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缘》寻找失落的天堂

9、纳妾

　　殷素心里反感着老夫人私拆自己信笺的行为，又见她一副得孙欣喜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些许厌恶来，但还是礼貌的迎上去：“母亲大人，您来了！”

　　夏老夫人故作亲切的拉着殷素的手，一起在桌边做了下来，清荷赶紧奉茶。

　　“殷素啊，我们夏家添孙了啊。”说着夏老夫人忍不住满面春风，但见殷素一脸的失落，又抓紧殷素的手安慰道：“嫣然那丫头，我们原是认识的，我们也早知道她和晨曦有些交情，但是做我们夏家的媳妇，比起你来她还是差了些啊。不过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有了我们夏家的骨肉，你就念在晨曦的份上，准许她做个妾室吧。”夏老夫人顿了顿，看殷素面无表情，又接着道：“我们也只将她安置在东厢那边，离你的正室也远，省到你见多了心烦。我们夏家到晨曦这辈也就这根独苗了，都指着他开枝散叶，给我们夏家多添香火，即便是没有语嫣这丫头，早晚也是要给晨曦指几房妾室的，不能将这为夏家繁衍后代的重担都落在你的头上啊。”

　　“是不是老爷也有几房妾室呢？”殷素单刀直入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据她看到的情况，夏府中似乎没有夏老爷的姨娘。

　　夏老夫人听她如此唐突的问题，本意想发作，但是瞄了瞄殷素的肚子，又忍了下去，叹了口气：“谁说没有呢？以前有个赵姨娘，身子骨弱，竟然也没能为夏家添个一子半女就一命呜呼了，如今你老爷在外面还有个别院。”说到这夏老夫人恨恨的咬了咬牙：“那是个青楼里的妖精，我死也不肯让她入门，夏府也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听着夏老夫人的陈述，殷素又有些后悔不该揭长辈的伤疤，忙转移话题：“是晨曦让您来跟我说的吗？”

　　“他虽然没直接开口，但是也暗示了我，自己的儿子能不明白他那点心思吗？他在意你的想法啊，换做是别家的男子，想要纳个妾室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用得着经过正室的同意啊，他是担心你想不通啊，说实话，对我这做娘的也没见他象疼你那般疼过我呢。”说着夏老夫人言语中竟有些酸意。

　　“即是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异议。”殷素压制住想要涌出的泪水和心里一腔的委屈，故作平静的说道。

　　“好..好…好，你能如此体贴，为娘就宽心了。”夏老夫人开心的直拍殷素的手背，殷素不动声色的抽了回来：“母亲大人，我有些累了。”

　　“那你休息吧，要好好养好身子，千万别动了胎气。”夏老夫人见说道成功，也愿意功成身退，忙不迭起身向外走去，还一步三回头的嘱咐殷素一定要多休息，别想太多。

　　待到夏老夫人除了屋子，殷素却赶紧关上房门，伏在门上哭出身来，至此她总算明白，夏晨曦不会再有任何解释，也无须解释，他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自己以为他们彼此只属于对方，还在心里暗暗象上苍祈祷，让他们长相厮守，绝不要象父母那样阴阳相隔，伤情一生。

　　清荷见状，赶紧上前来轻抚殷素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殷素受伤的心灵。良久，殷素抬起泪眼，有些迷茫的问道：“清荷，你说，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他岂不是殷家的不肖子孙？”
　　“那是因为老爷深爱夫人啊。”清荷也有些感慨。

　　“那就是说这世上还是有这样的男子，可以不依从习俗，可以心甘情愿只与一人相守？”殷素嘴里问着，心里却有着肯定的答案。父亲不就是那样一个痴情的人吗？那个无事便守在母亲画像前的男人，不是为了守护爱情做了不忠不孝的殷家之后吗？想着自己曾经觉得这幼稚的婚姻可以胜过崔莺莺和张生的生死之恋，着实是太过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