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鬼舞辻耀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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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拜托，请、请不要这样……”
“不要过来、呜呜，拜托，我不要，呜——”
“啊！伊黑，给我按住！”暴躁的声音，然后伴随着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
同时，门外面的白发女子嘴角抽搐一下，脸色阴沉的撒了墨般。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对视一眼，同样的愤怒的表情冷冷的撇了眼门。
“匡！”
毫不留情的一脚过去，被踹烂的门可怜兮兮的倒下。
“你们几个，按着谁呢！！”
房间里面，一片狼狈。地上遍布着红色不明液体，看上去格外可怖。小小的可怜身影，可怜兮兮的抖动着肩膀，缩成一团。红色的眸子和看向救星一般，水汪汪的溢满水光。
“呜呜，夫人——”
踉踉跄跄着从墙角爬起来，身上的衣服上撒满了红色的不明液体。光着脚丫子，啪嗒啪嗒略过一众石化的人，哭泣着扑过去。
小声抽噎着，生理泪水止不住的流。整个埋在面色恐怖的白发女子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存在缩小，好不可怜。
这仿佛坐实了什么，原本还以为幼童的哭泣而心虚和担忧的几人，僵硬着对上几双可以吃人的眸子。
“不死川先生，伊黑先生，富冈先生和宇髓先生，能否给我们解释一番？嗯？”
所幸鬼的身体特殊，就算在暴打一番后，也马上就复原了。
土下座的几个人心虚着低着头，小声的抽噎已经慢慢停下。
伊黑小芭内觉得很冤枉，本来他就是想好好留个好印象，奈何碰上一群猪队友。而且，蜜璃那个：你居然是这样的伊黑先生的眼神，让伊黑小芭内很是受伤。然后默默记了一笔，迟早还上。
出完气的天音蹲下去，柔和下声音：“怎么了这是，不喜欢吗？”
平复了下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委屈的耀哉摇了摇头，眼泪确是一时半会止不住。
“呜——不四……我可不可以，不喝……？”水汪汪的红色眼睛被肉嘟嘟的手抹了下，声音软软糯糯的，小声道：“拜托了……”
天音笑了笑，还是把罪怪在那几个不靠谱的人头上，然后轻声道：“为什么呢？要知道小耀哉你现在可是连乳牙都没有褪哦，不进食是坚持不下去的。”
仿佛受到什么打击，红色的眸子迅速凝结成水珠，嘴巴瘪瘪：“啊？”
“噗。”天音弯起眸子：“是哦，是必须要进食了现在，以小耀哉现在的情况，坚持不了多久清醒的时间了。”
“不可以……”低垂着眸子，努力牵起一个笑容。温柔的声线带着几分稚气：“不可以违背的。”
天音愣了愣：“不可以违背什么？”
“为什么不喝，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天音猜测着，然后锐利的目光扫向心虚的几个人。
“都是你富冈！拿什么鲑大根味道的！”不死川表情不悦的说道，伊黑小芭内表示赞同。
富冈义勇低着头，说了句：“不死川的获饼味道的也不会得到喜欢的。 ”
不死川愣住了，然后青筋暴起。
宇髓天元嗤笑一声，抹了把头发：“还是我的最华丽。”
“呵，就那个带宝石的就是华丽了，真是肤浅。”伊黑小芭内毫不留情的说道
宇髓天元抽了抽嘴角，冷眼说道：“哈？你的樱饼的就好哪去了吗？！”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而主人公耀哉则是在一众人的说辞下，睁大眼睛，张着嘴：“啊？”
天音冷笑一声，挥挥手：“拖出去晒日光浴，另外忍准备些紫藤花茶。”
“是的夫人。”笑眯眯的蝴蝶忍，看的一排人皆是背后一凉。
“哎，既然如此那我就华丽的去了。只不过被晒黑真是不华丽啊。”
“小耀哉喜欢什么味道的？换一个喜欢的？”
“味道？” 耀哉一脸茫然的表情，愣愣问了句。
天音点了点头：“是啊，味道，不然？”
表情呆滞的捧着一一袋红色的不明液体，看着围观众人怂恿的表情，尖尖的犬牙咬了咬袋子。
“放心吧，这个味道不错，是大家共认的，每一个人都喜欢。”天音笑着说，只不过笑容有些奇奇怪怪。
“真的？”耀哉歪着头，捏了捏袋子，感觉软乎乎的手感。
“嗯，真的。”时透无一郎望着天空说道，而有一郎则是摸着鼻子，转开脸。
“阿弥陀佛。”悲鸣玙行冥假装自己没有听见，摸着佛珠。
“唔姆！”不会说谎的炼狱对上那双红色的眸子，就只会说唔姆了。
甘露寺通红着脸，支支吾吾没有说什么，不过仔细听可以听见几声小声的感叹，好可爱！
围观的众人都一脸复杂的表情，在那双圆滚滚的红色眸子的注视下，不是移开视线，就是一脸心虚的点头。
“是真的哦，这个味道应该不错。”产屋敷笑道，坐在旁边揉了揉那头顺滑的长发。虽然他自己没有喝过，不过这一大家子都是这个“血”养活的。
其他人全都移开视线，咳嗽几声。
犹豫不决的咬着带着，磨了磨牙后小心翼翼的咬开。耀哉眼睛转了一圈，虽然看破他们都在瞒些什么，但是这些熟悉的人曾经都是他的孩子，相信应该不会害他。
犹豫着吸了一口这个据说是特地调的液体，味道可以供选择的那种，既然不是血的话，那应该就没有关系吧……
然后，入口的感觉让五官皱到一起，下意识的就想吐出来，但是被按住了下巴吞了下去。
粘稠的感觉，带着淡淡的甜腥，刺激而带着铁锈味。
就算没有接触过血腥场面，但是常年吐血的耀哉，还是可以分清楚这是什么的。
“不要浪费啊。”产屋敷带着笑容，弯起眸子，一脸趣味：“这可是鬼王的血，千金难求哦。”
手毫不费力的就捏住抵抗的手臂，两指捏住还肉嘟嘟的下巴，然后就直接灌下去。
被舌头抵着吐出来的血只有少数，大部分都被咽了下去。
有气无力的躺靠着，眼神是赤裸裸的受伤，看的一圈鬼格外心虚。
辉利哉啧了声，摇头：“父亲对自己都下的去手，真狠。”
虽然这么说，但是对其下的去手的，也就只有身为鬼王的产屋敷了。其他人别说是面对威亚了，单单看着那张和某人相似的脸和温柔的表情，就下不去手。
呛了下，低声咳嗽着，眼角泛出生理水花。
产屋敷心情不错的顺了顺那弯起的背，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咳嗽。
红色的眸子满是受欺骗的委屈，不过某人倒是丧心病狂的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这张相似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倒也是别有趣味。”产屋敷笑着说道。
吸了口气，扁扁嘴，然后像抗议一般不去看其他抱有罪孽感的其他鬼 殊不知，这个样子是多么的幼稚，或许也是受这副身材的影响，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其他鬼：好萌！怎么办，更加心虚了。
这里是阳光所普及不到的地方，但是却亮如白昼。不管是黑夜或者白天，依旧是明晃晃的。
颇有情调的点了个紫藤花的香，但是除了某个鬼王，其他鬼都是面目扭曲，一脸嫌弃。
“啊啦啦，家主今天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吗。上次点紫藤花香还是和夫人吵架的时候，真难得见。”
“嘛，忍离远一点就好哦。”
虽然外面都传鬼惧怕紫藤花，可是讲真的，只是不喜欢，觉得不是惧怕。而且他们的鬼王，也格外热爱这种让他手下难受的花。
端坐在小桌前面的黑发少年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
紫藤花的味道在熟悉不过了，毕竟还是常年相伴的。
耀哉小口抿了口紫藤花味的“血浆”，打了个小小的嗝。
还记得忍他们几个在听到要紫藤花味的口味时，那个怪异的表情，然后就是一声感叹：“不愧是小家主吗。”
待了几个月，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没有日夜之分，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所担忧。 日子平淡而祥和，时不时也活泼热闹起来。一切是那么的融洽，是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
不用担心有队员受伤，也不用担心有人离去。平静而安详，像一直以来所期盼的那般。
耀哉想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
不过，虽然是自己所期盼的，一切都是这般的满意和充实，但是这些，终究不是属于他的。
他还是分的清楚的，这一切，可以是一个美好的梦，但是不能就此沉浸。到时候了，该醒了。
“多谢这段时间的关照，我过去了。”耀哉微微颔首，对那个坐在阴影下的鬼点了点头。
“哦，终于下好决定了？”
耀哉笑了笑，摇摇头：“不，决心是一开始就有的，只不过时机未到。”
明亮如白昼的地方有着不少建筑物，建筑物有的杂乱无序，有的井井有条。缓步走在木质的地板上，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今天很安静，没有以往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没有又传来哪里的房子倒了的消息。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的青年勾起一个笑容，红色的眸子弯起。
“再见。”
“喂！放开我！就是你们把耀哉带走了吧！把耀哉还给我！”
“哈，你这个讨人厌的小子说些什么，不想活了！”
“我就要说，把耀哉还给我！你们这些恶鬼。”
一声轻笑声传来，被反手压在地上的无惨艰难的抬头。
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淡淡的笑容，站立在不远处。
安静而温柔的气息，很熟悉。但是，这些不是对着他，那双眸子在扫向他时，依旧是陌生而冰冷的。
“耀、哉？”
仿佛看破什么，在其他几人关心的目光中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耀哉！”
无惨咬着牙，企图挣脱开来。
“麻烦几位把他带过来了，辛苦了。”
温和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听见过了，一下子表情有些呆滞。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了束缚，黑色长发的少年蹲着，眸子冰冷。
“恶鬼？” 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耀哉勾起一个笑容：“在你看来，什么是恶鬼呢，什么又是残酷？”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无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的趴在地上，然后被拽着衣领跪坐起来。
“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是啊，无惨。”冷漠的语气，眯起来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是这样的陌生，让后背一阵阵发凉。
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述说着，清晰而冰冷：“是一次次和亲人的分别，一次次破碎的家庭，一次次站在冰冷的坟墓前却无力和悲伤啊。”
“这些，是多么残酷，嗯？”
“所以，你认为什么是恶鬼。”
“你、是谁？”颤抖着的语气，加上抑制不住的愤怒，无惨通红着眸子，一把掐住眼前的脖颈。
熟悉的脸和声音，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吐露出来的话，是那么的陌生和冷酷。就向是面对厌恶的敌人。
厌恶？敌人？
突然醒悟过来，无惨一脸震惊和害怕的紧紧拽住：“你是谁！耀哉呢！”
从那个时候起，就变了，有什么东西变了。
直视着那双恐惧和害怕的眸子，耀哉轻声笑了出来。
手握住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声音冷漠：“我是耀哉啊，你不认识了吗？”
我就是耀哉，产屋敷耀哉。
所有的声音仿佛被静止，话语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来。手，微微颤抖着。
“无惨，你不是最害怕死亡了吗，还会有其他所重视的东西吗？”
“你只不过是一个胆小鬼，一个毫无理由，伤害其他人的胆小鬼罢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带着悲伤和愤怒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回荡，一双冰冷的手捧着自己的脸颊。
“为什么还不明白呢，啊，不是，或许这一切都是毫无关联，但是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鬼舞辻无惨，你会后悔吗，还是说，执迷不悟呢。”
一个笑容，灿烂而悲伤，弯起的眸子冰冷而惋惜的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
“我们所失去的太多了，不是语言可以叙述的。所以，去赎罪吧，去地狱赎清你的罪孽。”
温柔的眸子满是悲伤和怜悯，但是切切实实的厌恶和冷漠也是毫无隐藏。
“你本就应该，身处地狱。”
红色的曼珠沙华盛开在彼岸，连成一片，轻轻摇曳着，带起淡淡的幽香。
“夫君，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两个携手而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红色之中。
前方，有人在等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鬼舞辻耀哉（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