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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放倒她之人是狗种马,那狗种马不仅把她打昏了,还趁她昏扒了她衣裳。

      当时她正要醒不醒,即听到狗种马一声惊呼,她惊醒过来一看,竟见他正趴在床边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胸膛。

      顺着他眼光移过去,玄烛才发现自己正坦露着胸口呢!

      她惊羞坏了一弹而起,那狗却把窗户一推飞身逃了出去。

      “卑鄙无耻下流!”她对着窗外便是一顿破口大骂,“有你这样的吗!流氓!”

      可狗身手极快,窗外早已没了他身影。

      把衣裳拉上,玄烛真是又羞又恼!

      她在温饱线上求生存,倒也不是那种娇滴滴拘泥于传统思想的女子,不会因被看个身子就闹死闹活非人不嫁什么的,但这狗也未免太过于无耻了些,竟然趁她昏扒她衣裳!

      想干嘛,想占她身不成?!

      她才不从,他花心又风流,她才不会把身子交给这种人!她洁净的身子是要给那人的!

      咦,把窗户关上,玄烛忽然发现不对,这狗种马不是生厌她吗,怎么突然对她这么饥渴?

      曾有那么多娇媚美人他都不上呀。

      土匪们曾说每个上山女人的衣裳这狗都要扒一扒…

      玄烛双眼一眯,想到一事。

      曾经她在一富商家作过活,富商家谁都正常,唯有富商那人前端正阳刚的儿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买上许多胭脂珠翠来,然后躲房间里偷偷给自个装扮上,待装成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后就骚首弄姿地扭七扭八,好不怪哉,丫鬟们私底下说这是女装怪癖,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出来的。

      所以,玄烛一拍大腿,扒衣服是这种马怪癖?

      怕就是哦,怕不就是天天蹲山上没事干闲出来的!

      而因为生厌她,所以他一直未下去手扒她衣,但不扒吧他心里又难受,所以才把她扣下来等机会扒?

      这不刚好见她下山就把她打昏了既而逮着机会扒了?

      嗯,怕就是如此!

      那么,玄烛拍手,如今他也扒过了看过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念想了,那他们就好桥归桥路归路了吧?

      她再下山他就不好再阻拦了吧?

      行!玄烛起身把包袱再往背上一背,那就拜拜了您嘞!

      可谁想走到半道她又被那狗给放倒了!

      玄烛想不通,千万个想不通,于是醒来看见背对她正坐在屋中桌子边的种马就愤问道:“您扒也扒过了看也看过了,怪癖也应该满足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放我下山?”

      “什么?”那东西悠悠转过身来,挑眉道,“扒?看?怪癖?”

      玄烛正要跟他说个一二三,忽然瞟到他手里正拿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这定睛一看,可不是她那块藏在袖中十年的玉佩!

      玄烛多珍爱玉佩,立马怕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怒吼道:“小人!一昏扒我衣二昏偷我玉佩,太无耻!”

      “你自己没藏好,”种马闻言倒没生气,反而翘起二郎腿甩着玉佩吊儿郎当道,“这玉佩是你昏倒时自己从袖中掉出,我若不捡起来你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他不开心,“现今还反而怪我小人?”

      自己掉的?应是上次放的不够深。

      觉得自己刚刚冤枉他了不甚好,玄烛忙收回恶劣气息,温声道:“那现下您可以还给我了吧。”

      “还你?”种马可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变好就开心,反把嘴垂了下来,瞟向玉佩,“这玉佩方正,应是男士所戴,上面还刻有一根狗尾巴草。”

      他又把眼光瞟过来,“狗尾巴草,哼,你与狗尾巴草还真是有缘呢。”

      管我有缘没缘!

      到底怕他,更怕他不还玉佩,玄烛忙伏小作低:“一位故人所送,不珍贵的。”

      说着玄烛就下床去拿玉佩。

      见她来拿他却转了个圈别开了她手换了张凳子坐:“故人?”

      他声音陡然变厉,“怕不是老情人所送吧!总是想下山,说,是不是老情人在山下等你?”

      玄烛觉得他管得太宽,心里一万分个不服,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伸手再去拿玉佩:“少主把玉佩还给我就是。”

      他却又格了开,而后声音带着几分嘲弄道:“满珍视它的嘛,不会在上山之前就已私定终身了吧?呵,让我来猜猜私定终身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嗯,必定獐头鼠目鹰头雀脑,不知猜得对不对?”

      说完嫌恶地向她投去一眼。

      玄烛不抢了。

      是,她是丑,所以私定终身的也只能是丑人是吗?

      玄烛声音有几分硬:“他比不了您外表白白净净,但他内在可雪雪白白。”

      “什么?”那东西不甩玉佩了,双眼一眯,声音厉得很,“你在骂我内里肮脏?”

      玄烛倔,就直直地看着他默不开口。

      “好!甚好!”

      他好字说完,两手一扳就把玉佩给扳成了两半。

      玄烛惊坏了,瞪大了嘴巴。

      那种马把两块玉佩冷冷往地上一扔,扔下一句“想下山永远没门!”扬长而去。

      玄烛是极坚强的,她曾见过多少白眼,曾经历过多少黑暗,皆能淡而面对,可是如今,看着地上那碎成两半的玉佩,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沉了。

      曾经,因为丑陋,他要把她丢入狼堆,后来他不喜欢她,却硬要把她扣在山上,如今她只倔强一下,他却摔坏她的玉佩,还说送她玉佩之人必然同她一般丑陋不堪…

      她也是人她也有心,凭什么她要受这些折磨听这些污言,凭什么她就得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

      瞬间浑身冰冷无比,眉毛与头发皆生出雪白冰霜。

      谁都不知道的,她,有一颗冷心,只要一感到绝望,就从里到外感觉到冰凉。

      她就会讨厌这个世界,就会想要马上进行大业,想要永远地离开人间!

      *

      月黑风高时,冰霜已消。

      那狗走后就未再出现,也不知去了何处过夜。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玄烛转身回了住处厢房。

      她想通了,既然他不让她下山,那她就在山上作,把他的山都作坏了,他必然不会再把她留在此处!

      所以翌日,玄烛作狂上线。

      怎么作?

      心里面想着死作,但其实吧,她又哪敢怎么作,若是那种马一个不高兴把她丢入狼堆岂不是她吃亏?

      所以玄烛就准备去花园里摘摘花呀,或去温泉里泡泡澡呀,或去拿她主子的好茶煮煮茶呀等等。

      她想着她这么丑的人过着她花容月貌主子那般的小资生活,种马定看不下去,必然会放她下山的!

      谁想这般作了十天那种马仍未出现。

      在第十一日玄烛正想要不要继续作时,土匪头老六忽急冲冲来找。

      老六捏着封信,对她道:“姑娘,有人赎你!”

      有人赎她?

      玄烛扔下手里的花,正要接过信看,不想眼一花老六手里的信就被一白衣给抢了去。

      “有人赎她?”

      那种马惊奇不已,忙不迭地拆开信读起来。

      玄烛真是吓一大跳,刚刚看见那狗是从旁边窗户下冒出来的,看那架势分明已窥她良久,怕不这十天他一直都在暗处盯着她哦…

      擦掉头上的汗,玄烛想幸亏她没怎么作,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奉上金银十纹,赎右脸生瘤之女。”

      玄烛懵逼,问老六:“何人来赎?”

      老六向种马道:“送信上山的人官府打扮,说是他们家公子赎,在山下等。”

      “哦?官府人?”种马双眼一眯把信一收,掉头就往山下而去,“本少主倒要去好生会一会!”

      官府之人?

      玄烛回想一圈,因为她阿爹的缘故她一直避着官府的,并没有相熟的官府之人呀,怎会有官府之人来赎她?

      想不透,又着实好奇赎她的官府之人是何人,玄烛便把手往窗沿上一搭翻窗而出,偷偷跟在了种马身后。

      老远就见山脚下候着极多官兵。

      一四人抬的小轿在众官兵前静静立着,里头应该就是赎她的那位官家公子了。

      玄烛看了看前头疾飞的种马,加快了步伐。

      种马三两下飞到了轿前,把青月刀一亮,猖狂喝道:“何辈宵小给老子出轿来!”

      轿帘一颤,一只修长玉手伸出,然后有人出轿来。

      玄烛曾以为种马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竟没想到有人能与之媲美。

      他青冠绿衣,身板如玉,面庞若月,气质如风。

      是那种瞧一眼便似置身于春风之中,令人身体心灵皆清新的美男子。

      如果说种马是俊俏活泼的白马王子,那这男子便是绿色盎然的春色之景。

      只是这景似乎凉了些,只因抬首吹了些许微风,他便经受不住,举起玉手握成拳放于唇边咳了咳。

      玄烛已到种马身后,却见男子出轿种马的后背一僵,既而听种马低呼道:“青风!”

      青风?

      这名字喊得玄烛心里一惊,她突然想起这男子是谁,唤他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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