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个守财奴》落果

10、变故

　　开学后又搬到爷爷那边住了，开春读书就开始住这边了，离学校近，窑厂位置太偏了。老姨去读技校学电脑去了，我和爷爷过。每天和小君还有姨妈家的佳佳一起上下学。佳佳有二条长长的四股辫，二颗可爱的小虎牙，我是后面编了一根长长的大粗辫子，这样松松的不拉头皮，晚上睡觉也不硌头，早上也不用天天扎头发，可以隔二天梳通一次重新编，已经齐腰那么长了。就指着这头发卖钱了，等收长辫子的来了我就剪掉。小君也拔高了身量比我高了一节，至于长相，看看班里的女生缘就知道不差，颜值中等偏上，是和表哥李昊不一样的类型，小君是阳光暖男型。别说班里的女同学，我也是很喜欢他的。
　　今天是礼拜六，我回自己家陪二宝看电视，作业这种东西我一直是在学校里就完成的。小学真心不难，而且以前学过，虽然成绩一直很渣，但是这一世我一直有专心听讲和看书，难度系数为零。看着看着小姨爷爷（他老婆和我奶奶是姐妹）家的二个表姨骑车来我家了，进屋来搬电视，说是我家欠了他家钱，拿电视剧抵一点，二宝拉着自行车死活不松手，哭得稀里哗啦惨得很。我呆住了，想起前世窑厂倒闭，这是来了，这二世都倒的我云里雾中的，家里一切正常，没没见什么反常的地方。我还在为自己想到了卖头发挣钱的法子沾沾自喜的时候，我的家彻底垮了，爸妈外出务工，二宝送给外婆照顾，我在爷爷家上学，家里背了一堆债务。还影响了爸妈的感情，我和二宝的性格。
　　事情发生了，日子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一家人分开各自生活。和爷爷过的日子，早上爷爷做饭，我洗衣服，吃完饭爷爷下地干活，或者在附近给人帮工，有了我爷爷不出远门，中午我要回家吃饭的。一碗菜，一叠辣椒酱或者腌韭菜，一杯白酒，有时候是碗水蒸蛋，有时候是碗萝卜，运气好爷爷用电瓶电的泥鳅还能吃上，多的卖掉，太少配点菜红烧一碗，也算见到荤菜了，泥鳅汤拌饭、或者鸡蛋羹拌饭、萝卜汤拌饭、我吃得不少，来回路上早就饿了，又没零食吃，早饿了。
　　最近我失眠了，家里的打击让我拿起纸笔仔细回想上辈子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不能逃避现实，连想的勇气都没有。爷爷身上有件大事，时间记不清，有次爷爷在给人打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的腿断了，还在县城医院住了很久，我印象深刻的是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门后面的骷髅架子、还有和老姨在医院最顶上看到的街景。连老姨是在读技校还是在打工我都不记得了。那么线索就是井、和腿，在自己笔记本上记下这二个字，其他的字会写但不敢写具体，被同桌看见我怎么解释。
　　怎么避免，能做的就是让爷爷注意安全我也不会打井。想不出办法，这会更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笨了。直到后面想着医生给治疗后还是可以正常走路，用的什么板在腿里固定住，让我对钱的渴望更深了，有钱可以用好的材料，有钱可以补补身体。学校里看见空的瓶子我都在塘边洗干净带回家，怕有味道，重抄旧业我又捡破烂了。由于现在路走得远，经过的村子多，玻璃瓶我也捡，而且我撇下小君独自干，挣得比我那古董般的3毛钱翻了几翻。等放寒假里我给它全部卖光，拿了一块六毛，加上之前的有一块九。二姨、三姨都结婚了，二姨家老大是女儿，三姨家老大也是女儿，老二是个儿子二姨一家呆在隔壁市，我爸妈也在那个市，三姨外出打工，只有三娘和小丽堂妹在家，堂妹太小了，还在吃米糊糊，有时候三娘会让我照看会妹妹。
　　今天二娘（二婶）从隔壁市回来，要办什么事情好像。我在烧火，二娘在灶上炒菜，爷爷在那边喝茶，庆幸的是爷爷从来不抽烟，只喝茶，家家户户都有茶山，也就男女老少都喝茶，夏日中午听课很容易犯困，喝点茶叶水提神。酒爷爷也从来不喝多，早上不喝，中午晚上喝个二两酒，祖爷爷也是这个量。
　　等吃完饭我打算上学，二娘喊住了我：果果带个苹果去学校吃，二娘这次回来也没买什么好东西给你，这里有几斤苹果，你每天带一个放书包里，在学校里饿了吃。
　　好的，二娘你什么时候走？
　　我下午就回去，你妹妹和弟弟在家我不放心，你二姨又忙。
　　噢，二娘你注意安全！我得上学去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去吧。
　　二娘是个胖胖的脸颊红扑扑的女人，爱笑，一笑起来还有二个酒窝。和二姨自由恋爱，在外面打工认识的，不是我们这里人，是一个省的。
　　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我把苹果拍卖了，价高者得，是个小胖子，男孩花了兜里所以钱买了这个大苹果。这败家子真有钱，想当年我那3毛钱流了多少汗水才挣到的，现在还静静挂在我身上呢。这个苹果吧大是挺大，颜色微黄，看质地我就知道是那种沙苹果，我比较喜欢吃脆脆的苹果，最喜欢的还是青苹果，在家婆家那几年苹果和橘子隔一天就能吃一个。家婆的水果是有人开一车的水果过来换稻，几斤换几斤这样，每家都会换上一些放着给小孩吃。现有资产二块二毛钱。也算小有资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