应是汪直,汪勇的亲人,只是汪家乃名门望族,汪家人怎么会流落至青楼之地.
隐藏在花艳楼四周的黄桑手下,见主人遇袭,跳进了屋内.
“主人....”
黄桑对着手下,做出割喉的手势.手下会意,举起剑就对着躺在床上失去知觉的汪晴刺了下去.
“等下.....”
黄桑突然想到了甚,阻止了手下举起的剑.
“替她赎身...押着她一起上路.”
“是.....主人.”
出了花艳楼的沈子祎一路急跑猛追着荣与芯,边跑边伸手想拽荣与芯的手,却都被她用力的甩开.
“你别碰我!”
沈子祎听着荣与芯决绝又无情的话语,又急又怕.不敢再伸手碰她,只是一路跟随着她回了客栈.
一路小跑的荣与芯脸色越来越难看,头也不回的进了屋.沈子祎硬是在秋意关门前,将头挤了进来,不想却被大力关门的秋意重重的将门砸在了脸上.
“啊...疼..”
沈子祎唔着脸,在门外痛的大声的哀喊起来,上穿下跳.
“活该....”
秋意不为所动的大力关上了房门.
只是荣与芯听着沈子祎的鬼哭狼嚎的叫声,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疼痛难受,以秋意的蛮力,必是疼的这冤家哭爹喊娘.
“她虽可恶...但你...你也不必下如此重的手.”
“小姐啊.....你千万不能惯着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会爱惜你的.
“你看到她身边那个陌生公子的眼神吗....对你一脸敌视,才多久啊...就惹了个男人回来,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秋意!”
秋意这么一说,荣与芯也注意到沈子祎身边的陌生公子,全程双眼仇视的盯着她,来者不善.只是荣与芯当时一心沉醉在伤心失落中无暇他顾,现在想来,这位公子眉眼甚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他.
沈子祎你的桃花债,到底要惹到几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