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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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系统为我安排的身份是名为龙游院观世的神棍，当被我问道为何不能用前世的身份时，大叔系统语带不屑。
“那你倒是说说你上辈子掌握了什么生存技能？”
很遗憾，没有。前世的我年当廿四，还只是未毕业的学生。
系统并没有问我为何二十四岁还在读书，我准备好的回答也就憋在喉咙。半晌后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二十四岁，是学生。”本没有往奇怪的地方想的我，也被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引导着成功偏离航道。
“住手。”我捧住自己的脸失声尖叫，“再怎么粗糙我也是女孩子，不要讲这么恶臭的梗给我听啊！”
“能听懂这个梗的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之后的路途中无论他怎么和我搭话，我都无心理会。直至在临时驻扎点寻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趴在岸边向水面反复打量过后才安下心来。
虽说给我配备的不靠谱系统是大叔音，至少这张脸还是正常女性的范畴。
嗯。与其说是正常女性，不如说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柔和一些。
“毕竟是十七岁正直妙龄的少女嘛。”大叔系统啧啧道，“是根据我的审美特意为你重新捏造的‘容器’，还满意吗。”
“看不出来你老大不小的，还是个萝莉控。”
“在这个时代十七岁都是几个娃的妈了。”系统反驳，不过声音倒是越来越小，“而且我也不是萝莉控，比起萝莉，我更喜欢人妻。”
我对系统的死宅爱好半点兴趣也无，话也听一半漏一半。睡前的数小时思绪都扑在怎么拯救童磨这个终极目标上，翻来覆去的想，最后也只得出一个有效结论。
“说来听听。”
“童磨他无法感知人类的喜乐。”
“没错。”
“自出生起就是不幸的。”
“所以呢？”
“我想给他带来幸福。”
“要怎么做？”
我摸索捡起从路边灌木上折下来的木棒，笑着挥舞道。
“不如我们趁成长之前物理超渡了他怎么样。”
6
被否决了。
至于原因系统并不愿意多说，只表明等我见到童磨本人就自然明白了。
于是我跋山涉水，一路行至万世极乐教的所在地。其中艰辛因与童磨无关而略过不谈，我们只讲到了小镇后所发生的事情。
小镇在我眼中并无特别，一切与坠入这个世界时见到的村落周边景色类似。
天依旧是蓝的，草依旧是绿的。若说多了些什么，大概就只有那些衣着板正，带刀在路上行走的武士们了吧。
“江户时代代表着封建社会最后也是最完善的一个时期，”明明是在脑海中直接与我对话，不知为何系统压低了声音，“武家格式复杂而森严，适合你的工作并不多。”
“首先你得能接近童磨，才有机会攻、咳咳拯救他。”
“扮演生活不幸的人妇借机接近不行吗？”
我记得漫画中提到过伊之助的母亲琴叶就被童磨留在身边。
“若是剧情需要，我不介意稍微施展一点——”
“不行。”
我被无情打断。
系统语带怒意。
“我是有节操的系统。”
“我也没说玩真的啊！”
“不是指那个，”系统又咳了两声，“重点不在你身上，而是童磨。”
明显没说完，这次轮到系统的话被打断。街上自远而近飘来礼乐声响，我往路的尽头看，隐约瞅见色彩鲜明的仪仗队伍朝着这边缓缓行来。
奇怪的是，前一秒还颇有气势的武人们听见礼乐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个个垂臂颔首立于道路两边。我心下疑惑，正准备向前凑近一些看个清楚，却被最近的武士怒目瞪视，只能悻悻退回。
“是将军？”
“有点常识好吗，”系统吐槽道，“将军不逢年过节的能在路边见到？”
“那就是花魁游街。”
“你见过能让武士站的笔直的花魁？”
“我猜不到了。”
系统在我脑海里叹了口气，紧接着揭晓答案。
“是他。”
系统语焉不详。
不过也没有必要再多加解释。
与大叔系统脑内交流的时间里仪仗已行至面前，我抬起头，正与坐在其上的人对上视线。
白橡色的头发，琉璃般的眼眸，皮肤水润透明如同瓷器。
这张脸我太熟悉了，除童磨外不作他想。
可是——
“这不就是个小屁孩儿嘛！！!”
7
眼见为实。
区区十岁不到的童磨还未形成自己的穿衣风格，老老实实坐在莲花台上也只像个人偶娃娃，除了那顶对他来说过于沉重的帽子外，一切显得那么正常。
因为脸实在娇小可爱，竟让我在一瞬间产生怜爱之情。
怪不得他的父母致意要推他坐上教主之位。
被他湿漉漉的玛丽苏之眼盯着，膝盖不由自主的发软，就差伏倒在地大喊“信磨磨，得永生”了。
不，不行，不能这么没出息。好歹我也是带着高尚目的而来的“勇者”，怎么能被正太魅惑呢？
我又不是正太控。
“实际上你这种行为就叫做正太控。”系统补刀说，“你的绅士感想先放一放，先考虑一下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吧。”
情况，什么情况？
后者后觉的，我猛然发现四周立着的或平民或武士竟无一例外的向我投来注目礼，他们视线复杂，混合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小屁孩”原来不是在脑海里，而是脱口而出了！
“请问——”清澈如风铃的声音从莲花台传来，小童磨歪着头，满脸无辜，“你不是我的信徒吗？”
欸？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童磨见我不出声，又重复了一遍。
“请问，你不相信跟随我能得到幸福吗？”
我回过神来，低下头。
不知何时童磨已从花台上走下，来到我的身边，甚至握住了我的手指。
“请回答我。”
鬼使神差的，我将面前的幼童与曾在漫画中见到的噬人之鬼的面容重叠，呕吐感自腹腔深处翻涌而上。
我压抑着不适，一字一顿对他说。
“是，我并非你的信徒，而是你的竞争对手。”
“何出此言？”
蹲下来与正太童磨面对面，努力忍住伸手揉乱他头发的冲动。
我认真的回答他。
“吾名为龙游院观世，在此预言——”
余光瞥见花台仪仗边与童磨面貌轮廓相似的男女朝我快步走来，表情不安。我呼出口气，弯起嘴角。
“——你近日有血光之灾，速速入我飞天宽面神教，方能保得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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