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COMPASS》M千容

53、久别③

　　“都是一样的早起晚睡，读书写题，能有什么有趣的？”克洛克达尔似乎被某个词触怒了，脸色难看。
　　柯拉松仔细地打量着他，连杯中的酒倒到了身上都没有感觉。他身后的一个波点帽少年低声嘀咕着什么走来把柯拉松湿了的外套脱掉，柯拉松回神，赔着笑脸悄声道歉。
　　“没机会听到您的故事真是太可惜了。”柯拉松打发走了罗才转过来继续和克洛克达尔说道，“我直接说明来意好了。事实上，是红心集团的一把手Joker派我来找你。巴洛克工作社是个颇有潜力的合作伙伴，Joker很期待和你的见面。”
　　“我会考虑。”克洛克达尔道，他看着柯拉松和他告别时笑得很古怪。
　　但是他没什么心思琢磨了。柯拉松的逼问使他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学生时代的那个人。作为天龙人，多弗朗明哥横行于整个校园。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父亲在有一天突然决定放弃天龙人身份。其他天龙人不明白，他的儿子也不明白。
　　不出所料，多弗朗明哥一家的处境陡然艰难起来，简直是天翻地覆。克洛克达尔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一天晚上，多弗朗明哥约他在他们常见的地方喝酒。
　　“我弟弟被人把嗓子打坏了。”多弗朗明哥凝视着大海碗里的酒。
　　克洛克达尔正举着瓶子喝了一大口，闻言转头看他：“真稀奇，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多弗朗明哥轻笑：“我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我一样跳级的……那家伙本来就自闭。”
　　克洛克达尔放下酒瓶：“多弗，你这就要被打败了吗？”
　　多弗朗明哥却没有回答他：“印象中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念我的名字。”
　　“还不是因为你成天没事找事。回答我。”
　　“……现在还不行。”
　　“老爸会带罗西南迪想办法治疗，这期间，才是我做准备和那些敌视我的家伙抗争的时候。现在还不行。我本有充足的时间扩大我的势力……都他妈被老头毁了！”多弗朗明哥仰头喝干碗中的酒。
　　克洛克达尔就着昏暗的油灯灯光看着他。
　　多弗朗明哥一把拉住克洛克达尔的手。
　　“老鳄鱼，等我一阵儿。”
　　克洛克达尔没有躲也没有骂他，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好，我等你。”
　　两人都不是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一句请求一句回答，一切尽不在言中。气氛悄然改变，克洛克达尔站起身：“我去结账。”
　　多弗朗明哥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克洛克达尔挑眉：“你什么意思？”
　　多弗朗明哥霍然起身，把克洛克达尔拉进怀中，低头吻了下去。
　　克洛克达尔手中的钞票飘落在地上。
　　地面上的一滩水倒映着天空中的月亮。
　　月华如水，倾洒在路边小摊的棚顶。

　　第二天，多弗朗明哥转学了。克洛克达尔翘了一天课去唐吉诃德宅，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克洛克达尔一拳锤塌了唐吉诃德宅前门——那扇门早就因民众一朝爆发的愤怒而格外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