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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茯苓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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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荐刚回军营,来不及拜见黄将军就被自己的弟兄们给缠住了。七嘴八舌的说着军营里发生的事,这才知道自己回大京的这期间,黄将军不知从哪带来一个油头粉面的侍从,整日里仗着将军,一直作威作福,还经常向将军进谗言,搞得人人自危。自己当然要教训教训他,便要弟兄们约那个侍从出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入夜,弟兄们带来一个人,长得确实油头粉面,看着就心烦。
“茯苓,这是萧荐萧上将。”旁边有人说。
油头粉面的人斯斯文文的说着:“早听将军提起,有缘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怎么他这一派头也这么讨厌呢。
“茯苓是吧,我听弟兄们说起你,说你玩牌挺好的,先玩两盘吧”
“指教了。”斯斯文文的坐下。
指教个头,萧荐心里接一句。
玩牌中……
“你怎么和黄将军认识的。”随口问着。
“在得会山下相识的。”专心玩牌。
“你家在得会山吗?”奇怪,山里会养出这号人物吗,明明是大家公子。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那,好像一觉醒来,就在那了。”忽然把牌一放,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赢了。”
居然大意了,再来。
玩牌中……
“那你以前在哪住,家里是干什么的。”试探试探。
对方没反应,太过专心。好半天才说:“不知道,我什么都忘了。”
胡说八道,“那你……”
“不好意思,我又赢了。”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你啊,玩牌不专心,这样的话,你会一直输下去的。不过即使你专心玩,你也会输的。”最后一句压低声音,显然不想被人听到。但却激起了萧荐的好胜心,于是异常专心的玩下去。
一炷香之后,茯苓完胜,萧荐心里骂娘。
两柱香之后,茯苓完胜,萧荐脱了上衣,发狠道:“再来!”茯苓却摇摇头,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叫黄将军知道了,少不了挨骂,就此罢了吧。”
“不行!哪有赢了就走的道理,给我坐下继续!”
茯苓脱不了身,不得已坐下。心下盘算着早点离开,便偷偷放水输了几次,谁知竟被萧荐识破。萧荐怒气冲冲的抓着茯苓的衣领,大骂:“瞧不起老子啊,就你能耐,再来!”,说完用力的将茯苓往后扔去,茯苓稳不住身形,向地上倒去,情急间想要抓住什么,两只手乱挥着,带到了椅子,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旁边的人见状都大笑起来,连萧荐也被他滑稽的动作逗乐了。
茯苓没说什么,支起身子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众人。等到笑声弱了才问了一句:“很好笑吗?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萧荐蹲下身直视着茯苓:“今晚你得陪本大爷玩高兴了才能走。懂吗?”。近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肯定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会在山里碰到将军?有诈,一定有诈!
“你是故意来找茬的。”茯苓现在才明白。
萧荐扯着嘴角笑,“没错,从你刚进门开始,我就看你不顺眼呀,”伸手拍拍茯苓的脸,手感不错“好想揍你……哎呀~~”,一不留神,被他狠狠咬了手指。箫荐顺手扇了他一巴掌,揉着手指骂,兄弟们见状都一窝蜂的上去群殴茯苓,场面混乱不堪。
等将军知道赶来时,只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伤,茯苓的伤最多,便冷着脸低声问怎么回事。众人都不做声,箫荐只好上去解释,
“爷,没什么事,我不是刚来嘛,听说军里来了一位新人,便让兄弟们介绍介绍,谁不想一句话不和就打起来了。也没什么大事,是不是,茯苓?”眼睛飘向茯苓,隐隐有威胁的味道。
茯苓瞪着他,开口道:“将军,萧上将聚众赌博,还拉上我,我不从,他便将我打成这样。”
“你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我哪里聚众赌博?”箫荐气的跳起来,他果然是小人。
茯苓昂着头争辩:“这牌,不是赌博是什么?”
“玩玩也叫赌博?这有这么多人,问问他们,刚才是不是赌博。”
“哼!”茯苓不屑:“他们?他们肯定都向着你。”
黄将军冷冷看着箫荐,箫荐急道:“爷,不是那样的,你不要听他一面之词,其实……”
“请将军明辨!”茯苓弯腰打断箫荐的话。
将军沉吟半响,才道:“箫荐是主犯,领十五军棍,其他人领十军棍。”
“茯苓呢?”箫荐咬牙问“若说是赌博,刚才人人都见茯苓参与其中,他不受罚吗?”
“萧少将,你听清我刚才说的没有,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老大,”箫荐身边的一个人低声说着:“将军的意思是茯苓也要领军棍的。”
箫荐依然觉得不服,狠狠的刓了茯苓几眼。
第二日,大家都聚在箫荐的帐中,议论昨天之事,纷纷表示不满。箫荐趴在床上听着,最后来了一句:“此仇不报非君子,茯苓,等着瞧!”,几句话牵动着屁股的伤,疼的直冒冷汗。陈旭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惹来一阵怒吼:“找死呢!”
“老大,没那么娇气吧,只比我们多挨了五下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你试试去!”
“你们知道吧,茯苓那小子挨完打,连站都站不起来,趴在那像死了一样。估计是他得罪的人太多,行刑的兄弟都看不惯他,暗地里多使了力道,哈哈,报应!”
“活该!”箫荐咒骂。
“还有下文呢,老发你还不知道吧。”尚秋三八道:“后来将军亲自把他抱回自己房中,一夜都没出来呢,小张路过的时候还听见里面说‘将军,不要’呢。”周围的人暧昧的笑,陈旭发现箫荐瞪着他,才想起萧老大和将军还是亲戚,便赶紧止住笑,用力咳咳嗓子,大家这才停止。
“茯苓这个人大有问题,我怕他是栋国的奸细,还是小心为上。”陈旭转移话题。
“知道,他哪像个村民,与黄爷相遇恐怕也是设计好的,但没有证据,什么都白搭。”箫荐懊恼
“如果是奸细总要有人接应的,我们不妨牢牢盯着他,不怕他的狐狸尾巴漏不出来。”陈旭提议。
“恩,兄弟齐心,”伸手,起起落落,十六只手叠在一起,“其力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