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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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哥哥。”
乔炀拍完视频从人堆里挤出来，恰好听见了这一声。
龇了龇牙：“哎，小妹妹你也新年快乐！”
许思棠：“……”
陆之淮踢他脚踝，笑骂：“占谁便宜呢你。”
乔炀收好手机，很是不服气：“我怎么就占便宜了？”
陆之淮扬起眼尾：“人家那是对你说的吗。”
乔炀瞪眼：“那怎么就不是了，你是哥哥，我就不是了吗？”
陆之淮哼了声，慢条斯理道：“厚颜无耻。”
乔炀：？？？
“这词儿是你的，别乱用在我身上。”
许思棠失语，这两位加在一起都快四十了吧？还这么幼稚……
乔炀手机叮咚作响，查阅过后，“他们都到了，催咱们赶紧去呢。”
陆之淮抬起眼皮，偏头问她：“想去唱歌吗？”
许思棠揪了揪手套，眼神有点飘，像是在做着挣扎。
陆之淮想了想，“等到时候觉得不好玩的话，哥哥送你回家。”
许思棠心跳有点儿快，面上不显，故作轻松，作出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的模样：“那，那就去看看吧。”
话落，她还意思一下朝乔炀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陆之淮瞧见，手掌搭在她脑袋上，她顺势扭过头。
陆之淮玩笑道：“不用问他，他没有发言权。”
？乔炀：“……靠！”
这会儿烟花展已经结束，人们脸上洋溢着新年新气象的笑容。这兴奋样，从广场离开后，想必也不是老老实实回家。
KTV位于万台路附近的一个商场内，三人抵达商场，里头热闹竟然丝毫不亚于广场，许思棠不免惊叹。
乔炀在前头边走边玩手机，许思棠走得好好的，被他拉住手腕，陆之淮对上她略带不解的目光：“人多了，可不能把小朋友弄丢了。”
“……”许思棠忸怩了下，“我不是小朋友。”
说到这，她疑惑：“哥哥你都知道我名字了，为什么还要叫我小孩？”
特别固执，不是小孩就是小朋友，上次还叫她小哭包……
陆之淮反问她：“那你知道我名字，就要叫我名字？”
许思棠：“……”
“我是哥哥，你就得叫哥哥。同理，你是小孩，我不就叫你小孩。”他笑脸盈盈，说得理直气壮，话落还肯定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
许思棠感觉有被绕进去，晃晃脑袋：“可是我真的不是小孩了。”
她声音柔柔糯糯，说话时嗓音有种稚气未脱的感觉。陆之淮脚步停了一下，上下打量她，眼底笑意明显：“你看看你哪里不像小孩？”
许思棠：“……”
她气，手腕挣扎了下，以示不满：“你又攻击我的身高！”
陆之淮扬眉，“我哪有？你别诬陷哥哥。”
随后他又勾唇：“你本来就矮，不用攻击。”
许思棠深吸一口气，大大的双眼燃起两簇小火焰。陆之淮十分有眼色，忍着笑意打补丁：“不过还是会长高的对吧。”
“……”是她道行不够。
这股气硬是被他一句话圆润地打回去，哽得她心口难受极了。
憋屈！
乔炀和人聊着天，偶然一回头便看见了这一幕。
小姑娘闷闷地低着头，线帽上的绒球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被身旁身量修长的男生牵着，乖的不行。
乔炀呼吸窒了窒，虽说不想承认，陆之淮这张脸也确实年轻帅气得不行。也不是因为脸的原因，就是这身高……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像年轻的爸爸带女儿出来逛街……
听他说，也就差四岁而已，这小姑娘也太矮了些……
往里走，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许思棠径直朝前走，忽然被他往旁边拉了拉，她顺势抬眼，被带进了一家零食铺。
铺子里亮堂堂的，处处展示着精致包装的零食，里头没有食品的异味，有种淡淡的香薰充盈在鼻端。
许思棠愣了愣，“不是去唱歌吗？”
陆之淮拿篮子的手停顿了下，偏头笑道：“终于肯跟哥哥说话了？”
“……”
这么一说，那她还是继续生闷气好了。
见她复又压着唇角，陆之淮不再闹她，从摆架上挑选零食。
“糯米糍吃吗？”
“鸭翅吃吗？”
“酱汁鸡腿吃吗？”
“口水鸭呢？”
“小鱼干？”
无论他问什么，她都一直维持着默不作声，可她发现她不说话，他就看中什么全都拿起来丢进篮子里。
这才不一会儿他就把篮子装满了一半。
许思棠这闷气也生不下去了，连忙拽着他又要去拿巧克力的手，急慌慌道：“够了够了，太多了！”
陆之淮不以为然地看了眼，“这就够了？”
许思棠小鸡啄米点头。
他勾唇，弯腰够到她的眼睛，视线与她平齐：“那现在不生气了行么。”
许思棠无言，侧过身，讷讷地吐了个“哦。”
却没能掩饰掉泛着绯红的耳朵。
陆之淮提着半篮子零食去买单，许思棠在外面等他。他刚一出来，手机铃声便响了。
“你人呢！”乔炀刚进包厢，一转身，发现人不见了。登时气笑了，这两人还得把人看着是吧？
听筒那边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急什么，马上来。”
“嘟——嘟——”
“……”又挂他电话！
“乔炀，之淮怎么说？”霍彩推开包厢门。
乔炀扬了扬下巴，示意已被挂断的电话，“说马上来。”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干什么去了。”
乔炀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带了个小妹妹的事，正琢磨着怎么说呢，霍彩那眼睛一亮，乔炀微顿，回头看了眼，果然是陆之淮。
“行啊你，还知道买点东西来吃。”乔炀笑嘻嘻，上前要接过那袋子零食。
陆之淮手一让，语调散漫：“给小妹妹的你也要抢啊？”
“……”
乔炀丢了面子，找回里子：“你这是见妹忘友！”
陆之淮不以为然，鼻腔里溢出一丝轻笑，一副我就这样你看不惯来打我的模样。
连许思棠都觉得……欠得很。
乔炀习以为常了，霍彩走上来，目光在许思棠身上打量，迟疑询问：“这位是……”
许思棠犹疑，紧张地扣着手，不知该如何做自我介绍。毕竟……她好像没什么身份，真的是来蹭玩的？
霍彩笑了声：“之淮，你妹妹吗？”
陆之淮不置可否，偏头望她：“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这话看着许思棠说的，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问谁。
霍彩听了，倒是很认真地对比了两人的五官，好像……不太像？
还没等她有结论，陆之淮揉了把那小姑娘的脑袋，“妹妹，进去吧。”
霍彩眼里含着笑，也许是表的堂的。
包厢不算很大，里面加上陆之淮几人，也才六七个人。可只有霍彩一个是女生，现在多了一个许思棠。
那里面的灯没开，刚进去就有人在唱《向天再借五百年》，声音开的有点儿大，又恰好到高音处，许思棠耳朵被炸了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陆之淮将她带到沙发角落，靠近门的地方，那里声音稍微小点。又将那一袋子零食放到她身上，倾身靠近她，加大了点声音：“想唱歌就去点，不想唱就吃东西。”
许思棠当然不想唱，一不说都是不熟悉的人，她不好意思，二来她……五音不全，唱歌很难听。
陆之淮安顿好她，就去那边和朋友们打了招呼，开了易拉罐，仰头喝了口啤酒。
他身旁刚刚唱歌的男生切歌，喘了会气朝许思棠看了眼，“那小孩谁啊？”
陆之淮没抬眼：“你猜。”
霍彩恰好在那男生旁边，出声解释道：“那是之淮妹妹。”
陆之淮笑而不语。
包厢里开了空调，没一会许思棠就感觉有点热。脱下棉服，帽子和手套一起放在沙发扶手上。
她有一下没一下吃着青梅，陆之淮起身去点歌台点了首歌。许思棠正襟危坐，连嘴里的青梅都忘记嚼了。
是一首英文歌，前调节奏很慢，旋律简单，他声音也不疾不徐，有点意外他英文口语流畅。看着他藏在暗处的身形，莫名的，她即便听不懂歌词，却觉得这首歌一定很温柔，像是能打动人心。
就像他此刻一样。
许思棠狠狠咬了下舌头，鬼使神差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机。
歌曲已经唱到后半段，她目光灼灼定在他身上，像是有魔力，促使她轻轻闭上眼睛。耳边流淌着舒缓的歌曲，又像是舍不得错过这一幕，她又睁开眼，专注地看着他的侧脸。
头顶旋转的3D灯时不时打落在他脸上，侧脸柔和。像是梦境一般，害怕伸手去触碰的美好，害怕会一碰就没有了，转瞬即逝。
歌曲结束后，是一段切歌间断无声的静谧。许思棠默默存好录音，将手机收好。
阴影笼在身侧，陆之淮坐了下来，偏头看她，弯了弯唇：“哥哥唱得好听吗？”
许思棠含着青梅，滚到腮帮子一边鼓着，心里还扑通扑通跳着，含糊点评道：“还行吧。”
“小孩，”他笑了声，往沙发上靠了靠，单手搭在靠背上，“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她绷着脸，分明面无表情，哪来的表情！
“崇拜，”他说：“你脸上写了崇拜两个大字。”
“……”许思棠屏息，板着脸：“哥哥，你视力不好，我脸上写的哪里是崇拜。”
陆之淮扬唇，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微笑，“我脸上写的是，陆之淮天下第一厚、颜、无、耻！”
她说着，还一字一顿，刻意将关键点咬重了字音。
见他沉默，许思棠有种一口将今晚的恶气终于出了的舒适感。
陆之淮瞥她一眼，嘴角的弧度略显得意。他喝了口啤酒润润嗓子，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脸，深以为意地点点头：“那你脸还挺大，能写这么多字。”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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