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容易[GB]》恕南心

38、038

　　黑白构建的月读世界，进来两个睁着写轮眼的人。

　　前面神情深邃仇大苦深的男人睁着风车状的万花筒写轮眼，是整个空间的缔造者；后面的女人神情冷淡，睁着三勾玉的眼睛纠结，用以对抗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影响。

　　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是柚桑哑着声音开了口：“为什么？”

　　问题还是那个老问题，这已经是柚桑的第三次疑问了。

　　第一次，佐助心里的回答是“为了力量”、“为了器量”；

　　第二次，她听到分、身的回答是“为了和平”；

　　那么这次，她要听到更具体的理由。

　　宇智波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知道多少了？”

　　“很多。”柚桑闭了闭眼睛，有些神情疲惫，“止水哥的死，万花筒写轮眼的下落，木叶长老团干的好事，还有火影的态度……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始终不明白，你那么做的理由。”

　　这样的收获超乎宇智波鼬的想象。他以为那天对方戳破自己的谎言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她就又知道了那么多内幕。

　　“当时宇智波……不太安稳。”宇智波鼬踟蹰了一会儿，选择从这里开口。

　　“所以选择了反动？”

　　“你怎么知道？”宇智波鼬第一次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以为自己的妹妹就算了解一些，也不会这么直接地切入到真相。

　　柚桑很冷静地说道：“从之前你说‘为了和平’开始，我就在想，木叶跟宇智波之间，究竟是谁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然后我知道了止水的事情……他说他想说服团藏，却被团藏挖走了眼睛。这里透露出两个信息：团藏想要对宇智波不利；止水想要阻止团藏。而后止水的结局也说明了两件事：他没有能阻止团藏；他希望你能阻止宇智波。”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为什么是阻止宇智波呢？因为那个时候止水的自尽，如果他是站在宇智波这一方的，只需要把团藏挖走他眼睛的事情说出来，就会有宇智波帮他讨回公道。但是他没有，所以我想，他是站在木叶立场的。”

　　毕竟写轮眼对宇智波的重要性，众所周知。

　　连夺眼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够忍下来，那他的立场只可能是敌对方。

　　柚桑的分析全部到点上了，即使是宇智波鼬，也不得不承认，能在各项条件这么稀少的前提下得出这么接近真相的结论的宇智波柚，实在是个罕见的绝世人才。

　　“然后呢？”他问。

　　“然后就是倒推回去，推出木叶跟宇智波之间，谁先动了心思——我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宇智波。”

　　柚桑轻轻扬起下巴，微微旋转的三勾玉好像在说“我猜的对吧”：“首先动心思的是宇智波，然后站在木叶立场的止水将消息透露给了木叶。火影跟长老团商量后便决定趁机除去宇智波这个豪族。这时候止水又心生不忍想要阻止长老团，劝那位应该是主谋的团藏改变政策放过大部分族人，可惜失败了。最终他为了不让宇智波有正大光明谋反的机会，把眼睛交给你后，跳崖自尽了。”

　　“所以，鼬，从止水手里接过担子的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鼬没想到她已经将真相分析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站在木叶立场的人，不止是止水之外，她这是全部猜到了吧？

　　既然如此，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宇智波鼬闭了闭眼睛，选择坦白：“我是木叶的忍者。”

　　“可是你现在叛出了木叶。”宇智波柚一针见血，“不过看在你立场坚定的份上，我相信这是有隐情的。比方说，你明面上是叛出了木叶的S级叛忍，实际上却是借助叛忍的身份接触其他想要对木叶不利的存在，并且获取情报传回木叶的间谍？”

　　要不是宇智波鼬做的灭族一事，宇智波柚真的要夸他一句人才。能把忍辱负重、忠心耿耿、心狠手辣几个词贯彻到这个地步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这样的人，作为下属，会很省心。

　　但是作为亲人……

　　柚桑在心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重新看向宇智波鼬说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真是木叶派出的间谍？你做出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给佐助带去怎样的影响？你不管族人，也不管弟弟了吗？如果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晚上一起动手？”

　　鼬的神经在不停挣扎。

　　他不知道要说自己对佐助的感情，还是忠孝两难全的事情，亦或是拿出早就安排好糊弄佐助的话语。

　　可是当他对上宇智波柚那双同样猩红的眼睛时，发现自己什么谎言都是徒劳的。

　　他的苦衷，他的心血，都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

　　他也没打算逼着被人理解。

　　走一条不被世人认可的道路，是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

　　而打算应付给佐助的那套谎言，只要说出来就会被宇智波柚看破。这个许多年没有关注过的妹妹，其实有着非常敏锐的分析能力。

　　无法说谎。

　　说谎也无法取得效果。

　　在一片焦急冷意的硝烟氛围里，鼬下意识转动了自己的万花筒。想要借此离开这个窒息的空间，并且把柚桑留在空间里继续深陷幻术。

　　只要自己出去掌握主动权，就可以把宇智波柚安排好，一劳永逸解决所有。

　　与此同时，柚桑也下意识同步起了自己的三勾玉。

　　她的眼睛虽然比不上宇智波鼬，但是时间的特殊性质，可以让她间歇性爆发出类比于万花筒的能力。

　　两双眼睛的相争，最后结果竟是不分胜负！

　　两人同时从那个黑白空间里出来，宇智波鼬眼睛干涩，估计不好好调养视力又要下降一些；而柚桑的眼睛在流血，鲜艳的血迹落在洁白的脸庞上面，分外刺眼。

　　“你想对我下手。”柚桑的声音是彻骨的冷。

　　宇智波鼬闭上眼睛养神，逃避式地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有那心思。

　　柚桑的心里却是积起了无端的怒火，并且不断地拔高燃烧起来。

　　只要找到机会，就可以烧尽一切！

　　良久，她压下怒火，垂眸冷言道：“宇智波鼬，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带我去你现在在的地方，我答应你不把事情告诉佐助。”

　　鼬的眼睛猛然睁开，佐助是他的死穴。

　　柚桑嘲讽一笑：“你也不想他出什么事吧？远的不说，他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哥哥接到木叶的命令杀了父母？”

　　她在“木叶的命令”上面加重了音。

　　不得不说，柚桑撞到了他的两处死穴。

　　“我可以带你去。”宇智波鼬跟着垂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戒指上，“不过你只能在那待一天。一天后，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能再打听我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佐助那边，我不会害他。”

　　“成交！”柚桑擦去自己脸上的血。

　　佐助那边，不管宇智波鼬会不会害他，她都会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