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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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ugther……emmm——”
“Yes……you know……”
阿贤听到了模糊的交谈声，动了一下。
“Are you awake？”
“啥？你说啥？”阿贤还没反映过来。
“……你说的是东国语？”
阿贤眨了下眼睛，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只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张脸在缓缓地凑近。
那张脸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扫了下来，痒痒的，阿贤摸了一下，好像是头发。
“别扯我头发，也不要立马起来，最好先不要动。”
莫斯提马俯下身，一只手把阿贤稍微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另一只手拨开他的眼睑。
“嗯，瞳孔不涣散了，你应该回神来。看着我的手，这是几？”
“……三”
“……这是又几？”
“二，我没有失忆也没有变成白痴，谢谢。”
“那好吧，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起来，躺一会。”莫斯提马再次嘱咐。
阿贤转了一下头，才发现自己是枕在莫斯提马的腿上的，身上还盖着他的黑色外套。他的旁边还坐着两个女人，一个穿着警察的衣服，因为阿贤的转醒，她们的视线都集聚到阿贤的身上。
“先不要急着想东西，脑袋放空三分钟，缓一缓。”莫斯提马把手覆盖在他眼睛上。
“额，我觉得我现在很好。”
“嗯嗯，我知道，但你现在满脑子疑问吧？那就干脆听我讲。”
“等一下，等一下，我居然看见了你，我还在游戏里？”阿贤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的直起身。
“唉——，先听我说嘛。”莫斯提马又把他按了回去，动作强硬。
“首先，先说明一下你的身体——没有明显的撞击伤痕，也没有内伤，浅性昏迷原因是受强烈刺激造成的。估计是因为跳崖过强的失重感和掉水里过度缺氧造成的——你有点弱啊。”
“？？？正常人先跳崖后溺水的哪里不会晕啊？还有，这些还不是你造成的？”阿贤无语的吐槽。
“唔，我以前的干员素质都挺强的，看来不能用他们的标准来评定你。你现在的脸挺符合我的审美的，比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好看多了。”
“啊？”阿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你被卷入了危险里，你还记得这个吗？”
莫斯提马从旁边拿出一个金灿灿的杯子，那华美的线条和精密的纹理，与周遭落魄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不是那个游戏道具吗？”
“这是圣杯，除了这个东西，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你的游戏身体，你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那两位女士帮你找的。”
莫斯提马指向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她们有着典型的西方人的面孔，看上去有些警惕，但还是对莫斯提马和阿贤露出微笑。
阿贤掀开莫斯提马的黑外套，身上的黄色防护服不见了，套着与身体码数不相称的旧衣服。他看到了自己裸露的手臂，白而细，有很多道结痂的刀痕，与游戏角色“山姆”的古铜色肌肉胳膊完全不一样。
“看你手上的疤，你的心理不健康，有自残倾——”
“闭嘴吧你！”阿贤突然暴躁的打断了莫斯提马。
“好吧，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莫斯提马耸耸肩，“有人想要得到圣杯，但是它出于某种原因无法直接得到，于是就通过身为媒介的你把道具带过来。”
“我就是个工具人？”阿贤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
“对自己的定位很正确，阿贤。你以为你进入的是游戏，但实际上你是来到了真是的寂静岭，目前还未知何种原因。”莫斯提马说到，他将视线投向了灰茫茫的天空。
天上一直都飘着白色的灰烬，白色覆盖了大地，像极了北国的冬景。
“寂静岭的意识用一张名为骗局的网将你笼罩，他让你的视线和感知误认为这里是游戏，估计是怕你在半路因为恐惧半途而废。”
“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是跟着任务给的路线走，场景越来越真实，怪物越来越恐怖。它想让你把圣杯带到某个地方，应该是去这个意识的深处，圣杯和寂静岭是两种不同的力量，两者越是接近越能屏蔽掉相互的力量，所以你看到的东西越来越真实。”
“我就对寂静岭于而言是个威胁，Bug一般的存在，我越是接近你，越是随着你的步伐看清寂静岭的真相，这里的意识就想除掉我。你在小镇之所以会被袭击，只是我恰巧在你身后的巷子里。还有矿洞里的时候，那些怪物都是冲着我来的，其实你一个人走寂静岭的意识反而会让怪物刻意避开你。”
莫斯提马说道，星星点点的灰烬落在他的头发上，天色将他鲜艳的蓝发抹上一层灰。他用眼睛注视着他，苍蓝的瞳眸中印着阿贤的脸。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现在请你相信我。资深信使莫斯提马，用法术为你扫平前路，我会让你安全的返回你的世界。”
“偷换概念了喂。”阿贤推开莫斯提马凑得太近的脸，闪避了他“深情”的视线。
“啊嘞？”莫斯提马稍微惊讶的看着他。
阿贤则是起身，把身上的黑外套丢给了莫斯提马。
“嘴上说着会保护我，但实际上为了那个圣杯或是寂静岭的意识对吧，把我当成路标，然后找到最终的目的。你的任务不是保护我，只因为我是你需要的道具顺手救下的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像让我乖乖跟着你绑定，好操纵吧。”
莫斯提马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你的眼神啊，不是看同伴的眼神，而是看累赘的。”阿贤说到，就像在SAO血盟骑士团那些人的眼神，“无论你在怎么以我为中心，你在一开始就没有向我透露真相，就证明你没有将我和你放在同等的位置，你想的是如何更好的将我作为趁手的工具。”
在那个时候，那个停车场，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只不过是复活她的工具之一，连和她在一起的珍贵记忆都要被抽掉。
“寂静岭的意识想通过我将圣杯送到他哪里，你又想通过我找到寂静岭的意识，说到底你和寂静岭没什么两样，都是将我当做工具吧。”
阿贤正视莫斯提马的眼睛，散发着和“UP主阿贤”不一样的气场，撕去随和与幽默的伪装，更加的理性和主动。
“呵呵~”莫斯提马带着黑手套的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眯起了锐利的蓝眸，“这样一来你在路上的性情变换就能解释的通了吧，我有点开始对你刚兴趣了。你不是普通人，是什么铸就你的察言观色？”
“一些伤口、希望的破碎、憎恨自身的无能为力。”阿贤看着莫斯提马，垂下来的手握了又松，脸上升起了一丝不甘。和游戏角色的粗矿的外貌不同，阿贤是是个纤细年轻的亚洲人，他冷静的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莫斯提马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在战火纷飞矿石病肆虐的泰拉，太多太多的天灾人祸让老人，成人，少年，甚至是孩童，都被染上的这种表情。罗德岛从来就不缺这样的年轻人。
也许是两个人的气氛太过剑拔弩张了，这让坐在两边的女士有些局促不安。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rs？”比较霸气点的女警率先站起来询问。
“We have an argument .Sorry.”阿贤率先用英语回话，对着两个女性笑了一下。
莫斯提马深深的看了阿贤一眼。
“她们应该有点忌惮你吧。”阿贤歪了歪头，露出一抹笑。
的确，这两位女士也遭受到寂静岭怪物的袭击，虽然现在与莫斯提马和阿贤共处一室，但她们明显不太想靠近长着角和尾巴的莫斯提马。人类总是排外的，会因为一点不同而相争，更何况是非人的莫斯提马。
如果阿贤和莫斯提马在这里撕破脸皮，那两个人毫无疑问会站在外貌和人类无异的阿贤那一边。
“我知道你很厉害，轻而易举的的将我们消灭干净灭口，但我现在有了新的筹码。”阿贤走了过来。
莫斯提马无奈的对他笑了一笑，根据迦勒底的原则是不允许伤害普通人的。自己虽然精于算计，也疯狂到可以用数字来衡量人命 ，但寄人篱下，他现在不是罗德岛一揽大权的博士，自然要遵守迦勒底的规则。
不过他也没戳穿对方，他难得的勾起了一点兴趣，眼前这个少年，他有什么样的“筹码”可以“保命”。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在玩这款游戏之前我特意看过和《寂静岭》相关的作品。”阿贤伸出手，几片灰烬落在他手上。
“你在见到旁边见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居然会放任她们恐惧自己，而不是用谎言拉拢她们。也就是说你还不知道她们的情报，也还没了解到寂静岭的真相。”阿贤抬头看向惶惶不安的女警。
“这里是寂静岭的电影版，在你身边的女警是女配，在她身边的本作的女主，也是找到寂静岭意识——阿蕾莎的唯一方法。”
“我知道这里未来会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