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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楼Alice ...

  •   某种雨伞也许成了雨伞精,比如他手里的那把,好多的岁月和感官在黑色的伞布和质实的伞骨里,他撑着那把会让我想起爷爷那一辈厦门人的大伞,站在支着铁皮的小自选超市门口等车。我走过去,塞给他一堆东西,他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赶着上了车,我还坚持,他似乎很不悦。车终究还是开走了。
      “这个#%¥~~”一句没听懂和没记住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生似乎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对我说爱。他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不属于他的东西,手臂撑着我的课桌。可是我心里早就藏了一个人,为了他,我自甘堕落地到了下个年级读书,我说,我有病,于是医生说,是的,这孩子得了富贵病,特聪明的那种,于是后来,我就真的得了病。必须承认,医生的智慧,从古至今,而所谓的病,由人自找的,精神因素导致的,恐怕不会算少。他唱歌很好听,他很喜欢找机会靠近我,他为了某门功课找老师的麻烦要我们签名赶老师下台,他天生是一个非常张扬的人,于是我在某天发现,我不可否认喜欢上了他,可是早恋在大人眼里被认为是可耻的,我想我还是理智地选择离开比较好,因为有他的时候,我无法自控地无法安静读书。所以我来到了眼前这个男生的班级,谁知道,又来了一个。所以本能地,我开始排斥他,我总是不自觉地暗骂,XX屎壳郎带花,又臭又不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不该对他反应如此之大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糟糕。他唱歌也很好听,他唱的是愚人码头吗,好象没这歌词,可是好象调子很像。他自顾自地唱着。班里有人喜欢转垫板,课业在高中的时候好重,课间,我和他还有好些人,干脆也学着转着玩。他带了球来学校,甚至转起了球,遇见我的目光,他转得更起劲了,仿佛要证明什么。我的天,其实什么也不用证明。如果在现在,我知道高中结束了,即使没考上大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去考别的,好多选择可以曲线进入大学,没大学也可以找别的事做,可是当时,我的信息比较闭塞,大人们又反复强调,所以,一大堆的精神压力很不好过。面对不可知的时候,人有时容易迷失。而没有主见,听大人们的某些无法负责任的善意的督促和严管,人在年少的时候,有时可以很可笑。
      这时有人和我开了一个我无法看出来的玩笑。怒不可遏地,我告了他,是的,我还说希望爸爸打断他的腿,因为我真的受不了,就是受不了,道德心总在提醒我,什么是可耻中的可耻。可是不久,我又开始很后悔。很需要一个人安慰,我慌乱地找到了他,那个现在高了我一个年级的他,却装得很镇定,我急于和他确定关系,反正看来也逃不掉,可是他却说,不要再找他,否则他就告老师。既难过又莫名其妙,我笑着离开,却看到了他朋友,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天知道,我干嘛老装,明明很想哭。
      不久,班里的他和她成双入对,班里的人说,他们和父母对抗着。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怀着歉意,我老往他抽屉里塞各种东西,还制造机会请他吃东西。自习课,我们进了另一间大教室降温,暑热难消。我的英文名这时是Alice。他不知怎地,坐在了教室里的钢琴前,献给爱丽丝从他的指间流转而出,有开头,却没有结尾。
      校园班级页里网名小楼,有次网上碰见他和他开玩笑,“……你不会倒垂丝吧?”他哇哇叫“删掉她的ID啊”,其实他不知道,我正看了一首诗“郎情如柳倒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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