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向的是真相还是圈套》无分黑白

10、第 10 章

　　“看来你的弟弟现在有段时间要忙碌了，没空回来看你了。”吴律对着玻璃器皿中的骆栖这么说着，一边在电脑上记录着各种数据，他太过于兴奋了，对于一个实验狂来说，骆栖无疑是他最为意外获得且重要的实验体。
　　语言有多可怕，舆论有多残酷，你们知道吗？它能神化一个人，也能摧毁一个人。
　　在自家露台，两张竹椅是他和妹妹最喜欢呆的地方，吴律拿着红酒杯，桌子上放着另一个红酒杯和蛋糕，蛋糕上面有着那早已远去的妹妹吴桒的名字。他记得那时她拉过竹椅挨着他旁边坐，脑袋一直占据左肩膀即使他左边肩膀早已经累到酸痛，他也还是任由她。黎明的阳光开始突破云层照射大地，她激动的指着，这时他已经准备好蜡烛和红酒，开心的祝她生日快乐。她是黎明时降临于世的他的天使，他曾经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但是他错了，在他追寻着梦想的时候，他疏忽了，导致悲剧的发生。
　　一如当初的黎明，他没有点燃蜡烛，只是倒了两杯红酒，他拿着红酒杯去碰那孤单的杯子。“妹妹，很快，哥哥就把他还给你了，放心吧。”

　　我去找唐栋警官，这次应该是我第一次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的，根据乔郁的说法在我眼里一直笑着的吴桒也许并不是我一直认识的吴桒。
　　“唐警官，我想申请见一下莫一良。有些事我需要搞清楚。”唐栋听到我这样说有点不可思议。他压低桑子在我耳边说，“当初不是说了，在他口里无法找出复仇棋手的线索，不是吗？”
　　“反正你帮我安排一下吧，这很重要。”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他无奈的唯有点头答应了。
　　在审问室，我坐在莫一良的前面，我调出了手机里面的吴桒的照片，“莫一良，你认识她吗？”
　　他颇为犹豫的看着我，身边的唐警官在我拿出吴桒照片的时候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他严肃的盯着前面的莫一良，“我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点了点头，“当初知道她自杀的事情是从网上得知的，应该是高中时候的事了，我跟她同班，那个时候我们的班主任是林毅，表面上他是个挺好的老师，但是具体原因不清楚的就是吴桒成为了戴着面具的班主任的猎物，平时都是放任班上的几个女生欺负她，我记得是拍了视频放网上了，事情闹大了，班主任就出来作证让那几个女生道歉，让她们退学等惩罚之类的。但是我个人觉得那个班主任不是好人，至于为何转变得那么快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他死了吧。”
　　刚完成了对莫一良的笔录，很多事让我无法想象，忽然间我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为了证实这个设想，我拉着唐警官往外边走边说，“唐警官，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查一下那几个人就是跟复仇棋手相关的几个案件中的死者和凶手，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有可能会得到我想要的棋手的真面目。”
　　之后我们走访了学校，然后彻底的查了之前死者李泽的电脑，里面藏着吴桒的不雅视频，开始我们并没有深究这其中关系，但是当我们发现另一个死者宋岛是他家里的司机时候，也许这个复仇的棋手想做的不过是让人帮他复仇罢了，而在这个暗黑的面纱里面我隐隐看到了吴桒的笑脸。
　　“惨了，我哥，吴律。唐警官我必须去医院。”我二话不说直接往医院方向奔去，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我跑去医院询问但是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了，工作人员不允许我去探望。我直接推唐警官上去帮我说话，但是因为没有特殊情况而且也没有提交搜查申请的话是不被允许的，并且一切只是假设阶段。我心急如焚，唐警官安慰我说：“你看你哥哥这么久在医院也没事，而且他也没害吴桒，已经没事的。”
　　“也是，让我们在意的还有那个吴桒称为“叔叔”的人，究竟他在吴桒的世界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是善是恶。”

　　第二天我去到医院，但是被告知我哥哥已经出院，我找不到我哥，然后接到唐栋警官的电话，他让我去警局。我看到发到警察局的一个视频，尽管有稍做处理，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来那是一个水厂，那个在视频中被蒙面人在四肢处用刀子划开口子的人是我的哥哥，他的脖子上戴着那条刻着栖字的项链。看着视频里面他已经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我忽然间难受得胃抽筋，已经摇摇欲坠，唐栋拉起我一只手臂支撑着我站着，“绝不，决不饶恕他。”
　　我理性的劝服了作为总指挥官的唐栋，带着录音的设备一个人进去，按照我的推断他就在前面这栋水厂里面，果然他是的确也是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去，因为已经有好几个想潜入的警察中枪，他也有狙击手。
　　我一个人冲了进去，之前已经查过这个水厂的结构图，经我猜测应该在那里没错了，于是我直接到最底下的自来水过滤设备。在他的身后有个巨大的玻璃器皿，里面是，里面居然装着骆栖，我的哥哥，有几个管子将那个装置和一大堆管道连接在一起。
　　“你这混蛋！！！”我紧紧的握着拳头冲了过去，但是就在离他一米处，暗处的子弹阻挡了我的脚步，然后就是吴律将刻有栖字的项链丢到我的脸上。
　　“就知道你看到这个就能猜出来，不过给你提示也够多了。”
　　他悠闲地在那里自说自话，我实在无法忍受，朝他吼“把我哥放了，你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我妹妹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他压死的，他何来无辜。而且现在他是我的最终武器。”
　　“你什么意思？”
　　“记得当初吴桒和骆栖一起喝了毒药吧，那是我放在实验室里面培植的病毒，在我还没来得及研发出抗体前被她带走了，你的哥哥身体素质不一样，他体温比一般人都低很适合当这种病毒的载体，而解毒剂我也研究出来了，你想一下现在我如果按下这个按钮，这个镇的人会怎样？这些水会通过管道输送出去，过滤系统已经被我停下了。然后你可别吓到我，我一个不小心就提起按了我不负责。”
　　“究竟怎样你才能停止这种行为。”
　　“让那个幕后黑手认罪，是他禁锢着吴桒，让她不敢跟所有人说，也不敢跟人求救，也让她最终得了抑郁，教唆她觉得世上没有留恋，觉得死能超脱一切所以她选择带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起超脱转生。”
　　“为了防止丑闻曝光，他就安排着让她自行消失了，那个李泽的父亲李钦。骆猊，你有没有想过当我从国外回来看到的是什么，我的家被火烧了，我的妹妹自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成了间接杀死她的人，你了解过绝望吗？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当然是不能，因为你就是个胆小鬼，当初我就已经知道。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吴桒的你，跑到国外无影无踪，亏我还曾经和骆栖打趣说以后我们可以成亲戚。”
　　在我耳机那边的唐栋警官在听到我们的对话时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在那边说：“先答应他，我们会调查，先停止，让这边的病毒隔离小组进场。”
　　“吴律，你听我说，那边的警察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对李钦进行调查了，你可以先让病毒隔离小组进场吗？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你了。”
　　“这镇上的舆论让我妹妹受到不少攻击，这些看过我妹妹被欺负还能说出那些网络暴力话语的人们也不无辜啊，让他们尝尝这些水也好，不是吗？”
　　我跟他僵持不下，吴律一直要求一定要裁决李钦，要求警察这边带他过来赎罪。警察那边却是没能协调过来，让拖延时间在努力扫除他的狙击手然后设法潜入。我知道需要争取时间，但当看着他后面的骆栖张开了眼睛，他拍打着玻璃，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吴律稍微分了心，这时候已经潜入的唐栋警官一枪瞄准着他的心脏，他倒下了，现场出现几个警察立刻按住他控制住局面。就在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奋不顾身的拿起灭火器想砸开玻璃救哥哥，这时候在我对面不远处的哥哥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听不到。唐栋警官一枪打在了我的大腿上，灭火器掉了下来，我被唐栋警官按在地上，“滚开，我要救我哥。”
　　“你冷静点，你哥哥现在是被泡在都是病毒的水里，你砸开了，现场的人怎么办。”
　　眼看着远处的他拍打玻璃的力度越变越小，他最后再次张开口像是跟我说什么，眼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窒息无力的跟我求救。
　　之后我只是看到很多穿着防护衣的人进入，我被拖走了不允许进入。
　　而再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我只能隔着玻璃看他最后一眼之后被盖上白布，身边的唐栋警官不忍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但是我一把甩开不再去那个小餐馆，不再去那个警察局，什么是正义，我不懂了，为什么救不了我哥哥。
　　在哥哥的葬礼完毕后，我一直坐在那里陪着他，看着那照片里的他我真的很难受，哥哥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呢？那些天我一直都睡不着，梦里都是听到他责怪我没救他。
　　唐栋警官带着一束花站在我的面前，他半跪在石碑前，“我调取了那个时候的监控录像，请了会读唇语的专家看了，你哥哥骆栖他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小心，危险不要过来。第二句是，对不起，陪不了你了。”
　　我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唐栋警官抱着我的头让我在他怀里哭。我不停在拍打着他，如果我早点发现，如果我及时救他，如果.........................呜哇
　　一切都结束了，吴律死了，李钦被抓起来了，唐栋警官实现了诺言顶着压力调查了此事，我带上行李和啊姨一同离开这里去国外，迎着风，我脖子上的两个银色带有栖猊名字的军碑清脆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