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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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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卡卡西为盈月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用被单包裹住她,赶忙奔往医院。孰知,刚到楼下,盈月似乎是清醒了过来,怎么都要在家养伤,还说到了医院事情总会传出去,对日向家影响不好。
“他们这么对你,你还——”卡卡西有些生气的吼道。
“这是我欠他们家的,听我的,别去医院。”盈月哀求。
“你——闭上眼休息吧,我会请纲手大人到家里来的。”卡卡西禁不住哀求,勉强点了下头。
见卡卡西答应了,盈月放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卡卡西急奔回家,安置好盈月,便飞也似的向火影办公室跑去。
纲手正在办公,只听见门咣的一声拍在墙上,“是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敢闯我办公室,抬头只见卡卡西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直奔过来,一边说:“对不起了,火影大人。”一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在干什么,卡卡西--####”纲手显然怒了。
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手,一边搔头一边道歉:“对不起,火影大人,盈月受了重伤,您去看一下,路上再向您详细汇报。”
“什么!走吧!”纲手跟着奔出办公室,心里却未卡卡西刚才的失态惊奇,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卡卡西,该不会——
两人来到忍者宿舍,纲手详细为盈月做了检查,说:“她现在高烧,是有右肩的伤引起的。注意降温保暖,另外,这个伤——”纲手有意试探,故意不说完话。
“怎么样?”卡卡西一脸焦急。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纲手才满意的吐出答案“这个伤是将某个咒术强行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结果,本来不至于这么严重的——似乎又受到其他打击才成这样,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卡卡西上忍!!”
于是在听完卡卡西的汇报,了解前因后果后,纲手叹了口气:“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了。行了——我走了,注意不要再让伤口裂开了。我明天再过来。”看来卡卡西是喜欢上盈月了,不如给他们创造机会,把女忍都派出去,嗯,就着么办。眼珠一转,纲手在临出门前,转头嘱咐:“啊,差点忘了,如果她出汗多,记得给她换衣服,以防再次着凉或感染伤口。”没等卡卡西反应过来,一溜烟的消失了,独自剩下卡卡西满脸通红的留在原地发楞:换衣服?我没听错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给她换衣服?
盈月果然在傍晚开始流汗,卡卡西忙着换冰袋,忙着擦汗,只希望不至于到换衣服的地步,不过,老天爷似乎没听见卡卡西的祈求,终于,卡卡西在找不到任何一个女忍者的情况下,只好自己动手。外面在下雷雨,卡卡西关了灯,拉上窗帘,将护额拉下来盖住另一只眼睛,摸索着找到事先放在床头的衣服,又摸索着拉开被子,凭感觉找到腰带的位置,心里默念忍者守则,抽开腰带,拉下和服,套上新衣服的袖子,合上左右襟,重新系上腰带,迅速盖上被子一气呵成,然后才松了一口气,撩起护额,我刚才应该没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吧,咻——我连气都不敢喘,衣服都湿透了,算了,我也换身衣服吧,想着想着,踱向自己房间。
正换着衣服,卡卡西忽然听到一声尖叫,连忙套上穿了一半的裤子,上身裸着就冲到了盈月房中,只见盈月不知满脸是汗水还是泪水,不但头发,连枕头都浸湿了,双手紧紧抓着被单,不停的梦呓:“对不起……阿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害死你们……真的……对不起……啊——”又是一声尖叫,“血……不……不要……我不要看到血……拿走……我不要看到……我……我……看不见就好了……是我害死你们的……是我……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紧闭的眼睛不停冒出泪来,卡卡西看得一阵心痛,连忙将盈月的两手抓进自己手里,以防她动作太大又扯破伤口。
“盈月,醒醒,你醒醒,你在做梦——”卡卡西试图唤醒盈月。
这是天空一阵惊雷,一声大过一声,本来稍稍缓和下来的盈月再一次惊叫起来:“哥……放开我……哥……我是盈月……我是你妹妹……我是盈月……哥…你清醒点儿……你要干什么……哥……放开我……不——你放开放开……我……哥……你疯了……我是你妹妹……放开我……救命……救我……弥润——”卡卡西见状,皱了下眉更加重了手底的力量,“弥润……弥润……哥……哥……你放开弥润……弥润快逃……弥润……快逃……不……弥润?弥润……回答我呀……弥润?哥……你把弥润怎么了?弥润……不……”盈月眼泪止不住的流,卡卡西的心像被谁硬扯开一样,盈月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卡卡西,忽的坐起来,双眼圆睁,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摸向前方,呢喃着:“父亲……不是我害死母亲的……父亲……你原谅我……父亲……你在哪……”卡卡西再也忍不住,一把搂过盈月,一只手紧紧将她固定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乖,我的月儿是乖孩子,父亲在这,乖月儿。”
盈月抬起满是泪水的眼,不知聚焦在什么地方:“真的不走?别离开月儿……”
“不离开,我不离开……”卡卡西哄着盈月,“月儿乖,父亲不离开……”
见盈月渐渐睡着,卡卡西为她重新包扎了伤口,拿来毛巾擦了脸,盖好被子,然后在盈月额头烙上了一个轻轻的吻,我不会离开的,我也离不开了,月儿……
第二天早上,盈月从熟睡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分不清白天黑夜,哦,外面有鸟叫声,应该是白天吧。盈月抬起左手覆在额头上,我怎么了?啊!对了,我差点把日向家的人……昨晚我好像感觉到一种温暖的,对,就是温暖的感觉……呼吸声,谁在这儿?盈月顺着床单摸索过去,指尖触到了卡卡西没带面罩的脸,卡卡西立刻惊醒了。
“你醒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盈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卡卡西却没有笑,只是皱着眉头呆呆的看着盈月,盈月没听见卡卡西的声音,收敛了笑容,伸手摸摸卡卡西的脸,轻声问:“你怎么了?”
“啊,我,我没事。”卡卡西躲过盈月的手,“你,你饿了吧,我去煮些稀饭给你。”说完没等盈月说话便旋出了屋子,独自留下盈月在床上紧皱着眉头。
“饭好了!”卡卡西端着碗进来,见盈月单手支撑着要起身,忙把粥搁在床头柜上,手臂穿过去小心的将盈月抱坐起来,嘴里还埋怨:“你别乱动。”单手抓过几个靠枕,扶盈月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端过粥,仔细吹凉后送到盈月嘴边,说:“啊——”盈月抿抿嘴,心想:我又不是小孩。但还是乖乖的张嘴吞下稀饭,两人就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下一个人喂一个人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碗。
“还要吗?”
“不了。”
卡卡西刚想起身,注意到盈月嘴角沾了些粥渍,便东张西望想找块手帕给她擦擦嘴,无奈自己没有用手帕的习惯,只好伸出手,轻轻用大拇指蹭去了白痕,盈月没料到卡卡西会有这个动作,霎时间满脸通红,低下头。
卡卡西从没见过羞涩得如此美丽的人,不由得看呆了。
“我,我要休息了。”见好久没有声音,盈月结结巴巴地说。
“啊,好,那我,那我出去了。”结巴传染了。
扶盈月躺下,卡卡西退出了屋子,背对背的两个人有着各自的心思。
我,到底怎么了?这么容易就害羞,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不会,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我只能把他当成哥哥,只能这样,也许他只是在照顾妹妹,一定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你没有这个资格,你忘了吗,盈月。——盈月
她刚刚害羞的样子好美,难不成她也喜欢我?卡卡西,别痴心妄想了,她喜欢的是她的弥润哥,你只是个替身而已,或许连替身都算不上,卡卡西呀,你要怎么办?——卡卡西。
之后的几天,总的来说可以用平静来形容。纲手没有给卡卡西派任务,让他可以专心的照顾心上人,而盈月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没几天功夫就完全看不到疤痕了,卡卡西惊奇于如此强大的恢复力,询问之下才知道盈月在用体内的查克拉疗伤。这几天,卡卡西表现得一天比一天细心温柔,从一些小事就看得出来,比如原来只会做盐烧秋刀鱼和茄子味熷汤的他特意买了许多营养蔬菜回来,原来只看亲热系列的他竟然买回了食谱,还照着做,再有照顾盈月从洗头、洗衣、擦脸、换衣简直无微不至,盈月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废人。
相对于卡卡西的明显表现,盈月反倒没什么变化,她并非没有感觉,只是开始并不能确定,在随后几天里卡卡西的表现让盈月不得不相信卡卡西喜欢她,可,他毕竟没有亲口表白,所以,盈月全当不知道,还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神明们,可不可以让我多贪恋几天的幸福,千万别说出口啊,卡卡西,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我不想伤害你。
一天傍晚,两人吃完饭,盈月突然说:“卡卡西,帮我洗洗头发吧。”
“好——”
浴室中
盈月躺在一个椅子上,脖子枕着卡卡西大腿,头发垂在浴缸中,卡卡西拿着喷头细心的为盈月洗着头发。
“你的头发真长,留了很久吧。”卡卡西轻轻的将手指插进盈月的黑发中,为她捋顺头发。
“我十五岁还绞过一次呢!否则更长,没准现在都长到脚跟去了。”盈月舒服的闭上眼睛。
“长到脚跟,那洗起来岂不更麻烦,幸亏现在只是齐腰。”
“我最喜欢别人给我洗头、梳头了,好舒服,我都快睡着了,原来每次阿菊给我洗头,我几乎都会睡着。”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卡卡西笑笑,“现在可别睡着,会着凉的,明天起来该头疼了,好了,洗完了,要睡我一会儿给你擦干了再睡。”自己都没发现声音里有一种宠溺的味道。
“好。”盈月声音朦朦胧胧的,“明天叫纲手来一趟吧,我有事跟她说,还有我跟你……”
卡卡西一边拿大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我们怎么了?”许久听不见回音,低头一看,原来某人早已会周公去了。
“唉,真像个孩子。”擦干了头发,将盈月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关灯,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盈月轻声说:“对不起,卡卡西。”
第二天早上,纲手就来了。
“卡卡西说你找我。”坐在沙发上,两手搂住沙发背,往后一仰,“说吧,什么事?”
盈月走到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要说我的身世以及……以及那些古老忍术的来历。”
卡卡西合上书,静坐在墙角,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纲手“哼~”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你有些东西没说,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好勉强你,现在为什么想说了?”
纲手大人这不是重点,您就让她快点说吧,这边卡卡西急得快挠墙根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说的事情。”盈月低下头用左手轻轻扫了扫衣服,“我出生的地方以及时间背景你们都知道了,下面我要说的是我的经历……”停顿了一下,叹口气,“从哪儿说好呢?我……是我父亲的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我的出生就是一个意外,怎么说呢?我母亲本来是父亲的侍女,当时各国都在扩充自己的实力,父亲也是如此,所以父亲总共娶了七个夫人,不是哪国国主的女儿,就是战败国的国主夫人,父亲想通过联姻和战争来扩充领土,由于不想自己的血脉掺杂外族的血脉,所以七个夫人没有一个给父亲留下孩子,反倒是没有任何地位的母亲生下了哥哥,母亲生下哥哥后身体一直不好,就迁到别墅去住,一来可以疗养,一来也是避开主宅的各位夫人们。哥哥在父亲的亲自教导下非常优秀,父亲也隔三差五的来别墅看望母亲,于是……在哥哥十岁的时候我出生了。”盈月讲到这仿佛说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皱了皱眉,“我的出生,带走了母亲的生命,也带走了父亲所有的身为人的感觉。从我出生到三岁,我见过的只有仆人,老师,还有一个奉父亲之命每天早中晚三次对我说:‘你是凶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的老仆,那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父亲不爱我,父亲恨我这个事实,渐渐我萌生了一种想法:父亲不是正在训练士兵么,听说在开发什么术一类的东西,我要是能帮上忙,说不定父亲会来看我一眼,于是我夜以继日的苦苦钻研,终于在五岁的时候基本总结出了忍术的理论基础,我把我构思的忍术记下来,托仆人进京的时候交给父亲,满心欢喜的盼望父亲的到来,可没想到——却盼来了噩梦……”盈月难过得揪紧胸口,“父亲来了,把哥哥也带来了,我高兴的翻箱倒柜找好看的衣服,早早起来梳妆,中午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父亲。他和哥哥下车、进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己走到庭院,我跟了过去,父亲叫人将每天负责骂我的那个老仆绑了押在台阶下,这时父亲回头对我说了平生第一句话:‘过来,自己看看你的创造品。’”胸口的手越揪越紧,声音也颤抖起来,“我走上前,父亲结了一个我给他的卷轴上的印,只见那个老仆全身炸裂,碎成一堆肉片,一堆肉片……他的血溅得我满头满脸,满头满脸,满头满脸……”盈月紧咬着下唇,卡卡西走过来握住她那只颤抖的手,一个碰触下像是惊醒了回忆中的盈月,深吸一口气,盈月继续说下去,“那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父亲临走时的那句话:‘不愧是我的女儿,还有点用处。’就着样过了三天,第四天父亲将我接入了祖宅,要我继续开发破坏性的忍术——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谓的那些古老的禁术。”话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卡卡西心疼的将盈月搂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纲手才出声:“听你的意思,似乎你的眼睛那时还没有失明?”
“是的,那时还没有。”盈月不着痕迹的推开卡卡西,站起身,踱到窗边,“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父亲为了开发忍术对我很好,从来没有的好,我也用这种假相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父亲是爱我的,可我不能再害人了,为了有借口逃避,我……我封印了……自己的……眼睛。从那以后,我只专注于医疗以及封印术的开发,当然,那时我的理论并不全面,有时也会产生一些破坏性强的术,于是在父亲的阴谋中,许多许多人死了,许多许多人……我知道战争无可避免会有伤亡,这些事我很小就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就是凶手——”苦笑一声,“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死去了,是被他的一个妾刺死在床上的,一刀毙命,那个女人是为她的丈夫报仇。后来——哥哥接替了父亲成为新的国主,我就这样过了五年平静的生活,那段时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哥哥很疼爱我,弥润和阿菊想办法逗我开心,我以为我过得很幸福……十五岁那年,按照俗礼我应该行成人礼,然后嫁人,我虽然喜欢弥润……”盈月似乎是说给卡卡西听,一边说一边向卡卡西的方向转了转身,“但是哥哥以身份不配为由拒绝了我,还给弥润找了个妻子。然后哥哥将我许给了南部一个富饶的国主,当时我想:就这样吧,一个疼爱我的丈夫,一群可爱天真的孩子,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我记得——那天下了雷阵雨,我早早睡下为第二天的远行作准备。半夜,有人摸进了我房间,我本来睡眠就很浅,所以一下子就惊醒了,发现来人竟是我的哥哥,我刚想问话,他却把我……把我……压在床上……我……我以为他神智不清……他当时浑身的酒味……我试图唤醒他……我……没办法……只能呼救……只能呼救……”盈月痛苦的紧紧攥拳,指甲嵌进肉里,血顺着手指边缘往下流,“我大声叫,希望有人来救我,结果……弥润来了,为了我……被哥哥……掐……掐……死了……被哥哥掐死了……最后我还是——”
“不要说了!!!”卡卡西一声怒吼打断了盈月的话,“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卡卡西走过去,掰开盈月的手,似乎为了缓和气氛,卡卡西故作轻松,“别说了,你看你的手都流血了,我给你上药,我——”
盈月抽回手,冷淡的拒绝卡卡西的好意:“我没事。”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后,盈月继续:“再后来我就带着一帮人逃走了,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封印自己?”纲手咄咄逼人。
“纲手大人!!!”卡卡西抗议。
“因为当年我记下的许多破坏术我打算亲手封存,但当时的情况并不适合,我想等一等,而且,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父亲在活着的时候就在做人体实验,宇智波家和猿飞家由于忠于父亲竟然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都送去了,结果猿飞家本家都灭亡了,宇智波家只有长子成功,小公子也就是阿菊的丈夫虽然失败了,却也保住了命,阿菊也是如此。”
“原来白眼是这么来的。”纲手托着下巴寻思,事情要是这样似乎就麻烦了,不过大蛇丸用的禁术多少盈月都应该知晓,这也不无帮助——正想到这儿,只见一暗部瞬身进来——
“报告火影大人,宇智波鼬刚刚逃出了村子,不知踪影。”
“什么!!!!你们怎么办事的!!!卡卡西我先走了,盈月的问题过一阵子再说,真是的!!一刻也不让我省心!!!”纲手话音未落人已经跳出窗子消失在巷子口了。
余下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所以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盈月)
“你——”(卡卡西)
“你先说。”卡卡西退让。
“我会找房子,尽快搬出去。”搬离你身边。
“什么!!!”卡卡西没料到是这句毫不相干的话,“为什么?你住的不好吗?还是我——”
“不,我住的很好,你也做的很好。”只是太好了,好得让我舍不得,“我想——如果不是我太自信的话,你是不是对我,嗯——”要斟酌一个说法,“你是不是喜欢我?”
还是被发现了呀,卡卡西搔搔头决定承认:“不,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
这句话一出口,盈月吃惊的抬起头,虽然看不到,还是瞪大了双眼。卡卡西也吃惊于自己怎么如此爽快得就说出了这句话,不过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下定了决心,卡卡西走向盈月,一把将她收进自己怀中,像要确定自己的心意般:“对,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上你了。”说完卡卡西低下头,在盈月因为吃惊而微张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紧搂着他一生最重视的这个女人,将脸埋进她的长发中,娓娓诉说着自己的爱意:“盈月,我可以叫你月儿吗?你知不知道听了你的故事我很心疼,一开始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我——”
“够了!!!”盈月忽然像是被激怒了,猛然推开卡卡西,“你不能爱我,我,我,”盈月舔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斟酌着一个不伤害卡卡西的说法,“我,总之,我经历过那件事,我不干净,我是污秽的,肮脏的,你不能爱我!!!”既然不想伤害他,那就只能伤害自己,“怎么可能!你耳朵聋了么!你不可能爱我!你怎么能爱我!”像是在劝说卡卡西又像是催眠自己,“你不许爱我,我不允许你爱我!你只是同情,对,只是同情!”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自己的心却这么疼呢?难道我也爱他,不,不可以,你没有资格,绯宫盈月,你没有资格。
卡卡西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盈月,心疼映满了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月儿,那些事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你什么也没做错。”走上去拉住盈月的肩膀,“听我说,每个人都有些过去,我也是,可我们不能总活在过去呀,虽然我这么说,但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道理的。月儿——我们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活在过去,月儿,听我说,月儿——”
盈月重新挣开卡卡西,看来我只能选择伤害你了,卡卡西,这是为了你好:“可是,我爱的人是弥润,不是你。就算我要开始新生活,也不会是和你!”忍痛说出这句话,盈月背过身去,不让卡卡西发现她的言不由衷。
卡卡西像是被刺伤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作了决定:“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可,可我,还想照顾你,你不用在意我,我爱你是我的事,你不需要回应,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哥哥就行了,让我关心你,照顾你,可以吗?”
盈月从没听过卡卡西用如此卑微的语气讲话,那种仿佛生怕被拒绝的声调还在微微发颤,天上的神明,我可以么?可以再贪恋一下这种幸福么?——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盈月无力的垂下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卡卡西注视着她的背影不敢出声,缓缓得跟在后面,直到盈月手扶上了门把,终于吐出了一句:“以后多多照顾了。”随后推门进屋,关门。
屋外的卡卡西吃惊的盯着门板,然后一丝苦笑爬上了眼角,我知道你不会爱我,只要能不离开你,我就很高兴了。
屋里的盈月跌坐在地板上,手指轻抚过卡卡西轻吻过的嘴唇,我要怎么做,弥润哥,我也爱上他了呀。
门外,小樱和鸣人对视了足足三分钟,然后同时撒腿就跑,直到安全地点,才松口气般同时嚷道:“怎么办?我们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