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美好》酱肉包不要酱

6、蜜月2

　　早餐桌上。

　　楚然端着牛奶瞧着盘子里的鸡蛋，表情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因为昨天的早餐而尴尬半分，相反，她很满意现在的结果——沈家上上下下不用等她做早餐。

　　不过宋雅清看她还是跟眼里长针似的，这个楚然看起来简简单单，真论起来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默默将视线转到沈情脸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楚然是苏语嫣的替身，她真以为沈情是真心喜欢楚染。

　　“老三，蜜月想的怎么样了？听你爸爸说，你计划去广西？”既然楚染对宋萌萌构不成威胁，宋雅清也不必再那么防着楚染当沈三太太。

　　沈情放下刀叉，叮嘱楚染慢慢吃，又才回答道：“阿染想去广西走走，她喜欢那个地方。”

　　楚染抠着蛋白，附和道：“广西是个好地方，值得去走一趟。”一想到就快要见到万千少女们见不到的沈莫琛，还有点小激动呢，情不自禁抿笑。

　　宋雅清说：“那里山水美，很多古装电视剧都在那边实地取景。你们这次前去，说不定还能碰上那个大明星。”

　　楚染说：“是啊，我听说已经有好几个明星在那拍戏，宋姨有没有喜欢的明星？万一我碰到了给你要个签名。”

　　宋雅清笑说：“我？没有！真要说一个话，肯定是星爷啦。”

　　两人就这样在餐桌上聊了好一会儿，最后韩裳裳打电话过来才结束对话。

　　“染，出事了，出大事了。”韩裳裳急的跟鬼追似的。

　　楚染顺着沈情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小声问：“什么事？童话突然发现笑笑不是他亲女儿？”童话就是韩裳裳的合法老公，笑笑嘛是他们爱的结晶。这样的打趣可不是她胡诌的，是韩裳裳自己先讲的，她只是学会了而已。

　　沈情从水果盘里拿过一颗葡萄剥了递给楚染，她也没多想张口就吃了，那边韩裳裳吼道：“你妹的！现在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时候。最新消息，最最新消息，也是最靠谱的消息，云汐昨晚半夜被她老公赶出门了，目前不知所踪，杳无音信。”

　　“真的假的？！”楚染差点被葡萄卡住喉咙，一时也没控制好分贝。

　　“千真万确！我韩裳裳是那种拿朋友开玩笑的人吗？质疑我的人格，侮辱我的灵魂。”

　　楚染不想提醒她昨晚在游戏里跟苗石玉干的勾当，拍拍沈情示意跟她走。

　　两人匆匆离开沈家直奔云汐她老公家，中途韩裳裳又打来电话说：“祖宗，你可别告诉江渡那野蛮子，他要知道了，不弄点事出来我跟你姓。”

　　江渡喜欢云汐很久了，久到楚染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是多久，她看着车窗之外流逝而去的风景，莫名感伤，“我知道的。裳裳，有云汐的消息了吗？她爸妈联系过吗？”

　　“联系过了，他们说云汐还在婆家呢，我也没敢说实话，真怕他们两老的有个心脏病什么的。”

　　楚染叹气，真不明白云汐喜欢乐洋什么，江渡野蛮了点，对她云汐可是豁出性命过啊，她们眼里江渡真是她的良配，怎么？怎么就选了乐洋？难道这就是爱情？

　　她问：“乐洋为什么要赶云汐？”

　　韩裳裳气急败坏道：“能为啥？乐洋他老母亲呗！整天无病呻吟，鸡蛋里挑骨头，嫌云汐这嫌云汐那的。具体我还不清楚，得见了面才知道。我快到乐洋他家了，你赶紧来？我怕我一时忍不住我的洪荒之力见人我就抽。”

　　韩裳裳那暴脾气楚染是了解的，跟一男的似的，读书那会儿留个寸头穿着男生的衣服，走哪见谁都是哥们，可别看她是一女的，但凡谁敢碰她的兄弟姐妹，她打起人来不是吹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不可以动手。”

　　挂了电话，楚染叫沈情开快点，她担心韩裳裳对乐洋一家子动手，把事情闹大了，对云汐是真没好处。

　　沈情紧握方向盘，生硬道：“开车要遵守交通规则，你不知道？”

　　着急的楚染被他突然来的冷漠吓的愣住了，虽然他只有20岁，浑身气势却相当的强的，她不敢看他，后知后觉自己的要求不对，这是在大路上，车开的太快万一出事怎么办？道：“那，正常行驶吧。”

　　一分钟后，她再次看向沈情，上午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照的发亮。

　　这一刻，楚染觉得她压根不了解沈情，他的过去和他的现在，他的脾气和他的圈子，只知道他很有钱，长得帅。

　　“沈情，对不起。”道完歉后，她立马回头趴在窗口。

　　~

　　楚染赶到乐洋家楼下时，韩裳裳还没来，她认识韩裳裳的车子，这楼底下没有她的车。她本想打电话问韩裳裳到哪了，一想这样挺好的，她先去问问，免得韩裳裳一上来就拉开一场大战。

　　下车时，楚染想起沈情，假装问问他，她也没指望沈情跟她一起上去，“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块上去？”

　　沈情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你一个人行吗？”

　　楚染想了想乐洋也没可怕的地方，“行。在这等我，我去问问，问清楚了就下来。”

　　她推开车门，也不犹豫直接上楼，乐洋家在5楼，没有电梯可坐，她还记得这房子是云汐跟他结婚那会儿买的，为买这一套房子云汐出了大半的钱，余下一部分云汐贷的款，陆陆续续又搭进去许多。

　　当初，韩裳裳劝云汐别嫁给乐洋，她不听，以至于她们后来关系冷淡了不少，韩裳裳气她的执迷不悟，更气她遇人不淑。婚后云汐一出事，都是韩裳裳出面解决，明里暗里帮了她不少，可还是没能把云汐拉上岸来。

　　如果云汐看不清她在自己选择的婚姻里是怎样一个境地，她们再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爬到5楼，楚染站在乐洋家门外喘了口气，平息一下气息才敲门。

　　开门的是乐洋的妈妈，别说韩裳裳，就是她这些年对乐洋的妈妈都避之而不及，一脸刻薄像，是在不招她喜欢，但她还是很尊敬地微笑着叫了声阿姨。

　　“楚染你怎么来了？是云汐叫你来的？”

　　乐洋妈妈叫重文玉，年轻时是位大美女，纵使现在四十多岁了，看着仍然很好看，当然一些衰老象征还是有的。

　　重文玉见了楚染，一脸不高兴，她可一直不喜欢云汐，以至于不高兴云汐的朋友。

　　楚染见她没打算让她进去，也不硬挤进去，就站在门口，和和气气说：“不是。云汐回来了吗？我能见见她吗？”

　　重文玉冷冷一笑，“不在家。谁知道又跑哪去了。”她顿了顿，知道云汐的事这个楚染还有那个韩裳裳经常插手，而她的事这两人也都知道，心里便明白楚染是为了昨晚的事来的，一时讽刺说道：“云汐跟你们告状了？她做错事还好意思跟人告状？怎么你是来替她算账的？”

　　“不，不是的。”重文玉一这样，楚染就有些架不住，她可不像韩裳裳那样天不怕地不怕。

　　“不是的？”重文玉双手抱胸，依着半开的门，一脸居高临下，“那是来慰问我这个老太婆的？”

　　楚染舌头开始打结。

　　这时乐洋来到了门口，让他妈让出位置，两这回把家门口堵严实了。

　　乐洋对楚染叹了口气，才缓缓说：“我妈近来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前几天还在医院住了几天，楚染，云汐应该跟你说过，我妈身体不好。”

　　这事楚染知道，听云汐讲过，乐洋他爸年轻那会儿不务正业，家里全靠重文玉一人支撑，结果乐洋他爸赌博输了十几万，家中贫寒的他们拿不出钱来，重文玉为了保乐洋他爸的命，东拼西凑凑了五万，可还是还不上乐洋他爸欠下债。偏巧对方都不是好惹的主，到家里闹了几次，也把乐洋他爸的胳膊打断了一只抵了三万，余下的款要他们一年内还清，如果还不了就让他们一家子好看。

　　视财如命的人狠，重文玉与乐洋他爸心知肚明，然而面对巨额欠款，二人无能为力。乐洋他爸倒好，借出门打工为由一走了之，把余下的帐全撂给了乐洋和重文玉。

　　余下的账是怎么还上的，云汐没说，乐洋没跟她说，只说重文玉那一年里特别苦特别累，好几次晕倒在家里，病也就是那时候攒下的，后来如何调养都养不好。

　　也是因此，云汐对重文玉视如亲母，只盼着她余生过的如意些。

　　“昨天我妈买了猪蹄回来，让云汐熬汤给我们补补，这本是一件小事，云汐都炒了三年的菜了，一道猪蹄汤却做不好。”乐洋面色凝重的说。

　　对于云汐的厨艺，楚染一点也不质疑，一道猪蹄汤更不在话下，但就因一道菜便把云汐赶出家门吗？还是半夜？如果是这样，她可为云汐深感不平，不过在事情弄清楚之前，她还是很客气的说：“只因为这样吗？”

　　乐洋摇头，“我是那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跟云汐吵闹的人吗？”

　　楚染不想把心里话说出来，抿唇不语。

　　乐洋这才将事情原委讲出来，他的意思是，云汐昨晚煮的汤不合重文玉胃口，吃饭时重文玉说了云汐几句，结果云汐当时哭了。夜里睡觉时，乐洋又跟她聊了聊，哪知道云汐当时哭的更大声，甚至将隔壁房间的重文玉吵醒了，两婆媳一人门里门外争吵了几句，最后云汐走了，一直没回来。

　　以她对云汐的了解，云汐不是那种说她几句她就离家出走的人，而且，她不会跟人争吵，能与重文玉争吵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楚染质疑道：“乐洋，事情真的是这样吗？你了解云汐，她是那种随便就会吵就会离家出走的人吗？”她对乐洋心中积攒了很久的不爽与怨气，这时候乐洋还在隐瞒，导致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大了些。

　　当时重文玉很不满了，大声喊道：“你闹什么闹？觉得我儿子说谎是吧，那你把云汐叫过来让她来对质。”

　　楚染沉气，就该让韩裳裳来怼，不信乐洋不说出实话。

　　乐洋按耐住重文玉，对楚染说：“云汐跟我几年了，我对她的感情你们是感受不到的。”

　　楚染看他满眼失望和无奈，似乎这就要放了云汐，然而，乐洋对云汐真的是爱吗？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汲取与依赖吧。

　　“我很爱云汐，但我累了，真的累了。”乐洋垂目摇头，睁开泛红的双眼后继续说：“楚染，麻烦你转告云汐，我累了。”

　　“要离婚吗？”楚染直白的问，事情到这了，她也不再想为云汐捍卫她口中的婚姻，乐洋累了，她一个人撑着多难过啊。

　　重文玉抢先说：“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

　　楚染咬牙抿唇。

　　乐洋看向重文玉，哀求道：“妈，你就别搅和了行吗？进去坐着，我跟楚染说。”

　　重文玉推开他，凶道：“你来说？说给楚染听？这事是这么办的吗？楚染又不是你老婆，离婚的事跟她谈，她既不是律师也不是云汐亲人。”她转向楚染，“云汐这么爱跟你说我们家的事，有件事她跟你说了没有？云汐作为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她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

　　这事楚染真不知道，三年了还不见她生小孩，以为乐洋有问题或者是两人暂时不想要小孩呢，怎么？

　　“乐洋条件这么好，何愁找不到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你赶紧的，叫云汐过来把这婚离了，放我儿子一马，行吗？”重文玉红了眼。

　　乐洋道：“妈！你消消气行吗？你不能生气！”他把重文玉往屋里推，而重文玉一个劲往外扑。

　　有些事楚染明白了，重文玉对云汐的所有刁难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云汐不会生孩子，不能给他家延续香火。天呐！这是什么思想？如果不能接受云汐不孕不育，早该让他们俩离啊？拖到现在才闹，有意思吗？

　　“离婚？可以啊！这房子可是云汐买的，你们俩哪来的滚回哪去。”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道冷冽之声，随之，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响也大了。

　　不用猜，楚染都知道是谁，除了韩裳裳还会有谁？她转头看去，这女人，前来示威都不忘打扮一番，一身黢黑，整的跟流氓老大似的。

　　韩裳裳气场全开，抬手取下墨镜丢给身后的男人手里，同时朝楚染抛了个眉眼，之后张开烈焰红唇说：“你们这婚，我韩裳裳从来就没同意过，离了正好。”

　　重文玉与乐洋见了韩裳裳当时变了脸色，二人可是领教过她的手段，心中生畏。

　　“放心，我会找到云汐，她会答应离婚的。至于这房子嘛，我会替她拿回来的，你们可得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没地方住睡大街。”韩裳裳将手搭在楚染肩上，一副居高临下的高傲之态，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气势。

　　“这房子凭什么给陆云汐？”重文玉挪开乐洋挺身出来。

　　韩裳裳道：“凭什么？就凭这房子的首付是陆云汐给的，房子的贷款是陆云汐借的是她还的，你家那傻儿子给过一分钱吗？这就是凭什么？”

　　重文玉也不退缩，“那你也别忘了，这房子是他们婚后所购，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想独吞，想得美。”

　　韩裳裳冷笑道：“我就是长得美也想得美！阿姨，你还不知道我韩裳裳，有的是钱，有钱我还不能让陆云汐独吞这房子？你拿什么跟我争？没钱又没势。”

　　楚染看乐洋一字不说，又看重文玉对韩裳裳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畏怯，莫名想大笑。

　　“染，走吧，你老公在楼下等你呢。”

　　~

　　下楼后，楚染急着问：“云汐找到了吗？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韩裳裳示意跟班去车里等她，又才卸下一身霸道之气，语气柔和不少，“她自己来找我的，说要跟乐洋离婚。”

　　楚染吃惊，“云汐竟然主动找你？”

　　韩裳裳耸耸肩，“醒悟了呗，觉得我给她灌的毒鸡汤都是绝品良好。你不知道她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看起来多可怜，单薄的睡衣，一看就是穿了去年的，不仅如此，她，蓬头垢面，双眼红肿，脸上鲜红一个巴掌印。”

　　楚染心疼的很，“这孩子把自己过的如此狼狈，实在可怜，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裳裳，离婚的事怎么弄？你可要为她多争取点。”

　　韩裳裳自信满满说：“那肯定的，我你还不放心吗？”她拍拍楚染的肩膀，“跟你的小老公回去吧，暂时也别去我那见云汐了，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谁都不想见。”

　　楚染说：“那你随时跟我呈报军情，她需要我我就过去。”

　　韩裳裳搂着她的肩膀走向沈情的车，边走边说：“知道啦。让我跟你的小老公打声招呼，我瞅瞅，本人长得帅不帅。”

　　楚染那点难过的情绪立马没了，眼看距离沈情越来越近，她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别见了，我怕你吓着他，人家还是小孩。”

　　韩裳裳拒绝：“那可不行，就算是假的，我也要瞅瞅。”

　　这时沈情从车里出来，一身银色休闲服，身体笔直，抿唇立着，宛如一根竹子。他人五官极其耐看，又精致过人，是那种见一面会很久都忘不了的精致。

　　“我靠！楚染你可以啊！又白又嫩，你真的是老牛吃嫩草。”韩裳裳痴迷了一小会儿，打趣了楚染，才跟沈情打招呼，“你好，我是楚染的闺蜜韩裳裳。”

　　她伸出手想趁机占个便宜，然而沈情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双手仍然插在裤兜里，“你好，我是楚染的雇主。”

　　韩裳裳：“……”至于这么高冷吗？

　　楚染见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挣脱出韩裳裳的魔爪，走到沈情身边，“裳裳这人大大咧咧的，跟爷们似的。”

　　沈情面无表情道：“除非特殊原因，不然，我不会与人握手的，尤其是女人。”

　　楚染：“……”

　　韩裳裳尴尬的将收回来的手在身上搓搓，爽朗的笑说：“知道跟女人保持距离，好男人。”她看向楚染，两人这么一看还挺登对的，楚染看着也不大，恰巧沈情正不大，“染，有事我再跟你打电话，你有事尽管去忙，云汐这边我来处理。”

　　楚染点头，目送韩裳裳上车后，她偏头看沈情，赞赏道：“不错嘛沈少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值得嘉奖。”

　　沈情面部表情柔和了些许，转身拉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去。”

　　双双上车后，楚染说：“我得去店里帮江渡的忙，你送完我，该干嘛就干嘛去。”

　　沈情说：“我去学校。”

　　楚染说好，“走吧。”

　　“安全带系上。”

　　“忘了。”

　　车子行驶了约莫有三分钟，楚染拿出手机打开WX，点开韩裳裳发给她的信息，韩裳裳说：“我替你查过沈情，几乎所有人都说他很深情也专情，一旦爱上了就不会变。刚才我要跟他握手，他拒绝了，看得出来，是真的与不相干的女人保持距离，绝非弄虚作假。我觉着吧，沈情还挺合适你的，要不考虑一下？”

　　楚染偷偷偏过头打量沈情，他开车的时候很认真，几乎所有心思都在上面，这样的状态下的他真的很迷人，比沈莫琛更让她沉迷。可是，且不说他们之间年龄上的问题，就说彼此家境，都是横在她面前的坎，何况，他们之间只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转回头，她回道：“比起他，我更愿意试试苗石玉。”

　　韩裳裳没回，她退出聊天界面，看到苗石玉发来的信息，他说：“明天周末，老地方见见。”

　　老地方？

　　就是外滩，以前他们常去那走走，吹吹风，晒晒太阳。

　　她看着苗石玉的消息，想起从前苗石玉对她的好，莫名扬起嘴角，眉眼之中尽是甜蜜，她回了句：“明天见。”

　　消息发出去后，她捧着手机，抿唇轻笑，暗道：“我现在也是个小老板了，积蓄也有，配他不差吧。”

　　她的甜蜜与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幸福全在脸上，还有她的眼睛里，沈情等红绿时，听到轻笑声，好奇的偏头看她——阳光正好洒落在她有点圆润的脸上，照的皮肤晶莹剔透，更把她的笑照的十分明亮。

　　楚染低头又补了一句：“买一杯奶茶。”

　　她放下手机，本想幻想一下明天见面的场景，突然感受到有人看她，立即转头，对上沈情那双眼睛。

　　“大姐，你中奖了吗？这么高兴？”沈情说。

　　楚染笑道：“小屁孩你不懂啦！”说罢，她回头侧过身继续跟苗石玉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