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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舞辻耀哉(一) ...

  •   我叫耀哉,是父亲取的名,冠以父亲的姓:产屋敷,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是一个很沉重而悲伤的姓,这一点,自耀哉三岁起就隐隐约约明白了。产屋敷,背负着千年以来的罪过和责任,它从千年起传承至此,现在背负着父亲肩上,日后也将由他来背负。

      我们是被诅咒的一族,我们背负着罪过而生,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赎罪。

      很小的时候,这些就被还年幼的孩童所知晓、铭记,然后刻在骨子里。其实说在血脉里也没有错,毕竟,诅咒是在血脉之中,每一个产屋敷都逃脱不了的。

      这很悲伤,很困难,一切是那么的沉重而艰难,这一切都是因为产屋敷祖上曾经犯下的错。

      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千年以来的敌人,不可忘记,骨子里厌恶和痛恨的存在。也是这千年来悲伤的起源,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

      不可以和父母亲撒娇,不可以显露自己的脆弱,要迅速成长起来,为家族分担。这些,是耀哉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

      病弱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现实也不允许。

      父亲的眼睛已经快失明了,母亲和亲人时时刻刻教导着,要随时随刻准备从父亲那里接过这责任。耀哉很认真的记住了,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又一遍遍祈祷着父亲能够好受一点。

      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没有时间撒娇,没有资格喊累,稚嫩的脸要学会成熟,稚嫩的孩提要学会用那双还小的手去握笔,去思考。

      明明是春天,屋子里却是点着暖炉,窗户只可怜的开了一丝缝,隐隐可见外面的春光。很漂亮,层层叠叠的紫藤花盛开着,空气也不错的样子。

      耀哉就这样扬头看着,手上的笔停住。

      “耀哉,外面还凉,就不要开窗了。”

      “知道了母亲。”耀哉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着书本,任由走过来的下人把窗户关上,关住外面的一切。

       父亲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但是除了担心和祈祷外,什么也做不到。

      世世代代都是和神官家的女儿成亲才能延续血脉,可就算如此,每个新生儿也依旧是孱弱的,这是产屋敷一脉的诅咒。

      白发的少女很美,和母亲相比也不遑多让。这是耀哉第一次看见除了家人手下和队员的其他人,耀哉知道,这是他以后的妻子。

      面对少女陌生的眼神,耀哉低垂下头。

      也许会觉得有一丝愧疚,平白耽误了人家的幸福,但是令耀哉惊讶的是,少女平淡的接受了。

      “我叫天音,夫君。产屋敷天音。”

      “……请多指教、夫人。”

      白发的少女笑的很灿烂,很美。

      父亲坚持不下去了,临终前把耀哉喊到床头。

      常年被病魔和诅咒折磨的男人一没有一点的怨天尤人,倒是一种解脱的释然。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难闻的气味,脸上已经遍布伤疤的男人淡淡的勾起一个笑容,然后用堪称恐怖的手摸了摸耀哉的发顶:“以后……辛苦了啊……耀哉……”

      其实和父亲并不是特别亲昵,毕竟身为主公可是很忙的。耀哉并没有觉得过于悲痛,只是有一种醒悟。

      父亲走了,接下来就要由自己来扛了。

      “主公!”

      “我的剑士们,今后,请多指教。”

      每一个剑士都是辛苦而伟大的,身为主公并不能帮上什么,耀哉能做到的,只有在剑士们受伤后给予安抚,然后接替父亲的工作——日复一日的扫墓。

      这个工作很枯燥无味,但是耀哉并没有介意,反而觉得内心的负罪感轻松了不少。能够尽自己所能做到些什么不足挂齿的事,也不错了。

      鬼杀队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几位前柱已经退休去当培育师。但是,尽管如此,鬼杀队的伤亡依旧没有减少。 依旧随着时间,每天都会有伤亡。

      来不及抱一抱属于自己的孩子,只能匆匆看一眼,安慰一下妻子后,便继续忙碌的工作。

      额头上,诅咒的痕迹开始有了一点冒头的痕迹,然后蔓延。

      孩子们很懂事,才不过刚刚学会走路而已,却已经知道了尽己所能分担了。被当做女孩子养的辉利哉,也不过刚刚会睁开眼睛。

      一个个孩子来到鬼杀队,然后离去。山上的墓碑增加,苍凉间轻抚的风也呼啸着哭泣。

      窗外,被风吹落的紫藤花,轻轻的坠入尘土……

      “主公,当心自己的身体。”

      “是,忍最近也辛苦了。炭治郎的事情,也麻烦了。”

      “不,为主公分担,我的荣幸。”

      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伤疤已经盘踞了半张脸。耀哉知道,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

      但是,隐隐约约有一种快要结束的感觉呢,悲伤——会在这一代斩断吗……

      特殊的带着鬼的剑士,这是转机吧。那么……拜托了啊,炭治郎。

      无限列车一役,炎住炼狱杏寿郎陨落。

      “哐当——”

      茶杯破裂的声音,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和无处安放……

      紫藤花下,微风摇曳,一处新坟起。悲伤和脆弱都不可以展现出来,要带着笑容,去安慰剩下的人。

      所有悲伤和脆弱,掩藏在一个个孤单而寂寥的夜里,早已习惯。

      花街一战,音柱宇髓天元重伤。

      刀匠村一役,损失惨重的同时,得到了一个新的希望和方向——斑纹。

      自祖上传承下来的书上记录着这已经渐渐消失在历史中的存在,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的是由先人总结,一代代的心血和付出的惨重下得到的。

      血淋淋的,捧在手上是那么的沉重。上面书写的是,一个个沉重的事实。每一个字都像是以鲜血书写,字字刻骨之深。

      摇曳的幽暗灯火下,已经失去视力的眸子,茫然无措的凝望着,明白过后,便是沉重的,沉重到难以呼吸的事实。

      日复一日的扫墓,细心的清理。他孤单而又无助的立在一个个墓碑前,送走了自己一个个亲爱的孩子。 但是,也只能笑着,强撑下去,带领着剩下的人……

      来来往往,一波又一波,耀哉送走了很多人,也见证了不少悲伤和死亡。这么沉重的悲伤,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千年的诅咒,终将斩断。

      诅咒的伤疤已经遍布了,连自己行动都很困难了。耀哉静静靠着床头,脸看着窗户的方向。

      “春天……了吗?”

      “是的夫君,还请保重身体。”

      又一个春天,只不过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等到下一个春天。

      窗外四季常开的紫藤花眼色似乎都暗淡几分,原本浓郁的花香被药味掩盖,发出若隐若现的腐烂的气息。

      常开的紫藤花,带着腐朽的枯萎的气息。将在火光中,燃烧着逝去……

      “辉利哉,以后就要辛苦了哦。”

      “父亲——”

      “主公!”

      “嘘,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辉利哉、就请多多指点一下了。还有,帮我和大家说一声抱歉了。”

      月亮很圆,还带着隐隐的红色。外面很安静,连风的平静下来。

      罪恶的鬼王,轻飘飘的落下,带着腐烂的恶臭。

       被夫人支撑着坐起来后,脸上缠满绷带的耀哉隔着绷带看着这千年以来的仇敌。

      没有惊讶或者害怕,像是早有预料,早已经有了觉悟。

      觉悟吗,为了终止者个诅咒而付出全部,不管什么代价的觉悟,是早已经,铭刻在骨血里的。

      “鬼舞辻无惨,你的愿望终将落空!千年来的悲伤,也将终结!”

      “砰砰!砰!”

      灼热的气焰升腾而且,一切都被卷入熊熊烈火之中……

      “嘎!嘎!主公以身诱敌!身陨!以及天音夫人和两位小小姐!”

      “嘎!嘎——”

      悲伤的声音通过鎹鸦的嘴传递出去,正在激战的众人皆是一僵,然后面目狰狞,双眼通红。

      “可恶啊!”

      今晚的风,夹杂着悲哀和浓厚的血腥。这注定是一场血雨腥风,注定着……

       “曙光,会到来的对吧。”

      “是的夫君,天会亮的。我们该走了,相信孩子们吧。”

      “嗯,走吧夫人。还有你们两个啊,该走了。”

      “是的父亲、母亲。”

      在路的彼岸,会有一个重要的人,在等你,等你一起。所以,彼岸的路,不会孤独。

      彼岸的路,很漫长……很漫长……而走散的人,是找不到过去的路的。

      这里是哪里?夫人呢?

      茫然的淡色眸子,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彼岸花盛开的路上,没有目的地。

      耀哉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和夫人孩子走散了也没关系,一直走下去总会遇见的。

      一直走,一直走。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是一阵阵剧痛。

      清醒……清醒?为什么还有如此明显的感觉,为什么还感觉的到疼痛?

      耀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手间黏糊的触感,以及胸口的一阵阵疼痛。

      似乎是处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面,手脚伸展不开。想张口,但是却无法发声,像是被什么抑制住了。

      但是,更奇怪的是,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没有了以前病弱的那种时时刻刻的无力感和沉重窒息的感觉,一身轻松之外还可以感觉到其他什么东西附着着骨子里的抗拒。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什么。

      “放开我弟弟!他不会吃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

      “哦,这个事可不是你说了有用的哦。”

      “对了,他们两个当初是童磨保下的吧,童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诶~可是他们两个确实没有伤害过人类哦,还请狛治阁下相信我哦。”

       “妓夫太郎,要拿到背阴的地方,鬼才会出来的。”

      “打扰了,主公。”

      “不过啊,这个少年长的有些像主公呢。”

      “确实,我当初第一眼看到鬼舞辻的时候,也差点认错。”

      鬼舞辻?鬼舞辻! !

      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眼睛睁大。

      “放开我!我弟弟虽然是鬼,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

      “噗!”刀刃毫不犹豫的再次插进去,带起一片血花。

      “出来吧,开饭了鬼!”

      箱子门被挑开,光撒了进来。

      不算强烈的光,但是却可以视物。耀哉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血迹以及围着的众人。

      人……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箱子里的身影爬了出来。一头黑色的长发,戴着口枷,淡色的眸子睁大,茫然无措的看着。

      “耀哉!”被压在地上的黑色微卷短发的少年吼了一声,然后又被重新压制住。

      在看到那张熟悉又厌恶的脸时,耀哉在震惊的同时有一种恍然的感觉,翻天覆地的感觉,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走错剧场。

      鬼舞辻无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略带不满的声音,耀哉微微侧头。

      脸上有着骇人的伤疤的男人略带不悦的端坐在旁边,眼睛已经看不见。或许是因为常年病魔缠身的原因,男人身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戾气和怨气。

      多么熟悉的一幕,但是不等耀哉反应过了,黑色短发的、脸上有着骇人伤疤的男人就随意的挥了挥手,语气满是不耐烦:“既然没有咬人,那就这样吧!让他们退下。”

      “是。”一身黑色队服的橡色男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过那双虹色的眸子里没有了数字。

      耀哉:震惊,可怕,当机中。。。。

      窗帘被拉上,遮挡住外面的光线,里面的光线虽然阴沉沉的,但是却不会有那种不适感。

      “怎么样了珠世小姐,耀哉没事吧?”

      “嗯,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呢,难得的在经历了重伤的情况下耀哉没有觉得沉睡,可能一切都在好转吧。不用担心无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喂!你离珠世小姐远一点啊!”

      “谢谢珠世小姐,那我去看看耀哉怎么样了。”

      “嗯,去吧。无惨你受的伤也不轻,记得好好休息。”

      门被推开,然后又被马上带笼。

      原本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话的耀哉,现在可以清晰的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

      黑色长发的幼童乖巧的坐在床上,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被子上,眉眼低垂着。

      “耀哉,没事吧……” 无惨担忧的探手过去,本来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头安抚一下,但是却被狼狈的拍开手,躲开过去。

      无惨:!!!

      黑发的幼童睁大着眼睛,里面的神情复杂,但是无惨还是清晰的从里面看到了明显的厌恶和抗拒。

      幼童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满眼警惕和防备。

      无惨睁大了红色的眸子,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伤口突然感觉特别疼了,而且还特别牙疼。

      怎么办!被讨厌了?

      问:被以前香香软软的弟弟讨厌(憎恶)了怎么办!

      无·受到一万点打击·惨vd耀·极度抗拒·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鬼舞辻耀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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