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关系》天空下的细雨

4、契约之外

　　周五傍晚的夕阳将办公室染成琥珀色。方舒言刚放下教案，手机屏幕亮起莫思羽的名字。

　　"方老师，"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说你最近在相亲？"

　　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思羽？你不是在英国..."

　　"妈妈临时改了行程。"电话里传来电梯叮响，"回头。"

　　办公室玻璃门外，十九岁的莫思羽倚着走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曾经的小黄鸭挂件变成了铂金袖扣，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怎么，不欢迎你的学生？"她挂断电话，推开玻璃门。柑橘混着雪松的香水味瞬间填满方舒言的呼吸。

　　方舒言下意识后退半步："你应该提前..."

　　手机再次震动。严颖的名字跳出来时，莫思羽的眼神骤然变冷。

　　"喂？"方舒言刚接通，严颖慵懒的声音就外放出来："亲爱的，老地方见？"

　　莫思羽的指节敲在办公桌上。"看来我打扰老师约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方舒言匆忙挂断，却对上莫思羽通红的眼眶。

　　"十年契约结束了，方老师。"她抓起西装转身就走，"祝你幸福。"

　　"思羽！"方舒言追到电梯口，却只看到紧闭的金属门。手机再次响起，她机械地按下接听键。

　　"言？"严颖的声音带着疑惑。

　　瑞丽斯酒店368房，香槟在杯中泛起细密气泡。严颖的吻落在方舒言颈侧时，她眼前却浮现莫思羽离开时颤抖的肩膀。

　　"专心点。"严颖咬了她耳垂一口。

　　清晨五点，方舒言悄悄离开酒店。莫氏集团大厦前台的保安认出了她："方老师？董事长交代..."

　　"我知道。"方舒言掏出教师证，"就说我来取落下的教案。"

　　电梯直达顶层。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瞬间，晨光中的人影让她呼吸一滞——莫思羽蜷在真皮沙发上，脸上还挂着泪痕，手里攥着那个褪色的小黄鸭挂件。

　　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那份，赫然是严颖的完整背景调查。

　　"你查她？"方舒言声音发颤。

　　莫思羽惊醒，慌忙擦脸："你怎么..."

　　"十年前你说要住我家时，"方舒言捡起文件，"也是这种眼神。"

　　窗外传来早班电车的轰鸣。莫思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不适合你。"

　　"凭什么由你决定？"

　　"就凭这个！"莫思羽拽开领口，锁骨下方露出纹身——方舒言当年随手画在试卷上的星星批改符号。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划出明暗交错的线。方舒言想起十九岁那个雨夜，九岁的莫思羽抱着枕头站在她家门口说："老师，我怕打雷。"

　　"你疯了..."她向后退，后背抵上玻璃幕墙。

　　莫思羽逼近，呼吸带着薄荷烟的清冽："那年你说'做什么都行'，还算数吗？"

　　远处钟楼响起七下钟声。方舒言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孩，突然发现她们唇间只剩下一指距离。

　　"我要你..."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未尽的话语。秘书慌张的声音传来："董事长！严氏集团的严总在前台..."

　　莫思羽的拇指擦过方舒言的下唇。

　　"游戏才刚开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