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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消失的太宰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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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最近出现的频率未免有点太高了吧。
――这是听到首领要见我时我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突然要见我呢……该不会是又要让我去哄爱丽丝吧？不，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专门叫我……
于是当我表面淡定地哄着爱丽丝吃饭的时候，内心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黑手党还有几天完蛋。
“千诺和太宰君相处得怎么样？”
是首领的声音。
――唔，突然问这个是要做什么？关心员工的心理健康？
“……还好吧。”
我看了看认真吃饭的爱丽丝，站起身这样回复。
除了每天莫名其妙的自杀、硬赖上来的一日两餐、突然出现的迷惑行为这些……应该还好吧？
不，这么想起来就没什么好的了。
“不用勉强，毕竟太宰君的性格我也清楚。”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顶头上司要求我在他面前打直属上司的小报告？
“太宰先生他……比较任性。”
于是我斟酌着这么说。
办公桌前的森鸥外叹了口气。
“千诺作为太宰君的部下，实在是辛苦了。”
……的确是辛苦，但说起这个话题究竟是要……
“那么想不想换一个工作环境？”
“……诶？”
这个意思是？
“不必这么惊讶。”
森鸥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加入的新人会跟着引荐者一段时间，这是黑手党的惯例，但并不意味着就必须一直跟着，毕竟如果上下级关系太差的话，对于工作也是有影响的。”
“而千诺在这段时间里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黑手党的玫瑰’，这个称呼非常不错呢。”
此时森鸥外看向我的目光随和又带着欣赏，仿佛真的只是一位关心优秀员工的善良老板――只有最善良的老板才会因为员工与上司略有不和就将员工调走吧？又或者是我的表现实在优秀到足以让他关注到这些小问题？
但，不是这样的，不可能只是这样的，这是黑手党的首领啊……
心在渐渐下沉，而我的脸上是略微不好意思的笑容。
“玫瑰什么的……如果首领您也这样说的话，我就要惭愧到无地自容了啊。”
“完全不用哦，毕竟我是真的在期待着，千诺真正成为绽放在黑手党的玫瑰的那一天啊。”
――所以这句话的重点，是“绽放在黑手党”，还是未来的“那一天”呢？
“那么为了不辜负您的期待，我会加倍努力的。”
我真诚地笑着这么说。
“也就是说，千诺也希望换一个工作环境了？”
“这个……倒是不用。”
于是空气安静了几秒。
“千诺在顾虑什么？太宰君的意见吗？”
从办公桌后射来的目光带着探究，似乎要穿透皮肉直达我的内心。
我收起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是首领下达的命令，太宰先生一定会听从……所以是我自己的意愿。”
“哦，为什么？千诺也觉得太宰君很麻烦吧？”
……所以说太宰治这家伙的风评啊。
“虽然太宰先生很麻烦，但我还是觉得，他的部下一职……是目前最适合我的位置。”
“太过武断了吧？千诺甚至没有听听我为你挑选的新上司是谁。”
森鸥外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手术刀，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
“是红叶姐吧？”
“哦？”
“值得首领您亲自和我谈话的人并不多，而红叶姐说过我的异能力非常适合拷问，再者我自我感觉和红叶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于是森鸥外笑起来。
“千诺真的非常聪明啊，难怪太宰君不愿意放人。”
“诶？”
“事实上我跟太宰君聊过这个问题，但他说要尊重千诺自己的意愿。”
……是那天早上吧，啧。
“太宰先生这样说吗……可首领您要知道，虽然我现在非常冷静地分析着……”
说到这里，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如果太宰先生的异能力不是『人间失格』，又或者我的异能力没有副作用的话，我是非常想揍他一顿然后投向红叶姐的怀抱的啊。”
“那么千诺拒绝的原因是……话语的自由性？”
“唔，至少暂时是的。”
“这样的话……”
森鸥外手中的手术刀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旋转起来。
“那以后就依旧要辛苦千诺照看太宰君了。”
“是，我一定会看好太宰先生，不会让他自杀成功的。”
我点点头这样保证，然后――
“那个……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可以。”
“首领您不会把我刚刚的话告诉太宰先生吧？”
森鸥外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随后接着我的话开了个轻松的玩笑。
“当然不会，毕竟太宰君的所有手下可能都想揍他。”
――
我一路面色如常地回到家，直到关上房门才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
心跳慢慢恢复，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看上去应对的还好，但说到底还是做了件蠢事啊。
森鸥外并不是很信任太宰治这件事，在加入黑手党那天他问“千诺小姐对太宰君怎么看”时我就隐约察觉到了。
后来又听说是他们两个一起目睹了前任首领的死亡――那么像太宰治这种过分聪明的家伙，会被黑手党首领忌惮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而像我这样与太宰治关系过近的、正在不断强大起来的拥有治疗能力的异能者，森鸥外想要将我和他隔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另一方面，森鸥外表达的想让我一直留在黑手党的意思又绝对是真诚的――尾崎红叶作为五大干部之一，让我成为她的直属部下，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跳跃式的升职了。而她私下里对我亲切又关爱，再加上我的异能力与她掌管的拷问小队也无比契合，一但成为她的部下，我的生活肯定会轻松很多。
――所以无论怎么想，刚刚最好的选择都应该是“答应”。
但这其中却唯一存在有一个问题，也是让我选择“拒绝”的问题，那就是……
我从来没想过离开太宰治。
――这就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我的上司是个混蛋人渣，他喜怒无常又热爱自杀、总是会惹出各种麻烦给我增加工作量、强行侵占我的下班时间还不要脸地将我家当成他的私人食堂，可即便这样，我也依旧对他不离不弃――这是多么令人无语凝噎的故事啊……
趴在沙发上的我叹了口气。
但怎么说呢……我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选项。
最开始遇见中原中也时还想过成为他的手下――因为他真的是个好人，但真正进入黑手党后这个想法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生活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挤得太满，又或许是因为太宰治那个混蛋的确很厉害――特别训练那段时间，他给我的任务全部都是当时的我觉得很难完成却一定能完成的，所以我的异能力才能这么快强大起来。
――但以上的原因都太正式了，要说不那么正式的原因的话……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的少年，哪怕爱好是自杀和心计，也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啊――虽然想揍他的心还是越来越强烈。
想到这里我翻了个身，盯着客厅上方漂亮吊灯叹气。
这越来越危险的想法啊……被那个“少年”知道的话我肯定会完蛋的吧？
“铃铃铃……”
唔，电话。
我拿起手机，然后在看到号码时开始头痛――
“这次是怎么了？”
“……太宰大人他不见了。”
“……哈！？”
――
“所以说，你们执行完任务走到这里，发现太宰先生不见了，但你们五个人中没有任何一个知道他是怎么不见的？”
“是、是的，当时太宰大人说他走不动了要在后面慢慢走，然后……”
我看了看被夕阳染成橘红的河面，又看了看五米外因为弄丢上司而瑟瑟发抖的黑西装，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为自己直觉的想法感到悲哀。
“去下游找过吗？”
我这样问着，又轻声具现出一朵红玫瑰，开始揪花瓣。
“找过，但没找到。”
答话的黑西装说着，神色间有些犹豫。
从手里落下的花瓣一片片飘在水面，我皱了皱眉。
“有什么话就说。”
“其实太宰大人以前想要……入水的时候，如果有人跟着的话，是会直接当面跳的，像这样突然消失还是第一次。”
“所以说，这是一次不寻常事件了？”
“是的，所以太宰大人可能……”
“别多想。”
我打断了他的话。
“太宰先生最多只是发现了某些有趣的东西，然后一个人去享受乐趣了――这种事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黑西装一脸“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的表情。
“行了，你们去交任务吧。”
我扔掉光秃秃的花梗，抬步沿着河岸往下游走――没办法，是双数啊。
“呃……那千诺大人这是去？”
我回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去接你们任性的太宰大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莫等了，我是鸽子精了。这篇大概是写不下去了，思路断掉并且往回看bug太多，感觉自己不太适合写长篇，准备回归短篇的怀抱了，各位等更的小可爱抱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