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一些段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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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偶尔会说和通常不说的事
1.关于称呼
越昭叫过他许多种称呼，像是小美人、宝贝之类的，她都叫过。
但是鬼通常只叫她的名字。
记得对方曾经说过，越昭的昭是昭如日月的意思。
——像太阳和月亮那样明亮。
其实越昭还有一个小名，这也是鬼后来才知道的。师父叫她昭儿，师弟师妹叫她昭昭师姐，其余后辈叫她昭昭小师叔，时间一长那个小名几乎都要被遗忘了。
直到鬼再次将它拾起。
“小一、小一……”
那是他的太阳，他的月亮，是枝头娇俏而坚韧的花，锋利而凛然的长剑。是世间的美好都集于一身——就这么稳稳地、带着些许笑意，全然落入他怀中。
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一。
2.关于不能修炼以后
越昭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修为不能再有进步了，在回到师门之前就知道。
她的灵脉受损过，往日积累的深厚福缘也全都拿去给伴侣低消业障，这对修士来说几乎是致命性的打击了。
但这些事情她从未对鬼提起过。
回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修道者修心，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性还算不错，如今一看却是不然。
当鬼在睡梦中几次迷失在她的灵府里时，她就暂时中断了伴侣之间的链接；鬼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也都搪塞了过去。
自己找不到人生的锚点这件事，还是不要跟他说了。
接着她开始忙很多事，直到很久以后才最终兑现当初的承诺。也是在那个上元节的夜晚，她才恍然顿悟。
一切苦皆如莲心。
那时候她远远望着河对岸灯火通明的村镇，心里想：当个寿命长点的普通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转头看向剥莲子吃的鬼，笑了笑，忽然又觉得人生本该是这样。
3.关于远行
越昭曾经说过，她会带他去看最美的星空和最圆的月，最广袤的沙漠和最繁华的街。
她向来言出必践，所以他们就去远行了。
不像之前鬼自己去的那次，只挑了几个城镇，而是花了五十年时间，认认真真依照那张路线图从起点走到终点。
五十年的时间，几乎已经是许多人类漫长的一生了，但是对他们来说，这仅仅只是一段短暂的旅程。
有时候走累了，感觉无聊了，他们会就近找一处城镇安顿下来，或扮作夫妻，或扮作兄妹，又或是世家公子与书童。反正越昭有兴致玩，鬼就纵着她。
但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因为毫无变化的外表太引人注目，所以至多两三年他们就会离开暂时居住的地方，然后开始下一段旅行。
五十个春夏秋冬，他们走过了许多个地方。在千嶂长烟遗落的孤城里，看万家灯火一盏接一盏亮起；在流萤飞琼吹拂的海岸边，听鲛人唱起一首连一首空灵的歌。
在这有终点的旅行中，岁月流淌无声，一切尘与土，都归于一如初的宁静之中。
4.关于名字
鬼早在漫长的时光里遗忘了自己的名字。
他隐约记得，曾经作为人类，自己也有过一个寄予美好的名字。
但是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一个字，两个字，还是三个字？
没有印象了。
成为吸血鬼以后，没有谁再叫过他的名字，曾经的过往已经都不记得了。
越昭对他说：“这没什么关系，名字只是个代号，不是说你叫这个名字或者换一个名字我就不认得你了。”
契约镌刻在神魂之上，不论是何种模样，不论在何种境地，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这样就够了。
越昭：但这不是你带着小五在超市到处乱走然后让我来找的理由。越小五，罚你今天不许摸崽崽。
越璟：看看，看看，多么双标的人啊，大的不罚去罚小的。
越昭：老二，再多话连你一起罚。
越璟：OK我闭嘴，您继续。
5.关于深夜的机票
很多次鬼在外地赶通告或者拍戏的时候，越昭会在黑夜里捋着崽崽想他。
“崽儿啊，你是不是也想你爹了？”
圆滚滚的橘猫团在她的腿上，尾巴绕上手臂，软乎乎叫了一声。
“那我帮你去看看他，明天送你去四四那里，过几天妈妈再去接你好吧？”
崽崽又叫了一声，显然已经见怪不怪。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左不过几张机票钱，更别说夜晚的机票可比白天的便宜多了。
越大小姐从来不差钱。
于是手机上又多了几条深夜时分的订票信息。
越昭：我，有钱。
6.关于崽崽
其实崽崽最开始不叫这个名字。
小家伙刚来到家里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跟谁都不亲，喂它喝奶还会冲着人嘶吼低叫。只是它实在太小了，当时才出生半个月左右，威胁意味的叫声听在两个平均年龄超过八百的老妖怪耳中，像极了粘乎乎的撒娇。
最开始给它起名字的时候，越昭想学那些人类父母给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像什么狗蛋、铁牛、傻根之类的。然后又想到这是猫啊，要不就叫猫蛋吧。
越昭：你觉得‘猫蛋’如何，我觉得可以。
鬼：不准。
行吧，不准就不准。
于是不了了之。
后来越昭叫着崽儿啊崽儿的，名字就姑且叫做崽崽了。
值得一提的是，崽崽刚到的那会儿，跟越昭一点也不亲。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理，毕竟越昭也是八百年的大妖了，只有半个月大的奶猫怎么可能跟她亲得起来。于是一蛇一猫就被隔离了。
直到越昭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崽崽逐渐熟悉以后，才慢慢接受了她的‘上下其手’。
越昭：撸猫真幸福。
7.关于邻居
他们几乎三五年就要搬一次家。
一开始进入城市生活时，说实在的，两个人都不太适应，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跟这么多人类生活在一起了。
邻居是刚结婚没多久的新婚夫妇，在他们拿着车厘子上门拜访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女主人悄悄把越昭拉进房间，问她是不是已经到法定婚龄了，如果有需要的话自己可以帮助她。
越昭哑然失笑，虽然不知道这位女士究竟脑补了什么，但对此她只能笑笑说自己已经够年纪了，只是看起来显得小。
可不是吗，明明都已经是好几百岁可以被叫做祖奶奶的年纪了，却还顶着张青春靓丽的脸蛋招摇撞骗。
真是让人为她脸红。
越昭：你胡说，我才没脸红。
8.关于买家具
每次搬家，他们都要购置新的家具，而往往在罗列清单的时候，总会伴随着一些不大不小的争吵。
争吵的内容无非是“我要买蓝色的床单”、“不行”、“你不爱我了吗怎么连床单都不让我选”、“爱不爱你自己来体会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争吵的地点从客厅转移到了卧室。
一夜被翻红浪过去，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我要买蓝色的床单。”
“不行。”
“那我要买绿色的。”
“也不可以。”
9.关于工作
越昭的工作量很少，虽然她能力很强，但是小辈们也都要吃饭的嘛，她作为长辈自然不好跟小辈抢生意，所以只有那些很棘手的单子才会送到她手上。
这也就意味着她通常都会很闲。一单的报酬就够他们这个小家吃一年了，更别提她和鬼几乎不需要进食，一家三口里只有崽崽的猫粮和玩具最花钱。
相比之下鬼就要忙上许多，有些时候甚至都接不到越昭打过去的电话。
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嘛。
越昭如是想。
于是在深山里拍戏的剧组隔天接到了他们空降的投资方。
10.关于未尽的旅行
他们习惯每年都进行一次长途旅行。不拘泥于什么地方，雪山荒漠他们都去过。
他们在万里晴空下牵手，在漫天星河映照的森林里接吻，在冰雪皑皑的河谷里打雪仗，在海浪声声的岸边晒太阳。
人生本就是一场未尽的旅行。
前半段他们各自走，后半段他们一起走。
“明年我们去北极看极光吧。”
“嗯，好啊。”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番外·一些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