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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乌鸦看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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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芥川的第一人称视角+
中间还有乌鸦先生的视角+
一个脑洞,如果一开始是直接死掉的脑洞+
·我已经死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该放在接受任务之前说呢还是应该放在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余力思考了。
从拿到那一纸讣告般的白花花的任务单起,我就隐隐的感受到了——至少是那么一丝丝的不安。但是,不论是为了组织,亦或是我心里那一点小小的渴望,都值得我去全力以赴。
以前,受伤这种事我就从未放在心上过。都可以做到连死亡都不去畏惧,仅仅是流淌鲜血也不算什么。眼前的、仅剩的最后一个敌人,正是一脸的畏惧,微微颤抖的双手上正扶着一把老式的猎枪。他的眸子里,好像也不全是恐惧,略带有一丝丝以命相搏的意味,不禁在心底予以冷冷的嘲讽。
永别了,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
·我是一只乌鸦,没错,从刚刚开始我就已经落在那已经腐朽差不多的路灯上了,从一开始,那个鬓边飘着一抹银白的男人就是……呱……以我仅有的词汇来讲,就是很厉害!他的风衣可以变成形态不同的猛兽,转眼间就讲敌人统统撕碎了。
一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了他最后一个对手,那个男人手上端的猎枪在阳光的照射下真是刺眼死了呱!但是,我却有点担心。
·依靠意念驱使异能力化作的利刃向眼前瑟瑟发抖的男人刺去,看见这夺取同伴姓名的异能力时,他可真是面如土色,这种情况下人往往会失去思考的能力。
就在罗生门刺入他身体的同一刻,耳边爆起了一声枪响。
耳朵还在隐隐发出嗡嗡的轰鸣,身体的神经似是迟钝了好一会才做出疼痛的反应。
痛。
好痛!
若不是今天有所体验,我还从未知道猎枪原来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趔趄了一下,支撑着看着眼前狡猾的敌人颓然倒地,我终于坚持不住,向后仰去。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刚刚那一声枪响,吓得我差点丢了魂!呱——这下两个人都倒下去了呱!这可怎么分胜负,为了赌这场我可是赌上了我的亮晶晶的青铜书签呱!也稍微振作一点呀呱!不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我的书签啊呱!
·疼痛感潮水般清晰的扩散开,我的脖子像是抽去了筋骨,疼痛的无法转动。但是仅仅凭着余光,我也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就在枪响的那一瞬间,我竟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我脖子中正奔涌着血液的血管发出“嘣”的一声脆响。
我的左肩碎在鲜血里,我甚至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碴儿,甚是觉得呼吸也艰难起来,我感受到了,我的脖子上,正裂开一条口子,汩汩的喷着鲜血。我抬起微微有点发麻发胀的右手,捂住我脖子上的裂口。
徒劳的。
我依稀可以感受到粘稠滚烫的血从我的指缝留下的感觉,我累极了,白天似是也变成了子夜,我疲劳的闭上双眼。
就在那样飘着雪的清晨,刚刚体味到了失去挚友的痛苦,我六神无主,绝望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仇恨这样的滋味。
[可以哟,可以给你生命的意义。]
这样的话至今还回荡在脑中,也许已经变成了多少个日夜的调剂品,但是险知这是我所追求的至上,可是就是无法得到那样一句、哪怕是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认可的话。
·呱……他们两个都闭上眼睛了耶,真是没意思!要是我再数到三秒,没人醒来,我就要——走了呱!
·我突然再次感受到了深深的不甘。
这份不甘,哪怕是在心里咒骂自己多少次不中用也好,哪怕是再没命的训练也好,都无法弥补。
心里所堆积的痛苦情绪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我怒吼。
我咆哮。
在这冬日的郊外里,没有一个人。
·呱!那个男人突然大喊大叫吓死我了!真是的!不过……他的表情很孤独,我听家族里的长辈告诉我,人类如此痛苦的时候就是他们想念爱侣的时候,虽然我听不懂,但是,这位先生,他一定想起了自己重要的人,不过流出这么多血肯定是活不了啦——
唉,换个角度说的话,现在只有祈祷他的爱侣能够找到他了,这样……也算是快快乐乐的死掉……吧
·浑身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酥酥、温柔滚烫的隐隐快感,我眼前充满了黛色的迷雾。
那么浓重的阴影涂在他的脸上,透过斜射进来的一点点光线,我还可以看到他的眸子。
疼痛感似乎转移到了肺上,我看见自己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太慢了,这样的你,真是一点点长进都没有。]
话语竟有着撕裂耳膜的能力,抬手抹去嘴角边的鲜血。操控罗生门向他的颈肩去,他只是抬手一挡,异能力顿时化作连粉末也看不到的虚无,衣袖的浮动送进鼻腔里一股血腥味,还未稳住的身体将房间里空置的木箱撞的东倒西歪。
[站起来,芥川君,用你的异能力,打倒我。]
我费力的睁开眼,就这么一小会,我的视力就像在飞快地退化一般,眼前是一片朦胧。
也不枉费每次见面都要被他给予如此辛辣的揶揄。
·呱——看来那个端枪的人已经死掉了!但是那个男人还睁开眼了!虽然他身边的雪都被鲜血染红了,但是看起来已经没事了!呱呱——加油呀!
·我一阵一阵的发冷,我能感受到我的生命正在飞快地流逝,计时的单位已经换到了秒上。
以前他总是提起教堂,我不以为然,这些神说的谬论从来不曾使我相信过,难不成我还要控诉这是怪盗的预言信不成吗
但是,就在这最后的几秒,我试图放下我所有的自矜。
神啊,拜托您,让我静静的死去吧。
·神一定是听见了他的祷告啊呱……
因为啊,那郊外的冬日、渗着白花花雪水的小径上,一直没有人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