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禁忌》不忠

32、回忆——底线

　　带的行李不知去向，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邱淼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请问你们认识庞言皈吗？”
　　“这么年轻就来当乞丐，你的手指呢？不会是自己太饿了把自己手给吃了吧？”
　　几个乞丐指着邱淼的手好似看到了什么滑稽的场面捧腹大笑，有个乞丐上前用力推了推邱淼，邱淼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
　　“我只是想跟他打个招呼怎么就倒了？兄弟几个给我当个证人啊，这人碰瓷。”
　　乞丐踢了邱淼一脚，后面几个乞丐也跟着你一脚我一脚，他们的每一脚都在践踏着邱淼的尊严。不为别的，他们都是被这座城市遗弃的可怜人，也想体会一下所谓的成就感。
　　几个人踢累了拿光邱淼剩下的钱，邱淼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为了寻找庞言皈邱淼付出了全部，他不后悔。庞言皈教他知识教他生活教他怎么做人，可以说这个普通的高中生把他从泥沼中拉出来给了他新的人生。
　　“请问……你认识庞言皈吗？”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男人路过，邱淼轻声问道想让自己尽量看上去温和。他被人性磨去了棱角，如果要活下去只能迎合这个社会。
　　“残疾人啊。来来来，你说的这人我见过，跪下磕三个响头就告诉你。”
　　邱淼咬着牙照做了，富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钱像垃圾一样撒在地上继续说道：
　　“把地上的钱捡干净后去给我媳妇买个口红，我媳妇满意了就告诉你。”
　　邱淼捡起地上的钱去化妆品店里随手拿了口红付了钱，店主看邱淼的这副模样不敢多嘴，等到邱淼出了店门口松了口气。
　　“媳妇你看看满意吗？”
　　“这个色号我不喜欢～”
　　“你听到了啊，我媳妇不喜欢。这样吧，不用你再跑一趟了，你再跪下磕三个头就告诉你吧。”
　　反正尊严早就不复存在，邱淼跪下来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他已经麻木了。
　　“请问庞言皈在哪？”
　　“他啊，可能在这边，也可能在这边，我好像在那边也看见他了。”
　　富人随意指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你玩我？”
　　“对对对，就是在玩你。”
　　富人吹了吹手上的戒指说道。邱淼很想冲上去撕了他，到底还是太过天真相信了别人。
　　有个男人拨开人群挡在邱淼面前，对着富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毫不拖泥带水。
　　“好！打的好！”
　　围观群众有的叫好有的鼓掌，这个富人仗着有个厉害的爹为所欲为，很多人看他不爽又不敢提出来。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你爸？可不就是我吗？”
　　“你连个屁都不是！”
　　男人拿起边上的椅子对着富人的头抡了下去。
　　“跪下，对着他磕十二个响头，没留下血就留下你的命。”
　　富人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地面飞快地磕着头，磕到十一下的时候额头才破了点皮。男人在他打算磕第十二下的时候用手把他的头重重扣在了地上，随后揪着头发把他的头从地面上移开，再看时地上已经出现了一摊血迹。
　　“滚吧。”
　　男人松开手，富人逃命般大叫着跑开了。
　　“我希望你能跟我做事。”
　　“谢谢你帮我，我还要找人，先走一步了。”
　　“人我可以帮你找，前提是你要帮我做事。”
　　“你也看见了，我就是个废人而已。”
　　邱淼抬了抬胳膊，血肉模糊的右手早起没有轮廓。
　　“一只手而已，废了就再装一个。”
　　男人说得风轻云淡，像是在聊可以随意组装的零件。邱淼思考再三，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连活下去都是问题更别说找庞言皈。
　　“谢谢。我同意帮你做事。”
　　“欢迎你加入W.A。你可以称呼我为evil。”
　　跟着evil回到W.A后，邱淼被推进了手术室。他们把邱淼的右手截肢装上了机械手，由于需要长时间的适应邱淼比其他人训练的时间都久。
　　“三水，练的怎么样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
　　“七年了，该为组织办点事了。”
　　evil拍了拍邱淼的肩膀，给了他一张字条。
　　“这是你要找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当然你现在还不能去，要是表现的好组织会给你几天自由时间的。”
　　“多谢。”
　　“不客气。”
　　邱淼拆开折好的字条，里面用黑色钢笔字写着：Y区富光路。这熟悉的地名令邱淼有些激动，他按捺住情绪把字条放进靠近胸口的内袋细心保管。
　　“庞言皈，等我，千万要等我。”

　　庞言皈在HQ.E表现出色，他向组织申请了一项特权：不管他在哪每个月必须去富光路看一眼。
　　组织给他的都是长期任务，所以他只能连夜赶回来去富光路看一眼再匆匆离去，他希望能再见邱淼一面。
　　邱淼家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了，庞言皈每次都只能看到灰蒙蒙的窗户和里面布满蜘蛛网的家具。即使是这样庞言皈仍每个月回来一趟，他相信记忆中的桀骜少年会重新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