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纲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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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两人抵达纲手停留的小镇，直接入住她们住的旅馆。
与此同时，纲手正在赌场拿着最后赌资进行最后一场猜大小，静音抱着豚豚生无可恋地站在纲手身后。
“哗哗哗。”
庄家摇好骰盅砰一声放到桌上，眼神示意桌上几名客人下注。
“小。”纲手推出手中所有剩余筹码下注。
纲手“肥羊”的身份在赌博圈传得很快，大家看她就像看一台移动提款机，心照不宣全下了大，互相对视露出“赢定了”的表情。
静音已经提着空空如也的钱箱起身准备离开，纲手紧紧盯着骰盅，其余众人则是胜券在握。
庄家打开盖子，迅速报数：“一、二、四，小。”
原本准备大笑的人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向桌上紧紧躺着的骰子，居然真的是小。他们在断定纲手就是传说中的肥羊后，每盘赌注皆是下了全部身家。
对方赌运奇差，就是来免费送钱的，他们就没想过会输，看到骰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作弊，全把愤怒的视线投向纲手。
“静音，我赢了，赢了，我就说能赢回来，你看吧。”纲手喜笑颜开，那个赌鬼不想赢呢。
可静音并无喜色，反而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三颗骰子，抱着豚豚的手收紧，引来一声嚎叫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颤抖着声音提醒，“纲手大人，你记得你上次赢发生了什么吗？”
似被静音的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纲手脸上的喜悦如潮水般褪去，变成凝重，果断起身，“今天就到这里，静音，收好钱，我们马上离开。”
“是。”静音听话地行动。
咒骂声在身后此起彼伏地传来，纲手带着静音脚步匆匆回到旅馆，看到站在前台动作亲近的两个人时，瞬间意识到他们就是今天赌赢了的原因。
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行李什么的去下个镇再买，反正今天赢钱了。
“纲手大人，怎么了？”静音落后一步走在纲手后面，见此不解地问。
五感极佳的秋叶早发现了进门便转身的纲手，与卡卡西对视一眼，笑意尽在不言中。
正好的静音看向他们，卡卡西挥手，语气愉悦地打招呼：“哟，静音，好久不见。”
难得遇上熟人，静音笑着回应：“是卡卡西前辈啊，好巧。”然后转头看向仍不停往前走的自己大人，十分疑惑地问：“纲手大人，不是回旅馆收拾东西吗，您要去哪？”
这时秋叶已经走到门口，卡卡西跟在身后，只见秋叶扬起笑容，对着落荒而逃的人的背影说：“纲手大人，多年不见，我还想请您喝酒呢，怎么就走了？”
纲手只好停下脚步转身，瞪了眼一脸懵的静音，假笑着说：“是小叶子啊，好久不见。”
秋叶闷笑，卡卡西礼貌地打招呼：“纲手大人。”
最后一行四人回到纲手房间，只有静音没弄明白现在的情况，疑惑地看着气氛奇怪的三人，去找老板上茶。
“纲手大人，我们是专门来找您治病的，秋叶经络二次损毁，身体变得很差，想请您给她看看。”卡卡西说。
纲手的目光在秋叶脸上逡巡几圈后，皱眉问：“你怎么把身体糟蹋成这样子了？”
“说来话长。”秋叶回。
什么原因并不是很重要，既然秋叶避而不谈，纲手转而问：“两次损毁都是什么时候，后续做了什么治疗？”
秋叶咬着唇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木叶五十年，我中了蓝罂粟，自毁经络。上个月，遭砂忍袭击，强行使用忍术，第二次全身经络碎裂，在木叶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卡卡西没听说过蓝罂粟，反应不大，纲手年过半百见识广阔，还算镇定，唯有端着茶盘走进来的静音十分惊讶，“蓝罂粟？是那个长在雪之国雪山顶，每年夏天盛开一次，数量稀少，有致幻还有成瘾性的蓝罂粟？”
秋叶面无表情点点头，每次想起中毒过程，她的情绪就会很不好。
静音下意识地问：“蓝罂粟毒素很小，需要长期摄入才会中毒，又极难采摘，谁没事用这种毒啊？”
话落，秋叶的气息瞬间冷凝，脸色十分难看。卡卡西从震惊中回神，悄悄握住秋叶垂着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纲手毕竟是木叶三忍之一，知道的比卡卡西多，静音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除了团藏，谁还会给小叶子下这种毒。
大家皆沉默不语，静音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问了不该问，赶紧把茶递给大家，最后递到秋叶面前时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握住茶杯，秋叶冰冷的手暖和了点才说：“没事。”
静音尴尬地坐到纲手旁边，纲手抱着双臂，虽没看到对面两人桌下交握的手，却从两人的氛围看出端倪，打趣道：“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当初我还和自来也打赌小叶子多久才拿下卡卡西呢。”
秋叶还在平复情绪，低头喝茶没有回答。卡卡西却是心里一突，笑着回答：“您赌的多久？”
“马上。”纲手回答完便开始抱怨：“平时小叶子看着行事果断，在我们面前也是信誓旦旦，但直到我们离村也没追到人，害我输了一万，气死了。”
这话秋叶就不服气了，砰一声放下茶杯，“您输不是正常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气氛调节成功，纲手再接再厉，嫌弃地朝秋叶的胸前看了一眼，“就你这坦度，也只有卡卡西不在意了。”
卡卡西比秋叶本人反应更大，下意识地瞥了纲手大人说的地方一下，双颊红晕立现。
好像是有点小，但他确实不介意。
好似听到了卡卡西的心里话，秋叶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拧着卡卡西手背的肉转了一圈。
“嘶。”卡卡西触电般缩回手，冲着秋叶无辜地眨眨眼。
而呆坐的静音感觉自己也被尽心侍奉的大人插了一刀，不满道：“纲手大人。”
纲手从对面两人身上收回目光，安抚静音，“你还小，能长。”
秋叶彻底从蓝罂粟带来的失落中走出，嘲讽对方年纪的话到了嘴边，又想起自己有求于人，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恨恨地瞪了纲手胸前傲立的两团一眼，扭头不说话。
哼，我平我骄傲，我平没负担，我平也有人要，平怎么了，总比你单身到五十好。
这个话题卡卡西不便参与，既然秋叶情绪已经正常，揉了揉秋叶的头顶，拉回话题，“纲手大人，秋叶的经络能治吗？”
秋叶悄悄竖起耳朵，静音看着纲手欲言又止，而注意力焦点的纲手，看着秋叶的侧脸，严肃地问：“叶子，你说呢，还能不能治，怎么治？”
“肯定能治，但我不知道怎么治。”秋叶回答得理直气壮。
纲手顿时就气了，一巴掌重重拍在在桌上，茶汤被震起圈圈涟漪，“你现在的医疗水平，连静音也比不上了，自己身体糟蹋成这样，你还有脸了是吧？”
当初是秋叶死皮赖脸求着拜纲手为师学的医疗忍术，还说了很多大话，什么一定把您的医术发扬光大，什么为了实现你的理想愿赴汤蹈火，什么牢记使命不忘初心之类的。
虽然纲手也没当回事，可是身为自己的大徒弟，医术懈怠成这样子，也太气人了，“你出去别说是我弟子。”
或是为了报之前的平胸之仇，被骂了秋叶也毫无悔意，小声嘀咕，“我本就没向人说过你是我师父。”
如果不是因为在旅馆，纲手早一拳头打过去了，憋得额头青筋横跳，“我堂堂三忍之一，给你当师父还丢人？”
早在纲手拍桌的时候，静音就抱着豚豚躲到了一边，但卡卡西不得不留在原地陪作死的女友同甘共苦。
他之前听人说过她们相处的样子，不至于向静音那样惊恐，但直面纲手的怒气，还是让被吓得心跳加速。
“秋叶酱，我们是来看病的。”不敢惹纲手，卡卡西只好提醒秋叶。
慑于卡卡西眼里眼里的严肃，秋叶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纲手说：“师父，徒弟错了，回去我一定恶补医疗知识，争取不给您丢脸。”
“还有呢？”纲手带着胜利的笑容，好整以暇地问。
在卡卡西鼓励的目光下，秋叶憋屈地回答，“请您喝酒，喝到您醉为止。”
“还有呢？”纲手仍不满意。
卡卡西微笑着看向秋叶，秋叶咬牙切齿地再次许诺，“再孝敬师父五千两作为赌资。”
这么好的机会，纲手还欲再让秋叶出点血，但在对方“适可而止”的眼神下，怕把人惹急了连酒也没得喝，终于点头，“这还差不多，徒弟就要有徒弟的样子。”
纲手与秋叶的第N次交锋，纲手完胜。
造成这一结果的卡卡西忽略秋叶瞪他的视线，兀自高兴着。
在村里，很少见到秋叶这样的情绪化，难得见到她吃瘪，还挺有趣的。
“哈哈哈哈，”纲手豪爽大笑，突然看见怯怯站在屋外静音，没好气地道：“进来坐着啊，你站哪里做什么？”
得到命令，听话的静音迈步进来，崇拜地看着敢和纲手正面的呛声的秋叶，在她看来，虽败犹容。
“小叶子，你居然怕卡卡西，哈哈哈哈。”纲手笑个不停，“我可是知道你的弱点了，看你以后怎么嚣张。”
卡卡西看向秋叶，眼带询问，“是这样吗？”
“那又怎样？”秋叶恢复从容，避开卡卡西炙热的视线，从包里拿出一叠纸直接递给静音，“你看看，全在这里了，看完劝劝你家大人。”
静音拿着翻看了两下，转头对着纲手坚定地说：“纲手大人，您对秋叶客气点儿。”
对于静音的叛变纲手十分意外，看着静音手里的纸条，问：“是什么？让你这么简单就屈服了。”
秋叶笑而不语，卡卡西看看秋叶，又看看那沓纸，想起路过国都时奈奈派人送来的东西，心底了然。
静音盯着纲手幽幽地道，“是您过去所有的赌债欠条，秋叶现在是我们唯一债主，为了不被堵着催债，您就牺牲一下吧。”
“呃，”纲手气弱，咳嗽两句清清嗓子，正经地对秋叶说：“看在小叶子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就破例给你瞧瞧吧。”
两位师姐妹相视无言，只有卡卡西忍着笑给面子地回答，“多谢纲手大人。”
纲手与秋叶的第N+1次交锋，秋叶完胜。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纲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