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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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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再没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由于疫情的原因,今天街道上的年味有些寡淡,不似以往那样张灯结彩,反而有些萧瑟。光秃秃的枝桠间有厚厚的一层雪,那是这几天下雪堆积下来的。
幸村精市所在的画室早早放了假,为的就是不与春运归家的旅人撞在一起。但这只针对于家在其他地区的老师,对于幸村精市而言,早放假晚放假都是一样。
但真田弦一郎可就不一样了,他的工作性质不允许有这么长时间的假。但好歹之前几个月的调休他都攒下来了,为得就是到春节这会儿,好好跟恋人呆在一起。
昨天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凌晨了,他没去打扰已经熟睡的幸村精市,反而自己去书房休息。书房里没有床,只有一张桌子,他就伏于书桌上,休息了一晚。醒来时,肩膀已经酸痛到让他想起年少时与人对战后的那种感觉,真真让人怀念。
起身时,肩上披着的小毯子掉下来了,他弯腰拾起,打开门,往客厅走。
没在客厅看见人,反而闻到一阵香气,顺着香气寻找,果真看见真在熬粥的幸村精市。他正把切好了的梨倒进砂锅里,调小火候,抬眼时看见杵在门口的真田弦一郎,笑道:“醒啦?”
“等一会儿粥就好了。”没等真田弦一郎接话,幸村精市又自顾自说,“早晨听你在咳嗽,所以便熬了梨粥润润嗓,可别感冒了。”
“嗯。”
真田弦一郎心想:我真爱他。
少时家里管的极为严苛,唯有祖母还在的那阵,他能够感觉到浓浓的爱意,后来祖母离开了,他再也没感受到过这般浓郁的爱,也许是祖父跟父母亲不善言辞的原因,又或许是他们工作太忙……是以,真田弦一郎越长大话越少。
真田弦一郎被幸村精市赶去洗漱,再折回来时,他索性直接从后揽住幸村精市的腰,脑袋埋在幸村精市的颈窝里,鼻尖蹭来蹭去的。
幸村精市瑟缩了下,腾出手推他的头,“怎么还跟小孩子似得,跟我撒娇啊。”
“嗯……你不愿吗?”沉默半晌,真田弦一郎闷声答。
幸村精市:“愿意愿意,好啦,弦一郎乖——”后面还有话没说完,他便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渐渐挺起身来,抵在自己腰后,“……”
“咳。”显然当事人自己也发现了,但他只有一瞬间的尴尬,下一瞬便伸手不老实的开始做小动作。
“弦一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真田弦一郎盯着那喉结,张口咬上去,吸吮着,不听幸村精市说话的内容,他此刻只想一件事——他想跟幸村精市在这里做。
“还在熬粥!”
啪嗒一下,燃气灶的火让某个突然变得黏人的家伙给关掉了,“没了。”
幸村精市被气笑,“你怎么突然跟三岁小孩子一样?”
“嗯。”反正幸村精市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田弦一郎掐着幸村精市的腰,将他转了个身,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低头吻上他的唇。
到底是互相爱着彼此,只需要一个吻,便可以燃起氛围来。
……
……
真田弦一郎听见手机响了,他伸手去够手机,顺便将小夜灯打开,柔和的灯光下,可以看见他手臂上的抓痕和齿印,那都是来自此刻正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幸村精市的杰作。
是幸村精市的母亲,真田弦一郎接通,低声问了好,没有过多的寒暄,只道:“他在睡觉……”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后,真田弦一郎道了歉,然后说了几句祝福,便挂掉电话了。
窗帘没有拉全,夜色上空能看见粲然一瞬的烟花。
幸村精市被这些声音吵醒,嘤咛了下,悠悠转醒,“弦——?”他出不来声了,嗓子眼像是被利刃划破了,吞咽都疼。
真田弦一郎低头,与他额头相抵,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意,过于高了——幸村精市发烧了。
他同他道:“对不起。”
今日之事是他过于兴奋,而忘记事后要清理了,更别说,二人入睡时,他就没出来过,加上一天没有吃饭……
“啵”一声,幸村精市的思绪才渐渐回笼,他想要开口骂人,却碍于嗓子疼,所幸在真田弦一郎起身后,忍着不适转了个身,裹紧被子,后知后觉生起气来。
真田弦一郎去客厅接了杯热水,在药箱里找到退烧药,回到卧室,放在一边晾着,他低声哄着幸村精市,“我抱你去洗洗。”
幸村精市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没什么力气的打在真田弦一郎的脸上,怒瞪着他。
真田弦一郎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啄吻,“下次不会了。”
幸村精市闻言,想要翻身不理他,却被人趁机抱到浴室。
清理完后,在吃药这件事上,幸村精市明显是抵触的,这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真田弦一郎哄了好久,最后把早上没来得及煮好的粥煮完,喂幸村精市吃下后,重新接了杯热水,嘴对嘴地喂药。
药劲儿还没上来那会儿,真田弦一郎找到另一床厚被子,给幸村精市盖上,然后搬了个软凳,坐在床边,一手抚着他柔软的头发,一手伸进被窝里,替他按揉酸痛的肌肉。
时不时的还会凑上来吻吻他的眉心,每吻一下,就说一句“我爱你”。
“啾——”
“我爱你,阿市。”
“啾——”
“我爱你。”
低沉的嗓音在阵阵烟火声的衬托下,竟如此动听。
幸村精市一开始还生着气,后来渐渐地睡着了,药效上来了,呼吸也变得沉重。
就着小夜灯,真田弦一郎看着爱人的睡颜,心里霎时柔软成一片,替他捻好被角,渐渐地,自己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跨年篇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