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秋叶恋歌》915

7、泡温泉

　　两人在书店门口汇合后，就来到了木叶著名的温泉街，池田温泉只是里面很不起眼的一家。
　　进去一看，一大早的果然没什么人，秋叶很满意，至于卡卡西嘛……嗯，他的意见不重要。

　　秋叶是个麻烦的家伙，不喜欢和别人共泡一个池子，要了一个单独的小温泉。卡卡西不讲究这些，觉得大温泉泡着才舒服，再说现在没人，一个人泡一个大池子在里面随便游泳也没人说他。

　　尽管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两人还是在隔壁，只要大点声就能顺利交流。
　　一个红色托单飘在水上，上面放着一个白色酒壶和一个配套的白色酒杯。
　　秋叶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周围空气里的全是硫磺味，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酒香，瞬间睁开眼睛，看着飘到面前的托盘，秋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心底大赞老板娘。

　　迫不及待地打开盖，酒香更浓，秋叶凑近深深地闻了一下，只觉通体舒畅，疲劳一扫而空。把酒倒在杯子里，清亮透明、芳香宜人；浅酌一口，口味纯正、绵柔爽口。

　　最后不满足一口一口的小酌，秋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咂嘴，“不愧是闻名火之国的‘叶冠’。”
　　整个过程秋叶的笑容就没停过，是发自内心单纯的快乐。

　　而隔壁的卡卡西就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快泡睡着了。温热的泉水浸泡着疲惫的身躯，热气钻进使用过度的经络，紧绷的神经逐渐松缓，他仰头靠在池壁上，昏昏欲睡。

　　忍者的五感比普通人强，闭上眼睛专注听力，隔壁的一举一动都能听出来。前辈入水的声音，手捧水玩的声音，倒酒的声音，酒入喉的吞咽和满足的喟叹，一切都让卡卡西无比熟悉。

　　组队执行任务的那两年，他们像这样在隔壁泡了无数次的温泉。现在他自己带队执行任务，不管是温泉还是购物都没了，因为他做不到前辈那样游刃有余。

　　听着这些声音，卡卡西感到无比的安心，半睡半醒间，突然响起前辈如雷贯耳的声音，“卡卡西，你真的不喝点吗？他们家的酒很不错哦。”

　　秋叶这个不守规矩家伙，十二三岁就和自来也成了酒友，有空约着去喝酒，那里的酒好喝那里温泉的美女多，秋叶如数家珍。后来又结识了纲手，喝酒之后兴致来了还会去赌场玩两圈，幸好赌性没有纲手那么大，运气也没那么霉。

　　秋叶的早熟使她和年纪大的人比较谈得来，和同龄或是小几岁的关系都很疏远，除了卡卡西。现在秋叶的朋友死的死，走的走，现在还在木叶的居然只剩卡卡西了。

　　听起来让人唏嘘，但就秋叶现在这个笑面虎的样子，又有了时间，只要她想，朋友只会越来越多，奈良吉野就是最好的例子。

　　“前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才17岁。”卡卡西的睡意散去，嘴上抱怨，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以前每次泡温泉前辈也会这样问他。

　　卡卡西每次都拒绝，秋叶仍然每次喝酒都劝说一次，像是诱惑和尚破戒的妖精那样锲而不舍。

　　“卡卡西，你咋还没成年，你什么时候才能陪我喝？”秋叶并不在意对方的回答，自顾自继续絮叨，“你这人啊，太死板，酒也不一定要18岁才能喝啊。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活着多累啊。我啊，就喜欢趁年轻放肆挥霍，怎么舒坦怎么来。”

　　说到这里，对面的好似又喝了一杯，“啧，可惜，这么美味醇香的酒，你就不能享受咯，那我多喝点，把你的那一份也喝了。”

　　“前辈你少喝点，我不想大白天的扶着醉鬼在街上走，很丢人。”卡卡西无力地嘱咐着，即使前辈肯定不会听他的。

　　“有什么关系，我酒品可好了，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像纲手大人一样闹的。”秋叶继续扯着嗓子大声说着。这样的语气，明显已经有点醉了，不然和自来也一样怕纲手拳头的秋叶是不敢在醒着的时候说她坏话的。

　　卡卡西彻底醒了，揉了揉额头：看了今天注定要扶醉鬼回家了。隔壁的低语仍在传来，卡卡西凝神细听。

　　“真好喝，从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走了以后，就没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

　　“嗯，不愧是木叶之冠，比其它国家的酒都好喝。”

　　“纲手大人啊，自来也大人啊，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喝酒的男人不算男人，卡卡西你要做男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来，干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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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再上一壶。算了，你拿五壶摆旁边，省得一壶一壶的上着麻烦。”

　　每一句卡卡西都听在耳里，有点哭笑不得，最后一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前辈，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喝太多。”

　　明明卡卡西的声音并不严厉，但喝嗨了的秋叶不知怎的就是怂了，声音放低商量道：“那四壶？”

　　秋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示弱，卡卡西很意外，再接再厉道：“前辈……”音量提高，尾音拖长，是明显的威胁。

　　“三壶，不能再少了。”秋叶也没让卡卡西失望，再次示弱，语气里满是心虚，然后不等卡卡西回答，快速地向已经推门进来的老板娘说：“老板娘给我三壶最烈的。”

　　卡卡西没有忽略最后三个字，伸着耳朵听声音，是酒壶碰到地面的声音，的确是三壶，舒展眉头，满意地笑了笑。

　　真是意外的收获，前辈喝醉了好像会很好说话。今天居然是卡卡西第一次遇到前辈喝醉，那看来以前酒气熏天的前辈还算是克制的了。

　　“卡卡西不准再叫我前辈了，叫得我一小姑娘多老似的，以后叫我秋叶。”秋叶一手搭在岸上，一手端着酒杯，浅浅抿了一口，久久等不来卡卡西的回答，秋叶催促，“怎么了卡卡西，快叫一声来听听。难道你害羞？不至于吧，我看你喊其它人喊得挺顺口的。”

　　“没有。”，回过神，卡卡西坚决的否定了，但声音里的恼羞成怒是个人都听出来了，“只是不习惯而已。”
　　“哈哈哈……”

　　女子驼铃般的笑声传来，气血冲上脸颊，卡卡西露在面罩外的脸变得更红，下定决心，“前辈，秋叶前辈，”停顿片刻，咬咬牙，“秋叶，秋叶，秋叶……”

　　音量一声比一声大的“秋叶”飘荡在温泉池上空，然后果然传来秋叶更长的笑声。在秋叶清
　　脆的笑声中，反应过来有多幼稚的卡卡西无力地用手盖住了眼睛，拒绝接受那愚蠢的自己。

　　“嗯，我听到啦，不用这么热情，喊一声就可以了。”秋叶带着笑意调侃。

　　恼羞成怒的卡卡西只觉一股气直蹿脑门，然后他听见自己说：“前辈既然是小姑娘，那不如叫秋叶酱好了，你说怎么样，秋、叶、酱。”最骚的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是上挑的，说不出的揶揄戏谑，甚至还着点不自知的调戏。

　　嘴快只图一时爽，等那股气消失，卡卡西的脑袋一片空白，忐忑地等着隔壁人的反应。

　　秋叶听见第一个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后面一字一顿的“秋叶酱”传来时，已经入口的酒没忍住顿时喷了出来。不等秋叶心疼浪费的那口酒，脸上热气升腾，脑子一抽，回答道：“秋叶酱觉得很不错，今天的单就由卡卡西叔叔买好了。”

　　一声叔叔给卡卡西造成的冲击，犹如站着不动用脸承受了一名上忍施展的水遁·水龙弹，静默了许久，在秋叶又喝完一壶，拿着酒壶把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的时候，卡卡西弱弱的声音响起：“秋叶酱，卡卡西叔叔先去结账咯。”

　　接着便是从水里起身的声音，从凌乱而快速的步伐中可以窥见卡卡西这时的混乱。

　　而罪魁祸首的秋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又开了一壶酒，直接举起酒壶往嘴里倒，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左手捏着嗓子故作娇媚地道：“卡卡西叔叔，你就出去等我吧。”觉得不够似的又加了一句，“一定要等小秋叶哦。”

　　“小伙子好福气。”
　　“老牛吃嫩草啊，小伙子。”
　　“后生可畏，这么年轻，就知道为以后打算了。”
　　“小伙子，再泡会，别急着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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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响起，卡卡西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把这些调侃全部关在门内，耳不听为净。深呼一口气吐出，卡卡西双手插兜，顶着一张快冒烟的脸淡定地走到柜台结账。

　　隔壁渐渐热闹起来，秋叶没了再泡下去的心思，一口喝尽壶中剩余的酒，起身出了温泉，披上浴袍，走进更衣室。

　　卡卡西在门外等了好一会，秋叶才出来。
　　秋叶穿着粉色的浴衣，低着头，迈着细碎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到卡卡西面前，然后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挡路的人。

　　卡卡西松散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眉头紧紧皱起，有点手足无措，“前辈怎么了？我之前说的太过分了吗？对不起。”

　　秋叶没有理卡卡西，越过他往前走，继续低头无声地流泪，整个人透出一股颓废低迷的气息。这让卡卡西很惊慌，秋叶面无表情却泪流满面的样子给他一种怪异感觉，像是一个人在深渊坠落太久之后的平静，平静地一直往下落。

　　无论卡卡西跟在旁边说什么，秋叶都不给予回应，只是低头默默垂泪。走出温泉街，进入木叶主街，卡卡西灵机一动：难道这也是前辈喝醉了的表现？

　　的确，喝醉了的人作出什么奇怪的举动都不奇怪。醉酒之后，有人唠叨不停，有人大喊大叫，有人沉默不言，有人倒头就睡，但前辈为什么会这样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