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星辰观测计划》老鸽

5、【东京塔】中二少年与死神降临

　　“......看见了吗？”
　　“...看...看见了。”
　　“很显眼是吧。”

　　“嗯...的确...是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
　　背对着窗户的佐仓千代和土间埋看着对面三个窃窃私语的人满头问号。

　　“啊...没什么没什么，问题不大。”叶希忍住了想笑出声的冲动。一旁的绿谷的嘴角直抽抽，泽田纲吉也用手扯着自己的脸。
　　“可是我看你们是很想笑的样子...我刚才说了什么笑话吗？”土间埋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在游戏里遇到铁憨憨是很好笑的事情吗？虽然他的确是很头铁就是了......”
　　“嗯...噗...好笑的。”叶希忙不迭地点头。
　　——虽然他们现在的谈话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为什么这么好笑，只能说她是因为看见了窗外某人的行动。
　　原本只有她发现了端倪，到后来窗外人的动作过于显眼，惹得纲吉和绿谷两人都发现了。
　　于是三个人就目睹了外面某个小老弟鬼鬼祟祟的全程动作。
　　——毕竟眼见两搓蓝毛慢慢显露出大半，露出了一双眼睛，带着些警觉地往室内看来看去的那反应真的很有趣。

　　过了一会儿，在确定没人看见自己后，蓝毛露出大半个身子，用缠满绷带的手一点一点地挪到门旁边，然后就没了动静。

　　......啊，看的真是太令人着急了。
　　这么怂的吗小兄弟。
　　叶希感觉有点好笑，但由于自己也没有那个耐心等了，她便示意绿谷和纲吉不要出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然后——
　　在众人的注视下猛地拉开了大门。

　　“呜哇啊啊啊？！”伴随着颇感意外的惊叫声，声音的主人由于趴在门上的惯性而冲了进来，脸朝下就这么与大地来了个热情亲吻。
　　室内瞬间安静了。
　　就连叶希自己都露出了一副“=口=”的表情。

　　她是真的没预料到这个事情的发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趴在人家店门上，在少年倒过来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往旁边侧身，直接导致对方趴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
　　——原本也只是想去把他叫进来的。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叶希默默地蹲了下来，扶了一把对方，“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我...我没...没事。”少年挣扎了几下，迅速支撑起身体抬头，缓缓挤出一个看似意料之中的帅气微笑，“哼，我是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受伤的。你不用担心。”

　　“......你额头破了一大块皮在出血好像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呢。”
　　“不...不用慌张，以我的体质这点小伤很快就能治愈。”少年努力将慌乱的表情压下，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超脱表情，“我和普通的人类不一样。”

　　“......”叶希看着对方额头上汹涌而出的鲜血，一时语塞。
　　行吧，她想。
　　某种程度上你也的确和普通人类不一样。——明明只是破个皮，出血量却大的吓人什么的...

　　不过这个中二程度，辨识度也很高就是了。
　　“我[暗黑之翼]是不会这么简单被打败的......”一边少年还在自我安慰着，嘴里喃喃着。
　　“嗯...的确是，不过感染的话得破伤风怎么办？”

　　少年的身体一顿。
　　见自己的话有效，叶希开始对这个便宜网友对症下药，“你看，破伤风重度感染可是100％会死亡的。”

　　少年停止了碎碎念，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少了个救世主啊。”继续这么说着，叶希假装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那怎么办？”少年上钩了，他紧张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只要消毒就没问题了，破伤风的确拥有绝对的致死率，不过只要处理得当就不是大问题。”带着些笑意的男声响了起来，顺着叶希的话语说了下去。叶希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了碘酒和创可贴的安室透，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大概是听了全程的对话。接着，他蹲下来拿起了药棉，“还好店里有备用的医疗箱，就先简单处理一下吧。”
　　“唔，麻烦了。”叶希冲他点了点头。

　　在处理完少年的事情后，他们便回到了卡座，而少年也在大家面前重新介绍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海藤君你在干什么啊，要进来就快点进来啊，在外面一直傻站着是要干嘛啦，是害羞吗？”听过了叶希的讲述之后，首先笑起来的是小埋，此时她已经完全卸下了大家闺秀的形象，反而有些接近于网络上大家熟知的网友形象了。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被一击戳中红心，海藤瞬微微红了脸。
　　“可能是海藤君想要吓唬一下大家吧，不然也不会在外面呆这么久的。”佐仓千代好心地解了围。
　　“对，没错...”海藤的脸色慢慢变得自然了下来，很快，他又重新摆出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般的表情，“我一直都在外面观察你们，被你们发现也不过是我的计划中的一环。”

　　“是是是。”叶希忍住笑点头附和着，冲他竖起大拇指，强行一脸正色，“你很厉害。”
　　单纯的海藤瞬同学高兴地收下了夸奖。
　　气氛这时也慢慢活跃了起来，几个人聊天的话题也从南到北，逐渐聊开了。

　　在各自分享了下生活片段和爱好后，话题慢慢的变成了对未来的一些计划。

　　“说起来，除开两位还在初二的学弟，大家都要去哪里读书啊？”佐仓千代打开了话题，“我大概会去诚凛。”
　　“诶，是那所新创建的学校吗？虽然还没有打响名气，不过听说教学资源都是全新的，公共资源也挺不错的。”土间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在茶水完全吞咽下去之后缓缓开口，“我去帝丹哦。就在米花町这边的学校，毕竟我初中就在帝丹读的嘛。而且我也不太适应新的环境，所以就这样啦。”
　　“我去PK学院，那边离我家近一些。”海藤也插话了。接着，他们齐齐看向了叶希。

　　“话说回来，叶希你是真的要考雄英英雄科吗？”
　　“对啊。”叶希点头肯定，“而且这对我来说是绝对的选项，也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至于原因，有点复杂，我就不说了。”

　　——考不上就要被贴身监管，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可怕，可以说是绝对的动力来源了。

　　“但我好像记得雄英之前在发布会上说没有个性是不可以报考英雄科的...”土间埋敲了敲桌子，微微皱眉，“这个你该怎么办呢？”
　　“其实...现在好像是可以的。”一道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绿谷弱弱地举起了手，大家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在了他身上，令他一时半会儿有点紧张说不出话，但在看到大家鼓励性质的眼神后，他鼓起勇气提高了些声调，“今年政府通过了来自法务局的提案，不是颁布了一个条例吗。内容是无个性报考英雄科属合法行为。在层级上这条例是高于学校单位的，虽然不知道学院有多少老师赞同，但至少在表面上，这种报考是合理的，所以不会被拒绝。”

　　语毕，大家有一瞬间沉默，随后最快反应过来的叶希兴奋地按住了绿谷的肩膀，“真有你的啊，绿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你是天才吗！这个条例在官网有吗？！”
　　“啊...啊...有的...”可能是被叶希突然振作起来的气势和一连串的口吐彩虹给吓到了，绿谷有些结巴，“法务局和政府的办公网页上都有已经盖过章的公文...”

　　这么说，无个性已经不构成最大的问题了，她也不用想什么办法谎报一个个性去隐瞒什么。
　　——而且，听绿谷所说，这个提案竟然是法务局提出来的。这让她多少对某个鬼畜室长有些改观。说起来明明和法务局没有半点关系的这个提案，为什么宗像礼司会愿意向上面上交？并且今年就能生效的条例，按照程序应该是需要提前一年准备好的...难道说早在她上初二的时候，宗像礼司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不...也许是巧合？
　　有一瞬间的疑惑，但很快叶希的注意力便转移了，因为她听见了绿谷有些颤颤巍巍的声音，“那...那个...叶学姐？”

　　“啊，抱歉抱歉。是我走神了。”叶希立马松开了双手。
　　——真是失态。刚才太过于专注，忘记控制手臂的力量了。现在手臂和自己的感情是同调的，可能是过于激动，让它产生了共鸣。
　　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这么想着，叶希冲在座的同伴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放心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绝对会努力考上的。”
　　“那，如果你考上的话，以后我就可以顺路去找你玩了。”土间埋用手势比划着，语气里也有些兴奋“帝丹离雄英也就几条街的距离，超级近的！”
　　“诶...这么说来我从诚凛过来找你们的话得坐电车...”

　　“嘛，问题也不大啦，至少现在还可以网上联系呀，每周也可以约出去玩的。”叶希这么说着，便顺着话题问了问两位小学弟，“你们呢，有想好考什么学校嘛？绿谷我记得你也是想考雄英的吧？”
　　“啊...是，是的！”
　　“那我就先考进去，顺便证明无个性者也能去英雄科！”叶希冲他比了个手势，“到时候吓吓你那个暴燥幼驯染哈哈哈。”

　　“纲吉呢？有什么打算？”
　　“啊，我吗。”泽田纲吉挠了挠头，“我可能会去意大利吧...”

　　“居然是有钱人！出国留学党出现了！”
　　“不，不是啦！是...”纲吉想了半天，有些为难地这么说道，“是我父亲在那边工作，所以我过去读书这样子...”

　　“啊，是吗...”叶希摸了摸下巴，脑子里又想起来莱布拉某个驻意大利的成员所说的话，“不过我听说意大利那边治安不是特别好？各种有异能的黑手党家族到处跑，人口贩卖和毒品运输很猖狂的。而且有些□□的名字都特别奇怪，叫什么贝壳来着？总之就很沙雕哈哈哈。”
　　“......不，那个。前辈。不是那样的。”泽田纲吉满头黑线，在众人看过来的时候扶了扶额头，“意大利也不是那么危险的地方...□□之间也有原则的。”

　　“啊是吗。”叶希想了想，觉得也对，“总之你自己小心就对了。”
　　——毕竟再乱也还是乱不过美国赫尔沙雷姆兹·罗特。只要没那么糟糕，应该就还好。

　　“还有那个不是贝壳...是(蛤蜊)VONGOLA...”
　　“哦，是这样啊...不过你怎么比我还了解？”叶希有些惊奇地看着一脸吐槽欲望强烈的弱气少年。
　　虽然认识这后辈有那么两年，但在她的认知里，对方就是普普通通，偶尔有些可爱，容易被欺负所以要罩着的国中生而已，毕竟泽田纲吉也很少提及自己的情况。
　　而且，最初遇到他的时候，她还上前帮少年收拾了欺负人的混混来着。
　　少年有一瞬间的慌乱，顿了一顿，紧接着他慢吞吞地开口了，“叶前辈......我好歹怎么说也是要去意大利读书的，这是意大利语的正确翻译......”
　　“啊，原来是这样。涨知识了。”叶希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你这家伙，知识也很渊博的嘛，平时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

　　“不，并没有...”泽田纲吉满头黑线。
　　“不说这个了，我们下午要怎么安排？”叶希转变了话题，“大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比如说游戏厅？”

　　“让我想想......”土间埋在听到游戏厅这三个字时眼神一亮，但很快她就产生了顾虑，低下头思索着，“我今天没有带帽子和眼罩，会不会有点危险......”
　　“我们也可以去游乐园玩呀。我记得米花町有大型的游乐场，里面很多招牌项目的。”
　　千代这么提议着。

　　正当他们在为下午的行程讨论的时候，咖啡厅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这次来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小西装，带着大眼镜的小男孩，只见他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吧台前，麻利地攀上座椅，用稚嫩的童音冲安室透说着，“安室哥哥，毛利叔叔让我来买三明治和咖啡——”
　　叶希留神瞟了一眼那边，但也很快就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了众人的讨论之中。现在的局面是大家对游乐园有统一的兴趣，同时开始商量行程。

　　“顺便就在游乐园里吃饭吧，我看了一下网上的评价说那边的汉堡很不错。”千代用手指划了划手机屏幕，“还有套餐送《Final F VII》的券...咦，这是不是小埋和海藤君最近玩的游戏？”
　　“什么？”被点到名的两个人同时凑近千代，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屏幕，“是景品！”
　　“什么居然有埃斯蒂喵的手办兑换券？！”
　　“活动只有一次？！”

　　两人相视良久，异口同声，“这怎么能不去！”
　　啊......这两人对游戏真的是有很强烈的热爱啊...
　　众人的心底不约而同地响起了这样的话语。

　　“......那就去呗。”在绿谷和纲吉表示随意之后，叶希也说话了，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道“我还没去过呢。”
　　——要说去过的，都是些打着游乐园旗号的恐怖乐园才对。
　　以前在赫尔沙雷姆兹·罗特因为任务进去过的游乐园，由于客人都不是人类，所以某种意义上对人类种族是相当不友好的。什么大肠过山车，脑髓蹦蹦床......
　　那些血腥器材让她恶心了好久，以至于有段时间一听到游乐园就条件反射想干呕。

　　现在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怎么说也应该体验一次真正的游乐园才对。虽然还是对游乐园有些心理阴影，但要是与社会的娱乐行为脱离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思索着，她决定先出门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开开心心和朋友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顺便给美琴发了个短信告诉对方今晚会晚点回来后，叶希深吸一口气，将突然而来的不愉快以最快的速度排解掉，重新让心情变得随和起来。
　　“呼......”当心思感觉变得杂乱的时候，可以试着深度呼吸，进行一次轻微的冥想，这样会多少缓解一点。

　　当感觉到情绪有所好转的时候，她重新露出了笑脸。然而就在她打算推开门时，有什么东西随风滴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是某种深色的浓稠液体。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观望，猝不及防脸上又是一凉。

　　手臂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有什么东西悬挂在楼顶的边缘，血液就是从那里滴下来的。随后，那物件慢慢的露出大半截来，开始自上而下掉落。
　　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她下意识接住了掉下来的东西。

　　等看到自己接住的是什么时，叶希愣住了。
　　阳光下的红色液体反射着诡异的银色光点，而她的双手因为直接接触了血液发散原而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有点想骂人。

　　——是个人头。人头的主人睁着一双大眼睛正在与自己对视。
　　“......”今天晚上看起来又要做噩梦了。

　　叶希脑袋里一炸，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
　　她不知所措地抱着人头，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其他的目击者。

　　这可真是麻烦了...街上没人，而自己又是处在咖啡店门口死角的位置，店内的人都看不到；想要要报警，手机又还在店里。自己现在身上已经有血迹了，不管怎么说进去都还是会引人注目的......
　　所以说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倒霉事啊......

　　叶希有些脱力，思索再三，她决定在不惊吓小伙伴和店内人群的情况下先找人帮忙。
　　至于合适可靠的求助人选，她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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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在做好三明治后，将打包好的食物放进了盒子里，随后开始调制咖啡，吧台旁的某个小鬼头仍然在喋喋不休：“啊对了叔叔说不要糖。安室哥哥辛苦了！”
　　“知道了，很快就好。”

　　说完，他便靠近台子的边缘，将咖啡与食物分开一一交给了这个孩子，随后唠嗑了一下，“对了——柯南，毛利先生今天很忙么？都没有空下来吃饭。”
　　“嗯......也没有吧，反正今天叔叔在事务所看了一上午的冲野洋子的live。”
　　“......”行吧，当他没问。

　　柯南拿着两份餐点从凳子上轻盈跳下，正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走，却看见门口被人开出了一条缝，紧接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从门口探出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吧台的方向。
　　——她在盯着安室透。

　　安室也很快发现了她，愣了愣，再三确认少女并不是在看别人，是在一脸凝重地向自己招手之后，他放下手中的事物，抬脚往那边走去，柯南见状，不知是好奇心还是其他什么，竟也跑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小姐——”安室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在他走出门看到眼前少女的全貌时，他卡壳了。
　　“哎哟——安室哥哥，你怎么停住——”身后跟着跑过来的柯南捂住头这么喊了一嗓子，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也跟着做出了相同的反应，“......了。”

　　眼前这个刚才还在咖啡馆和朋友谈笑风生的少女身上全是大片血迹，不断颤抖的手紧紧抱着个头。
　　饶是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某精神名侦探和某身兼数职的靠谱特工都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奇怪场面，整件事太过于魔幻以至于有点像惊悚电影。

　　——不过好在两人很快镇定了下来。安室透没有说话，他等着对方开口。
　　“那个什么...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叶希斟酌了一下语言，她一脸麻木表情地向对方说着，“所以说...还请您帮帮忙，报个警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