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反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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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寸了。今天这投资人就不是个靠谱的。电影上的事情没聊几句，尽在那儿吹牛皮了……”
傅波一点不知道自己自己底裤都快被晏北归给扒了，还在那儿继续扯呢。
傅波通过后视镜，观察副驾驶座的小少爷。
傅波的头发有些乱，衬衫也有些皱，衬衫领口还是松着两颗扣子，脖子，锁骨露出的部分未见暧昧的痕迹。
晏北归握着方向盘的手臂肌肉不再紧绷着。
人没吃亏就好。
“总会遇上靠谱的投资人。”
以为傅波是遭了欺负没说，晏北归也便没拆穿傅波扯的那点谎，给小少爷留面子呢。
“哈。承你吉言啊。要是下回真遇上了靠谱的投资人，咱们就……”
傅波凑了过来，食指滑过晏北归的喉结，眼神暧昧地往下扫。
言有尽，而意无穷。
晏北归眸光沉沉，“想让我在车上办了你？”
傅波敞开双臂，“好啊！COME ON，北鼻。快来吃了我吧。”
晏北归打了左转向灯，降慢了车速。
这是要靠边停车的信号了。
傅波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开车不分心，分心不开车。”
“那你就老实一点。”
“冤枉！我就是个老实人！”
晏北归不跟他贫。
专心开着车呢
“晏哥，晚上去你家呗？”
晏北归有些意外地看了傅波一眼。
傅波很少会主动开口要求去他家。
晏北归猜想，以傅波好面子的性子，应该是怕他回绝。
但这回，傅波还是开口了。
这是个极好的现象。
说明不知不觉间，傅波心底的建立的防御规则，被他一点点打破。
晏北归“嗯”了一声，调转方向盘，去了开往市中心的高架桥。
傅波转过头，看向车外璀璨的夜景，轻轻吁了口气。
要是这种情况下被拒绝，那他也未免太没面子了。
傅波闻不出他身上有味儿没味儿，这不是心里头膈应呢么。
过肩摔那会儿跟顾时那厮有短暂的肢体接触，想想都怪恶心的。
今天晚上不想一个人待着。
傅波去了晏北归客厅的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身上全是晏北归常用的那款花香沐浴露的香气。
嗯！
舒爽。
傅波是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主人在厨房做吃的，他在衣柜里头挑挑拣拣，最后给自己选了一件棉背心，五分裤给穿上了。
冰箱里有一些蛤蜊还有鱼饼，晏北归用现有的食材，简单地做了一碗海鲜面。
他刚端着煮好的海鲜面，从厨房里出来。
傅波闻着味儿就出来了，“好香！做什么好吃的了？”
“海鲜面。吃么？”
“吃！”
他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都！
傅波自觉地去厨房拿了双筷子，拉开餐椅坐了下来。
晏北归把面放他跟前。
傅波稍微把面拨一拨，还烫着呢，呼啦啦往嘴里送，不忘招呼晏北归，“坐下来一起吃啊。”
真行，完全把自己当主人了。
“吃你的吧。”
晏北归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
傅波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
百忙之中，抬起头，“你这面，是给你自己煮的？”
压根就没煮他的那一份，只煮了这一碗？
晏北归喝了口水里的柠檬水，“嗯。”
“那可咋办？我吃都吃了。要不，你一口，我一口？”
晏北归给了另一个建议，“也可以你现在起来，我坐下。”
“那不成，这里头沾了我的口水呢。多不卫生啊。”
低头，自个儿呼啦呼啦吃上了。
这年头，饿死谁也饿不了厨子。
傅波吃得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你晚上不自己做点吃的了啊？”
傅波倒也不是全没良心，至少，晏北归在书房写完更新，回到主卧的时候，小少爷还知道问这么一句。
“不饿。”
不饿？
傅波抱着手提，盘腿坐在床上查资料呢。
闻言，他将手提放到一边，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前倾，“不饿？那你之前煮什么面？难不成~~~”
傅波多长了音量，“难不成你那碗面，是特意为我煮的？”
晏北归跟江眠见面的时候吃过东西了，那碗海鲜面的确是为傅波煮的。
嘴里道，“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人已经跨进了浴室，洗漱去了。
傅波还在那儿嘴贱，“哎呀。晏哥，别害羞嘛。”
晏北归关上了门，把门外的“噪音”也一并隔绝在了门外。
“傅波。”
听见晏北归喊他，傅波本能地抬起头。
晏北归站在衣柜前，身后，仿佛被洗劫过的衣柜，原本齐齐整整摆放的衣服这会儿乱七八糟地给随意地堆在一起。
要有多乱，就有多乱。
傅波脸上堆笑，“哥啊，你听我跟你解……”
“你来。”
晏北归倚着衣柜，对他勾了勾手指。
傅波大脑自动播放，他头一回弄乱晏北归衣柜，并且拒绝收纳齐整，被对方一屁股踹衣柜里头的狼狈画面。
傅波狠狠甩了甩头。
呔！
威武不能屈！
赤着脚下了床，没等晏北归开口，手已经自发地将衣柜里头被他弄乱的衣服给抱出来，一件一件地乖乖叠好。
衣柜重新恢复了齐整。
傅老板关上衣柜，默默地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这年头，助理都能轻易骑到老板身上了么？
好吧。
某种意义上，好像……
是，是这样？
咳。
傅波放在床上的手提没收起。
猜他等会儿还要用，晏北归也就没有将手提拿下床，只给挪到了一旁。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傅波的浏览界面，扶在手提屏幕上的那只手的手背青筋浮起。
傅波转过头，就瞧见了晏北归在浏览他的手提界面。
傅波正缺个讨论的人呢。
他走了过去，挨着晏北归坐下，凑过脑袋，“我之前不是一直在为小说里头描写的那个狩猎岛的取景地发愁呢么？嘿！经过我锲而不舍地努力，还真被我发现了这么一个宝贝地方！你看见这网页上的小岛了么？我跟你说这岛的名字叫……”
“平泉岛。”
晏北归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平泉岛的名字。
傅波惊讶地转过头瞅他，“哎，你，你知道这地儿啊？是了，差点忘了，你就是海城人，平泉岛离海城近。你小时候应该没少去这平泉岛吧？我去这岛上实地考察过，风景挺好的。岛上居民住户不多，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也几乎没什么游客。这地儿拿来拍《倒数》这部戏可太合适了。
我还从当地居民口中打听到一则秘闻。听说了那里十几年前的发生的那桩命案……”
听见“命案”两个字，晏北归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没去过，没兴趣。”
晏北归将手提往傅波怀中一塞，人躺下来了。
傅波把手提放到一边，脚丫在晏北归的腰身踩了踩，“哎，这才几点。先别睡么。我这谈兴正浓呢。”
“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平泉岛上十几年前那桩杀人案有多轰动！当年杀人的犯罪嫌疑人可是大画家晏平，他杀的人你猜是谁？是曾经的江城首富乔楚山！怎么样，这个瓜是不是有点大？！
话说我大学上绘画鉴赏课，教授还给我们赏析过晏平的作品呢。哎，你知道吗？当时我还很好奇，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天才画家为什么现在画坛上完全听不到他的名字。”
晏北归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闻言，不由睁开了眼睛，眼底泛着冷意，“奇怪么？一个离开女人，性，酒精和毒品就无法创作的瘾君子，灵气耗尽，穷途末路，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嗯？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平泉岛么？你怎么比我知道得还清楚？”
傅波狐疑地打量着他。
晏北归重新闭上眼，“这么轰动的新新闻，你猜当年地方台有没有播报过？”
“也是。”
傅波跨坐在晏北归身上，“别睡么。再跟我说说这桩命案呗。我查过当年那桩杀人案的新闻，报道上写当年晏平多亏了乔楚山才名声大噪的呢，为什么晏平还要杀乔楚山？杀人动机是什么？升米恩斗米仇？
可惜了，乔家应该是公关过了。网上能查到的资料实在有限。你跟我说说呗，你们当地新闻当年是怎么报道的？有说晏平跟乔楚山两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么？晏平为什么要杀乔楚山？真的是因为乔楚山睡了晏平的妻……”
晏北归倏地坐起身。
傅波没能坐稳，从他的身上翻了下去。
晏北归将傅波压在了身下，双手扣住他的手腕，神情冷峻。
晏北归告诉自己，他必须要克制住。
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小少爷该看出来了。
晏北归松了手，沉默地躺回了床山。
身上如山岳般的压迫感消失，傅波在心底骂了句操，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突然的，发什么神经。
等等……
晏平，晏北归……
难道，晏北归跟那个晏平，是亲戚？
联想到从刚才起晏北归种种反常的举动，傅波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如果两人真的是亲戚，嗯，那他还跟人打探晏平那桩命案的隐秘，确实过了。
就是不知道两人是什么亲戚关系。
叔侄？
总之，关系应该不怎么好。
要不然刚才晏北归提及晏平的语气也不会那么不屑。
晏北归没主动说他跟晏平是亲戚，应该也是不想跟一个杀人犯扯上关系。
傅波也就不好道歉，总不能戳着人家的疤，跟人说对不起吧？
那不是欠抽呢么。
他斟酌着开口，“如果你不大方便去平泉岛……”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反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