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女的平淡生活》清亦清呦

227、第 227 章

　　方心甜他们带着期待疑惑与焦急等待着，过了一个多时辰，守门的小子跑来说有车队过来了，方心甜他们赶忙来到大门口口，然后便看到一队骡子车浩浩荡荡停在门口，街道旁还有好事的人看热闹。

　　打头的三个船老大和账房正吆喝活计驱赶靠近的人群，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过来。

　　“老爷夫人，公子姑娘。我们回来了！”

　　方青湖看着黑了瘦了的船老大，伸手拍拍他们的肩膀，激动说道：“回来就好，先进家里来喝口水，你们吃饭没有？”

　　三个船老大和账房很感动，红着眼睛拱手。“吃了两个包子，东西太多了，码头那边乱我们怕东西丢了就赶忙过来了。”

　　方青湖没在多说，招呼护卫帮着将骡子车赶进演武场。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他们不敢在外面卸货。

　　林慧娘连忙吩咐丫鬟婆子将下面。都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船员们远行归来，林慧娘早早就让人熬了一大锅鸡汤，准备下面条给他们吃。

　　方心甜和王茂竹还有戴古乔等骡子车卸完货才进入演武场，刚进去就被堆满的箱子吸引住，几十口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将演武场堆的满满当当，一眼望去壮观极了！

　　三个船老大和账房见到方心甜和王茂竹，出来一个叫卫本业的船老大。

　　“公子姑娘，那十几口箱子里都是银子。”卫本业指着一堆箱子，略带疲惫的脸上满是骄傲。“足足有十万两银子和一万两金子！”

　　说到他们这一趟赚的，不仅卫本业骄傲，其他几人也是满脸笑意。

　　卫本业又指着几口小一些箱子说道：“当初姑娘说想要一些宝石之类的，这几口箱子都是各色宝石和金刚石，还有一匣子珍珠，哥哥食指大小，白色、粉色、紫色、黑色、绿色都有。”

　　有人将宝石箱子打开，宝石被阳光照耀折射的光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每一口箱子里的宝石颜色都不一样，红的、蓝的、绿的、紫的、粉的等等，各色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的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方心甜忍不住拿起一颗红钻，有她小手指指甲盖那么大，她的目光被钻石深深吸引。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钻石的美，尤其还是红钻的的诱惑。

　　“我很喜欢，谢谢你们。”方心甜压下想要立马将钻石做成首饰佩戴的心思，转头真诚的向船老大他们道谢。

　　方心甜没再去看珍珠，她对珍珠没有太喜欢，那东西戴一段时间就会黯淡无光，相比起来她更喜欢宝石钻石。

　　三个船老大和账房第一次被主家这样真诚感谢，忍不住激动的红了脸。

　　卫本业搓搓手，搔一下头继续给方家人介绍。

　　“那几个大包袱里都是布匹。”在这里卫本业停了一下，一脸神秘的模样。“这里面有羽缎羽纱、闪金缎、金花缎，听说这些都是上贡品呢！”

　　这话听的方心甜他们称奇，围着布匹仔细瞅几眼，没想到他们也是能用的起贡品的人家了！

　　“那你们是怎么弄到的？”戴古乔好奇得问。

　　每一匹布都是那么的精致，做成衣服一定好看！

　　卫本业知无不言：“我们用瓷器和茶叶换的，咱们这的瓷器茶叶还有绸缎在东洋南洋那边卖的特别好。我们一说有上品的瓷器茶叶，立马就有人抢着买。一个南洋的贵族用十两金子买了一斤白毫银针。”

　　方心甜他们听的直咋舌，白毫银针是挺贵的，还怎么都不至于十两金子一斤吧，这不是赚钱，这是抢钱啊！

　　接着卫本业又介绍了各种香料，如天竺的沉香，盘盘国的紫真檀，南海波斯国的安息香，还有什么降真香、苏合香、龙脑香等等。此外还有一些漂亮的海螺、玳瑁、珊瑚、珍珠和犀角、孔雀尾羽、燕窝，另有几方不好搬动的木料在船上，都是上好的紫檀黄花梨。

　　方家人围着箱子包袱转了两圈，将东西看了又看，直到丫环婆子端着托盘过来才停下。

　　“先吃面！”方青湖收回眼光招呼船老大账房们吃东西。

　　船老大和账房肚子本就空空如也，这会闻到鸡汤面的香味自然馋的紧，没有推辞拿过托盘上的碗筷坐在长凳上就准备开动。

　　他们看着手里的碗心中的喜意又添一分。浓香的鸡汤配着肉块，还飘着翠绿的菜叶子，勾的他们口水直往外冒。在海上的日子不好过，叶子菜他们缺的很。

　　几人呼噜呼噜没多大会便将面吃完，不够又一人添了一碗。

　　等船老大四人吃饱喝足，方心甜他们已经将东西分巴分巴尽数入库，一伙人入大厅坐下才有功夫说别的。

　　方青湖作为大家长先开口。

　　“小子们说多了一艘船和人是怎么事？”

　　船老大们和账房脸色随着这话变地复杂起来，后怕、激动、自豪轮番上阵，最后还是卫本业出头叙述。

　　“我们一出府城一路东去，在高丽倭岛卖了一批货又进一批之后南行，在南洋将货物大部分出手并买进南洋特色货物，这一路很太平，只是在回来时遇上了海盗。”

　　话说到这里，联想一下船老大他们复杂的神色，方家人秒懂。

　　在方家人恍然大悟的表情中，卫本业轻笑道：“我也走过不少船，也碰到过几次海盗，几乎每次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安全离开。我这还是好的，赔点钱命保住了，听说有的海盗连人都抢，是生是死全看海盗心意。”

　　其他两个船老大心有戚戚焉，脑袋不住点。

　　卫本业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原本遇上海盗我们是怕的不行，都准备好破财消灾了，只是没想到……”

　　卫本业停住话头，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少男少女。少男温文秀雅，少女甜美可爱，明明都是一副娇养的模样，但谁知就是他们准备的东西让他们打败海盗，收获一堆战利品。

　　“多亏了公子姑娘准备的火?枪，那些海盗的弓箭射不远，我们凭着火?枪将海盗打跑不说，还追到他们老巢，端了他们的窝！”

　　方心甜听到这里皱起眉头，问道：“海盗老巢人不多吗？只凭咱们三艘船的伙计能制服？”

　　“姑娘是没见过海盗，他们最好的武器就是弓箭和大刀，这些东西在火?枪面前不值得一提，海盗里倒是有几个有本事的，几个自称武士的倭人，他们的倭刀耍地很厉害，但是被咱们用火?枪射死了，其他那些海盗见到火?枪的威力早早就被吓得抱头投降了。”卫本业乐呵呵回答。

　　方心甜听后忍不住笑了，她想起现在可不是她前世那会，她前世的海盗可是拿着枪抢劫的，现在的海盗能做到两人一把刀都是富裕的，根本没法和火?枪匹敌。

　　“多出来的船是海盗的？还有多出来的人，他们是海盗？”与海盗火力相比，方青湖更关心海盗本身。

　　“是！”卫本业回答。“一起端海盗老巢的不止咱们，其他家的船队也去了，就是有的出力有的不出力。我们手里有枪所以打头，挑东西自然也是我们占大头，想着东家是将军我们就把活着的海盗一起带回来了。”

　　方心甜不禁联想到那群活像难民的水匪，遂问道：“海盗和水匪长的一样吗？”

　　“呃~”

　　这个问题将卫本业难住，水匪和海盗不都一样吗？一个鼻子两只眼，都是干抢人钱财的行当，都不是好东西。

　　方心甜见卫本业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便知道自己的问题问的不对，赶忙有道：“我们之前遇到一伙水匪，除了水匪头子大腹便便，其他的就跟遭了难民似的，所以想问问海盗是不是也是活不下去的。”

　　“哦！”卫本业恍然。“那不一样，这伙海盗不说个个膘肥体壮，十个里有五六个都是彪形大汉，个别矮个的也是狠家伙。”

　　王茂竹这会皱起眉。“既然都是狠家伙，那他们会老实干活？”

　　听到这个问题卫本业和其他船老大账房们笑起来。

　　“他们怕死啊！”卫本业扬头略显骄傲。“在海上被枪打了一通，到了老巢又被打死一些，后面就老老实实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怕我们再给他们一枪。”

　　“把他们直接送去府衙，让知府给他们定罪。”方青湖直接交代海盗们的去处。

　　“别啊！”方心甜连忙阻止。“海盗头子还活着没有，把他们带过来。”

　　这话一出登时将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一处，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方心甜，就差说你这是在说什么了

　　“不送府衙还领到咱们家不成？”方青湖瞪一眼方心甜。“这可不是玩，海盗这些东西可养不熟。”

　　林慧娘戴古乔也盯着方心甜满脸的不赞同，就怕方心甜说要收留海盗。

　　方心甜忍不住黑线，她咬牙说道：“我有这么天真无邪，单蠢圣母吗？”

　　“咳咳！”

　　似乎是明白自己误解方心甜的意思，大家纷纷低头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方心甜白一眼故作姿态的众人，开口解释自己的意图。“都说狡兔三窟，我就是想问问海盗还有其他老巢没，你们都想哪去了！”

　　“这样啊！是该好好问问。”方青湖抓抓后脑勺，对卫本业几人嘱咐：“你们领着我身边的护卫去将海盗头子带来，其他小丁等我们审完了再送去府衙。先辛苦你们再跑一趟，等晚上我给你们摆酒接风。”

　　“是！”卫本业几人站起来拱手。

　　等卫本业几人带着护卫离开后，方心甜那着账房留下的账本细细查看，账本最后几页让她的眉头高高皱起。

　　“怎么了？”王茂竹凑过来。

　　“你看！”方心甜把账本递给王茂竹。

　　王茂竹一目十行将那几页看完。“这些都是海盗窝里的东西？”

　　“嗯！”方心甜点头。

　　“我看看！”方青湖听到两人的话抽走账本，只是刚刚看了两眼便瞪大了眼睛。“这么多？这可比你俩三艘船挣的多多了！”

　　听到三人的话，林慧娘戴古乔赶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方青湖直接将账本给了两人，林慧娘不识字，戴古乔便小声念给她听。

　　“白银十三万两，黄金一万五千两，珍珠六匣，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各两匣……”

　　“这……”林慧娘直接失声了。

　　剿了一伙海盗就发财了？这还是跟别家船队分后的，如果没分还不暴富！

　　“爹娘，茂竹，我想着从海盗窝里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沾染了鲜血的，咱家不缺钱，所以这钱咱们能不能不要。”

　　方心甜有些迟疑。她倒不是嫌弃钱多烧手，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拿着心亏隔应的慌。

　　“……”

　　方青湖有些沉默，他是不觉得这钱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打仗时抢了蛮族不少东西，现在都在他家的密室里堆着呢，要是感到亏心他早就亏死了。

　　“你和茂竹看着办吧！”

　　说这话的时候方青湖有些心疼那些金银珠宝，但那些东西他还真没法插手。船是闺女和未来姑爷的，船老大账房和伙计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他最多在武器上废了点心思，而这点心思他闺女还给他了一成出海所得，所以对于这笔意外财他最多能出个建议。

　　林慧娘也没什么意见，戴古乔同样没意见。只是两人的想法不一样，林慧娘是知足常乐，她很满意并感恩现在的生活，所以不惦记那些东西。

　　而戴古乔不一样，她出自书香之家，虽然性格有些腼腆，但读书人的一些小清高她还是有的，比如是钱财如无物。

　　戴古乔不说视钱财为阿堵之物，那也是没将金银看在眼里，平日里的她和方升柏的小金库都由身边一个陪嫁媳妇管着，对于不义之财她自然看不上眼。

　　“我没意见，你准备怎么办？”王茂竹问。

　　方心甜见大家都没有反对自己的提议笑了，两个酒窝深深的。

　　“我想将这笔钱单独造册，在天灾时换成粮食药物送到灾区去。”

　　林慧娘、戴古乔和王茂竹三人点头觉得注意不错。

　　“你说的这两个法子不错，遇上天灾最苦的就是老百姓。”方青湖没有反对。

　　接下来几人就如何换算粮食药物以及怎么把东西送到灾区讨论起来，直到护卫和船老大他们回来才停下。

　　方心甜几人出了大厅来到演武场就看到十来人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方心甜直接被一个身影吸引，实在是这人太好人了，十来人中就他最特别。

　　“好啊！居然出来做海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