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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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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几个月,柳毅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每一次不经意的转头,柳毅就会朝靠窗的那个空空的座位看去。
每一次不经意的转头,柳毅就会朝靠窗的那个空空的座位看去。
已经三个月,那个叫辛月的女同学还是没有来上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开学初的时候,她突然晕倒在自己的课桌上,被老师送到校医那里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柳毅印象最深的是辛月红红的脸,就像诱人的红富士苹果,叫人想在上面咬上一口。自从第一次在厕所门口偶然撞见辛月,辛月的俏脸在刹那间由白皙转为通红,柳毅就记住了辛月,因为那一刻的辛月是柳毅心中最美的女孩子。
十八岁的柳毅不知道自己已经对一个女孩子产生了好感。
体育课上,体育老师叫大家绕操场跑圈的时候,柳毅会忍不住向女生所在的人群看去,搜索人群当中那个轻盈的身影。
课间早操的时候,柳毅会径直朝女生方阵中看去,然后一眼就发现那个亭亭玉立的倩影。
柳毅很羡慕那些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家伙,因为辛月每一次放学都会经过篮球场。如果自己擅长打篮球,就有机会让辛月看见自己把篮球投进篮筐里的漂亮动作。好在自己也是一名运动健将。在校运动会的时候,110米栏是自己的保留节目。每当自己闯入决赛的时候,自己班上的同学一定都会在决赛的现场为自己加油,其中必然会有辛月那帮女生呐喊的声音。想必,辛月一定也为自己呐喊过,加油过。
高三的生活越来越紧张,学业越来越繁重,缺课三个月的辛月想必是不可能再回来上课了,因为回来了也跟不上老师授课的进度。柳毅不由得为辛月惋惜。
柳毅的生活依然是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熄灯,规律而平淡,唯一与众不同的是,每个星期六下午放学会进行一次五公里长跑。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初,枫叶也都红透了。想到这里,柳毅不由得笑了起来,既有理解的,也有不理解的。
枫叶红了,柳毅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因为柳毅要去收集那些自然落下的枫叶,红艳艳的枫叶。
有什么用呢?柳毅的父亲需要它们。
一开始,柳毅不知道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务必收集到足够多的枫叶,是为了什么。直到柳毅的妈妈有一次当着柳毅的面拆开父亲寄给妈妈的信件,柳毅的妈妈从信封中取出一片红艳的枫叶时,柳毅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要自己收集的枫叶是用来寄给妈妈的。
妈妈收到枫叶时露出的笑容既满足又开心,柳毅知道这一片轻轻的枫叶寄托了远在部队的父亲的思念,而且,父亲的思念通过这一片轻轻的枫叶传达给了妈妈,妈妈收到了父亲的思念。
这些是柳毅理解的。柳毅不理解的是,父亲很少和妈妈通电话,通信都是依靠信件,尤其是在这个手机普及的年代。这是父亲和妈妈之间的事,柳毅也无从问起,所以一直放在心里。
柳毅所要做的是,为父亲收集足够多的枫叶,打包寄给父亲,然后,父亲又把这些枫叶一片一片地寄给妈妈,维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城外的风景区生长了许多枫树,柳毅每一次跑步过去,都会顺便拾捡一些品相完好的枫叶带回来。
说到枫树,柳毅总会想起靠近城郊的一棵老枫树,足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应该是自己看见的最古老的枫树了。自己下一次去收集枫叶的时候,就选择这棵历史最悠久的枫树吧,从上面落下的枫叶,想必更能寄托父亲对妈妈的思念。
这件事,柳毅想到了,自然就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