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我的故事吗？》Mrpanda

12、平安夜

　　八点过中的时候，成皓突然打了电话叫宫芃下去。

　　宫芃的第一反应是，成皓又要给穆祯祯送苹果了，顺带还捎带了她一个。

　　成皓的苹果包的挺用心，还插了两根棒棒糖。

　　“这个是我给你的，这个是牧稔给你的。”成皓把两个苹果塞到宫芃怀里。

　　“牧稔？”宫芃下意识的皱眉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拒绝。她和牧稔好几天没说话了，上次两个人迎面相遇，穆祯祯和他打招呼她都没理他。

　　她也没有怪他恨他，只是觉得要断开对他的念想，就不能拖泥带水的一边喊着不喜欢他的口号，一边悻悻的存着对他的心思和他来往。穆祯祯就是这样的，只要一天没和成皓完全断了联系，就一天放不下那个人。

　　“你别说不要啊，不要的话你自己还给他，他在那儿。”成皓指着对面老远的男生宿舍，牧稔正站在宿舍门口看向她这边的方向。

　　宫芃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因为他就是五米之外人畜不分的四眼仔。

　　成皓说完转身就走了。

　　宫芃怀着既惶恐又有点抑制不住的开心的心情，抱着两个苹果回了寝室。

　　“你哪来的两个苹果？哇，我都没人送。”蔡玥看到宫芃就抓着她感叹。

　　“就，成皓和那个谁送的。”宫芃老实交代，余光又瞥到了穆祯祯床上那个和她同款的插着棒棒糖的苹果。果然，成皓怎么可能没给穆祯祯送？

　　“那个谁？你两怎么又和好了？不是说要彻底放弃了吗？”蔡玥对成皓和牧稔的印象都很不好。

　　“没。”宫芃也不知道是说没和好，还是没放弃。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晚些时候，乔荞也拿着一个苹果回来了。

　　乔荞一回来，蔡玥又带头起哄她，“哇，这是不是李琛送的呀？”

　　乔荞的小黑脸一红，莫不作答。

　　熄灯之后，牧稔给宫芃发了一条□□息。

　　少年有梦：平安夜快乐。
　　宫先生：你也是。谢谢！

　　两个人好像都都什么话题要聊了，宫芃刚要睡下的时候，手机又亮了。

　　这次是乔荞给她发过来的消息。

　　要快乐哟：他亲我了。

　　宫芃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乔荞的床位，乔荞正埋着被子，两层厚的被子把她的手机的光都挡得死死的，好似她那个不为人知的心事一样。

　　“芃芃，你诈尸啊？落我一脸灰。”蔡玥被宫芃的动静下了一条，在下铺说她。

　　“对不起对不起。”宫芃又轻轻的躺下，然后回复乔荞的信息。

　　宫先生：亲...嘴吗？

　　这个话一问出来，宫芃都觉得害羞。

　　要快乐哟：嗯~

　　宫先生：你两在一起了？
　　要快乐哟：没有，就是很莫名其妙的亲了。

　　宫先生：没在一起他亲你个毛线？这不是白占你便宜吗？
　　要快乐哟：他说害怕两个人会分手。

　　宫先生：那就好好当朋友啊，做什么要亲你？亲了还不认账！
　　要快乐哟：我不想逼他。

　　宫先生：人渣，败类。凭什么？
　　要快乐哟：我也没反抗，就很顺其自然了。

　　要快乐哟：但是我很难过啊，感觉天天想着这件事情，什么都做不好。
　　宫先生：那就跟他直说，要么就在一起，要么以后离远点。

　　要快乐哟：可是就是不想逼他。

　　乔荞和水末聊了大半夜，总的来说就是乔荞觉得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要退不退要进不进的很折磨她，导致她一直分心无法学习。但是她又不想逼李琛，也无法做到要放弃。李琛那边就是顾七顾八的，担心在一起了会吵架，会分手，担心分了手以后就没来往了。

　　但是明明是在这样担忧的情况下，李琛还把人给亲了，还是乔荞的初吻。宫芃觉得成皓再渣都没渣过李琛。

　　宫芃问她怎么办，她说不知道，大概还是顺其自然。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属于这个阶段的烦恼，别人干涉不了你的，你也干涉不了别人的。
　　宫芃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乔荞倾诉。

　　宫芃和牧稔的关系好像又一夜回到了表白前，牧稔会偶尔来问她问题，他两个会隔三差五的聊电话，发□□息。任是谁看了，都觉得他两是双箭头。

　　可是，只有熟悉宫芃和牧稔故事的人才知道，宫芃和牧稔这段故事是单箭头，而且只会是单箭头。

　　元旦那天，宫芃还是把那条厚的不能再厚的围巾送了出去。

　　宫芃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喜欢就可以直接丢了。

　　没过几天，天气渐冷。宫芃在牧稔脖子上看到了那天围巾了。

　　莞尔一笑，也算值得了吧。

　　转眼间，高三上学期就那么匆匆过去了。迎来了高考倒计时的下学期，好像每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了。其中，变化最大的还是乔荞。因为乔荞和李琛在推拒了将近一年之后，终于打破了那些七七八八的顾虑，决定在一起了。

　　“要不，我给你补补英语吧。”宫芃在看到牧稔的英语试卷再一次拿到了个位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了。这懵的选择题也不至于只是个位数吧？

　　“不用，反正也提不上来，而且...”

　　宫芃猜测他停住的话语后面应该是这样的，而且你单独给我辅导也不好。

　　“我叫上祯祯和成皓他们，也不算什么补补，就是大家一起学习吧。就听写听写单词，然后跟你们讨论一下答题的套路之类的。我的能力也帮不到你们什么。”

　　最后，以宫芃为组头，成立了一个英语补习小组，人员不多，也就是牧稔、穆祯祯、成皓、沐苑、洛涵等几个平时走得比较近的人。

　　第一次补课结束之后，穆祯祯吐槽宫芃，“你真的是，何苦呢？为了给他一个人补习，把我们都捎上了。”

　　宫芃撇嘴，“那我也是为了你们啊。”

　　“别，要不是因为他不想让你单独补，你会带上我们？”穆祯祯看得透透的。

　　宫芃不说话了，她确实是为了不让牧稔尴尬，所以才叫上了那么多人的。

　　然而，这个补课持续得并不长久，因为早退的人多了，最后只维持了两个星期就散了。

　　即便是这样，宫芃还是觉得不能让牧稔就那么放弃英语了，至少能提高一分是一分吧。于是，宫芃又一次通宵熬夜了，给牧稔赶了一整本的英语笔记，把简单的不简单的语法和答题技巧全都给他写出来了。

　　“哇，我服了你了，你到底为了什么啊？”蔡玥一早就来就看到宫芃两只充血的眼睛，又看到她写的那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心下真的是无法理解。

　　“就想能帮一下是一下呗。”宫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天晚上写着写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怎么不给我也写一份？我的英语也差啊。”穆祯祯把那本笔记本拿过来，密密麻麻的全是注释。

　　她对成皓是执着，但是没有真的付出过任何行动去给他做过什么事。宫芃也是执着，但是她是认认真真的在为牧稔做她任何力所能及的事，包括打鞋子、织围巾、补英语、做笔记，其中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回头你直接那我的看就行。”宫芃自己也有一份，就是没那么详细。而且她也知道穆祯祯并不是真的需要。

　　离高考越紧，他们出去的时间就越少，每天都是待在教室里，周末也就周六下午出去走一趟，买些生活用品就回来了。

　　五一劳动节那天，宫芃、穆祯祯、沐苑、秦黎、蔡玥、乔荞、李琛还有洛涵几人出去吃饭。吃完了饭几个人在人民广场那边散步，几个人说着以前的趣事，你说我笑的拐进了花坛。前面几个大概四五年级的小屁孩挡住了路，洛涵就开玩笑的说了句“前面的日本鬼子快让开”。然后他们继续说说笑笑的往前走了五十米不到，刚刚那几个小孩就绕路围上来了，其中连个手机还拿着水果刀，挡住了宫芃她们几个人的路。

　　为首的是个最高的，大概也就一米六不到的样子，细瘦细瘦的，一看就是不良儿童。

　　“你刚说谁是日本鬼子？你们他妈笑谁呢？”几个人原本嘻嘻哈哈的表情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如果只是几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宫芃她们不至于害怕，毕竟她们这边还有两个身高上压制的男生。
　　但是他们手里拿着刀。

　　宫芃轻轻的喘着气，看到那几把水果刀就汗毛直立，小孩子出门还带水果刀的吗？

　　“没有笑你们，刚刚他就是开个玩笑的。”宫芃感觉都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了，“嘭嘭嘭”掩盖了所有的喧嚣，眼里只看得到那几把刀。

　　“开玩笑？我们不觉得好笑，他，给我们道歉。”为首的一米六男孩指着洛涵。

　　洛涵和李琛好歹是两个十七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被这几个小孩子挑衅了？对方一威胁他，他们两个火气也上来了。
　　“就是开了句玩笑？至于吗？凭什么跟你道歉？”洛涵也是个犟的。

　　“不道歉？那你们就都别想走。”一米六男孩把刀伸过来，指着洛涵，恶狠狠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给我道歉！”

　　“不！”洛涵也是个骨头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