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星辰观测计划》老鸽

8、【东京塔】演员齐聚与推理现场

　　“毛利老弟，接下来给你介绍一下与受害人有关系的各位。”目暮警官看着已经到达现场的几位身份各有不同的人士，逐一介绍起来。
　　“以下几位分别是赤西女士的经纪人劳伦佐先生，CI经纪公司的CEO兼负责人；男友北村裕也先生，会社职员，以及友人小池由美女士，CI经纪公司旗下模特。”

　　叶希趁着警官介绍的空当，悄悄地靠近了这边，一一打量着这几个刚才得到消息匆匆赶到现场的人。
　　三人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不同。那位经纪人最为显眼，大概是因为轮廓非亚洲人的缘故，让他在人群中很出挑。戴着一双黑色手套，身着暗色花纹的西服，打扮得一幅很干练的样子，脸上戴着的细边金丝眼镜还在太阳底下泛着冷光。
　　而站在他身边靠后一些，身高矮上那么点的男人明显弱势，穿着一件普通的便服，头发有些长长的，但好在有被本人整理过，别至了脑后。
　　再然后便是唯一的女性——那位小池由美女士。她的打扮就比较时尚一些，身材高挑，戴着一副款式新潮的墨镜。

　　最先说话的是赤西怜的男友北村裕也。
　　这个男人的眼睛红红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一边的小池由美轻声地安慰着他。

　　叶希听见目暮警官小声对毛利小五郎说着，“过来的时候，他也已经知道了前几次案件的结果。所以精神上有些......”
　　也对。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残忍杀害，还是以这种亵渎尸体的方式，任谁都会崩溃。
　　叶希这么想着，眼神中也多了些同情。

　　“警...警官，我想见见我女朋友的遗体。”北村裕也接过小池递过的纸巾擦拭了下眼睛，“哪怕只有一部分也好......”
　　在场的警员看着这个男人说出的话语都有些动容，但大家谁也没说话。
　　目暮警官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示意警员带着被害人的头部过来，“北村先生，请节哀。另外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有嫌疑的人员都是不可以触碰的。”

　　“我知道，我知道...”北村裕也重复着，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暗淡无光，“我只是想看看她。都是我的错......”
　　“北村，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太自责。”说话的是小池由美，她的语气轻柔而克制，这个女人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不想被人看到落泪，抬起头询问，“警官，请问这一次的目击者是哪一位？我想代替北村和怜好好感谢她。至少怜已经不会残缺地离开了。”
　　“哦，你说这个，是这边的星野叶希小姐发现的。”
　　见目暮警官提到了自己，叶希抬了抬眼，撞上了小池的目光。只见女人冲她点头示意，“十分感谢。”

　　叶希摆了摆手，慌忙示意对方不用这样，脸上多了些窘迫，“不用......”
　　“呵，谢目击者有什么用，毕竟也不能提供什么有效的证据。”声调略微高昂的声音打断了她，给人感觉仿佛是在冷嘲热讽。叶希转眼看去，原来是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经纪人。

　　他的右手拿着像是手帕一样的东西，鼻子有些微红，看起来状态也不是很好。但即使如此，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却仍然很强盛。
　　叶希皱了皱眉，停止了后面要说的说话。

　　这家伙看起来是用鼻子瞄人的类型。
　　——难搞，还是少说两句好了。毕竟她也懒得怼。
　　的亏是在日本。要不是和宗像有约定在先，她可能就直接一拳上去了。

　　“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赶快查案。”劳伦佐看着一同来的另外两个人冷哼了一声。这一举动一下子惹恼了小池由美。
　　“你还有脸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小池由美的声音陡然拔高，“要查案，也要先从你这里开始查！怜她那天晚上进了你的公司之后就没有再和我们联络过，要不是你加大她的工作量，处处为难她，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就开始了？开始往我身上推卸责任了是么？”劳伦佐毫无慌张之意，话语间的节奏丝毫不乱，“你自己倒是问问赤西怜那个草包男友她为什么要工作那么长时间？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和她说的很清楚。还有，她被跟踪的事情你知道么？最后还是我打给毛利侦探拜托他来处理的。”

　　小池一时被说到语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句话。北村裕也则拉住了她，“劳伦佐先生说的没错。小池。都是我的错，被解雇之后，我一直在找工作，怜她一边鼓励我一边频繁地去公司接通告，我叫她不要那么辛苦，可她还是坚持要去......跟踪的事情也是，本来我这段时间都陪她一起上下班的，谁知道那天......”
　　他说着说着语气中又带上了哽咽。

　　“说道赤西小姐被跟踪这件事——”一旁一直安静观察的安室透礼貌地开口了，“我想冒昧向各位问几个问题。”
　　“首先，毛利老师是今天——也就是周六才接到劳伦佐先生的电话对吗？”
　　“嗯...是的没错。”
　　“那么，劳伦佐先生收到赤西小姐的委托是在什么时候呢？”
　　“周五晚上的时候，八点整。我这里有她发来的短信。”

　　“接下来是小池小姐，你说赤西小姐进入公司后就和你们失去了联系？”
　　“...没错，刚好就是在周五的下午。中午的时候她还在line上给我发过消息，说自己要加班。”

　　“最后，目暮警官，你们发现被害人尸体的第一起案件和最后一起案件的时间是？”
　　“上周的星期二早上七点五十分，本周日上午一点十五分。”

　　一系列问题问完，空气中安静的出奇。众人突然背后一凉。
　　——“照这么说来，周五劳伦佐先生接收到的短信，包括小池小姐收到的聊天之类的，是来自已经去世的赤西小姐？”叶希脑筋比较直，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这么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难道是赤西小姐的鬼魂发的短信？”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众人一副看到奇葩的神情。

　　？？？
　　她说错什么了吗？
　　世界观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叶希少女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星野小姐，这个玩笑未免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安室透又重新拉回了话题，“鬼魂这种东西并不存在。我想表述的是，在赤西小姐被害之后，有人用她的手机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社交状态，以此向周围的亲人朋友传达‘我还活着’的讯息。“
　　“随后，这个人便在最后向劳伦佐先生发送了委托的短信。在警察们没有告诉你们赤西小姐的死亡时间前，你们大概都是先入为主地以为她的遇害时间是在周五晚上从经纪公司离开之后吧。”

　　在场的几位和受害者多少有关联的人士都沉默不语，看样子安室透的确说中了。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有着诧异或者凝重。
　　安室透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更进一步地开始询问，“另外，我想问一下劳伦佐先生，贵公司对于艺人的管理，有涉及到帮忙打理面向粉丝的公众账号吗？”

　　对方像是意料到了这样的问题，“公司内艺人的推特账号都是他们自己经营的。我们不会干涉。”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觉得能够找到什么。毕竟就是日常的行程和官方通告。”这么补充着，他斜了一眼安室，“说起来。你是什么人，是警方的工作人员么？”

　　“哈哈，不，我只是个侦探而已。”安室像是没有看见对方不算好看的脸色一般，轻松地笑着。
　　听到他这么说，劳伦佐的眉头一下就蹙了起来。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客气地打量着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侦探。
　　“没错，这小子是我的徒弟。”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瞧见气氛不太对劲，连忙拿出长辈的态度出来帮安室说话，“跟在我身边见□□还是要多实践实践。虽然经验还不足，但思路还不错。”
　　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话，劳伦佐这才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他对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沉睡的小五郎’，久闻大名。赤西告诉我情况的时候，我就打给了您，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早点查出这个案件。”
　　“毕竟公司已经因为这件事名誉有所受损了，而名誉直接会影响公司的整体收益。”

　　？
　　有事吗这人
　　一旁的叶希表情上有些挂不住了。在她的眼中，这个看谁都用下巴的男人从上到下都写着“我欠打”。
　　看起来一点心肠都没有啊，这家伙。自己旗下的艺人出了事，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安抚相关人士，反而关心自己的收益和名誉？
　　还有这种看人低的刻薄态度，他是什么？天之骄子吗？

　　她转头看了看没有任何不快反而保持着礼貌笑容的安室透，顿时觉得对方真是佛的不行。
　　哎，算了，还是继续听下去好了。虽然的确心里有些不太爽快，但还是整个案件的流程最重要。

　　这么想着，她望着远处忙碌的警员，思绪又逐渐漂移。
　　啊......什么时候她才能做完笔录回家......

　　“星野小姐。”
　　她听见安室透在小声喊自己，转头一看，对方用手指了指她的手机，“能麻烦你搜索一下赤西小姐的推特么？”
　　“哦，可以是可以......”叶希稀里糊涂地照做了，快速地找到了主页，“不过这有什么用吗？那个劳伦佐不是说没什么内容吗？”

　　安室透没有说话，他不再参与警察与嫌疑人们之间的调查，反而带着星野叶希走向一边。拿过叶希的手机开始浏览起来。
　　叶希也不好打扰他，又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只得靠在天台边，看着毛利小五郎那边几个人的动向。但没看多久，她又感觉到了之前打电话时感受到的视线。

　　她每次往街道上看去，这种窥探感就消失了。但来来往往几回，也让她更加确定，的确是有人在观察天台上的动静。

　　正当她下定决心要一直盯着那个自己最怀疑的街角时，一旁的安室也找到了些什么。
　　“果然，有修改时间。”他这么说着，对好奇看过来的叶希展示了自己看到的界面，“有几篇本周的推文被更改了两次，被更改的都是有图片的动态。到后面，就只剩下文字互动了。”
　　“呃...你是说，某个凶手不想让人看到图片？”叶希结结巴巴地结果话头。
　　“没错，也许图片里会有相关的信息。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赤西小姐的账号密码，不然还可以查到上次登陆的IP地点。”安室透摆出一副可惜的表情送了耸肩。

　　叶希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分析，心里却想的是该不该告诉对方有人偷窥这件事。然而这欲言又止的小动作直接被安室察觉了。
　　“怎么了？星野小姐？我看你一直在往那边看。是有什么发现么？”

　　见对方这么直接，叶希挠了挠头，也不再犹豫，“...嗯，我感觉有人在看这边。但是很奇怪，我看那边的时候就感觉不到了，应该是躲起来了。”
　　“星野小姐很敏锐呢。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呃...一开始就...”叶希看着对方循循善诱的问题，疑心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这些，“难道说，安室先生你一开始也发现了？！”
　　安室没有否定，反而神色自然地交还了她的手机，“这件事我们先不谈了。等会儿再说，不要打草惊蛇。”
　　“啊——还有一件事。”他这么说着，在叶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上前，看似亲昵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手自然地往下虚晃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快却十分自然，仿佛再正常不过，而叶希呆了一下，突然就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慌张地退后了大半步，“安...安室先生你这是在干嘛？”
　　这已经超出了她预想的接触空间，正当她有些局促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时候，她看见安室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金属模样的东西。

　　“这是...”叶希看到这个物件时也一下懵了。
　　......监听器？
　　什么时候自己身上会有这种东西的？出门的时候她可是仔细看过了，根本没有这样的物件。

　　难道是什么时候被人贴上的？而且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
　　...啊果然还是过得太安稳了连这点防范意识都薄弱了。
　　叶希一脸沉重地进行着深刻反省。

　　“看起来，星野小姐是一点都不知情了。”安室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也有些遗憾，“这下麻烦了。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在你身上贴窃听器？”
　　......你看我是像知道的样子吗？
　　叶希用自己的表情向他传达了这样的信息。

　　“真要挑人下手的话，选择警察或者是其他人会更好吧。”他一面说着，一面销毁了窃听器，“星野小姐不如回忆一下之前和谁有过接触？”
　　被他这么一问，叶希认真地回忆了起来，但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并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但有一个想法划过她的脑海。
　　——有过接触的...她记得之前那个小男孩接触过自己吧？纠着自己衣服不放什么的。
　　莫非是那个孩子...

　　不，不可能吧。
　　她下意识地否定了。

　　一个半大孩子哪里会懂得这些？
　　这么想着，她最终摇了摇头，“我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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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伪·半大孩子·柯南：遭，监听器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