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的小娇妻》PUPUsir

6、进宫谢恩

　　这一探，热烫透过皮肤丝丝缕缕的传过来，温初心头一跳：“怎么这么烫？”

　　羡临渊见她神色着急，眼里含了缕笑，看着温初：“你昨晚踢被子，给爷弄着凉了。”

　　他语气打笑，分明就是哄骗她。

　　温初一时不知道如何驳他，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我，我娘说我从小睡觉就安份……”

　　王妃可真是小老实人。

　　临婉笑了出来，端着药上来：“爷，先喝药吧。”

　　温初赶紧撩起窗幔，挂进金钩。

　　羡临渊伸手端过药，仰头喝下。

　　临剑适时走了进来。

　　温初站在一旁，看着临婉和临剑伺候羡临渊洗漱，穿衣，想搭把手，又不知道从何处帮手。
　　尤其是看着羡临渊撑着临剑的肩膀站起来，温初才发现，羡临渊真的很高，比临剑还高半个脑袋。

　　自己恐怕只到他的肩膀处吧。

　　她心想，不怕，温初，你还小，你还会长的。

　　温初不自觉看向他的双腿，虽然羡临渊面上无波，一派淡然，双腿却在微微颤抖着，站立对羡临渊来说，很艰难，温初心里有些苦涩。

　　不是替自己，是替羡临渊。

　　谪仙一样好看的人，生的高高大大，老天爷怎么能这么对他！

　　羡临渊问她：“夫人为何起得如此早？”

　　温初心理预备了一下，把早早在腹中准备好的说辞又在喉咙处滚了一遍，慢慢开口道：“回……回十七爷，妾，妾身做了早食，不知十七爷喜欢吃什么，妾身做得简单，十七爷不要嫌弃。”

　　宫里嬷嬷教了，洞房之后，平日里，要自称妾。

　　妾这个词，她还说不习惯，嘴里绕了两下。

　　“走罢。”羡临渊道。

　　温初落座，将温热的汤圆递给他。

　　羡临渊吃了两个，红糖的馅心，太甜，便放下，让临剑拿过书来。

　　待温初吃完，临婉伺候她穿宫服。

　　温初伸着手，让临婉伺候穿衣，眼睛看见两个丫鬟十分认真的收拾床铺，换下昨晚大红的被褥床单，温初有些脸红。

　　待给温初穿好衣服，临婉走到床边收起落红白帕，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用木盘端着一方染血的白帕低头快步走进了龙吟殿。

　　正在穿龙袍的圣上瞥了一眼，眉间松了两分，眼神又十分嫌恶，摆手让退下。

　　曦光全明，宫门大开。

　　羡临渊带着温初进宫谢恩。

　　殿前浓雨，大颗大颗坠下，砸在玉石地上。

　　羡临渊和温初站在殿前已有一刻钟，温初看了一眼羡临渊愈加发白的嘴唇，一个深呼吸之后，伸手将羡临渊的右手捂在掌心之中，缓缓搓揉起来。

　　羡临渊看了她一眼，见她低头暖得认真，便也由她。

　　温初想问，爷，为何圣上还不宣咱们。

　　但她不敢问，天子殿前，不可喧哗。

　　小声问也不可以。

　　突然一阵凉风袭背。

　　羡临渊收回右手，看向前方。

　　殿门开了口，风从口过，老太监从殿中走出，笑着道：“让十七爷久等，殿中左丞相正与圣上商议要事，怕这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圣上说，恩就算谢过了，王爷王妃今儿，先回吧。”

　　温初暗地里松了口气。

　　羡临渊道：“谢过公公。”

　　老太监自始至终，笑得满脸褶子：“老奴赶着回去伺候圣上，就不送王爷。”

　　羡临渊转过轮椅，见拿着伞立在一旁的小太监并无动静，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

　　老太监这才像反应过来，尖着嗓子：“来人！还不快给王爷王妃撑伞！”几步上前，站在羡临渊一旁，微弯下腰：“近日雨大，王爷旧伤未愈，又感风寒，要不老奴替王爷差个轿撵过来送王爷出宫。”

　　羡临渊道：“不必了，临渊借公公一把伞，我夫妻二人，足够了。”

　　老太监笑道：“是。”

　　一个眼神，旁边的小太监将伞递给温初，温初接下，撑起。

　　羡临渊被两个小太监抬下玉石阶梯，温初满满将他遮在伞下，未湿半分，自己却打湿了绣鞋和裙面。

　　羡临渊自己驱动着轮椅向前，一路上咳嗽不断。

　　听得温初十分糟心，手里的伞越打越歪，全遮住了羡临渊。

　　走了两步，羡临渊停下：“温初。”

　　“恩，我在。”温初偏过头，正好向里走了两步，睁着大眼睛看他，嘴里催促：“十七爷，我们还是快些出宫吧，雨真大。”

　　羡临渊定定看了她两秒，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坐在腿上。

　　温初低呼出声，一手拿着伞，一手抱住羡临渊，惊慌之后，眼里笑意：“十七爷……还在宫里，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羡临渊边咳嗽，边固定好她撑伞的手，抚开她额间碎发上的雨珠：“好好撑伞。”

　　“好好。”温初连忙道。

　　出宫门，上了马车。

　　温初瞥了一眼马车帘，应该无人进来，突然凑上前去，亲了羡临渊脸颊一下：“夫君，你对我真好。”

　　羡临渊愣了一下，中指缓缓微曲，脸上一笑：“怎么不说妾身了？”

　　“你对妾身真好。”温初改口。

　　“我如何对你好了？”羡临渊拿过旁边书卷，与她闲聊。

　　“你没让我淋雨。”温初小声道。

　　羡临渊道：“你为我妻，本该我替你撑伞。”

　　温初道：“王爷，我……妾身上辈子，应该是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嫁给你。”

　　羡临渊一笑，没再说话。

　　马车里被临婉用银碳烧得很暖，温初没一小会儿便靠着软垫睡了过去。

　　羡临渊将她小脑袋接下，让她靠着自己，眼睛慢慢看向温初的腹部。

　　回到王府，温初便被叫醒，迷迷糊糊下了车，羡临渊见她睡意正浓，又将小丫头拉过来抱到大腿上坐着，将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吩咐临剑：“先回房。”

　　“是。”临剑道。

　　到了床边，温初自己从羡临渊腿上，爬上了床。

　　温初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有些放肆，来时嬷嬷和娘教的礼仪，都被忘在了脑后。

　　昨日来时，她甚是害怕。

　　也不过一个洞房花烛，今日她便这般放心懒散。

　　温初想，或许是羡临渊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轻贱了她，又如此温和照顾她，让她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所以，才会不自觉得愈加随意起来。

　　临婉关上房门。

　　羡临渊神色平淡，道：“等她醒了，带她在王府转转，傍晚让太医过来搭脉。”

　　临婉道：“遵。”

　　橘红绚丽，在天边收尽余晖。

　　温初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睁眼时，天色已经只剩一点白光。

　　她撩开幔帐，穿鞋下床，剪了焦芯，点燃蜡烛。

　　临婉在院里见房中光亮，推门走进来：“王妃，可要吃些什么？”

　　“正有些饿，我睡的有点久吧，天都黑了。”温初有些尴尬。

　　“王妃昨晚操劳，今早起得又早，加上进宫面圣，难免有些劳累。”临婉说完，又招呼外面的人：“去回爷，王妃醒了，问爷在哪摆饭。”

　　外面人走了。

　　临婉又向温初道：“王妃，宫里御医一直候着，按照皇室规矩，今日得把平安脉。”

　　“平安脉？”温初不知道，嬷嬷和娘也没说过。

　　临婉点点头：“王妃坐这来。”待温初稳坐，又几步走了出去，向外道：“李太医，进来吧。”
　　一个留着长胡子的年迈太医提着箱子走了进来，先见了礼。

　　温初正着声叫人请起，等他起身，放好自己的搭脉枕，温初撩开自己衣服，将手腕放上去。

　　太医低着头，搭了好久的脉。

　　温初从未搭过这么长的脉，可她又不好说些什么。

　　终于结束了，老太医只字未提，见了礼，直接退下。

　　丫鬟适时来回：“爷说，摆在主屋。”

　　临婉点点头，温初支着脑袋等着羡临渊吃晚饭。

　　书房。

　　老御医见了礼。

　　羡临渊面容沉静，看着他：“如何？”

　　老御医摇摇头，走到一旁，提起笔，写下。

　　一行：“短时搭孕脉，实乃不易。”

　　二行：“王妃尚小，十七爷需多努力。”

　　三行：“臣为王妃开一帖药，每日事后服用，于孕子有益。”

　　羡临渊一看，不自觉皱起眉：“本王知道了。”

　　老御医见了礼，退下。

　　刚吃完饭，温初便被羡临渊抱上床的时候，内心其实是有点抗拒的。

　　羡临渊开始解腰带。

　　温初给系回去：“十七爷！今夜……月色撩人……不如……”

　　“不如你撩人。”羡临渊解开腰带，开始剥她的。

　　温初抢过自己的外衣稠结，绕在手指上：“夫君！时辰……时辰尚早，看看……”书如何？

　　“看看你，甚好。”羡临渊将她抱上身，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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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幔帐轻晃，时而低声浓雨，时而安静如密。

　　事后，温初双鬓汗湿，几缕湿发贴鬓旁。

　　“临婉。”

　　温初一颤。

　　羡临渊将她拢在怀里，温初不知他为何此时唤了临婉进来。

　　临婉端着药走进，房中还有些尚未散去的味道。

　　羡临渊端过碗：“温初，把药喝了。”

　　“这是干什么的？”温初低声问，嘴唇贴着碗沿。

　　“补身体的，你出力多些。”羡临渊声音低沉，最后一句，又是熟悉的淡淡的玩笑语气。

　　温初喝了药，整个身体暖暖的，晕乎乎睡过去。

　　羡临渊将她放在一旁，让临婉燃了蜡烛，自己拿起书来看。

　　过了一会儿，温初慢慢蹭到他身边，小脸贴着他的腰腹处，他整个人，替她遮住光亮。

　　羡临渊低头看了她半刻钟，伸出手抚过她的墨发，一下又一下，像给一只小猫咪顺毛。

　　细腻，温热，软软的身体，软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